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Before she went to the zoo ...

  •   第五章:The Story between Hermione and Dudley
      1
      她不知道她应该使用它或是他。
      全身上下长而偏于绒质的灰色长毛,趋于狼和人之间的那种健壮而怪异的体型,上半身的倒三角显得格外明显,牙齿银色而长长的凶残着,一排一排向受害者炫耀着它们的有力,鲜红色的小眼睛嗜血地盯着她的脖颈。
      卢平教授变成的狼人已经是了她噩梦中几个经典的狰狞的梦魇形象之一,而这个狼人明显看起来比卢平教授变成的狼人更为强壮。她很难说清楚狼人的体型是否与本人的体型有着极大的联系。
      她身经百战,但她依然觉得握着魔杖的手里温热的汗就像润滑剂那样自然的流出来。
      “障碍重重!四分五裂!昏昏倒地!”
      她尽量用尽她能够使用的比较有威力的咒语。她根本不认为她能够打败这只巨大的狼人,她所能做的只是拖延时间然后拉着受伤的哈利赶快做幻影移形逃走。
      几道少量的鲜血从狼人的身体的几个不同的部分飞溅出来,她迅速往哈利的方向跑去。
      “阿瓦达索命!”
      为了保险起见,她甚至向格雷伯克发射了一道不可饶恕咒,但她心里很清楚,她的夺命咒顶多让格雷伯克流一点鼻血。
      “呜呜”狼人特有的哀嚎一样的叫声从它的血盆大口里伴着浓厚的血腥味散发出来。
      剧烈的疼痛从她的左臂迅速传播开来,“哈利”,她逃不掉了,她使劲全力想让哈利逃走。
      她感觉全身麻木,只能听到有东西被撕裂的声音。
      随后只剩下模糊的白色和黑色胡乱的连接着,在她的脑海里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来回回荡着。
      又是一个习以为常的噩梦。
      “哈利!”
      赫敏·波特小姐从梦中醒来。一想到哈利的名字,她的内心就不自觉的颤栗着。还好,德斯礼一家没有听到她的梦话,不然她不会有什么比被狼人撕碎的更好的下场。她自从出现在德斯礼家以后就没有再睡熟过。现在还早的很,现在鸟根本不会出来鸣叫。她只能听见路面上稀稀拉拉的车子压过窨井盖所发出的摇摆中的咔嗒咔嗒的声音。窗帘之间有一道合不上的缝,于是外面的树婆娑的影子摇曳着印在她牙黄色的怎么也洗不干净的旧床单上。头顶的蜘蛛网已经织的极大了,随着几只不大不小的黑蜘蛛和灰尘摇摇晃晃,她如今很能体会哈利对蜘蛛的极大的不畏惧性,在这种环境下,即使你再害怕蜘蛛你也只能不害怕。
      她盯了一眼枕头边上不断积着灰并锈迹斑驳着的机械闹钟,时间从磨得不成样子的劣质玻璃凹凸不平镜面里滑稽的折射出来。
      现在是五点半。她原来一直引以为傲的生物钟使她一直保持同样的时间起床。她花了几天的时间特意把她的生物钟调到现在。这对她是个很好的时间,因为这个时间点佩妮姨妈根本不会醒,所以根本不会听到一切讨厌的人造噪音。噪音一向会影响她做事的效率,听不到佩妮姨妈的嘶吼声意味着她可以早些完成家务以腾出她读书的时间。佩妮姨妈是个讨厌的女人。她原来对即使是讨厌极了的人都会加上先生女士或是教授的尊称,甚至是对斯内普教授和乌姆里奇教授,但是关于德斯礼一家,她非常难做到那些她父母原来和着牙齿保健方法的基本礼仪。
      格兰杰·······她如今成了大难不死的女孩赫敏·波特·······她的父母不再认识她了。她在陪伴着达利一起去她父母的牙医诊所的时候,他们只是像对着任何一个其他的顾客一样,给她了一个根本不带任何爱意但非常礼貌的微笑。或许这样也好,他们再也不会因为她的原因惹进任何的危险和麻烦。
      她现在是一个波特,她不太清楚哈利是不是也姓格兰杰,他和她只是简单的家庭互换。而事实告诉她这并不是那么简单,她在父母的诊所里听着达利可怕的杀猪一样的惨叫声的时候她根本没有看见她的父母,如今的纯粹的格兰杰夫妇有任何的孩子。
      哈利······
      她不再怀抱着美好的小女孩式的幻想,希望他还会记得她,他们还能像原来那样成为一对恋人,像任何一个经典的童话故事那样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她现在只是希冀着他能够安然无恙,甚至只是祈求梅林不要让哈利在这个全新的时空里消失。
      薛景文说在这种“简单”的历史性改造的实验的时候根本不会有任何人会消失,而她如今只能对这种观点抱保留意见。
      她轻轻敲着蛋壳,看着裂痕在壳上疯狂的增加着,然后把蛋液平摊在平底锅上,形成一个完美的圆形,浇上一勺油,再把火打开来,她已经可以闻到荷包蛋发出的特有的一种好闻的类似于奶油的味道。
      伴着油花的孜孜的声音,她已经给鸡蛋翻了一个身,蛋黄也真正好好地留在荷包蛋的正中央,像极了一个太阳。
      一个完美的荷包蛋。
      2
      她在七年级和哈利度过的时光里一直惊讶于哈利较她起来高超的厨艺,她曾一直羡慕这一点。她那时从小做的饭就根本不能下口,而如今她不认为她能够再次见到还记得曾经的哈利时,她不会再称赞他的厨艺。这一个令人羡慕的技能对哈利和现在的她说与其是一种值得炫耀的高超技艺,不如说是一种童年灰黑色的甚至微微让一个孩子心理扭曲的痛苦记忆。
      这份荷包蛋以及煎培根组成的一直被她原来父母所痛斥的不健康的英式早餐并不是为她自己准备的,这是给佩妮准备的,当她起床的时候,早餐会出于那种最好的既不烫又不冷的最好的温度。
      她可不敢在德斯礼一家还没有吃饭之前就为自己准备早餐。她可不想趟这趟浑水。她不用去试那种起的更早然后偷偷摸摸为自己准备早餐的方法,佩妮那双老鹰一样死死盯着她做饭的眼神告诉她佩妮不会忽略她的行为,她不会允许她多吃那么一点点。不过这样也好吧,就当为一个未来的完美身材做准备。一个孩子应当多吃点的,然而她无法拥有那种条件,那么她只能自我安慰往好的地方去想。
      为了不让佩妮再挑出什么毛病来,她又把桌子来来回回擦了两遍,把大概昨天半夜就枯萎的花折成三段后丢进垃圾桶里,并换上一支新的花。
      她确保自己的手已经洗得非常干净,然后从她住的橱柜里拿出一个干净的铁箱子。她把密码拨到正确的数字的时候于是箱子的盖子就哗的弹开。
      由于长期摄入营养不足和小橱柜根本无法改变的肮脏环境造成了她严重的过敏性结膜炎。她需要一天两次的角膜药物注射。她真该感谢街头拐角那家小诊所的医生,免费赠送给了她足够使用到疗程结束的药物。她手里握出铜臭味的十英镑根本买不起这套医疗器材。她不想给别人添什么麻烦,她也不想占他的便宜,但他还是偷偷在夜里从窗户里把药丢给了她,她没有把注射器还他的机会。第二天那个医生就离开了萨里郡。他有和哈利一样的祖母绿色的眼睛,但是非常遗憾,他绝对比她要大的多得多,就是他说自己三四十岁她也不会对此质疑。更重要的,他漂亮的绿色眼睛里折HHr射出来的仅仅是金属一样的平静和冷漠。
      她把一个装满暗金色液体的小瓶子插入mit注射器的入药口,让注射器的出液头慢慢接近她的眼睛,缓缓扣动注射器的扳机。她抽出出液头,顿了一会,再往另一只眼球里注射药液。药的刺激性比较大,现在她的眼睛很疼,仿佛离炸掉不远了。
      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药的效果确实很好,她原来布满混乱交叉血丝的眼球比以前干净了好多,也已经趋于一种健康的洁白。
      她小心翼翼地把注射器放回箱子,然后迅速扔到床底。德斯礼一家对任何未知或是新式的事物都抱有极端的反对的态度,她假如想要把她的眼睛治好就不要让德斯礼一家知道小箱子的秘密。
      脚步声如海浪一卷接着一卷地一样接近。
      没什么问题的话,那么就是佩妮醒了。她的头发上还挂着烫发用的东西,睡衣也没有换。鲜艳的宝蓝色条纹睡衣陪上她的马脖子有一种说不出理由的滑稽感,赫敏忍了好久才没有笑出来,尽量把这种嘲笑转换成一种看起来比较善意的微笑。
      “早上好,佩妮姨妈。”她尽她最大努力挤出一个礼貌而不太过假惺惺导致的恶心的微笑。
      佩妮像往常一样轻蔑地瞥了她一眼。和任何一天一样,她没有对她说早上好。
      3
      雨下的很小,但是有雷。
      她没有伞,于是只好在雨里慢慢前进。打雷的时候走的越快被闪电劈死的可能性越大,她半是嫉妒半是诅咒的看见达利拿着一把印着幼稚的外星人图案的伞欢快的在雨里飞奔着。
      早点被劈死早超生。她恶狠狠地想着,看达利讨厌地在她的视线里愚蠢地晃动着,潇洒而出于一种迫不得已的罗曼蒂克地在雨中行走。
      她用她破破烂烂的黑色校服外套罩着她一头乱发的脑袋。露出来的白色衬衫的衣角已经被微微打潮,雨点还在她的衣服上留下不少灰黑色的小点,她突然觉得自己像极了一只斑马,于是调整了一个角度,雨点只染上她的衬衫后部。
      前面的水痕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知道她的后背发生了什么,但她没有伞,只能掩耳盗铃一下了。
      她向远处在雾里不是很清楚的尖顶建筑跑去,在空气里留下一个匆忙的奔跑的少女的背影。
      雷已经停了。
      只剩下乌黑的天空。
      4
      时光是可怕的。它的可怖而美丽的痕迹不经意之间爬上树梢,爬上屋子的墙壁,爬上街道,爬上路灯······
      爬上一切能够触摸并感知的东西。
      非常不幸,其中包括你自己的脸。
      萨里郡小惠金区女贞路4号。
      不管从房子的外面还是里面都很难看出岁月的步伐。十几年前的墙壁雪白着糊在水泥的墙基里,至今仍然是那样子的;桌子上的花瓶十几年前散发着崭新的亮洁的光和新东西特有的类似于油漆的味道,至今花瓶依旧亮光着,不过油漆的味道早早的便消失在过往的空气里。你不得不承认,住在里面的德斯礼一家确实特别善于打理自己的家。大多数东西多少年前什么样子,如今还是那样,甚至位置都没有什么大的改变。当然,当你要把多年来更新换代的电器和日益增多的相片算进去的话,那你确实有些太过较真了。
      在这个家里,最能表现时间流逝的地方不是钟面毫不停歇的时针和分针,而是壁炉上的一排排的照片。这个壁炉曾经是火烧的,你可以在旁边经常性的看见火钳悠闲而自然地摆放在旁边,不过现在它已经是电的了,外面贴了一层火燃烧着的壁纸,烧得黑焦的火钳早早的便不知道去哪里了,不过砖制的结构倒是从未改变过,现在还是原来砖块垒砌出来的样子。壁炉上面放着不少的照片,讲述着这家人平凡而美好的生活:爸爸带着儿子安然自得地钓鱼,旁边放着一个装满了大鱼小鱼的铁皮桶;妈妈紧紧拥抱着儿子,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一个湿漉漉而温暖的吻;爸爸和儿子一起兴奋地坐在电脑桌前,玩着当年最流行的轰炸外星人的游戏······
      是的,一切都关于爸爸和儿子,妈妈和儿子,以及爸爸和妈妈的幸福时光。
      假如没有一个人告诉你他们有个侄女,并且就住在他们家,你根本不会注意她。这和你的观察力没有任何的关系,对于在他们眼中讨厌而古怪的侄女赫敏·波特在德斯礼家第一条准则就是尽量掩饰自己的存在。
      父亲,母亲,家庭······
      如今,这三个词对她来说是最最珍贵的奢侈品。
      虽然从心理上来说,她已经29岁了。她是接近30岁的人了,她不该如此依赖父母的存在的,特别是失去一对实际上算不得她的生父母的父母。她对他们的悲伤之多是对遇难者的哀悼,以及对英雄的崇敬,而且她真正的父母还活得好好的,只是与她不再产生任何关系了而已。她不该有任何奢望的。但是事实上很多事情到发生在你自己身上的时候没有那么好说,这很难解释,她在心底还是把詹姆斯和莉莉当做了自己的父母,虽然实际上并不是。她曾经做了一次人工性的时空旅行,而现在一切都变得复杂多变起来了,她自己发生了多多少少的改变,甚至她都对此有所感知,不过却无能为力。
      哈利···哈利···
      那是她最后的希冀。她很难确定他回去了哪里。她用她已知的少的可怜的信息做过简单的推测,她如今阴阳差错地成为了一个波特,那么他会不会成为一个格兰杰?
      然而事实打破了她最后的幻想,街角的格兰杰牙医夫妇——她曾经的父母并没有孩子。当时她傻愣愣看着在她眼前能够发生的一切:挥动的手术钳;昔日的父亲带着口罩的温和的微笑;达利愚蠢而痛苦的杀猪式的尖叫······一切天旋地转,但痛苦的味道并不是特别浓烈——她不知道应该为此高兴还是伤心才好,她不会再次痛心,因为她不会对未来再抱着任何的希望,但是她已经失去了希望的能力。
      再次与他相见曾经是她最大的梦想,而如今只是可笑虚幻的幻想。梦想会实现的,这只是时间问题,然而幻想只是幻想,浪费时间且不乎合实际。
      “Wake up, cousin!”她可以听得见达利笨重可笑的跺脚声,在楼梯上三番五次地蹦跳着。
      他总是不记得她每天起的很早很早,他的所作所为不会对她造成什么伤害,顶多让她晚上睡觉之前多花点时间抖掉床上的灰尘。他的那些小伎俩无非是些小孩子在溺爱之下残忍而幼稚的行为的最好写照,说真的,她不会怕他的,即使他真能把她弄得灰头土脸,这也无关紧要,与成人世界里阴毒狠辣的手法比较起来,他对她的欺负实在是小巫见大巫。她不会去做任何的反抗,这倒不是因为自己现在瘦小的缘故,而是她认为她做的一切反抗是不必要的。心理年龄的极大差距决定了她与他站在不同的高度。他只是一个不读书的傻混小子而已。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可比性。
      早餐已经做好了,还带着让人食指大动的香味,佩妮姨妈撇了一眼,实在找不出有什么可以去批评她的地方。或许这就是斯内普教授和佩妮姨妈的区别,她至少比他好些,当确实情况完美无缺无可挑剔的时候,她不会平白无故编出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再把她骂一顿。
      她并不是畏惧被骂,而是痛惜被她斥骂时所浪费的时间,她完全在这段长长的时间里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她可以去翻翻偷偷从达利的储物室里偷拿的崭新的书。
      “我不希望你毁掉达利的生日,今天很重要。”
      她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没有说。在德斯礼家的准则绝对有少说话这一条。
      达利的生日,很重要的日子呢。她在心里嗤之以鼻,随手丢掉了盘子里的垃圾。
      她听见德斯礼夫妇眨着小小而白痴一样的眼睛,谈论着如何把她送到别人家里。
      “听说你那个朋友最近出去度假了,把她放到玛姬家里怎么样”
      “别傻了,玛姬讨厌这个孩子。”
      “菲格呢?”
      “她最近被自己的猫摔断了腿。”
      他们惊恐的相识着对方,再充满憎恶的盯着她。
      有一种憎恶和厌恨,是不因为你的所作所为而改变的。
      她一句话也没说,悉听尊便。
      “要不我们把她带过去吧,绝对不能把她留在家里,她会把家里给炸了的······”
      “不要,那是一辆新车子!”
      达利于是哭闹了起来,仿佛她从出生开始就被剥夺了享受一切不差的东西的权利。她来这里之后,一切皆是不平等的。
      她实际上都可以很清晰的听见他在其中沾沾自喜的天真的笑声 。他还只是个自以为是,耍些小聪明的孩子而已。其实这种目的明确而幼稚,谁都能够一眼就看的出来,估计为此沾沾自喜自以为天下皆不知其法的只有他自己。事实上也不是他每次的哭闹都会带来丰厚的战利品,更多的时候只是弗农姨父在他屁股踢得那一脚和没有什么时间限制的臭骂。
      她不知道她应该对此抱着一种赞扬或是批评的态度,他的行为的确是不知道见机行事,见好就收。然而这既是一种年轻人的可爱,也是年轻人的危险。年轻人总是会死的,从而被中年人替代。冲动的不计后果和不知道总结的行为和观念,总是会被平稳而安全的观念和行为所代替,有时候只是一颗糖的代价,也有可能会变成千千万万人的生命为代价,区别唯一是前者只是一个孩子,而后者是个政治家。总之,不管付出多少代价,这个结果永远都是一成不变的。
      看来她只能去动物园了。他们用一种愤怒的目光注视着她,仿佛她必须去动物园是她的在他们臆想中的意愿的驱使。她不相信唯心主义,更不相信自己根本不存在的意愿会对现实造成什么严重性质的破坏。
      好吧,她真的不想去动物园,特别是和达利以及他那帮狐朋狗友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在动物园能够做的事情无非是咋咋呼呼,欺负欺负比他们个头小的孩子,从而酿造出来一种混乱的环境,对她的动物研究性学习造成打扰。说实在的,跟达利他们一起根本什么也做不成。
      哦,估计他们会吃汉堡。这对她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尽管牙医格兰杰夫妇不再是她的父母,但他们给她所不断灌输的健康观念告诉她这和杀人放火没有什么实质性区别。吃汉堡在格兰杰一家的字典中是极端罪恶的。
      她翻了翻眼皮,尽量不让弗农姨父和佩妮姨妈看见。她不想让自己被他们贴上不懂得感恩的标签。假如仅仅是贴上标签,她对此毫不在意,因为斯内普教授还会给格兰芬多扣分,往往还不少······然而事实不是这样子的,贴标签的同时都会伴着一周至两周不等的关碗橱。
      “你···跟我来!”弗农姨父气愤地叫骂着,说了一句不完整的句子。(英文:You···here!语法不完整)
      她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在出发之间,她听见了达利和他的狐朋狗友闹哄哄的愚蠢讨论声,弗农姨父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了起来,狠狠摁在车子的后备箱上, “不许做出任何出格或是奇怪的事情,你明白吗!”
      她点了点头。
      奇怪的事情······她明白他说的是什么。魔力暴动,一个幼年巫师的基本特征。她还记得上辈子的事情,被同学剪下来一大段的头发不断重新长出;自己被同学追打讨要着作业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校长的办公室里。就这么两种事情,但是却发生了很多遍。
      她这辈子也发生了不少次:被达利一伙追打时出现在屋顶上,一不小心把发怒的数学老师的头套变成街头小混混式的蓝色;被佩妮姨妈野蛮地减成的光头重又长出长而蜷曲的头发······
      没什么好谈的,结果无非是被关上一个月的禁闭,饿上两三天的肚子。说起这个来,她真的开始怀念原来父母的抚慰和拥抱了。
      也许再来个妈妈湿漉漉的吻也不错。
      弗农姨父一边开着车一边嘴里不清净,骂骂咧咧地斥责这银行,怪人,赫敏,银行,怪人,赫敏······
      总之就是银行,不循规蹈矩的家伙和她。她现在都会用着他那种颓废的腔调谩骂,多少次,她非常想在他面前表演这一点,但是一想到禁闭和饿上两天,她觉得这么做非常意气用事。
      车窗的视角里出现了两个□□狂打扮的青年骑着骷髅头装饰的哈雷摩托高速行驶。
      弗农姨父又是气愤的痛骂着,仿佛这种人一天不被统统枪毙他就不会开心, “死小兔崽子,真是不要命了!···#@¥”
      她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辆蓝色的会飞的小轿车和一个有着冷静绿眼睛的个子高的男人,处于一种梦境和现实之间的边缘,她自己都说不清楚这到底是真是假,因为这个看似荒谬的场景对于她来说非常经典,实际上,她每隔几个月就会做到这个梦,并且上辈子的经历和学识告诉她这完全可能。
      但是她不会说出来,她不想要得到弗农的大量的唾沫星子和达利一伙愚蠢的哄笑声。
      车子颤抖了一下,从此眼前的风景不再做任何的运动。她知道动物园到了。
      一下车达利和他的小□□就一窝蜂地涌向了一辆画了不少五颜六色的冰激凌的冰激凌车,乱七八糟的等着他们的冰激凌。这是要不少钱的。赫敏注意到弗农姨父明显不太高兴,虽然他的工资其实并不低。不过对此她并不会对弗农在心里做什么抱怨,这是人不可避免的阴暗的一面。钱多了于是更省,想要拥抱更多的钱。
      几个小家伙都要了奶油几乎都漫出来的冰淇淋,而且个头还不小,她真是非常为他们的身体和牙齿担忧。
      买冰激凌的小姐笑眯眯地盯着她,问着她到底要什么。卖冰激凌的小姐很聪明,一眼就看出来了她和他们之间不同的关系。
      她知趣地摆了摆手,给了她一个礼貌的微笑。
      不用了,谢谢。
      她说。
      其实这不仅仅是她厌恶冰激凌的原因,她不想在弗农记录她的可恨之处的本子上再添上重重的一笔。她还是有这点自知之明的。她第一次看见弗农盯着她的时候只是哼了一声。

      其实动物园很好,她由衷赞美着。特别是在花了好大劲远离讨厌的达利一伙的时候。
      哐当。
      她貌似撞到了某人的身上。
      她抬起头,想要说声对不起。
      TBC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Before she went to the zoo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