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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翌日清晨。
子墓早早从床上爬起来,在侍女的伺候下更换起骅国的衣裳来。左右看看,虽然袖口比较窄小,仿汉代西域服饰,却穿着极为舒适。现在正是初夏,阳光晒在身下便少了春天时的和暖感觉。而这骅国服装领子宽大,风一吹来顿觉凉爽宜人。
今日要跟着弘殷进宫拜见骅王,也就算正式开始在骅国为期一年的生活。
不知这骅国的国君是否真如周围人所说的性格暴戾?若是这样,还是少多嘴多舌,老实一点的好。
“大人,用过早膳,就跟着殿下一道进宫去吧。”门外传来沂儿清亮的声音。
子墓应了一声,算作回答。这个小家伙老是这样。虽倒是为人爽朗,却……不可不防。
默默地用过早膳。便尾随着弘殷走出府邸。
弘殷今日倒也奇怪,本来子墓为了防他色心顿起特意提高警惕,没想到他只是默默看了自己几眼,就面无表情地自顾自地走在前面了。
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幸好他没有弘憬那么无赖的性格,还懂得知进退。否则,在这陌生的国度里要遇上危险就会神兵天降,这等好事还是梦里再见吧!
“大人!”沂儿跑到子墓身后,拍了他一下肩膀,把他唬得不轻,“想什么呢!是不是马上在想我们英明的大王了,心里正惴惴不安呢。”
子墓轻轻一笑:“有什么不安的?既然是明君,就该让世人得到心灵的安宁才是,而不是令人心生不安吧?”
沂儿自讨没趣,想想也对,对着薛子墓的敬佩又深了几分。
而后几人坐上马车,浩浩荡荡向王宫而去。
“传,邑国王子弘殷,邑国御医官薛子墓晋见!”小太监尖细的声音从王殿里传出。
弘殷微微躬身,朝子墓使了个眼色。子墓会意地点头,随着弘殷走了进去。
这骅国说到底还真有几分魄力,王殿设计也十分恢弘大气,装饰则高贵雅致,没多少奢华之气。而那正中王座之上的,想必就是骅王言闶了。
子墓学着弘殷的模样行礼叩拜,也确实做得无可挑剔。哼!要是在这王宫之内出了丑,就是给整个邑国脸上甩耳光,笨蛋才不懂得这个道理吧!
“大王,这次我携使者团前去邑国谈判,已顺利和议成功。望我两国从此交好,两国百姓也能同享太平生活。”弘殷恭敬地递上邑王回复的国书。
“这次麻烦王子殿下了,本王当重重有赏。”言闶的声音颇有磁性,仿佛箜篌传音,连绵悠长,隐约之间,带着年轻王者的无上理想。
子墓暗忖:这言闶若有野心统一天下,而弘殷愿在他背后指点一二,则弘憬纵有太宗之德,卫青之勇,孙膑之才,天下亦不可得。
“王子殿下旁边那位,就是与我骅国仲连交换的薛大人吧?抬起头让本王看清楚如何?”
这声音更是藏着无限的霸气,沉重的压迫感迫得子墓不得不抬起头来。当他与言闶犀利的目光对视时,更是一刻也不敢乱动。
那王座之上,言闶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子墓。他身着华贵的王袍,柔顺的红色长发披在背后,身材高大而健硕。脸庞虽不及弘殷俊美,却也算上等。
而那冷傲的气质,却和弘殷一模一样。
“邑国薛子墓,一年前崛起的御医官大人。听说外表脱俗,医术超群,今日一见,果然不虚。”言闶懒懒一笑。
“多谢大王抬爱。那些虚名不过是说着好听,外臣还要向骅国多多学习呢。”子墓说了些客套话,却觉得心有些冷。本以为可以靠着真本事立足于异地,未曾想又有人冲着这张脸大作文章。
这么一张惹人垂涎的脸,可真是个祸害。
言闶点点头,道:“那今后还请薛大人多多指导我骅国的御医们,本王感激不尽。”
“哪里话,外臣也要各位多提携才是。”
“既是如此,本王就期待了。退下吧。”王令一下,莫敢不从。诸人纷纷行礼,退出殿外。
弘殷正要拉着子墓一起回去,忽然被言闶身边一个近侍小太监拦住:“王子殿下,大王请您入清心园一叙。”
子墓诧异地望了弘殷一眼,见他的神色忽然一凛,倏地有种不好地预感。
“你自己去御医院吧,那里我事先已关照过,不会有大问题的。”冷漠的态度却明显带着关切的意味,这家伙……
子墓点点头,跟着领路的小太监去了。
弘殷回身,朝小太监作揖:“请公公带路。”
所谓的清心园,不过是大王清修的地方,平时鲜有人来,自有一份难得的幽静。过去无事时,言闶与弘殷也常如寻常好友一样来此下棋吟诗,共谈天下大势。
“有心事?”言闶见今日弘殷状态不佳,好心询问道。
弘殷一愣,叹道:“能瞒得过你的眼真的很难。”
“薛子墓?”
“不错。”
言闶微微一笑,悠然在棋盘上落下一子:“的确是个难得的美人,也是个聪明的孩子。”而且,清亮的眸子像黑水晶似的,能够容纳一切不纯之色。天下如有人能得他垂青,便是莫大的福分。
弘殷垂下眼帘,无奈道:“可这样的人,我却得不到。”
表面上死不承认,可他,早已经爱上弘憬了吧?弘憬的一切,早已经深深吸引了他的目光,弘憬的情根,早已经种在他的心上,谁也拔不掉。
他那日那么认真地说:“殿下,不要迫我。”
可真做到了,反是把自己与他的距离越拉越大。
未到骅国之前,父王视我为心头之血,呵护有加。所有好东西,我拿够了才有他弘憬的份。
但这薛子墓,弘憬即使丢弃了千遍万遍,我也是一丝一毫也碰不得。
“我这痛苦,你可懂得?”
言闶讪笑道:“弘殷,你去了一趟祖国,倒真收获不小。我不懂情,也不谈爱。但我知道有些东西如果与你没有缘分,那就要切断他的缘分,让他只能选择与你的缘分。”
“就像嫁接?”
“什么嫁接?”言闶奇道。
弘殷耐心解释道:“那是子墓在邑国曾请求推广的一种技术。好象是把一种植物的枝或芽接到另一种植物的根或茎上,这样会让植物长得更好。”
“如果把他这个枝接到你的根上,你怎知不会活得更好?”言闶笑道。
“或许。”顿时心安不少。
言闶见他这副孩子般的模样,不禁感慨——这情究竟是何物,能叫一个向来从容的人变得如此幼稚?
“哦,还有一事。”言闶忽然话锋一转,变得严肃起来,“探子回报,多泽最近有内乱。王叔明曦借着王后母族一党作乱一事趁机诋毁王后,已致王后下狱。可那老家伙贪心,居然还要求另立太子。”
弘殷思考片刻,分析道:“这也难怪。太子是王后亲生,又是长子。若以后登基为王,自然饶不了明曦。不过这太子似乎并不讨多泽王喜欢啊。”
听说多泽太子自小无德无才,还爱寻欢作乐,如此说来,实在是废物一个。
可这多泽王并非多子多福之命,膝下只有一子一女,实在无从选择。
“那多泽王如何想?”如果倚靠太子无望,百年之后唯一的可能,就是传位给王叔一脉。可这王叔早年还是王子时就与还是太子的多泽王争过王位,怎可能又把王权交到他手上?
“多泽王也算有些脑髓,不像他儿子那般无用。”言闶像想到什么有趣的事,笑得有些诡异,“多泽王想要把他的宝贝女儿,多伦公主嫁一个权贵。”
公主?难道……“他想让驸马与公主尽快生下子嗣,让王孙继任?”
“聪明。”言闶赞赏道。
弘殷心中顿悟:“大王是想要趁这多泽上下不定之机,娶了多伦公主,这下既使得骅国能够得到一个盟友,又能直入多泽王族,以驸马之名夺得王权。”要知道,骨子里流着杀戮之血的言闶去对付一个王叔和太子,实在是太容易了。
只要迟迟不与公主同房,多泽王为了不想葬送整个国家,就只有在垂暮之际把多泽交于一个放心的人手上。
“多泽与骅国毗邻,量他也不敢在骅国眼皮底下另觅佳婿。听说这多伦也算美人,且聪明温柔,满朝文武应该不会反对才是。”言闶淡淡道,好象不是在说他立后一事。
而且……就算多泽王不肯让外人执掌多泽,弘殷也曾为他想好了一条更好的计策。不是考虑到前段日子与邑国摩擦而让军心不稳,又怎会用这一计?
过段时间就派人去多泽求亲,尽快把事情办妥吧。
御医院。
“这个就是在骅国有‘神草’之称的无稀草。虽不是包治百病,一日一碗和水喝下,也能延年益寿呢。”一个御医正在给子墓介绍他们的宝贝药草。
子墓表面上一副崇拜的神情,心里却把那御医奚落了几百遍:你说了这么久,效用不就和龟苓膏一样么?
“而且,受了很重的伤而流血不止,把这草嚼烂了一敷,只消两天就能大好。”那个御医大概都一次见着这么美的同行,热情得有些过分。
子墓倒不是很介意他的态度,反是对那药草产生了十分浓厚的兴趣。他思索了一下,朝那御医嫣然一笑:“可不可以请大人拿把刀给我?”
“刀?”虽然不明白,但能为美人效力,这家伙自然求之不得。只一会儿工夫,一把锋利的小刀就握在子墓的手中了。
子墓看了看手中的刀,咬了咬牙,忽然朝自己的胳膊扎了下去!
力道不大,速度却极快。旁边的御医们实在拦不及,眼看着子墓白皙柔嫩的胳膊上留下了长长的一道血痕,
“把那药草拿来。”子墓的脸色苍白,有些虚弱地说。
接过那无稀草,快速放入口中嚼烂,又利落地敷在伤口上,等候片刻,倒真不疼了。
“味道有些苦,不过效果还真好。”子墓朝几位御医笑笑。
几个御医倒吸了一口凉气,都吓得不清。那个一直在为子墓做介绍的御医居然扑上来,抓着子墓的胳膊看了好久,恨铁不成钢道:“你啊你,要是真伤了哪里,我们的脑袋还要不要了?”
子墓一惊:“我有那么重要吗?”
那个御医叹道:“你若有个好歹,别说是影响两国邦交之类的大事,就是弘殷王子也饶不了我们。”
“王子殿下在骅国的地位有那么高吗?”
“明着是质子,实际上不知怎的,从先王开始王族人就对他关爱有加。他又是少见的睿智之人,在王宫里的地位自然高于一般人。”
“是啊,如今大王又与他是朋友。这全国上下,谁敢开罪他?”
“薛大人,要让他知道您在这里受了伤。怕是会直接提剑要了我们的命呢!”
子墓很郁闷地看着几个惴惴不安的人,正色道:“好,我不会让他知道的。这药草这般神奇,早就不疼了,衣服又是长袖,又怎会让他发现?”
几个人总算松了口气,又与子墓一道查看其他药材去了。
夜晚,子墓因刚来这里,不甚习惯,有些睡不着。
身边没了那高大的身躯,空荡荡的,的确有些失落。
真傻!多大的人了,怎么像个小姑娘似的多愁善感起来?
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箫声。
定是出自好箫,声音竟如此好听。子墓对于乐器之类风雅之物完全是个外行,不过月夜下听着这美妙箫音,心内烦闷少了许多。
信步走出房间,循声而去。定要见见是谁有如此功力,吹得这般好。
凉亭下,子墓借着月光依稀可望见一个模糊的身影。
跑过去一看,有些吃惊。
能吹出这美妙音律的,竟是那传说心比冰还冷的弘殷。
柔顺的银发披散着,月下的他,美得仿佛一个仙子。
“子墓?”发现身后有人,弘殷回身一看,不由怔了怔。
“殿下……这声音真好听,我就……”子墓有些尴尬地看着他。
弘殷淡淡一笑,轻道:“要不要我教教你?”
子墓当时肯定大脑当机了,居然顺着他的话答了声好。
于是一只手伸了过来,抓住子墓的手,往他的方向扯了过去。
因为这凉亭是弘殷平日自己散心用的,只有一个石椅,于是子墓被弘殷以一个十分暧昧的姿势抱在怀里,手里还拿着一把玉箫。
“来,把手指放在这个孔上,再把姿势摆正。”弘殷毫不理会子墓已经通红的脸,淡然地说着。
“殿下,放开我。”子墓轻叫道。
弘殷不理,却抱得更紧了。目光也足见从箫上转到子墓身上,似要把单薄长衫下的美妙身体看穿。
可恶!又占我便宜!子墓再也不管什么上下尊卑了,用力一把推开弘殷,想要从他的桎梏下挣脱出来,却反被弘殷拽住胳膊,狠狠撞在他的胸膛上。
“好痛!”呻吟了一声,那一瞬间子墓感觉快死了。
弘殷发现他神色不对,忙问:“怎么了?”
疼痛的感觉是从胳膊上传来的。八成是刚才被拉的时候这家伙力气大了,把伤口拉开,血又流了出来。
“你,你这是怎么回事?”惊讶地看到子墓的胳膊渗血了。
不会的,我只这么一拉,怎可能把人拉伤?
更何况,对象是他,又怎么舍得狠心伤害?
子墓头一次见他冰冷的脸上浮现少许惊惶神色,也不愿他多担心,只淡淡道:“没事,只是今天一个不小心,撞上石头罢了。”
“好尖的石头,竟能让伤口像被利刀划过一般?”弘殷知他是搪塞,看着伤口冷冷道。
“我……”子墓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毕竟他今日的举动的确不是正常人做得出来的。
没想到想实践一下的下场会这样惨。
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弘殷急忙变了态度。
这薛子墓真是妖孽,居然能左右我的情感了。
“你回去吧,夜深了。”
“是,殿下。”子墓不解,但还是老实退下。
就刚才那一番举动,怕是又要躲弘殷好一段日子了。
同志们,好歹也回个帖提下意见吧
不带这么白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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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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