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盟在》狮子温

23、第三章 枝上柳绵吹又少(10)

　　此刻的子杰，正坐在凄冷孤灯下，对着一本《倚天屠龙记》痴痴发呆：
　　“
　　正出神间，忽听得碑林旁树丛后传出一阵铁链当啷之声，一人诵念佛经：‘是时药叉共王立要，即于无量百千万亿大众中，说胜妙伽他曰：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郭襄听了这四句偈言，不由得痴了，心中默默念道：‘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
　　多年之前，子衿还是他无话不谈的小妹子时，曾经问他最爱金庸小说中的哪个女孩，他脑中第一个闪过的就是这个纯若璞玉的小郭襄，便如他的小子衿般，跟着大哥哥黑沼捕貂，嬉笑欢闹。那时候的他，最不齿的就是杨过的愚钝：有妹如此，夫复何求？竟为了一个冰冷无趣的小龙女放弃那么天纯可爱的小妹子，简直愚不可及！在说出郭襄名字的那一刻，他还忍不住摸了摸子衿的头，信誓旦旦地保证：“杨过不是东西，你家哥哥可绝不会让你找他不到，哥哥护你一辈子，好不好？”，子衿当时说什么来着？她那么可爱地吐了吐舌头，伸出双手：“三千根金针先拿来再说，每天还你一根，至少十年你看在钱的份儿上，想跑也跑不远。”。可如今，又怎样呢？他祭出两家的交情都换不来她的一句“Yes。”，当年的欢笑，当年的誓言，都统统付了云烟。子杰黯然合上了书册，郁郁提笔，毫无意识地在纸上乱写乱画，雪白的纸上，慢慢多出两行凌乱的草书：
　　山盟空在，
　　锦书难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