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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The Girl Who Liv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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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里郡小惠金区,哦,得了吧,先生,不要跟我讨论这样一个令人感到厌烦的地方。
房子,房子!一排又一排地紧紧的挨在一起,仿佛世界上就只有一点点的空间,根本容不下再那么多一点点的空隙,而多出的一毫米的空隙都是一种致命而严重的错误。沙白色的把房子水泥的本性修饰的比较完美的瓷砖,小小的一片片的暗红色带弧度瓦片的屋顶,门口上连着一个漂亮的小阳棚,一片一片菱形的玻璃完美的镶嵌在钛合金的白色框架里,纤细带锈迹的避雷针或是挺立或是严重扭曲,有些突兀地出现在屋顶上,像是老掉牙的礼兵,傻乎乎的站着。
花园也是那样的无聊,简单的一块草皮,连蚱蜢都不肯在上面做任何的运动。或许花园有些树的,大抵都是这样的:一棵是香樟树,还有一棵也是香樟树。
你要自我庆幸一下的······
还好世界上的树并不是都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不然你迟早要得上非常非常严重的密集恐惧症,而且很不幸又是不幸中的万幸的是,精神病院里这里很远。
这里真是藏人的一个好地方,我敢说,假如把英国首相安置在这里,哪怕告诉世界上的每一个人他的地址,德国佬都很难做到精准轰炸,哪怕鲁德尔都根本做不到把英国首相送上天,除非他炸死这里的所有的人,因为这里的建筑是何其的相似,完全服从了集体主义,除了有的街道把房子们排成了漂亮的弯月形。
很遗憾,你在走路的时候要发现它们排成了一条弯道,这也是一个笑话 ,因为一条街是何等的长,而那弯曲的弧度又是何等的舒缓,兴许这只是工人们过度疲劳导致的错误。总之,除了树以外的唯一不同的东西——时而蜷曲起来的路,大概只有开飞机的先生小姐们才能够享受到了,不过往好处想罢,他们是看不到地上高矮不一的树的。
什么样的地方,养育了什么样的人,我很久以前是非常不认同这个观点的,在这个地方,我却不得不向这个观点做些必要的屈服 。
看哪,看哪!住在女贞路四号的那家,简直是这些无聊透顶的“绅士淑女”的典范,起到了示范作用与否,这点我很不清楚,总之是其大概的体现,这点我是如何也不可否认的。
一个目光呆滞的老肥贼,一个女的老马脸的三八婆,还有一个长得像是痴呆儿童的小肥贼。
据说透露个人隐私是很不好的,甚至很有可能被关进监狱,够你和警察老爷好好的喝上一壶酒。
那么暂且我们给他们取个符合他们性格的名字,老傻瓜叫做弗农·德斯礼,小笨蛋叫做达力·德斯礼,装腔作势的长脖子八婆就叫作德斯礼夫人好了,我不想在他们一家身上浪费时间,这简直是无聊透顶。
出于我要想体现自己的礼貌的目的,我先叫他们德斯礼先生,德斯礼夫人,以及小德斯礼。
德斯礼先生是个很难衬上“绅士”这一名号的男人。他有着一个经典的五短身材,走起来像一个有点呈椭圆形的坏了的球,一步一步的像个企鹅的向前大腹便便地摇摆着。最难让人忘怀的便是他的那一大蓄灰黑的胡子,胶水一样粘在他土豆形的肥的扭曲极了的脸上,遮住了他的整个短极了的脖子,更让人难以察觉他的脖子的存在了。他的眼睛也是极其凶残,小小的滴溜溜的转着,一幅奸商兼凶狠老板的模样,很容易让人想象出他训斥他可怜的员工时唾沫横飞的模样。
德斯礼夫人也是一个属于那种你看了一眼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淑女”的。我很赞成她对于洁净的那种偏执的精神,因为我也是那种洁癖的讨厌的家伙。但是很不幸,这非常的有可能是她身上为数不多的几个稍稍偏于优点的习惯了,而且你要知道很重要的一点的,我并不是一个喜欢把话说得过于绝的人,而实际上,在我的嘴里,几乎就是“是”。她看起来像是一个讨厌的的家伙,接近于用尽了她的所能去偷窥了她的邻居的一切,而她很有一个那么轻轻瞟上隔壁人家吵架的绝妙的工具——她长的不符合人类学的脖子。说实在的,她并不是个难看的女人,从某种审美学上来说,她长的到是算上标致的,就是她的那根随着年龄的正比无休止变长的脖子使她看起来格外的粗俗,尽管她对此毫不在意,而她确实从中受尽了知道邻居一切大大小小的八卦的好处。
小德斯礼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很难计算他浪费了这个世界上多少的粮食,并不是说他有着浪费食物的恶习,而是上帝或是梅林把能量分配给这种只长脂肪不长智商的家伙纯属是一种浪费——用波特小姐的轻声细语来说,他就是一只脑袋上扎满了金毛的猩猩,不过为此她对猩猩感到内疚了两天。
哦,波特小姐,是的,波特小姐,我终于停止了废话,开始步入了主题了。
在很多年前的时候,大概是十年前的时候,在这点上请不要与我较真,因为我的数学并不是如何的好的,再如何和我深究这个问题并没有什么意义,不过赫敏·波特小姐的记忆可是令人瞠目结舌,你去问问她吧,这位聪明的小姑娘,她曾很确定的说出了她在这个人间地狱所待的时间,好像是三千多天的,我并不是对数字很敏感。
天空非常的明澈,甚至蓝中只带着那么轻微的一点点的灰色,当然,这是雾都伦敦的,你可不能要求过于高了。太阳向它的四面八方散出着橙金色的光稳稳当当的插在天空里面,至于他是否笑眯眯,这点我可说不准,因为我从未在任何书上得知太阳是个巨大的生命体的惊人的事实。
弗农嘟哝着乱糟糟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昨天达力闹哄哄的,叫了整整一个晚上,弄得佩妮和他不得安宁,不过他还是不会对达力的喜爱减少一分,可爱的孩子在哪里都是可爱的。
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他理了理他被他肥胖的身体虐待的不成样子的灰蓝色西装,然后咕哝着胡乱系上了那条他最不喜欢的玛姬送他的五颜六色的斑纹的领带。
大概算得上是平结吧,他顾不上多少了,他根本没有时间打个另他满意的马夫结,因为他真的有点睡过头了。
“好选择,弗农。”他被自己根本不幽默的冷幽默幽默到了。
这会是很好的一个卖钻机的日子的。他自言自语着,然后给了他亲爱的小达力一个他自以为温暖而事实上毛茸茸的吻。
“绝不!”他家的小达力刚刚学会了一个新词,真是个一个聪明可爱的小家伙呢,他一想到这里就咯咯傻笑起来。
达力唧唧哇哇的乱叫着,扔掉了一个装满了麦片的碟子,不偏不倚地砸中了一个很贵的花瓶。
啪嗒。
非常清脆的瓷器瞬间开裂破碎的声音。弗农歪了歪嘴巴,这使他看起来更加愚蠢,他有些开始生气了的。
不过可爱的孩子再是如何都是可爱的,不是吗?
至少他是这么的认为的,并报着这种想法把乱踢一通的达力塞回了那把和其他同龄幼儿比起来显得肥大得多的花花绿绿的塑料儿童椅。
“我走了,佩妮。开心点,这没什么的,谁小时候不这样的。”他亲吻了一下佩妮的面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一张粉红色的肥嘟嘟的皮贴上另一张消瘦过度的皮肤更为精确。
我知道的,但是有哪家的孩子到了这个年纪便这般中年老头似的发福的?
他总觉得他会有一个极好的生意会在今天接到他的手里,于是他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毫无意义的废话,觉得这样太累了,于是换着用鼻音唱了一首很土的小调,乐呵呵的把他新买的蓝色小车开出了自家两旁种满了灌木的小道。
当他开了没有多久的时候,他看见了一只奇怪的墨绿色的猫,这种颜色不常见,估计又是什么年轻的暴发户喜好的价格上天的古怪稀奇的品种,而这正正好好是他所厌恶着的。
他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德斯礼家的人,不喜欢任何乱七八糟,不循规蹈矩,或是稀奇古怪的东西或是什么事情。它们纯属就是哗众取宠而已,他愤愤的想着,一想到这点就随便骂了一点什么东西,内容好像已经扯的很远了,以至于他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破东西。
算了,别想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还是想点正经的东西为好,他的车已经开进城里,在这段路上,他完完全全有足够的令人发指的时间去考虑考虑他的钻机生意,希望今天能多宰几个老傻瓜,然后多赚点钱。
嗯,一个钻机,两个钻机,三个钻机······
“当心点,你个臭小兔崽子!”
他立马刹了车,然后刷的一下拉开了车门,狠狠拎起了那个差点被他撞死的家伙的领子。
“你##是不是没长眼睛!有钱穿得稀奇古怪没时间好好看一下红绿灯,你就差那么一点点”他竖起了他肥的像肿起来的食指,演示着那个可怜家伙离被他撞死的可能性。“就被我给撞飞了,你#@%¥要死要活啊!看看你奇怪的袍子和尖顶帽,估计又是什么无聊透顶的时尚,你小子臭阿飞·······”
男人只是很温和的笑笑,挠了挠了他乱糟糟的黑发,用着一双漂亮的祖母绿色的眼睛细致的看着他。
弗农看着他诚恳的样子,于是不好说什么,又向他吼了几句。
但当他回过头的时候,他更加暴跳如雷起来,滴溜溜的小眼睛凶狠的盯着远处的车子,“你个偷车贼,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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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糙而肮脏的玻璃灯罩,透明度早早的便是了一个问题,过多的虫子的尸体围住了它,形成了一个很尴尬的情况。
微微暗淡的电灯泡里折射出橙红色的温暖的电花,噼里啪啦的闪烁着并不是很明确的喜悦,明澈了灯泡,从而又充盈了整个灯罩,无数的路灯稀稀落落的连结着,于是照亮了完整的一段路。
夜里很宁静,根本没有风,于是树直挺挺的暗绿着,静默在夜里。
颇为平凡的一条街,却又是颇为不平凡的街。
这个男人绝对不应当出现在这里的,他与这里的一切的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仿佛故意为了这条街上过度的墨守成规作着不必要的抵抗。
银色的不仅仅是他的发,更是他的胡须,既不凌乱,但也称不上是整齐,就这样有些奇怪的没过了他同样闪闪发亮的腰带。
好大的年纪了,他的鼻子显得有些歪歪扭扭,非常清晰明了,他的鼻子断过两次。
他的海蓝色眼睛却是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年轻而充满了智慧的活力,就像他身上崭新的紫色长袍和尖顶帽,若不是一个近视眼,你还可以看得见他满身俏皮幽默的黄色小星星,笑嘻嘻的瞪着眼睛看你。
“晚上好,教授。”他笑着看着一只猫。它是一只有趣的猫。先不说墨绿色的颜色,眼眶附近的一圈黑色的流线条便是大自然不应当出现的奇迹。
好端端的猫罢了,何必叫做是教授?
但他绝不是傻子,相反,他比你能想象的睿智的多。
于是那只墨绿色的猫跳了起来,飞跃之中变成了人,很难描绘这一点,有点像是用硬生生的线条把一只猫改画成是一个人,太快而太难让人感知这一点。
这确实是极为怪诞的一幕,打破这里无聊到底的记录,这很让人吃惊,就像是亲眼看见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
“不会有那么多硬邦邦的坐在那里的猫的,麦格教授。”
末了,仍旧是玩味的微笑着。
“要来一块柠檬雪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