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九天》幻海飞燕

21、擦肩而过

　　岚城果然是与众不同啊！简直是危机四伏，在这儿如果不步步为营恐怕连小命丢了都不知道为什么吧。朔扬看看周围几个懒洋洋的乞丐：“丐帮的行事一变，其他门派有了可趁之机还不乐死。”
　　“你的意思是——”阿朗扭头看着朔扬的眼光有些不对。如果他没搞错他的意思……能想到这些的少年怎么会是个普通人？
　　糟，想得入神，忘了自己扮演的角色了。朔扬一脸夸张的说：“不会吧？你连这都不明白？关于丐帮的那么多故事里，有多少是靠叫花子不引人注意能得到第一手消息才达成的啊！以前都知道叫花子归丐帮管，没人敢和他们抢。现在丐帮不霸着位子了，其他人还不赶紧抓住这个掌握消息的好法子，把自己的人派进去？”
　　原来是这样，好敏锐的少年！好好打磨一下会是块宝啊！阿朗看着朔扬的目光里又添了几分喜爱欣赏：“聪明！情况倒真是这样。丐帮行事方法一变，其它各派就纷纷开始利用乞丐打探消息。岚城的情况就比较特殊了。虽然明知叫花子都是各派的眼线，但因为情势复杂，敌友难分，所以也都相安无事。这种抓消息的好方法在岚城倒也行得通了。”
　　还好蒙混过去了，以后得更小心了。见警报解除，朔扬暗暗松口气，赶紧转开话题：“朗哥，咱们的地盘在哪？”
　　咱们……虽然觉得他的说法很亲近讨人喜欢，但阿朗却实在无法下定决心把这样一个单纯却又聪明的少年拉入自己的世界。“西三街到七街是老地盘，最近还收了月巷的三条街，但还不太稳。你别到处乱跑，让小癞带着你……”
　　“小癞带着才不安全吧？他一准拉着阿飞往月巷跑。”旁边的少年打哄着，其他人都神情古怪的嬉笑起来。
　　“月巷？”朔扬望着他们古怪的神情，脑中不由掠过一个念头，不会是——怡红院之类姐妹企业的聚集地吧？
　　“别带坏阿飞！”阿朗笑斥着，“那片地方我们刚插进手，麻烦的很，你千万别到那边去。”
　　朔扬一边乖巧的点头，一边脑子却飞快的转起来。妓院茶馆这种地方一向是消息的聚集地，何况还是岚城的妓院，简直就是个宝贝嘛！阿朗他们看起来应该是在同类人中占有一席之地但又不很出风头，这种人既能庇护他又不惹眼，这也是他会选择他们的一个原因。可是，现在看来，他们竟能插手月巷这种地方，不是他们真有这个实力，就是……被其它强大势力当出头鸟推出来了！朔扬眼中的精光一闪而逝，不管是哪个原因看来他都得好好准备后路了。
　　朔扬听着阿朗的介绍，还要不动声色的作好自己的打算，因而并未发现刚刚擦身而过的小摊前一个娇小的身影猛然回身左顾右盼起来。那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不算亮眼的五官透着一股时下少有的自然，只是眉宇间的一层郁色却掩住了这种清爽，让她立刻显得平凡起来。
　　是他！多年与灵兽为伍，她已养成了常人难及的敏锐感觉，绝不会弄错别人的气味，何况他还是——她的第一个朋友，让她勇敢走出深山的朋友，虽然结果……摊前的少女盯着转向拐角的一群人，脚步却不由迟疑了。他在他们中吗？那样一群衣衫褴褛，一看就处在岚城最底层的人……怎么可能？他那样飞扬洒意的人怎么会……
　　就这片刻迟疑，那一行人已转弯失去了身影。少女终于要迈步追上，一个平凡的中年男子却掩到了她身边：“三小姐，二小姐有消息了！”
　　少女无奈的收回目光，眼中的神采散于平淡：“二姐在哪？”
　　“还未确定行踪，不过有人曾在平升客栈见过它。那产业的靠山好像不小，老爷让您先行调查，随时报告，他和大小姐随后和您会合。”
　　全都出动了！少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走吧。”凝睇一眼人影消逝的街头，她转身走向相反的方向，再也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