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打脸之路》猫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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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秦维没有再和奶奶说过话，算是进入一种冷战状态，既然黑的能被奶奶说成白的，那么，就不要说话了。

　　这几天，奶奶也是这样，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连叫秦维去拿个东西，也是让秦荣传递信息，幼稚的一点也不像花甲老人。

　　秦维天都没亮就起床了，顺便拽着秦荣起来，周末也要跑步，跑完回来洗个澡然后去主城，今天的计划是先去还外套然后再去看刘朵，前晚和刘朵通电话了，说明了哪天要去。

　　跑完后来，秦维洗了个澡，翻了下衣柜，都是些老旧的衣服了，还想着叫爸妈让她自己买衣服，这事件下来，她也不敢提了，正在风口浪尖呢。

　　秦维翻了一会儿，终于翻出一件还算新的外套，是妈妈以前买给她的，挺漂亮，没穿过几回，舍不得。秦维套上毛衣，再穿上衣服，带上围巾手套，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就出门了。

　　近段时间气温骤降，天空灰灰沉沉的，下雪要下不下的，又冷得渗，街道是扑了空的寒风，呼呼作响，太冷了，秦维跑步的时候都比平时多加了件衣服。

　　街上没啥人，这么大冷天，除了上班族压根就只想呆在家里暖和，公交车也不挤，正是隔着窗看外面狂风呼啸的好时光。

　　秦维轻轻拍了拍搁在腿上的书包里的收音机，问，“听见风声了吗？”

　　草莓静了一会儿，似乎在聆听，然后通过耳机告诉她：“听到了，怎么啦？”

　　“没有什么感觉？”秦维压着声音问。

　　草莓想了想，诚实的回答：“没有。”话音落了几秒，就紧接着问，“有啥感觉啊？”

　　秦维顿了一顿，缓缓说道：“感觉，这公交开挺快的。”

　　“……”草莓无语，“哦。”

　　冷风吹不到你，公车飞快地带去你目的地，你不冷不累。

　　*

　　到了时代中学，从外面看了过去，空荡荡的校园，秦维把外套寄放在门卫处，说了常垣的名字，突然想起门卫不会不认识他吧，这么多学生，刚想具体描述一下常垣的样子，就听见门卫大叔拖长音“哦”了一声，啧了一声：“常垣啊——”

　　秦维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认识就好办了，那就麻烦您交给他了。”

　　“不麻烦，顺手的事。”门卫笑着说，“等下他出学校了给他就是了。”

　　“等下？”秦维捕捉到关键词，今天是周末，刚才扫了眼时代中学，并没有看见什么学生，补课或者高三党？

　　突然之间，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秦维扭头看了过去，惊讶地看到面前同样闪现过错愕的常垣。

　　只一瞬就消失了，常垣盯着她，说，“还以为我认错人了。”

　　秦维怔了怔，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刘海，顺着他的话题，“没认错。”完了放下手，边嘀咕一句，“只是整了个刘海又不是换了张脸。”

　　门卫大叔把外套递给常垣，笑呵呵地问了句：“就下课了啊？”

　　“嗯，谢谢叔。”常垣接过外套，挽在手臂弯处，随后看向秦维，低声说了句，意味不明，“挺好的。”

　　秦维的注意力这才从他的脸转移到……全身，普通的蓝白相间的校服，穿着干净清爽，不像她们学校，连件校服也没有，秦维从小到大都没穿过校服，对于从未尝试的事物也是蛮惦记的。

　　风还在刮着，把秦维的刘海都吹到一边，露出了眉毛，秦维猛地收回视线，抬手压着额前的头发，意识到一直盯着别人的身体这个举动有些不礼貌，对常垣笑了笑，淡淡说了一句，“你们校服挺单薄的啊。”

　　说完就后悔了，说什么脑抽装逼话，明明挺羡慕的。

　　“所以多谢你雪中送炭。”常垣扬唇轻笑，动了动手中的外套，随后套在身上，长手长脚的，颀长的身躯，再套上件衣服也不见丝毫的臃肿和怪异。

　　秦维弯了弯唇，抓紧了下书包带，微笑看着常垣，问，“你周末还上课？”

　　“嗯。”常垣低低应了一声，垂眸仔细地整理衣袖，理好了才抬起黑眸对上秦维的视线，唇边微勾，“只是周六有课。”

　　秦维挑了下眉，“高三？学长？”

　　常垣视线缓缓滑过秦维的脸庞，眼底蕴着低低浅浅的笑意，却是含糊不清地“唔”了一声。

　　秦维自然而然地当他默认了，看了眼手表，不能耽误高三子的时间，便告辞，“时间不早了，衣服送到了就不耽误学长你的时间了，早些回去复习吧。”

　　话音刚落，微微鞠了个躬就要离开。

　　常垣被秦维这个郑重其事的鞠躬给整怔了一下。

　　秦维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又往回走，笑容带着许许窘迫，瞄了眼旁边的门卫室，特意压低声音问常垣，“非本校生能进你们学校吗？”

　　“不能。”常垣如实回答。

　　秦维低低“哦”了一声，再次看了眼时代中学，来之前是带着想参观一下学校的想法，但不能进去的话，在校门口看一圈也算是“到此一游”吧，她耸了耸肩，轻声回应：“这样啊。嗯……我就随口一问。”

　　常垣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学校，顿时了然，随即缓缓收回视线，看向她，温声问：“要进去看看？”

　　“啊？”秦维愣了一下，她明白常垣说的“要进去看看”是指去学校里面，当下就心动了，眨了下眼睛，不答反问，“可以吗？”

　　常垣点头，刚想说话就被秦维下一句话打断：“会不会打扰到你？”

　　之前想要说的话尽数吞回肚子里，常垣扬唇，言简意赅地说：“不会。”

　　既然都说不会打扰到了，秦维也就心安理得了，笑了笑，说了句，“那你就带路吧。”

　　进去校园，秦维有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甚至觉得这儿的一草一木都与别处的不一样，仿若这儿的花花草草都经过了文化的日夜熏陶而变得与众不同，这种带着崇拜的心理去看待时代中学，着实不太好。秦维定了定心神，暗忖，不要这样的心态，把它看成遥远不可及的天神，而自己仿若卑微成尘埃，这样定位自己永远也不会前进。

　　常垣只是带她走着，也没有说什么解说词，说明这是教学楼那儿是食堂等等，只是安静地让秦维自己去看这个学校，不去干扰她。

　　校园栽了好些树木，到了夏天一定是绿意盎然的动人画面，学校绿化搞得挺好的啊。

　　秦维走着走着猛然发现走了这么久路上都没碰见一个人，她顿了顿脚步，歪头问一旁的常垣，“怎么一路上都没人啊？”

　　“放假的在放假，补课的在补课。”常垣慢条斯理地回答。

　　秦维看了眼手表，才上午十点多，按照常垣说的周六有课，那么现在也是上课时间。她想了想，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不在补课？”

　　常垣失笑，漆黑的眼眸有一丝无奈，“今天的课上完了。”

　　“可是，”秦维看了眼后面的教学楼，慢慢说出声，“别人还在上课。”

　　“哎。”常垣弯了弯唇，有些无力地问，“你怎么一直关注这个。”

　　秦维默了片刻，随后直视常垣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说：“我不想麻烦到你。”说完，暗自感叹一句，真好看的眼睛。

　　常垣投以注视，一会儿，嘴角微勾，随即温声地说：“不麻烦。”顿了一下，再加了一句，“没骗你。”

　　秦维面无表情地思忖许久，脑一抽，又是一个一本正经地鞠了个躬，正色道：“谢谢学长。”

　　常垣有一瞬的愕然，显然不能太接受别人时不时的鞠躬，哭笑不得一会儿，终是开口，“哎，你别再鞠躬了。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你……哎，你叫什么名字？”

　　秦维愣了愣，才发觉自己到现在都没有自我介绍，要不是他提起，她估计都不知道自己没有说名字。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是第二次见面第一次这样聊天，却好像熟稔许久。

　　“我叫秦维。”秦维收回思绪，看着常垣，礼貌正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