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猪》苏意

6、猪的价值

　　农夫找了个位置，将我和一号一左一右放在地上，他蹲在中间，拿出烟杆吧嗒吧嗒地抽，就是不吭声。

　　一号四条腿站得笔直，一点也不嫌累，唯有一颗猪头搁在竹框上，两眼直直盯着街对过——街对过有个卖菜的老太太，长得像个老巫婆，深陷的眼睛，尖尖的鼻子，圆圆的下巴，扁扁的嘴巴，她坐在小板凳上，两只手撑着膝盖，伸长了脖子，眼睛一眨不眨瞪着一号。
　　难怪她生意也不好……这年头，讲究卖相。
　　我屁股着地，两只蹄子搭在框沿上，比狗还像只狗，引来行人的好奇，多多少少会为我驻足片刻，却没有半个人来问价。
　　我们持续着沉闷，难堪。
　　过了五月，太阳也毒了，我几乎就能闻到身上的烤肉味。
　　热，就一个字。
　　农夫突然站了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烟杆，将它塞进裤腰带。我看他的架式，似乎已经放弃卖我们的打算，一时不知是喜是忧。只是他刚想挑起扁担，有人过来了……
　　“卖猪的？”那人一开口，农夫便放下了担子，木讷地点头。
　　“多少钱？”
　　“五百……”
　　“五百文铜钱？我要了。”
　　“不、不是……”农夫结结巴巴地说：“是五百两银子。”
　　那人当场石化。
　　而我直直地倒了下去。
　　五百两，五百两，五百两……眼中全是$的符号在旋转，那可是近十万人民币呀，卖人也才几个钱，何况是猪……农夫脑子坏了，绝对坏了，好不容易来个问价的，愣把人家一并吓傻了。果然，那人说：“你等等，我回去问过我家少爷再来，你先别卖。”
　　那人前脚刚走，后脚又来了三个……还是三个大美人。其中月白色罗裙的姐姐掏出一大袋银子，指着一号对农夫说：“五百两银子，我只买它。”
　　呃呃？我怒，我哪点看上去不如一号值钱！
　　农夫一脸局促，忙摆了摆手：“这、这刚才已经有人定下了……”
　　旁边的粉红色罗裙姐姐笑得甜美，软软道：“这谁先出银子谁才是大爷，不是么？”
　　我觉得好诡异，之前那么半天没人甩，现在怎么就来争了。
　　农夫说：“要不等那个人来了，你们和他说说？”
　　我敲了敲蹄子，干脆坐地起价，往高里抬，毕竟这年头能遇上几个疯子也不是容易的事。
　　月白色姐姐抿了抿好看的唇，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豪气地说：“这里还有一千两银票，够不够？”
　　农夫的眼直了，我的眼也直。
　　满脑子都是一千两的银票在飞。
　　可就在此时，街道上突然出现一队马骑，转眼间便冲到了我们这边，为首的手里握了根鞭子，眼神霸道，一看就知道是个大爷。
　　他横道：“月华宫的鼠辈竟然敢来我的地盘！”
　　月白色姐姐抬头冷冷哼了声。
　　“姓段的，别说这临斗城，就是你们天下庄，我们月华宫想端了，也就是吹吹灰的力气。”
　　姓段的一听，两眼顿时突出，青筋微爆。
　　“歹，就是你们上官宫主也不敢放这么大的屁！”
　　三个女子齐怒：“敢折辱我家宫主，看剑！”
　　三把明晃晃的软剑一出手，马骑上的人全冲了过来。
　　一时间，人窜马践，鸡犬升天，菜叶乱飞，街道人群因恐慌而陷入极度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