5、环形山下的军事基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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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玠拿着合同离开后，林亦湫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梦。
她盯着对面司马玠一口没有动过、已经快化掉的的冰淇淋发愣。
她想起林娅涵不吃抹茶的沙冰的，娅涵老说抹茶冰淇淋苦兮兮的，不好吃。
但是奇怪得很，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好像甜的配上点苦的滋味才会最好。
咖啡也是，原本是苦的，加了一点点奶一点糖之后，就会变得柔滑香浓。
全部是糖则会腻，全部是苦的自然不让人喜欢，好像只有尝过了苦之后才会想要去寻找那些星星点点的甜，才会明白那一点点甜的好。
她呆坐了好久，直到外面的雨都停了，柔和微弱的夕阳光通过玻璃窗照射进来，平静的店面里充满了焦糖和巧克力的甜香味道，让人想要懒洋洋地小睡一会，或者在某个角落里，与相恋的人相拥。
她吃尽小杯中最后一点冰淇淋，叹口气，拿出电话，拨通了远在AEU的陈凡的电话。
陈凡的父母虽然是SIDE-4人，但是他本人生在AEU，也在AEU长大，对Gany没有什么特别的仇视情绪，父母拥有一家小型的商社，做着土卫三几个SIDE企业在AEU的代理生意，他就这个商社里当一个部长。
一年前，他在教会里遇上了林亦湫，帮她修过两次电脑，通过三次下水道，没过半年成了她的男朋友。
这大概是林亦湫谈过最舒心的一次恋爱，两个人之间虽然不似其它情人那样烈火干柴，可是淡如茶水的恋爱有它自己的韵味和香气，两个人也几乎没有吵过架。在安静无人的小镇街道上一边散步一边聊天，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情更让人愉悦的。
可惜两个人都没想过这场恋爱的尽头来得那么快，那么突然，还这么平静。
“亦湫，一定要分手么？”
“嗯，应该要这样的吧，我好像已经回不去了。”
林亦湫知道陈凡不可能来Gany，她也不可能再回去，现在，他们俩面临的路就只有一条，那就是和平分手。
“亦湫，我希望你能回来。就算不工作也无所谓，难道你还不相信我能养活你么？”
陈凡怎么说都算是个小型富二代，怎么可能还养不活一个林亦湫呢。
林亦湫轻轻笑了两下，感觉好像是宿命一样。
当初妈妈因为工作执意要去Gany西海岸的时候，林文书朝她吼着：“要么留下，要么离婚！”
当时的老妈是什么心境？和她现在一样么？
“湫，别这样默不作声好吗，感觉像是没有一点舍不得样子……”
陈凡也知道没有权利替林亦湫决定什么，但毕竟在一起一年多。
虽然两个人都忙，甚至聚少离多，可是现在心里的苦涩是真实的。
“我已经签约了，就刚才。往后几天，就要忙着办理各种各样的手续了。”
陈凡在电话的另一端静默了良久，林亦湫感觉他在哭，方才一直处于休眠状态的心忽然有了一丝抽痛的感觉，到鼻子发酸的时候，才有一点点真的要分手的实感。
“为什么不能跟我商量一下呢？至少，至少应该你在签字以前打电话我给吧。”
“结果都是一样的，先后次序，不是无所谓么……抱歉。”
她听见了陈凡长长的叹息，声音发着抖，又过了好久，他嗅了嗅鼻子，好容易恢复平静，苦笑着讽刺道：“不，亦湫，你不用道歉，该道歉的人是我，我就不该你离开，你离开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会是这样。可是，亦湫……让我觉得自己一定分量都没有！”
她低下头，眼泪从眼眶里滑出来，反射的阳光，在空中滑出一条亮线，然后落在她手背上，最后隐没在裙子的刺绣布面上。
那一针针一线线盘结交错，连同过去她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都一起浸没在眼泪里了。
几个礼拜前，陈凡送她到机场的时候，掉了眼泪，这个平常极平静还有些木头的男人在她面前居然哭得的像个小孩子。
看到他哭，林亦湫眼圈也红了，但是陈凡看到她如此，却反而破涕为笑。
“你笑什么？”她吸着鼻子问他。
他撩了撩她脸边的头发，掉着眼泪对她说：“这几天几乎都睡不着。当初跟你一样怀着处处看的心态在一起，可是嘴上说多了喜欢，心里就真的跟着越来越喜欢。那样之后就真的变得很辛苦，总是怀疑，会不会只有我一个人是这样的，又不敢问你到底有没有爱上我。可是今天突然觉得我太自私了，早知道应该对你更好一点。”
早知道，也对他再好点的，林亦湫挂掉电话睁大眼睛仰头看了看天花板，诶，人到底要重复几遍才会学聪明点。
两周之后，真的到了地方报道的时候，她发现司马玠让她来的这鬼地方真的严格得跟军事基地无异，那时候她骤然有点后悔自己居然脑子发热那天就被司马玠那么忽悠来了！
她所有的行李早就于几天前被送进来，据说除了通过一个透视仪以外，居然被军方人员打开来一项一项检查。
现在呢，她已经穿过一台X光透视仪检查，手上拿到一件他们规定的制服，电子书，智能手表，手机也是新发的，接着连随身包也要被扣下来。
“能不能通融一下啊！这个小包包也要扣啊！”林亦湫终于忍不住埋怨起来。
穿黑色短款深蓝色制服的小哥一脸严肃，回答非常简短：“这是规定。”
“里面真的没什么可疑物品啊！”
“规定不行。”
“规定不合理啊！”
“我只能按规定。”
林亦湫满脸不高兴地跟检查的小哥对峙着，站在一边，不出声、不合作。
“出了什么问题？”
再次听到这个熟悉的声线时，林亦湫反而松了口气，司马玠终于又出现了。
他身上穿着那种纯黑色长款修身型的制服，双排扣，立领，领子上有盾牌型的Gany国徽，样子看起来，真的是，帅呆了！
另外，他左胸上有个造型别致的银色小徽章，细看是一把带天使翅膀的剑。
那检查的小哥的一瞧，立刻立正敬礼：“报告长官，这位林小姐不肯合作，非要把包带进去。”
司马玠瞧了一眼林亦湫，有点开完笑的意味调侃她：“林小姐还真是有什么舍不得的宝贝非带着。”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随手撕下桌子上的拿出一个透明的塑胶信封，把包里的小零碎和化妆品取出来，放在里头，递给林亦湫道：“这样可以了？”
林亦湫咬了咬唇，打开包包后面的小口袋，又从里面取出一张照片，是在AEU的时候，与陈凡在滑雪场的风景区纪念合影，这样才肯把钱包交还给当兵的，然后通过中间的换衣间，把制服换好。
走出来的时候，司马玠已经站在出口边上等着她了。
“跟紧了，这里大。”
林亦湫带着好奇四处张望着，心脏砰砰乱跳，这里何止是大，是大到出乎想象！
司马玠带着她坐上自动电瓶车，开了好长一段路，当她看到某处一个航天器的维修棚时候，她才确定原来是真的来了军事基地！
以前也听说德曼港附近的环形山地带，有大型的存放战斗机、航空器的秘密防空洞，可是这里的规模完全超乎想象，她感觉他们简直把整个环形山脉的地下都挖空了！
“刚才照片上是什么人？”司马玠一边看着手里的文件一边问她。
“朋友。”
“朋友？”
“跟你签约那天分手了。”
司马玠侧脸，低头看了看边上这个纤细羸弱又面无表情说着这句话的女人，感叹道：“原来果决也能遗传。”
几分钟之后，司马玠把她带到一个医疗中心就离开了，她需要一个人再进行一次体检。
除了常规的比如抽血、心电图以外，还需要录入一些生物特征，包括基因测序、虹膜、十指的指纹等等。
结束之后医务人员让她在休息室稍等，休息室内部装修得很温馨，在她看来有点像是大学里的学生娱乐中心，小的酒吧吧台、沙发吊床、台球桌、提供电影、游戏各类电子杂志的触摸屏……
走进来一个休息的护士小姐，她非常年轻，而且和蔼可亲，对林亦湫说：“他们说等会儿会有人过来带你去宿舍的，这里所有的自动售货机都是不需要投币的，需要的话自己随意拿就好。还有，林小姐，其实你可以放松一点，没必要这么紧张。时间长了自然就习惯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环形山下的军事基地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