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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日落 ...

  •   我与雷极相识在申美,那是一个国内出名的贵族学校。
      在这滚滚红尘世俗之中,我自认为还算比较有自信和骄傲的地方。并不仅仅是我上天给了一个好老爸给我,让我在“拼爹”的时代有了立锥之地。也不仅仅是上天送了一具好皮囊给我,让我有了资本不屑美女眼中的“高富帅”。而我自认为读书颇多,修为颇好,眼光颇远,一表颇人才。如此何不骄傲的存于别人眼中,让自己在自我欣慰中活得带劲呢。不过不可否认,我如今的一切都我我爸妈生下了人,然后他们给我的环境造就了现在的我。令一方面我又对自己说,没有什么好骄傲的。我唯一大的毛病就是矛盾了点。
      存在就有其必要性,世间的一切都按照他的规律和走势运行着。正如我的决定一样,我决定放弃神圣的高考去走很多人向往拥挤的道路。而选择了一所私立大学,这所学校不乏怪才辈出,同样听说怪人也辈出。我决定来这里,可能后面有什么东西等着我。也许是乱世出英雄的情节困扰着我。
      茫茫人海中与某某人相遇,与某某人相知,不仅仅是看上天安排的缘分。有时还要看是不是臭味相投。在一个崭新的地方从新开始我依旧收敛不起我那发自骨子里的自傲自骄感。和雷极变成相交好友,居然变成顺理成章的事情。我欣赏他那股桀骜不驯的特性,行事从来不依章依理,总是有着天马行空的想象支配他果决雷厉的行为。不理解他的人认为他有点像疯子,可是仔细接触才发现果然有点像疯子。我有点喜欢骨子里有点疯子的人,这样生活才会激情四射。雷级对于我的认同同样来自于我那声势波及彼岸的自负自傲感,雷级说你哪来的这么自信,这么逍遥的生活态度。你是一个连女朋友都还没有的人。
      我坐在雷极的奔驰里面笑着说,虽然你不喜欢拿你爸出来说事。但是看得出你爸是你坚强的后盾,他成就了你的天马行空之路。而你又才华横溢,不拘一格,是我特别欣赏的一类。我也许是那种所谓的“天生丽质”吧,骨子里已经成型了。我觉得时间和空间都摧毁不了将跨越的一道道天涧
      说话如此牛皮和霸气,是不是要找一个可人儿了。
      牛皮往往是霸气的,可是霸气的不仅仅有牛皮。你说是哪一句?难道是这辆奔驰也急需要一个女主人了吗。那作为兄弟的我也自当认真代为寻找。就算千百度难寻,就算要环球取经,也是一句话的事。
      你小子说什么呢,单身那么多年,难道是因为投怀送抱的少了?今天倒是你竟想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心自然白白荡荡的。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句罢了。像你这样的高富帅,身边不陪伴个美人儿,岂不白白浪费天地资源。
      我鼓大了雄雄双眼瞪了雷极一下。为了不影响他开车。我把眼光收回了,最讨厌“高富帅”这个词加持在自己身上。雷极是知道的,他故意刁难我,可能是我也无意诱发他去初恋了。就想不明白,这样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居然还没有谈过恋爱。这是天理不容的事情,可是他偏偏又对爱情老成持重样,好像他眼中的一切都那么不完美。故而单身?
      两个自恃其高的老男孩居然一起约着去看黄昏日落。是雷极提出来的,我说了句让他不能以玩笑收场的话:“不去是他妈的龟孙子”。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把他那台路虎的越野车开出来,而是把奔驰跑车开出来去山上看日落。这样的崎岖之路多揪心啊,小奔每碰一次疙瘩,心中也会疙瘩一翻,我坐在旁边偷笑,笑这忐忑的路。
      雷极却是愤愤不平,一路都是粗口相对。
      你小子上辈子投胎是从猪圈里出来的吧。牲口一个,去山上看日落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是去海边。”
      “你又没有女朋友,去什么海边。去海边一般要佳人相伴。”
      “住口,我不想再听到你说话了。不然我就把车开到山坡下去和你同归于尽。”
      “行,我倒是特别期待你的爱情什么时候会降临。”
      轰隆一声,我的头急速前倾,神魂也似乎往前飘了一尺。雷极急刹车的警告来的太突然了,生杀大权在他手上。在到达目的地之前我只好闭嘴不语了。
      放弃高考去申美我一直不后悔,在遇到雷极这个臭味相投的家伙后,我更加确信了。人们都不会知道自己将选择的道路,哪一条会有荆棘坎坷,哪一条会出现空中花园。但是既然选择了一条路,且路况颇佳,那就应该知足。
      我与雷极本是住隔壁宿舍,我住的是三人间,他住的是二人间。相遇不过点头的普通同学关系。可是一场球赛我们相知。我们都是属于外形较酷球技一般的人。一般的只能让我们勉强地进入新生队,属于那种绣花枕头,经看不经打。人不可面面俱到,要是我们也是那种篮球天才,那岂不是要遭老天的妒,折我们的寿。可是我们也有对篮球的一种偏执与爱,加入新生队后,我们便成为了稳健的后来者,在替补席上有不可动摇的地位。有时还要遭到所谓的队长还有高手的唾弃。“篮球打得好可以很帅,可是长得帅不是用来打篮球的。”
      那一场比赛之后,我们相继退出了新生队 。所谓天涯若比邻,酸楚共吐之。我们都是那种不甘屈居人下之徒,长此以往岂不折了傲骨。宁愿以另一种偏爱去对待篮球,相知相惜后我们便相约离开新生队了。
      与雷极相知之前,我也打听过他的情况。他家境显赫,家财万贯,于是便更加稳定了我对他的喜爱。并不是我攀高附贵。生活环境相似,才会有更多共同的话题,才不会因小节而产生很多小矛盾。我没有去追究,相信在之前他也对也有所打听。只是他家比我家更有“实力”罢了。只是他也认同我的那种不显山不露水的品风,却依然秀着王者之气。
      他在了解到我连车都没买后,毅然决定让我入住他的宿舍。没有办法,只是可怜他的新室友被他挤兑出去了。再加上我们都是单身之贵,最后卯在一起也成必然。
      虽然近黄昏,夕阳无限好。
      我们俩安静地欣赏的不是每天都有的落红,也不是每次都有心情和念头去触及的自然的之美。偶得雅兴就要珍惜。
      “你说,和自然比我们是那么卑微。一举一动都堪称渺小,现在是不是有点蝼蚁沾红日之辉的感觉。”
      这是雷极的观日之感,他平时想到什么就会说什么。想法天真有时也夸张。
      “发什么愣呀,说话呀。”
      “我说话你不会把我推下去吧。”
      “你再不说话我就把你推下去,红日作证。”
      “去你,你也有自比蝼蚁的一日啊。雷大少不容易啊。”
      “触景生情而已,身在市侩就必染俗人之习,身在江湖就必感刀光剑影,而我身在这伟岸的大自然凭什么不低头卑微。”
      “ 你说的在理,先让我独自卑微一下。”我没有去感慨蝼蚁什么的,只是眺望天际那抹红霞,甚是艳丽。红日给了她装扮的机会,她便喜不自胜跳出来喧宾夺主了。毫不在意那只是一瞬的耀眼。
      “很美,很妙。再蝼蚁,也有一颗想天想地的心,心装天地也无所谓蝼不蝼蚁了。”
      雷极鼓了鼓掌,表示赞同我的说法。
      “对,就是需要心装天地。声羽,你果然读书不少。难怪你说要去参加高考,当初还笑你。现在想来有些惭愧了。”
      “不提过去,不提女人,不提学习。现在这一刻就看落红。”
      雷极也点头微笑。
      其实你是看不到太阳在动的,可是就在那一下,你可以清晰的感觉她在动。最后一下,嗖嗖躲进巨人的怀抱。那一刻天边那朵云霞还在,只是现在逊了颜色。
      “走吧,晚上开车要尤其小心了。我们的生家性命不重要,你的宝车脱层皮就不好了。”
      在申美,没有固定的一个班。有的只是住在一起的同窗,还有就是各式各样的团体。同学交流也是不拘一格了,没有了自班和他班之分了。有的只是同修一门学科,共同听过一堂课的。自己选的什么学科专业,就去听相关的课程就行了。在网上预选各类课程去听就行了。如果有事也可临时取消听课,总之一年交一次论文作业,见习一次就可以交差了。这种私立学校甚是自学的天堂。
      我主修的是现世文学,而雷极主修的是经济流。所谓现世文学,就是结合古文学和国际文学的一些精华,变成现在的带有一丝艺术性的文字体。在我的眼中,就是花言巧语的书面形式吧。选择现世文学,是因为稍喜欢搬弄文字,也不求将来有所作为。毕竟将来离开申美之后,肯定会干另外的行当。就像雷极一样,他选择经济流,可能也是为了沉淀一些见识的。将来指不定要继承祖上基业传承世家荣耀。
      最后,果然还是被雷极逼着开车下山了。他是不会怪我出什么状况,可是像我这种小心之人,如此情况是最难熬的。我猜他就乐在这点,他不惜用他宝车的安危博我一时忐忑。
      我心中小堵,于是长舌大嘴起来:“学阿拉伯语的有一个女孩还不错,上次在公共法学课上认识了。要不要认识接触一下。上次我们一起去过的青春酒社,里面有一个姑娘还比较青涩,你有感觉没。虽然可能会有点嗜酒。或者是对你念念不忘的励志姐,虽然家境平庸了点,可是端庄大方励志。”
      “聒噪。”
      “如果你不喜欢,那么来个异土风情的。我有一朋友认识一新加坡的女孩,她、、、”
      “钟声羽,你闭嘴。你脑袋有毛病啊,是不是上次我老爸对你说了什么。怎么现在你总是神神叨叨的。”
      “雷伯父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你继承了你妈的优良传统。是个不错的孩子,叫我好好照顾你,特别是你应有的感情生活。”
      “我就知道我爸会这么说,感情生活就不牢你操心了。我更担心你自己的终生大事。”
      “好的,也是该结束放荡不羁的单身生活了。就不知道某某人有没有勇气和我比比,看看谁的幸福更早来敲门。”
      起先还以为雷极会不屑一顾,毕竟他的爱情观和普通人不能比,连我都看不懂。只是他的回答让我吃惊了。
      “恭喜你激将成功了,有些事情简单化也比较好。世界上没有完美,只有接近完美。也老大不小了,我也该为我爸妈考虑考虑了。我也不求碧玉无暇的爱情,但求不会后悔。说比就比,如果谁拿次充数就算输。”
      “输了怎么办才好了。”
      打赌的话就需要有赌注或者彩头,就像一个人奋斗要有一个目标一样。没有目标,就没有动力,没有动力事情往往更难成功。
      “你提出来的,你想赌什么。莫不是你认为你必赢?”
      “这个我不敢吹牛,瞧瞧想黏着你的小女生。我如何能左右你的行为和思想,我只是在想要赌什么好。”
      “没什么好想的,我输了就把我的坐骑送给你。”
      “不敢夺人所爱,也不必这么普通庸俗。你知道我向来不喜欢这玩意,你看这样如何。谁如果输了就向以前倒追过自己的女孩送一个回头吻如何。”
      “狠•••好,狠•••好。” 雷极泛笑的眉眼开始露出自信的笑容。
      我心中自然也是高兴,赌不赌不要紧,输不输也不要紧。关键是另一种趣味生活即将开篇,现世文学也是需要趣味的。
      来申美念书,可谓是奢靡之辈。看看申美拥有的停车位,看看申美学子住的公寓宿舍就可想而知。
      这里有奢华的贵族单人套间,奢华程度不亚于一般的总统套房。后面则有二人豪华公寓,三人行公寓,还有四大才子公寓套间。经济实力一般的学生可以住,经济八人套房。申美甚至还设有情侣套间公寓,只要男满二十女满十八,便可申请入住。这是公然的支持男女学生同居,开放程度不比国外逊色。
      这是整个一贵族学校,只要有钱便好说话。如果在申美的人说要去参加高考,那要被人笑掉大牙。来申美后,除了雷极就再也没有向第二人说过高考那些事。那只不过是很多普通人的梦想,我作为普通人拥有那样的梦想也不为过。心中有梦有想,才能荡出那些涟漪的痕迹,此后便淡忘了此事情。与高傲无关,只是我已经在另一条路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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