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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中村从马特家里离开之后,很大程度上已经敲定了未来不会再按照地下室,由红砖砌制而成的墙来发展。他拿着一把大锤子,把行驶安稳地列车在交汇处唰地锤到了另一边的道岔。

      彼得在马特门前拍门的时候,珍妮丝正抱着她的宝贝儿子躲在卧室里来缓解先前惊恐的情绪,马特理所应当的开了门,他还在考虑中村那句「彼得会搞定一切」代表什么。

      「塞拉在这。」彼得开门见山地说,「我来找他。」

      马特一手抓着门把手,另一只抓着浸血抹布的手撑在门框上把整个进门的缝隙堵个严实:「事实上,塞拉不在这,宏把他送走了,可能是几十分钟之前。」

      马特撇过脑袋去看挂在墙上的时钟,彼得却看着他手里的脏布块,斟酌纽约前警察马特·帕克曼话中真实性占几分。

      「那是…血吗?」

      「噢——」马特咧着嘴角假装笑了笑,依然没让开进门的路,「不是我的,珍妮丝和小帕克曼也都平安无事。比起讨论抹布,我更想知道宏说的:彼得会解决这些麻烦,究竟是什么意思?」

      「塞拉不在里面吗?」彼得凑过脑袋向里张望,帕克曼刻意往门框前一靠,挡住了彼得视线所及一切能看到连接客厅的房间。

      「你要解决什么麻烦。」马特望着彼得眼睛再次问,多了几分警察审讯的味道。

      「好吧,回答问题是让芝麻开门的咒语。」发现主人并不想让自己进屋,彼得单手扒住玻璃门的边缘,凑上前用他稍带嘶哑的音色平静地说,「我做了一个有关未来的梦,梦里艾玛会杀死成千上万的人,就在今天晚上,在纽约的中心公园,要想阻止她,必须找到塞拉。」

      帕克曼犹豫了一下,接着后退一步从门口让开:「恐怕你没法在这找到塞拉。」

      过去计划不会出错,彼得会在马特家看到塞拉被砌进了暗红色的围墙后面,为了救他出来,或者更确切地说,为了救艾玛,彼得冒险钻进了塞拉的脑袋。

      但结局还算让人欣慰,即使艾玛破了手指,帕克曼的腿还要缓上一阵子才能快活走路,萨缪尔和他的嘉年华浩劫总算是能告一段落,并在好一阵子还他们个清净,演出在人群的惊呼逃跑和被拷上双手的萨缪尔被扭送进警车后落下帷幕。

      未来的彼得是要中村去阻止另一场表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干涉了所有的进程次序。

      进屋之后,彼得率先看见的是墙上被溅得老高的那摊血和摆在地上的塑料小水盆,液体成了粉红色。虽然抹布沾水擦过,可留下的颜色也还是渗进了每条纸张的纹路,变浅变稀。他伸手摸摸壁纸,发现上面的水渍还是湿的。

      「这是谁的血?」

      「塞拉。」彼得的眼神清澈又复杂,必须分辨帕克曼是否说了实话,「他威胁我,要我必须帮他控制超能力,好让他停下那些癫狂的杀人举动。你明白这是一个阴谋吗,彼得,他先找过了克莱尔,我不知道他对克莱尔做了什么,但他并不满足。」

      「所以你赶走了他。」彼得指着大片大片晕开的血迹,语气里有帕克曼读不懂的责备。

      「我?不,我没有。未来的宏赶走了他。」

      如果说塞拉不在这里,那就意味彼得必须用更长的时间找到他,再分出一部分时间去说服他。假设塞拉诚恳地来寻求帕克曼的帮助,就证明在克莱尔那里他没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抓狂的囚犯在面对树枝做成的栏杆监狱时会不会越墙而出,绷紧琴弦的演奏家被音符逼上绝路又会不会摔琴而去。

      彼得的脑袋一阵眩晕,他努力平息呼吸整理思路。实际上,他还并不知道是自己搞砸了一切。

      随着嘉年华狂欢开场的喷火表演,真正的噩梦才由此开始。道格的「木偶控制法」十分奏效,他逼迫艾玛用被大提琴琴弦割破的手指不知疲倦地演奏,由于没有塞拉碍事,被海妖之声吸引而至的人们要比上一回多出一倍还要更多些。

      克莱尔言辞凿凿的陈词下,萨缪尔气急败坏地冲上舞台大叫着为大家表演他那惊世骇俗的节目,只可惜结局一如从前。

      这是彼得后来听安腾陈述所知道的,不过假如他可以把这次行动与上一次来进行个对比的话,他会发现失败这个词语已经不能形容它接下来引发的蝴蝶效应。

      彼得·佩里没能看完全程演出。埃勒在帕克曼家中的出现令人始料未及,不仅是帕克曼,彼得也被牵连卷进错误的事件里。

      纽约前警察先生受了重伤,那把他常常用来切水果的锋利小刀准确地插进了腹部,为了保全珍妮丝和小帕克曼的安全,彼得身上也挂了彩。

      在天幕完全暗下来之前,彼得和珍妮丝坐在救护车的后车厢里护送帕克曼去纽约的中心医院急救。就算是听着帕克曼一遍一遍讲着他还好,完全没问题的情况下,彼得依然用手肘撑在膝盖上,不断咬他自己包着左手掌心的右手手指骨节。

      路途很长,佩里对长短的定义模糊不清,以至于仅仅二十分钟左右的路程,他都认为过了一整个下午。夜幕完全笼罩的时候,帕克曼还在手术室里,没有医生的消息,他只能在走廊里来回踱步,比起帕克曼的妻子珍妮丝,好像显得要更紧张一些。

      但彼得担心的是两件事。

      医生好消息的通知话音落下就是彼得争分夺秒的开始。当他气喘吁吁地冲进纽约中心公园之后,看到的只是一些赶着收拾烂摊子的警察和角落里等待中村的安腾,看起来这里就是硝烟散去的战场,而自以为是指挥官的人恰巧来晚耽误了一整个战争的过程。

      接着彼得就知道了有关嘉年华不算全面的消息,除了受伤的无辜群众较多,除了萨缪尔让中心公园小部分地区出现坍塌,除了埃勒险些把本内特置于死地。

      「克莱尔出现了,」安腾声情并茂地告诉彼得,「她作为盾牌保护了本内特的心脏没被子弹打穿。萨缪尔被扭送上了警车,好在记者们都认为这里是表演时的煤气爆炸造成了塌方,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艾玛呢?」

      「谁是艾玛?」

      「演奏大提琴的人,是她的琴声吸引前来看表演的人。」

      安腾仰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噢!因为造成了不少人受伤,所以医院派来了救护车,我看到她被抬上了担架。」

      彼得垂下眼皮,长长的睫毛遮盖眼球里要表达的情绪,很快萨缪尔的失败冲刷了他对艾玛受伤的惋惜。「塞拉出现了吗?」

      「还好塞拉没有出现,事情才没更加棘手!」安腾欣慰地微笑了一下。

      彼得并不像安腾那么开心,相反他的大拇指指甲用力扎进了中指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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