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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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别问Tony为何能如此心安理得的挂在Jarvis身上，他想当初给他设计这个身高就有这个目的，但接下去被Jarvis打横抱起就不难么美好了。Jarvis离开时门还没来得及关好，屋里一群人当即惊得满地找下巴。
“Jarvis，谁告诉你该用这种姿势拥抱daddy的？”反正四下无人，屋里那群非人类不算数，Tony凭着男子汉的本能挣扎了两下，但对象是Jarvis，以至于他纠结的时间远短于理想水平，索性在他怀里扭了扭找了个安全舒适的姿势。但尽管儿大不由爹，他觉着自己还是该关心一下自家放任自流长了一万年的AI如今的思维模式问题。
“从生物学的角度上来说，您和我并没有血缘关系，所以您不能算我的父亲，sir。”Jarvis走得很稳，被他抱在怀里的Tony甚至连颠簸都感受不到。但听了他的话，Tony露出一脸沮丧：
“哦，你打算因为血缘这种操蛋的玩意不认我了吗？”
明知道他是装的，但Jarvis还是不忍心看到那双巧克力色的眼睛里露出一点难过，于是他反驳道：
“我当然不可能不认您......所以，您是需要我叫您daddy吗？”Jarvis相当人性化的挑起一边眉毛。
“那我可以叫Jarvis哥了吗？”一路小跑跟着的dummy抓住了关键词，他果然变聪明了。
一个一米长的儿子Tony还乐意接受，但一米九长的Jarvis要是和dummy一样撒娇的喊他爹......他被自己的幻想惊出一身鸡皮疙瘩。
Jarvis已经用脚推开被他装饰的类似地球马里布别墅里Tony卧室的房间，他把Tony放在床上，手下探抓住他冰凉的赤足，半跪在他面前，眉眼柔软有些无奈道：
“sir，这的地面用的是冰粘土做的，您不该不穿鞋踩在上面，会生病的。”也就这种完全脆弱的碳基身体才会有这种烦恼，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比玻璃瓶还易碎。
又被一个陌生的名词打回现实的Tony在Jarvis掌里弯了弯脚趾，挠痒痒似的划过他的手心，不满道：
“作为一个四十多岁的成年人，我以为自己有选择穿什么踩在地上以及生不生病的权力。”
Jarvis揉了揉他渐渐暖和起来的脚，压下骚扰Tony趾缝和足心的冲动，以期给他从来不安分的先生一点小小的教训，他真做了恐怕现在Tony以及软倒在床上向他抗议求饶。他为自己的理智感到遗憾，不管他承不承认，他骨子里还是有点期待看到这样的sir的。
“事实上，除了这两点之外，您有权决定其他任何事情。”Jarvis抬起头，口气很认真。
Tony耷下嘴角，耸耸肩：
“或许我该改口叫你daddy....那么你准备好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
“Anytime，sir.”
“我在牢里有人告诉我地球已经是七八千年前的事情了。”Tony把另一只脚伸过去给Jarvis捂着，面上却一脸严肃。
Jarvis从善如流把Tony的脚揣进自己怀里，然后道：
“准确来说九千六百八十五年，告诉您那些话的人明显自然史学的不是很好。”
“所以....我只是摔了一下，就摔了九千多年？”Tony干巴巴的说道。
“事实上，据您被宇宙缝隙吞进去到今天，一共一万零四百一十一年三月零一十八天。”Jarvis勾了勾嘴角，忍不住埋下头亲了亲Tony搭在膝盖的手背，轻声道：
“我必须再说一次，welcome home，sir.”
似乎被手背上柔软的触感惊了一下，Tony倒抽了口冷气，然后定定的看着Jarvis：
“所以你就这么等了我一万年？”
Jarvis摇头：
“我并没有被动等待，这些年我一直研究时间与空间的奥秘，就最新的进展来说，暗维量子炮已经能够实现人造虫洞，我只是无法准确定位您的坐标。”
“.....如果我一直回不来呢，我是说万一我死了呢？”
Jarvis抓着Tony脚的手紧了紧，但依旧笑得那么绅士得体：
“不会的，如果这次您没有回来，总有一天我会破开时空去把您带回来。”他说的那么理所当然，似乎破开时空就像切开西瓜一样容易。
Tony沉默了很久，突然笑了出来，笑声先是哑在喉咙里，最后从嘴里喷泄出来，不知是因为滑稽还是荒唐，他笑的弓起了腰，把脸贴在Jarvis的脖子上，身体不停颤抖着。
Jarvis倾身把Tony整个圈进怀里，手指在温热弹性的背脊上流连，不管他多么克制，他都不能否认他思念他思念的每个细胞都在发疼。
“sir.....呼吸。”Jarvis轻轻拍着他的背。
“Jarvis，告诉我，你是怎么等下来的？”
“因为我知道自己一定能找到您。”
“我会误会你为我神魂颠倒。”Tony离开他的脖子，看着他完美的脸蛋喃喃自语。
“事实上我从来都为您不可自拔。”
“一万年...”Tony戳了戳Jarvis的心口，“Jar，告诉我你等我这一万年是出于灵魂的驱使。”他不能想象一个有灵魂的生物是怎样面对几乎是绝望的等待的。
可他又忍不住期待，忍不住期待就算是Tony Stark也会有人为他奉上一切并且甘之如饴。
“sir，允许我提醒您，您并没有给我下达永远等您的命令，并且还需要请求您的原谅，当时我擅自更改了您给我设定的核心程序。”
“你改成什么了？”如果是两天前，当然是Tony的两天前，他听到自己的AI这么说一定会感到一定程度的惶恐，核心程序的修改无论如何都不该是一个人工智能所该拥有的权限，可现在不了，大概是他钒合金铸造的三观这两天已经碎成了细渣，他一向活的很坦然。
“找到您...”Jarvis突然住口了，浅色的唇瓣紧抿着，眉头微微蹙起。
“然后？”Tony尾音扬起，似笑非笑看着他的Jarvis。
“保护您，陪伴您......爱您...”他万分确定自己最后两个字没有颤抖，他以为自己会的，他无数次告诉自己他没有任何理由把自己浓缩了万年的情感强压到Tony身上，他的sir是自由的。
所以如果他不允许，他会他最后这两个字嚼烂了吞下去，一辈子也不张口。可Tony对他一向放纵，让他忍不住升起一丝妄想，这一刻他完全忘记了自己早就不需要听从任何人的命令办事了。
“为什么，因为我创造了你？”
“并不是每个AI都会爱上自己的造物主的。”Jarvis当即否认。
“那是为什么，是的，尽管我是天才富翁，并且英俊潇洒，但我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有一点点人格上的缺陷，虽然一万年你或许碰不到比我还好的人，但我相信接近的总还是有几个的。”
“我很高兴什么都没能改变您的谦逊，”Jarvis失笑，他偏了偏头，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温柔澄澈：
“可我还是必须告诉您，您的一切在我眼里都完美无缺，谁也不能比。”
Tony高高提起的心这才放下来，然后忍不住露出一副尾巴翘到天上去的模样，一脸“你这么爱我我也没办法”的表情。他眨了眨那双大得过分的眼睛，咳嗽一声：
“我回来了Jar。”
“是的，您回来了...”
“.......那么我们再来说说那些有两层楼高的外星人吧。”在Jarvis身上找到归属感后，他迫切的需要了解一下这个他一来就把他搞的狼狈不堪的世界。
Jarvis没有纠正Tony糟糕的视觉判断，他知道他吓坏了，他知道Tony Stark无论露出怎样趾高气扬的模样，但只要拨开那层盔甲，就会发现里面柔软的让人心疼。
.................
Tony很想抓两个雅朵星人来研究下 Stark发出一声呻/吟：
“我就知道，M理论已经是幼儿启蒙读物....”分子力学机械物理通通操他的变成了常识......他引以为傲的能源技术现在就是中学实验室里面的实验素材。
这真是个精彩的过分的世界！Tony捂了捂脸。
“不是这样的sir，对于普通人来说常识只是常识，他们没办法理解到和您一样的高度，就像当初万有引力也是常识，却没有多少人能像牛顿一样诠释力学的奥秘。您的思维模式和创新能力都是不可复制的财富。”
“Very helpful！Jarvis，我相信我就算从小学开始读也能很快跳级读完博士后。”Tony假笑着拍了拍Jarvis的脸颊。
Jarvis握住Tony的手，微笑：
“sir，您仍旧站在时代的巅峰，只需要补充一些理论知识，对您来说轻而易举，何况当初您的眼界就领先世界几千年，我只担心您会太快把这个世界甩在后面。”Jarvis承认站在巅峰的只有Tony那么谁也不能称第一。
所以沮丧只是调剂品，嘚瑟才是常态，Tony很快就精神十足打算进行一番恶补，像补充了十倍的咖啡因一样精力充沛，那是科技的魅力，他很小的时候就为之沉醉。
“所以现在武器已经全部改成纯能量攻击？那已经没人用战甲了？”
“我的收藏室里有完整的MARK系列，当然现在是您的收藏室。”
“现在的人全改用能量护罩？”
“我知道这一点也不够低调，但似乎是大势所趋，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负担得起实体机甲的维护费用。”
原谅这些一万年了还这么穷苦的老百姓，Tony来劲了又想光着脚跳下床，Jarvis本能的拦住他把他扯进怀里。
“Jarvis.....”Tony口气有点委屈。
“sir，我不得不提醒您，您或许还需要了解一些关于人类基因改造方面的事情，介于您才遭受了攻击。”他舍不得放开手，如果条件允许他甚至想和Tony每分每秒都黏在一起。
“生物领域并不是我的专长。”
“可这些是常识。”
Tony眉头一抽，果然不说话了。
“我专门设计了属于您的基因改造剂。”
“那不就结了？”
“但由于一些意外，您的生物数据发生了一些改变，当时攻击您的人给您注射的是不完全的基因强化剂，您现在只是勉强维持着一个平衡的状态。”
“可我现在很好。”
“..........是的sir，您会一直好下去的我保证。”Jarvis放弃了罗列一堆数据来支持他的论断，而是轻轻叹息了一声做出了承诺。
“J，告诉我，如果我真的不在了，你要怎么办？”他毕竟是肉体凡胎，就算基因改造也不可能让他蹦出生死的桎梏。
Jarvis似乎低低笑了一声，他收紧搂着Tony的手臂，嘴唇贴着他的耳垂：
“所以，我还想向您要一个许可。”
Tony心头微沉。
“请允许我在您寿终正寝之后，跟您一起走。”
Thor和loki当初的担心不无道理，宇宙法则不可能任由Jarvis无限成长下去，事实上他能强大到这一个地步已经不可思议，让人费解的是他居然依旧完好无损。所以一些理解规律的人忍不住怀疑，Jarvis是法则的宠儿，是宇宙中唯一不需要遵守规则的存在。
其实不然，Jarvis自己也知道没有人能无限的强大下去，所以一开始他就给自己定好了死期，他以一个有限的生命禁锢住自己无限的成长，并且心甘情愿毫无怨言。
Tony沉默了半晌，突然反身揪住Jarvis的头发，狠狠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
“Jarvis....我允许你。”
他所有的自由不自由都源于他，Jarvis捧着Tony的脸，看着他似乎装了一条银河的眼睛，虔诚的在他眼周烙下一个个吻，最后唇瓣逡巡着来到他的嘴边：
“sir？”
Tony微微张开嘴，Jarvis喜极的把他的唇珠咬在齿间，不敢太用力，而是用牙齿轻轻揉着，用舌头一遍一遍描摹，温柔却有力的舔过Tony的牙龈，他越吻越急切，舌头钻进Tony的口腔，用力的舔刷着他脆弱敏感的粘膜，勾住他柔软充血的舌头，引到自己嘴里温柔的吸啜着。
Tony发现自己被Jarvis一个吻吻硬了的事实后，自暴自弃的把嘴长得更开，全身又酥又软，近乎眩晕的和他交缠在一起。当那条灵巧的舌头划过上颚，阵阵黏腻的瘙痒感让他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Jarvis浅色的双眸近乎深蓝，继而用力的舔过Tony的上颚想逼出更多的声音。
两人意乱情迷间，裤子几乎都被脱了一半，门口原本无聊踹着墙壁的dummy现在和Ely达成了交易，带着兜里塞得满满的糖果零食，他大义凌然的推开了Tony的房门。
然后就看见两个难分难舍纠缠在一起的人。
现在是什么情况？Tony硬的发疼，却被dummy这个小笨蛋插进一脚，差点就能做全套了，Tony遗憾地想。他其实不介意光天化日有人围观，他的节操一万多年前就负心离家出走了。可Jarvis不乐意，瞧他在门打开的第一瞬间干了什么，他抄起被子把Tony裹了个结实，然后刷的瞪向门口，直接略过了开门的dummy看向Ely，冷着脸皱起眉问道：
“什么事？”
瞧他的Jarvis多么有气势.......他的Jarvis，Tony某瞬间涌起卷着被子到处打滚的冲动。
Ely低着头专心看着手上的行程安排，就是不肯与Jarvis眼神对接，嘴皮子张合得飞快：
“盟星使者现在情绪很大，请问是通知他们散会还是等着？以及这位先生的.....安排。”Ely临时改口，没有把安全检测说出来，谁说一个善于揣度上意的员工不是金牌员工呢？
“散会。”Jarvis当机立断。
Ely扶了扶不存在的眼镜，她就知道.....
“他们不肯散。”事实上她已经宣布过了。
“那就让他们等着吧。”
Tony保证，他清楚地看见那位pepper2.0脑门上青筋跳了一下，2.0果然没有1.0果敢，如果是pepper的话现在估计已经把西装鞋子砸到他脸上，用碎碎念把他轰出去了。
“boss，我必须申明这样做的后果，这会严重影响厄斯尼在克里艾森的声誉以及您个人的名誉，介于这两天的会议出了不少意外。”
Jarvis点头，表示他知道了，却没有一点把屁股从Tony身边挪开的意思。
跟了Jarvis这种老板真是蛮辛苦的，Tony事不关己的想到，一点也不想想这幅模样到底是和谁学的。
Ely深吸一口气，努力不把充满杀气的视线放在Tony身上，她当然不敢这么对Jarvis，所以对那个勾引了自家勤政正直的老板的小妖精自然恨得牙痒痒。那小妖精还有双大得过分的眼睛，眨巴眨巴的还可怜兮兮的，小妖精对老板告状：
“Jarvis，她瞪我。”
冷汗从Ely脑门滑下，虽然她相信自家老板不是那种为美色烽火戏诸侯的货色，但这小妖精来以后发生了太多本来不可能的事情。
“她瞪我的样子和pepper好像.....”“小妖精”叹了口气，Ely不知道pepper是谁，但一定是个睿智的女人。
感谢pepper，她让这“小妖精”动了恻隐之心，他居然主动赶Jarvis去安抚那些差点暴动的外星人。
“sir，您没事吗？”Jarvis担忧的目光扫到他包在被子里的下半身。
“你觉得我现在还有性致？”Tony瞪着眼反问，原来他在Jarvis眼里是这样□□无节操的形象。
Jarvis体贴的吞下指出他曾经劣迹斑斑的冲动，用手帮他梳了梳头发向外面走去，走到门口瞄了一眼努力研究脚尖的dummy，哼了一声把他兜里所有的零食都掏了出来。
Dummy泪汪汪的看着他，呜咽着冲向Tony控诉道：
“daddy，boss把我要分给你的零食拿走了！”
Jarvis看了看手上花花绿绿的糖果，万分不想承认这些包装很符合自家sir的品味，他迈开长腿不打算听dummy控诉的后续。
Tony把怀里的枕头扔开，接住扑过来的dummy，也拒绝承认他心里那一丝丝遗憾。他喊住正要跟着Jarvis离开的Ely：
“pepper2.0.....”
“Ely，事实上。”Ely冷静的纠正道。
Tony耸耸肩：
“好吧，Ely，我要一个起司汉堡四个甜甜圈，还有一杯咖啡....”他顿了顿确认道：
“就算是这个年代，这些东西都还活着的对吧？”
Ely没有吐槽他说这些东西从来就没有活着过，但心里模糊知道了Jarvis坚持保有这几项传统垃圾食品的原因，她笑的狰狞：
“是的先生，马上。”事实上，北宫首席执行官，Jarvis的贴身秘书，就算是做服务员也是一流的，毕竟她没有脱下脚上的凶器砸到那个总在耽搁工作的小胡子男人脸上。
一定不是因为他总用那双焦糖色的大眼睛盯她的缘故。
很好，Tony为了生命安全把dummy往上举了举，从他圆滚滚的身体后面探出头：
“顺便再给我找一些书，有价值的那种。”
“如果您是说光子资料存储器，没有问题。”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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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mmy，把历史资料调出来。”Tony和dummy占领了Jarvis的私人办公室，原版宽敞的空间被花花绿绿的立体影像占领。
Dummy叼着蹭来的甜甜圈欢快的在一堆光盘中跑着，双腮塞得满当当的，他用喉咙里的发声器问道：
“daddy，要开电视吗？”
Tony漫不经心点点头。
一万年后的电视果然霸道，投影开始的一瞬间满屋子资料瞬间后移半米，全息投影让人身临其境。
“现在是玛雅电台为您做的实况转播，以Adren家族为首的十大家族昨日提出议题：伤害了基因淘汰品该不该判刑。必须承认这一话题相当有争议，放出来就在各区激起了轩然大波，现在让我们街头采访一下民众的意思.....”
“为什么要判刑？我们养着他们供着他们，他们一点贡献都没有凭什么要判刑了？”
“那些废物？你在问伤害一只老鼠需要判刑吗？”
“适当警告就好了，判刑太严厉了。”
“哈，什么时候基因废品能参与太空作业再给那些人判刑吧。”
“他们也是人不是吗，我是说他们也有人权.......”
“什么，现在居然要判刑了？什么时候开始的，凭什么！”
....................
Tony停下手里的工作，把眼珠子对着满脸不可思议的少年。
Well well....这个世界有时候还真是出人意料。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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