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不开的烦恼》桔莎香

13、婚后的不幸

　　现在我居住在包头，是一个62岁的孤寡老女人。那年我34岁，他承包下车马大店，拆了做门市，忙的他经常不回家，出去收瓜子一走半年，就连我生孩子，他也不回来看我一眼，当时我挺烦恼，腊月二十几小姑娘她，刚刚出生还要吃奶，丈夫汪常头他不回家，偶尔回来一回。
　　我和他说孩子饿的事，要奶粉钱，汪常头他不给，说：“就那你还要经留起小姑娘，她是咱们的负担累赘，你以为再外面，那么好办事吗，挣钱就那么容易嘛”把我说住了。听他这么一声我没有插嘴处，气的想要钱没给，却招来一堆闲话。我是一个家挺妇女，没有经济来源，最怕给孩子们做午饭，因为家里没有一点米面，把孩子们饿的，抠笼上饭甲吃，多亏我懒得没洗笼，要么孩子们去哪里抠。当时蒸饭用的是木笼，他们为抠笼还要打架，真是些淘气鬼，你要你先抠，我要我先抠，我靠着柜站的，抬头看他们抢笼，心里特别难过，眼里不停地往下流泪，心想：“我要家里有钱，那能把孩子们饿成这个样子嘛？”就有半碗小米在，眼看到中午做饭的时候啦，我去给他们熬稀饭去，喝上为充饥，就那我去邻居家，东抓西借，也估能一个多月盼望丈夫回来。
　　要是夫妻两个好时候，一哭二闹三上吊，丈夫怕你闹腾，这是做女人的本事,吓哄男人，他是心疼孩子让烦着你；不好的话，你再出洋相，没人佩服你，我说重点，他们不是怕你，因为他们没变心,还想过这个穷日子，我眼巴巴等待他们父亲汪常头回来。我问他要钱，他推托不给说：“买卖不好没挣钱，我拿什么给你。”我笑的说：“你看在这个时候，把孩子们饿的东倒西歪，实在教人看见笑话。”他没作声扭头看看我，随手一摔门走了，怪不的他不想给我们钱，真没想到，他是三个孩子的父亲啦，还在外面鬼混有女人，当时我知道了气的乱跑乱跳受不了，自己身上穿的袄，五个扣子掉了还不知道，肚皮露出灰不溜秋和老母猪肚皮一个样，也不管，麻烦的一个人在家待不住，出去疯跑疯跳就像疯了一样，走了一阵。
　　在大门外东墙有口水井，我回来听人们说，你大闺女汪礼梅她，两只小手托着井边，爬下升长脖子照影子，担心掉进井里去，多亏遇到一个好心大爷，他去担水看见，才给你抱回去。后来，我听她们说才知道，从此我叫她给吓坏了，守住他们半步不敢离开。我想：“丈夫不在能过，孩子是娘的心头肉。”我怕失去他们。做午饭的时间又快到了，我们每日吃的一顿饭，家里没有一粒米面，愁的我绕地走，站在地下直住眼看墙发呆。孩子们看上我问：“妈妈你还不给我们做饭？饿的肚咕咕叫实在难受。”我听见他们说，楞了一阵，扭过头看他们说做。
　　愁得家里没有一点米面，用手嚓嚓檫挖头，忽然我想起去小卖部赊挂面吃，当时我记的赊回一捆面，是十斤，一顿饭连我吃了4斤挂面，真能吃，平均每人一斤面，越没有越能吃，没拌面酱，他们就咸菜吃的。吃饱饭孩子们一推碗，一个个躺在炕上肚皮朝天憋的嘿吓嘿吓睡着，我站在地下洗锅，扭头看上他们笑的说：“吃的过头未必是件好事，别给撑坏怎么办？”当时我和孩子们过得无忧无虑，我幼稚天真不考虑后果，吃完面，不取心又去小卖部赊，我站在老板跟前，他拿上记帐本给记上，我抱面忽行忽行走回家。
　　日久天长咯吵的，让汪常头他知道啦，他专门回来先去小卖部，说给老板们不让赊给我，他又说：“以前你们不知道情况，赊下就算赊下啦，不知者不怪嘛，我也不追究你们的责任，给打了几活就算啦。”小卖部老板为了以前赊下的面钱，不敢反对他，笑的欢迎他，点头说:“是是是 ，今后我们一定要注意不赊给她。”汪常头说：“从现在开始谁赊给她，谁就去给打积活，以后我是不管了，她欠下债去找她打饥活，你们看吧，我是来说给你们了，不要到时候怨我的过，说我小气没信用不给钱。”就在这时候我才知道，不是买卖不好的缘故，汪常头他专门不给钱，为困住我没办法叫走人罢了。当时我挺单纯不懂得去上告，他的心真歹毒，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亲生骨肉也不放过，好长时间他没回家，忽然回来一次，孩子大人把他稀罕的问长问短。没想到他去小卖部说完返回，进门恼的就骂，我正在那里打扫家，扭头看见楞了一下，不知道他刚进门没惹没斗为什么气成这样骂人，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挨骂的原因，他气的走过来，伸上手抓住我一把头发，就地摁到在脸上，里外逼兜打了一顿，我怎么呼叫哭成一堆，把孩子们惊吓得，嘴唇还在颤抖，抱在一块嚎啕上呜呜哭，不敢过来拉架，大闺女礼梅她，小手斗斗达达，掉过头就哭就说：“爸爸你不要打妈妈了，她犯下什么错误，你就好好教育说她，我们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他叫孩子们问住了，放开手没停留，就低头返出家,摔手关门呼喧呼喧地走了。我在地下坐的哭上骂：“王八蛋你死上老也别回这个家，凭什么你要打人，说个原因为什么。”这就教贼走拿出刀啦，马后炮一个，他做到了不要这个家，就连自己的孩子们也不要啦。他们也跟上我受牵连，我哭的觉着腿有些疼，那时候气的顾打架什么也不知道，现在不打冷静下才知道有些疼痛难忍，我低头抹起裤腿和袖子看，才发现腿和胳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满身都是伤，自己觉着伤心的没活头，爬在地下，撕心裂肺抱头呜呜嚎啕痛哭，叫人们听见实在心里不舒服，孩子们见他走了，儿子汪礼应就哭就过来，一把拉起我，说你不要哭了，叫坐在床上，我哭的说：”盼星星盼月亮盼他回来，就是这个结果吗，他饶不管孩子们吃穿，二话不说就要打人，我不知道为什么挨打。”
　　一个人坐在炕上低头左思右想，想破头也想不出来了，后来想，怎么也是看见我不顺眼吧想打了，真会打，脸面上一点伤害也没有，我哭的自言自语说：“成天回来不是打架，就是吵架，要么骂上人没个完，这个日子怎么过呀？”我在家烦的实在待不住，出去上街活赌气，站在背地角落，仰起头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吱声，纠结的我这怎么办吗。离婚孩子们太小，他们不懂事又没钱，愁的我到晚上睡不着放长夜，来回绕院走得盘肠。第二日刚过中午孩子们的爷爷来了，我忙的给公爹他做的吃饭，他吃完饭我就去洗锅就笑的说：“您好不容易来这一回，给说说您儿子吧，他在外面混的不好好过，我有三个孩子教怎么办？您看在孩子们可怜巴巴的份上，给劝说劝说他。”公公他嘿嘿一笑说：“我的意思叫你们假离婚，离完你领上孩子们回家住，什么事你也别管，就像没这回事一样我当保人。”我没作声抬头两只眼盯住看了看他，公爹他叫我看的脸红脖子粗低到头没作声，我返回低头又刷起碗。后来，汪常头他搬好门来回跟我去离了婚，我带上三个孩子，坐上车就哭就去我母亲门上找房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