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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父母的“买卖”婚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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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儿子们年龄逐步慢慢增加,本地人,嫌他家穷没人敢给,爷爷愁的,整天抽烟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第二日爬起来,给孩子们做饭,他还装作没事人似的,自己一个翻愁不叫孩子们知道,他们跟上我也愁,唉,养儿娶不过媳妇等于没养罢了。因为家里贫寒太困难,拖累的孩子们年龄越来越大,他坐在炕上低头抽着烟就琢磨的想,两个儿子都大了,娶不过媳妇怎么办,每日晚上睡不着放长夜,熬的两只眼睛红肿像一盏灯,半夜他坐起就叹息就抽烟,在当年我父亲他33岁,叔叔30岁,这两个光棍真愁死人,按农村人的说法,他家又穷还有三条光棍,岁数又那么大,没有一点根心处,谁敢去他家做媳妇,娶不过媳妇是一定的,说起岁数也够大了。
父亲他到了十八九岁,一直给本村张为他家当常工劳动。后来解放了他才不去的,就在当年冬天,偶然一个机会来了,有一次下午黄昏天快黑了,爷爷他在炕上坐的低头棒棒抽烟,正在琢磨这件事,忽然听到有人呼唤他名字,抬头一看,原来是兴再村马安为,领着两个姑娘进来找他想住,他心病的还垫记这事,他答应一声忙的放下烟袋下地行找自己鞋,拖上出院迎接他们三个人。
想三句不离本行,心想:“怎也是来给我儿说媳妇啦,这一回不能放过,我拼尽全力也借上钱,给他们娶房媳妇。”没想到他们已经上了炕坐下,爷爷他站在地下问:“你们来这里有办的事吗?”就说就走过瓮隔壁,弯下腰伸过手去上煤油灯,拿着灯走过来和烟对火,点着放在当炕为家里照明,抬头又问马按为:“你今天挺稀罕来找我有做的吗?”老马他说:“想在你家住一晚上,明天起来我就领上她们走,你看行不行?”爷爷他笑的说:“你不嫌弃我家乱,不说你住一个晚上,就是住十个晚上也能行。”爷爷他又问:“你明天在这里休息吧,要不是赶时间忙碌去亲友家有事吗?”他说:“不是的,哪有个准确的地方去,聘出她们为原则。”说话的无意听话有意。爷爷他在心里高兴地笑上有数了,忙的翻出院去抱柴烧火,给客人们做饭,抱回柴放在灶火门旁边,他一只手托住炉台,弯腰另一只手伸过取上板凳,屁股坐下,拿起柴往灶火门理放好,他伸进手,从自己身上穿的袄兜里,掏出一个小包,双手打开取出梨花铁片,马岩石和革,按当地人说法,能点着火的草就叫革,把它们放在一起按住,左手拿着铁片,棒采棒采就打,好不容易打着一点火心,爷爷他忙的放下梨花铁片,撅起嘴对着火心呋呋吹,点着火,放进灶火门里面,他抬头和人贩子老马告诉,拿眼瞟着偷看两位姑娘,一眼就看对胖姑娘,爷爷他常见马按为能认识,就是不熟悉,人贩子他半酿不限靠炕头墙躺着,两个姑娘在脚底下炕上坐得聊闲话,爷爷点着火站起来和面,老马返回头看上说:“哎呀老宫,真没想到你还会做饭。”:“我做了十几年饭也习惯了。”马安为说:“你什么也不啦架能干,听说过有十二能吗?”正和爷爷告诉的挺红火,父亲和叔叔他们二人,都穿乱衣服串门回来了,进门一看说:“有客人在。”爷爷头也没抬哼了一声,老马看着他们,坐起来问老宫:“他们都是你儿子吗?”他就活面就说是,抬头看着老马笑了。
他们兄弟二人,回来想吃饭,看看没想望,扭头出去走了,马安为他又说:“孩子们衣服破了,也是你给缝吗?”爷爷说:“他们不嫌弃我,给个皱住能穿就行了,这不是他们母亲去世的早,我不缝谁还会给缝么,这两个儿子都没结过婚,打光棍一对,这一回是你好不容易领来两个姑娘,你打虎为皮,哪里也是个往出聘,给我大儿放下一个吧!”人贩老马听到这句话,一下变了脸,也不跟爷爷开玩笑说啦,心里想:“你怎么有这个想法?”啊了一声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爷爷就相信他说的话啦,他又大声说了一遍:“你给我大儿放下一个姑娘。”人贩马按为说:“原来是说这个,他堂图灰爷爷,那一胖一瘦,你要哪个?”爷爷笑的说:“胖姑娘身体好,我就要胖的吧!”人贩老马说:“胖的22块大洋,瘦的18块大洋,你能拿出来吗?她们都有价钱,我想先出售瘦的,胖姑娘她能说会道,不着急好出售。”爷爷就做饭和老马商量:“你就按瘦姑娘价钱,给我把胖姑娘留下吧!”马按为他小看爷爷拿不出钱,说:“你别怪我狠心说话难听,你穷成这个样子,还想把胖姑娘留下,瘦的也难呀!”他铁面无私,说出话真伤人心,:“我们做生意人为挣钱,不为同情周游世界,在你家住一个晚上,要多少钱我给你出,你想歪了,太不知道天高地厚啦,不懂得自己屁股冷热!”他们两个吵的相当剧烈。爷爷说:“我穷是真的,没有一点掩盖的想法,能看见,你以为我不给你钱?你才想在一边啦,”他听说给钱,一下变过脸,说话没有刚才那么硬了,马安为说:“你想留下一个我不反对、先拿出钱好办事,咱们再商量也不迟。”爷爷说:“你自己引过的想出售哪个,由你说了算,姑娘是你的,反正给我放一个就行。”马按为说:“你现在什么也别说,等你拿出钱再说。”
爷爷叫他一阵话说的羞着啦,恼的说:“我想叫你放下一个姑娘,给我儿做媳妇,这是真事,别的你瞎操心,咱们两个争吵一阵顶个屁事,一个要娶媳妇,另一个是聘闺女,分明怕我不给你钱,白放人,你大可放心,为这种事不必要发毛,再难我也要去借,轮不到你操心,因为他是我儿子,你多费心啦,管好自己就行了,别管我家有钱没钱的事,咱们两个手递手做买卖,做成是亲家,做不成还是朋友,你着急管用吗?”爷爷他把训斥了一顿,他们二人这才安静下来不吵,一夜睡觉无话。第二天起来,人贩老马牵制的领两个姑娘要走,爷爷起的早,坐在炕沿边,拿着大烟斗低头棒棒抽烟。马安为起来就叫:“两个姑娘,赶快起!赶快起!咱们今天到别处去,这里不行,走哇!”她们晚上休息衣服也没脱,忙的爬起来就走。爷爷就抽烟就抬头,看他们实闹上走,他抽完烟在炕沿边棒棒一嗑,嗑下烟斗灰,用右手往地下一推灰,他慢腾腾把烟斗装在烟袋里面,拿袋上的绳子拴住烟口袋,他扭头放在炕上,下地站起来,拦住他们不让走,说:“人贩,你太霸道了,又蛮狠不讲礼,你知道我不给钱吗?放你的人,你就那么听话,不跟我闹腾反罢,哪有朝这样办事的人?这叫小心眼无礼取闹,你才住了一个晚上,我有时间出去凑钱吗,钱是硬头事,凑还得凑够,我能走开吗?”人贩子叫爷爷问住了,低头没吱声,他上炕,挨着墙坐下,脸朝南看窗户,不理爷爷,两个姑娘爬起来,没洗脸坐在炕沿边看,人贩子老马恼的像个猪。后来,爷爷做熟饭,先安顿他们吃上饭,他自己忙的出去借钱。没办法只好如此,爷爷愁的,自言自语说:“家里没赚下一分钱,这冒冒失失去哪里借钱?要想往回借钱也得有个方向呀。”唉了一声头一不列走开,一出门碰见李马福,问爷爷:“你去哪里走的这么忙?”爷爷想一般朋友,说也无妨我试试看,说:”我正想找你。”他掉头站住问:“你找我干什么?”爷爷嘴秃的说:“想往你借两个钱。”他问:“你借钱干什么用?”爷爷说:“我想给大儿娶媳妇用。”他又问:“是哪家姑娘?你还差多少?”爷爷回答他说:“是外地的,现在在我家住,有两位姑娘,胖的22块大洋,瘦的18块大洋,唉,拿不出钱,又想成全他们,这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吗?”他道:“这是好事。”爷爷说:“你还说是好事,我到快愁死了!”老李他嘿嘿嘿笑了。爷爷问:“你笑什么?”他说:“我笑你愁的眉头皱成疙瘩,谁叫你当时不老实,图一时痛快不考虑后果,养下儿就是负担,现在你知道发愁了?说什么也迟了,由不得你了。”爷爷叫他说的,噗嗤一声笑了说:“你到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
他返回笑的说:“愁也没用,想办法去解决问题,你不是瞎愁吗?”爷爷他说:“不由人。”他说:“我家正放的10块大洋,全部给你拿去用。”他开了一阵玩笑,爽快的就答应下来。爷爷他惊呆了,抱着试试看得希望,没想到,他一下借给这么多钱,真是个好心人呐,不怕我叼,大肚汉一个,两眼直勾勾盯着李马福看,他抬头说:“有那么好看吗,我结婚去相亲,女人也没像你盯着看我,你还得跟我回家,走一趟取钱,省下我来回跑的给你送。”爷爷他反应过来,噢了一声,忙的跟上他就走,一路想的:“这叫开门红,儿子娶媳妇一下有着落,这可遇见好人了!”他们两个相跟进门,老李女人看见丈夫后面跟的爷爷进了家,她问:“你今天挺稀罕,来我们家串门。”爷爷点头笑的说:“我是无事不登三宝店。”老李说他女人:“你去把那日放的钱取出来,给他大儿娶媳妇用,咱们不着急花,放在家也是放的,给他拿上救急,也算咱们办件好事。”
他女人听完,返过去打开柜,取出钱,交给她丈夫。老李他返回头,交到爷爷手中说:“你数数看能不能?当面数钱不吃恼。”爷爷说:“不用数了,看堆也能看出来,对的。”老李抬头看爷爷笑的又说:“这是你不数,不是我不叫你数。”他们二人逗撘说的都笑啦,笑完爷爷拿上钱从他家相跟走出来,老李他送走爷爷,自己掉头回家,爷爷扭头看他返回去,高兴的差一点就飞了起来,在心里想的美滋滋的,照这样个借法,胖姑娘也能留下。回家放下钱,又出去借钱为凑够交价,高兴的走路,脚后跟还有劲,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那么大精神,唉,真是的,人逢喜事精神爽罢了,他为往回多借些,挨门逐户进家借,他穷没人敢借给,怕他没有偿还能力,有的人他进家怕粘在自己身上晦气不顺,说话也没人理他,爷爷他不死心,万一遇上好心人,不是耽误大事吗?使尽全身本领去借回19块大洋。
后来,爷爷他这才死了心,借了这么点钱,根本凑不够。自己也说这才坑人,再连三块钱也借不上了,命中注定要娶瘦姑娘,与胖姑娘无缘,不能叫人称心如意,唉,一分钱逼倒英雄汉,他背锅摸腰手朝后拖上烂鞋,走回家交给人贩子18块大洋,把我现在的母亲留下。人贩老马接过钱,手拿着大洋往嘴里放着拿牙个个咬遍,嘴吹完放在耳朵边又听,试试真假,试完以后,他装在自己身上穿的袄兜里,站起来跳下地,领上胖姑娘就走了,爷爷把他们送出去,自己返回上炕坐下,低头拿起烟袋掏出烟斗,装好烟喂在嘴里含着,右手放下烟袋,左手点着火靠墙抬头,不塔不塔烟抽,琢磨的想:“没钱人,办的有钱事,唉,好坏给他成过一个家,我也就放心不牵挂这回事了,心满意足啦!”
他又愁叔叔娶媳妇的事,一辈子没有休息的功夫,父母他们夫妻二人,不吵不闹,过得还算不错,母亲她来了不多时,不嫌父亲家寒,第二年9月秋天,也是一个黄昏天,股义村马才数,贩卖一个姑娘,领来我村晚上没个住处,父亲他去地回家,走在街上碰见,马才数问父亲:“哪里有店今晚我想住。”父亲说:“农村小没有人开店,你不嫌我家就跟我走吧。”老马说:“我住一宿就走了,管你们家干什么?”父亲为赚店钱,领回自己家住下,母亲她给做的吃完晚饭,洗完锅上炕盘着腿坐好,和那个姑娘去告诉闲话,问:“你从哪里来的?什么时候走的?”说话之间,四奶奶她大儿进来串门,说找我父亲玩。父亲说:“我劳动一下午累的,黑夜了有什么好玩头,哪像你游手好闲没出地不累吧。你看我家来了客人,不能出去,在家陪伴客人。”没想到他那是个借口,听人们说,我家来了一个姑娘,他过来看红伙,一进门就看对那个姑娘,他走过去靠风箱,在地下板凳上坐着,直起耳朵听。
人贩子和我父亲告诉那个姑娘出聘的事。他接着说:“给我留下吧!”人贩马才数他返回头看他说:“好哇能行,我是说钱给谁也一样的,他们两个因为彩礼说骗,他迟迟不给往过拿钱,人贩子恼了,领上那个姑娘就走,叔叔还怪怨父亲没给他帮忙说好话,在你家住的不管看笑话。父亲他还打帮那位姑娘,叫她们留下,谁也不听就走了,叔叔他气的晚上悄悄拿手雷,走过去爬在窗台上,架窗空眼放进去,往死炸他们,多亏他们眼尖手快,利用手雷爆炸的时间,忙的下地爬在炕沿边底下,时间不常手雷在窗台上炸了,他们这才躲过一劫。后来,媒人他知道了说:“多亏我没给他,这一辈子就这个决定做对了。”
有一年多,我叔叔他恼的不理父亲,看对的那个姑娘,聘在南新载村给马家做媳妇,我姨叔和他母亲一样,愚蠢到极点,不是去好好说,担心招来人命事。
就在当年冬天11月初,村干部分配父亲去出门办事不在家,走了好几天,家里没有旁人,就爷爷和我母亲在,忽然本村有个女人下午哭闹上闯进来,这种事,不能提名换字说清楚,怕人家不依从,对谁也不好。她身穿一身蓝,腰紧白伟裙,正在做晚饭的时候,她小儿慌慌忙忙跑回家,把我父亲娶媳妇的事,说了一遍,叫他母亲听,气的她扔下做饭摊,哭闹上跑过去找上门了,爷爷他不知道情况楞住了,母亲在一边顾做饭,头也没抬,那个女人坐在炕边哭,没理他们两个,爷爷说:“这是什么原因哭闹来了?”口含烟斗靠墙半酿不先坐下,听她慢慢说来,这才知道:“啊,原来你们二人活活在一块啦,返回说,你叫不叫人活了?还有逼脸找过来?你是两三个孩子的母亲了,还出那洋相,叫孩子们长大以后,怎么做人看待你这个母亲?我好不容易东抓西借给他差促娶过一房媳妇,你到好,来给破坏了?注意我去找你丈夫问个清楚!”他返回又说:“你也闹腾一晚上累啦回去吧!”她坐在后炕边低头哭得没作声,琢磨这件事,不是正经渠道。
爷爷说话也不帮助她说,气的脸一个黑片,逮不上便宜,站起就走就摸眼泪,这才走了。第二日,下午父亲正好回来,一进门,爷爷看见他,气的不打一处来,骂了一顿,说:“那女人来过,以后你出去给我老实些,不要招热是非,媳妇也给你娶过了,再闹腾就没意思了,出去不要给闯出乱子来,叫我少操些心,能不能?她知道你娶过媳妇的事,分明来讹,多亏你那天不在家,她哭了一阵,没占上便宜哭的走了,我看你怎么安动那个女人?”当时母亲她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话,坐在板凳上,脑袋抬头,手抱住风箱直挺地烧火,父亲他低头始终没说话。后来,不知道他怎么安动那个女人,她也没动静,再没来过俺们家。爷爷他就说就拿起烟袋,准备抽烟,把烟斗装好,放在嘴里含着,用手去掏自己衣服兜里的火,摸出块钱,拿起看了看,他才想起自己身上还装一块白羊,忙的下地走过去,打开柜放进去。以后只能买东西用。
父亲他们兄弟二人,都娶的外地媳妇。男人比女人都大15岁,就像专门安排好一样,她们身价都不便宜,那是白洋啊,爷爷和叔叔说:“看下个没人给,当时我也是着急吗,你们岁数一天天增大,唉,怕就像我一样打光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