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HP同人]当年(亲世代篇)》霁随心

64、第六十一章 入社申请

　　“你偷听我们说话？！”夏克琳的手被西里斯拉住，语气忍不住地更加愤怒。
　　“是，我偷听了。”西里斯缓缓地说，“可我真的希望我没有听到。老实说，夏克琳，我很难过。你是我的堂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曾经以为，应该没有人比你更了解我。可是结果是，连林恩都知道我心底所求，而你，却希望我被关回那个牢笼。你以为我希望和家里人决裂吗？我当然不想！可是我劝过多少回，他们根本就执迷不悟。你让我违心去认同他们那可笑的一套，对不起，恕我做不到！”
　　“我没有说你一定要认同纯血论！如果你刚才听到了我的话，就该知道我希望你走一条中立的道路。我不希望你在邓布利多和黑魔王的政治斗争中沦为炮灰！”夏克琳努力压制着胸中的怒气。
　　“什么政治斗争？我早就当着全校的面儿说过，别用‘政治斗争’这种灰色概念混淆黑白界限！邓布利多校长多次被提名为魔法部长都不去做，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认为他与那个什么伏地魔抗争是为了谋取政治利益！就算校长真的动机不纯又怎么样？他至少不会滥杀无辜！如果可以消灭伏地魔还有食死徒那群无恶不作的疯子，我宁愿做炮灰！还有你说的什么走学术路线，不要说我不愿意为了避祸而明哲保身，就算愿意，现实也未必答应。我知道你一向对阿瓦隆寄望甚深，我也不怀疑有一天它也许真的能获得巨大的成功，但是不是现在，不是这个只有不到二十个人的小团体！霍格沃茨屹立千年才有如今的名声，难不成你真以为就凭我们几个学生就可以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内让它成长为一座可以不为黑白两路影响的学术象牙塔？还有那个所谓的预言，如果你做了那么多都不能阻止预言的成真，又怎么会认定这次就可以？说不定就是因为你做的那些才使预言成真。我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告诉你，我，西里斯·布莱克，不畏惧预言，我不会让它束缚我的理想，阻止我前进的脚步。如果你不是我的堂妹，我不会和你说这些。如果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想要再劝我，那我想我们也没什么交情可讲了。”
　　“哈哈，哈哈，”夏克琳神经质地笑起来，“西里斯，是我多管闲事，是我好心被当做驴肝肺，我以后，再也不会管你了！你自己想去送死，谁又拦得住？只是你以后也不要再带着伊万斯和布鲁斯来阿瓦隆了，阿瓦隆不欢迎你们这种已经决定政治立场的人！希望你来日真的身陷囹圄之时，不会为你今日所做的决定后悔！”
　　夏克琳大跨步地走了，黑色的皮靴在地面上堂堂作响的声音渐渐远去。西里斯在原地站着，紧紧握着林恩的手，而林恩也就这么静静站着陪着她，一句话也没说。

　　至此，林恩在斯莱特林彻底算是一个朋友也没有了。自从夏克琳和她撕破脸，过去那些和她还算交好的朋友也都畏于布莱克家的权势，不敢再对林恩表示任何程度上的亲近。艾薇尔，干脆把她当成了空气。
　　不，也不能说是全部，还有一个斯莱特林，他虽然不敢公开安慰林恩，但私下里，却对林恩表示了支持。
　　这个人，是小巴蒂·克劳奇。

　　说起来林恩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她不过是当初顺手帮了小巴蒂一次，他就从此对自己特别信任。不仅邀请她去圣诞舞会，还毫不避讳的和她说“黑暗羽翼”的事儿。其实当初小巴蒂进入斯莱特林的时候，明明第一个向他释放出善意的是夏克琳，可林恩从来没见过小巴蒂对夏克琳有什么亲近之举。从前林恩以为小巴蒂与夏克琳的交情只是自己没有看到而已，可如今夏克琳公开表示对她的不满，小巴蒂却还肯在背地里支持自己，这让林恩真是非常感动，更为自己曾经对他的利用而感到羞愧。
　　当然，林恩心里也不是没想过，也许巴蒂接近她也有他自己的目的，毕竟自己和西里斯他们靠的太近，有人想通过她打探格兰芬多的消息也不足为奇，但是林恩心里也就是有个小小的提防，她还是更愿意相信小巴蒂是真的把自己当朋友。
　　作为痛恨黑巫师的大巴蒂·克劳奇的儿子，小巴蒂在斯莱特林的处境无疑是很尴尬的。林恩时常暗地里想，他当年加入“黑暗羽翼”，表面上是为了融入斯莱特林，但真实的原因说不定是因为想帮他老爸收集这些未来食死徒家里人的内/幕消息。但林恩也只是敢想一想，不敢真的向小巴蒂求证。小巴蒂不是西里斯他们，林恩对他做不到全心信任。现在外面的形式一天天变得更加严峻，食死徒作案毫不顾忌，魔法部傲罗们疲于奔命，却还是负多胜少，多有牺牲，傲罗队伍的人数以从未有过的速度锐减。学校里面，“黑暗羽翼”也时常作案，屡禁不止。虽然不至于伤及人命，但也是让同学们人人自危。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格兰芬多以詹姆为首的格兰芬多义务巡逻队渐渐在学校中出了名。格兰芬多的四人组里面，彼得是麻瓜出身，战斗水平又不高，詹姆不敢让彼得自己单独做巡逻，西里斯和莱姆斯课程较多，相对的空余时间较少，于是，詹姆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义务巡逻队当之无愧的主力军。六年级开学以后的三个多月里，被义务巡逻队救下的各院麻瓜出身的学生有十余人，其中詹姆自己救下的就差不多一半。这让詹姆从之前“不食人间疾苦，专门捉弄同学”的纨绔子弟形象，迅速的化身为格兰芬多的英雄。渐渐的，学生私下里都流传着波特将打破常规成为下一任男学生主席的传言。
　　霍格沃茨不知从哪个年代起开始出现级长制度，从五年级起，每个学院都会分别选出一男一女两位级长，只要之后级长们不出大岔子，都会继续连任直至七年级。到七年级时，所有七年级学生都有机会当选男女学生会主席，大家自主报名，教授们投票，校长拍板，不过大多数主席出自级长。一般来说，七年级学生既要忙着准备N.E.W.T.S考试和又要忙着找工作，所以除非成为学生会主席，七年级的级长一般是不大管事的。学生会主席制度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主席一般不会两届从同一学院出，比如，如果今年的男学生会主席是拉文克劳的，那么下一年也许拉文克劳会出一位女主席，但不会再出一位男主席。当然，这一规定也不是死的，如果某个七年级学生在选举之前对学校做出了突出贡献或者具有极大的威望，学校也不会那么死板地遵循旧例。据林恩所知，最近一次打破这一不成文规定的是大约三十年多前的一个叫做汤姆·里德尔的斯莱特林学生。
　　这一届的男学生主席是格兰芬多的隆巴顿，而在这种情况下大家还认为詹姆会成为下一届男学生会主席，可见他在除了斯莱特林学院以外的学生间的威望。
　　詹姆开始成熟起来，反应最大的，当属莉莉。

　　某日。
　　“你真的答应和詹姆一起去霍格莫德了？”林恩惊讶地看着莉莉问，莉莉点了点头。
　　“可你不是说，在半年内都不让詹姆再追你吗？”
　　“是啊，可我……我最近想白了一些事情。”莉莉一边将刚刚熬好的欢欣剂盛到玻璃药瓶里，一边说。
　　“你想明白了什么？”
　　“那天，我和艾莉森从图书馆回宿舍，看到詹姆他从……从斯内普和埃弗里手下救了一个一年级的麻种女生，我们帮他把那个女生送去了校医院。那个女生后来一直缠着詹姆，想让詹姆安慰她，还说想要对詹姆以身相许。”
　　“扑……”林恩正在喝水，一口喷了出来，差点儿喷在了还剩半锅欢欣剂的坩埚里。
　　莉莉微嗔地瞪了她一眼，然后继续说：“我知道，那只是小孩子家家的玩笑话，可是，我还是不由自主地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艾莉森说，我那是吃醋了。”
　　林恩瞪着莉莉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莉莉有些焦躁地挠了挠她那头火红的头发说：“我从来没有过那样的感受。以前和斯内普在一起的时候，我每天想的，除了魔药，就是让他开朗一些，少和穆尔塞伯那些人打交道，多认识几个真正人品好的朋友。如果有别的女生愿意亲近他，让他更开朗一些，我只会更高兴。所以那时候我才总是拉着你和我们一起。可是我现在发现，我对詹姆做不到这么‘大度’，我不希望其他女生对他太过亲近。所以我想，我可能是真的喜欢上他了。玛丽和艾莉森都说，真的喜欢一个人，就会对他产生‘独享’欲。所以我觉得，我应该给我和詹姆一个试试的机会。所以那天，他私下里跑来，说是想作为朋友邀请我，我就答应了。不过这件事，我让詹姆先不许告诉别人。但他说，其他人倒是无所谓，他不想瞒着西里斯，我想，西里斯都知道了，告诉你也没什么，不过，你可千万别再和其他人说了。说起来，詹姆和西里斯的关系真是亲近地让人嫉妒啊，要不是西里斯身边有你，我恐怕连西里斯的醋也要吃了……”
　　林恩反应无能了。

　　说起西里斯，十一月的第三天，西里斯的十七岁生日，他在林恩的陪伴下，向邓布利多教授递交了加入凤凰社的申请书，同时，林恩也向校长表示了自己也同样想要加入的决心。
　　交过申请表，邓布利多校长把林恩单独留了下来。

　　邓布利多校长坐在桌子后面，为林恩倒了一杯柠檬水，然后缓缓开口。
　　“布鲁斯小姐，一年前，你来这儿找我，是为了向我辞去斯莱特林级长的职位。我记得你当时和我说，你在斯莱特林学院里没有实权，做了级长也管不住至少是高年级的学生，况且你不愿意背负那么大的危险与责任。那次普林洛先生遭受攻击，你为了怕报复也不肯说出实情。但是现在，你却向我提出愿意加入凤凰社。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想要加入。要知道，做凤凰社的成员，比做级长更危险百倍。”
　　林恩低着头说：“我想校长您或许知道，就在上个暑假，我的父母被食死徒所杀。”
　　“这么说，你想加入，是为了替他们报仇？”
　　“有这方面的原因，但也不全是。”
　　“哦，那我更想听听，不是的那部分是什么？”

　　林恩想了想，在内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开口道：“我是斯莱特林的学生，我想您也许知道，没有一个学院的学生比斯莱特林的学生更懂得审时度势，明哲保身。从前，我总是认为，不管外面闹的再怎么凶，我的父母不在巫师界，被食死徒找上门的机会很小，而我是斯莱特林的学生，食死徒又大多是我同院同学的父亲，他们应该不会把攻击的目标指向我。可我错了，今年暑假的惨剧，让我清清楚楚地认识到我错的有多么离谱。你越是抱着侥幸的心理，事情反而更会降临到你头上。那时候，如果不是詹姆、西里斯和莉莉，也许我已经死了，西里斯更是因为我身受重伤，被家族除名。其实那次的事情本就是冲着我来的，与他们三个毫无关系，如果他们也像我一样以明哲保身为处事原则，就根本没有必要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我很幸运，遇到了他们，但我不能保证我会永远那么幸运。”
　　“我上麻瓜小学的时候曾听我那时的老师说过，波士顿的犹太人死难纪念碑前有这么一段话:当纳粹来抓共/产/党人时，我保持沉默，因为我不是共/产/党人；当他们来抓犹太人时，我保持沉默，因为我不是犹太人；当他们来抓贸易工会主义者时，我保持沉默，因为我不是贸易工会主义者；当他们来抓天主教徒时，我保持沉默，因为我是新教徒；当他们来抓我时，已无人替我说话了。那个时候，这段话对我来说也就只是一段话而已，但现在……这次的事情，让我明白了，如果你不愿意去捍卫他人的性命和自由，又怎么能指望别人来捍卫你的性命和自由。”
　　林恩喝了口蜂蜜水歇口气，然后一字一顿的说：“与其做那个最后没人替我说话的可怜虫，我，更愿意做一个替人说话的自由捍卫者。”

　　邓布利多有些动容，但他又问：“那么你有想过吗？加入凤凰社，也许意味着，你将来，要与一些你曾经的斯莱特林同学为敌。”
　　林恩闭了闭眼睛，想起了艾薇尔，想起了夏克琳，想起了雷古勒斯和斯内普，甚至想起了小克劳奇，然后，她睁开眼睛说：“我知道。但如果他们将来真的选择了把伤害无辜的普通人作为手段，来达到他们的目的，那也就不要怪我不顾及同窗之情。那样的他们，是懦夫，最罪犯，人人得以诛之，我亦不例外。”

　　林恩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校长，邓布利多则微微一笑：“布鲁斯小姐，你比我想象的要成熟和勇敢，我想你赢得了我的尊重和进入凤凰社的权利。毕业的前一天，和布莱克先生一起来我这报道吧。”
　　“谢谢您，校长，谢谢您对我的肯定。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请您帮忙，不知您有没有时间？”
　　“说吧。”校长和蔼地说。
　　“我的魔力资质与战斗水平都顶多算是中等，但是魔法史却学的很好，因此我觉得，我并不适合战斗，而适合做幕后工作。其实在我刚刚来到霍格沃茨不久，我就希望将来做一名魔法界的史学家。如今的形势，恐怕一毕业就搞学术研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但是我希望能用我的特长，真正为凤凰社出力。伏地魔和食死徒发起战争的口号是清洗血统，我希望，我能做凤凰社的写手，在文字上推翻他的血统论，为凤凰社打赢一场文字战。要想推翻纯血论，光是空洞的抒情肯定是不行，我们得有证据，而证据就来源于历史。关于这方面，我开学以来收集过一些资料，但是还远远不够。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求您以您的地位，帮我联系当代魔法界最著名的史学家，巴希达·巴沙特女士，我需要她的帮助。如果可以，我愿意在假期无酬做她的助手。”
　　“林恩，我很意外你现在就已经想到了以后在凤凰社的工作性质。我可以满足你的这个请求，我会在一周之内和巴希达联系。”
　　“谢谢您校长，真是太感谢您了。”林恩没想到校长这么好说话。
　　“不用谢，林恩，你这么做，也是为了为凤凰社多做贡献，我怎么会不全力支持？”校长笑呵呵地说。
　　林恩注意到了校长已经从叫她的姓改叫她的名了，心里划过一丝暖流。
　　“好了，我们已经谈得够久了，我想布莱克先生在外面一定等急了，你快去找他吧，我们以后还有时间再聊，校长室的大门，会一直为希望得到帮助的人敞开。”
　　林恩笑着和校长告别，走出校长室，看到西里斯看到她出来时微笑的面庞，走上前去，拉住了他的手说：“走吧，我们帮詹姆巡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