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HP同人]当年(亲世代篇)》霁随心

63、第六十章 最后通牒

　　分不分手，日子都还是要照过的。进入六年级，大家都面临着选课这个大事情。
　　林恩的成绩单是在七月末寄来的，可是由于后来的那场袭击，那张成绩单已化为了碎片。还多亏了詹姆的傲罗叔叔查勒斯帮她在巫师考试管理局那儿打了招呼，她才很快拿到了一份新的成绩单。
　　林恩的成绩和她所预想地差不多：选修课三门都是优秀，必修课中，偏理论的魔法史和天文都是优秀，魔药也是优秀。草药学考试上所犯的那个低级错误让她只得了及格，魔咒是良好，黑魔法防御术也只有及格。
　　最让她惊喜的是，她的变形术竟然得了优秀。不过代价是……

　　“什么？你在考试的时候施展了阿尼马格斯？！！”西里斯听说这个的时候，真是惊讶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啊，我变形术又不是特别拿手，有阿尼马格斯这么个可以加分的特长，怎么可能不演示呢？”林恩非常不理解西里斯为什么对此有这么大的反应。
　　“你难道不知道，阿尼马格斯是需要注册的吗？”西里斯无奈了。
　　“知道啊，变形术的考官当场就给我注册了。”
　　“你……你就不觉得这很可惜吗？本来你可以在你不想让别人发现你的时候化身动物，可你一旦注册，这种优势就没有了啊！因为别人都知道你变形后的样子了啊。”
　　“就算我不注册，你们不是也知道我变形后的样子了吗？”林恩还是不明白。
　　西里斯：……这娃怎么突然这么不开窍呢，他们几个和别人能一样吗？
　　“算了，都已经注册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过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我和詹姆还有彼得也会阿尼马格斯，我们不想让别人知道。”
　　林恩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西里斯他们压根儿就没想过要注册。
　　“可是，练成了不注册，不是犯法的吗？”林恩不解地问。
　　“民不举官不究的，我们练我们自己的，又碍不着别人什么事儿，有什么要紧的？”
　　林恩：……

　　咳……扯远了，让我们回到成绩问题，
　　扒拉扒拉，林恩总共得了7个优秀，1个良好，2个及格。这张成绩单林恩自己看着还算满意，可是拿来莉莉的成绩单一对比，立马生出“人比人气死人”之感，莉莉竟然除了古代如尼文是良好外，其它课程都拿了优！
　　不过，和詹姆和西里斯的成绩一比，林恩心里又平衡了。西里斯总共拿了6个优秀，3个良好（草药、魔法史、天文），1个及格（算数占卜）。詹姆更弱一些，他本来就比林恩他们少选了一门课，而且他和林恩正好相反，偏理论的课（天文、魔法史、算数占卜）通通只有及格，魔药和草药是良好，优秀的只有三门偏实践的课程（魔咒、黑魔法防御术、变形）。
　　不过，想到自己从五年级刚开学那会儿就在努力复习，詹姆和西里斯却几乎是在距离考试不到两个月的时候才开始复习，却还能拿到这样的成绩，林恩又觉得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了。

　　至于选课……

　　西里斯从诺拉那里得知了“凤凰社”的当晚，就拉着詹姆一起去向邓布利多校长申请加入。可是校长竟然拒绝了他们，而且拒绝的理由真是让西里斯郁闷。
　　邓布利多说：“你们有这个想法，我很高兴，但是你们要知道，外面的世界不比校园里的小打小闹，凤凰社里，都是成年的战士，要面对很多生死一瞬间的危险。你们还小，不应该被卷入成人的战争。”
　　当时西里斯真想来一句“我还有三个月就成人了”，可转念一想，又改了口：“可是我们有时候不得不被卷入。就像奥斯卡先生不满两岁的小孙子，他更是个小孩子，难道他想被卷入战争吗？”
　　老校长意外地看着西里斯，缓缓说：“布莱克先生，你说得不错。但我是你们的校长，有我在的一天，让我看着我的学生在还未成年之际就于成人战争中冲锋陷阵，那是我的失职。这样吧，你们成人以后，可以向我提交申请书，我会根据你们那之后直到毕业的表现，决定你们适不适合加入。等你们毕业的那天，如果还是不改你们今天的决定，那么到时候再来找我。”

　　于是詹姆和西里斯只好暂时作罢，但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在不久的将来加入凤凰社，提高自身战斗水平是很有必要的。莉莉和林恩，很快也从詹姆和西里斯那里得知了凤凰社的事情，他们四个不约而同地决定把精力多投入到那些实用的课程上。
　　于是，四人第一时间通通划掉了天文学，魔法史也被莉莉和詹姆毫不犹豫的划掉，但是由于林恩实在太喜欢研究历史，所以坚决不肯划掉这门所有人都看起来特别无聊的课程，西里斯寻思着陪陪林恩，也保留了下来。魔咒、黑魔法防御术、变形术、魔药这四门公认最“实用”的课程被通通保留（林恩没选黑防，因为她的成绩不够）。另外，草药往往和魔药相关，也被詹姆、西里斯和莉莉保留了下来（林恩又因为成绩不够而选不了）。
　　至于选修课，林恩与莉莉的算数占卜成绩都是优秀，莉莉保留了下来，林恩却忍痛放弃了，西里斯和詹姆都只是及格，所以想选也选不了。詹姆和西里斯保留了保护神奇生物，莉莉与林恩则一致划掉了麻瓜研究。还有一门古代如尼文，林恩犹豫了半天还是保留了，但西里斯和莉莉都放弃掉了。
　　于是，林恩的课表上剩下了魔咒、变形术、魔药、魔法史和古代如尼文这五门，是四个人当中选课门数最少的。莉莉和詹姆都是六门，西里斯则有七门。
　　“这真匪夷所思，我竟然是选课最多的那一个，和莱姆斯一样多。”看到自己新鲜出炉的课表，西里斯难以置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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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学开始上课以后，林恩明显觉得高级课程比初级课程难得不止一星半点。虽然她理论知识扎实，但是实践上一下子变得很吃力。当然，有这个感受的不止林恩一个人，但是很显然，西里斯詹姆和莉莉这三个成天在林恩身边晃的人对此适应良好，这令林恩对他们各种羡慕嫉妒恨。
　　由于六年级的高级课程不再分学院而上，而是四个学院统一授课，林恩与格兰芬多的三个朋友有了更多的接触机会。原来分学院上课的时候，一旦需要分两人一组，林恩一般不是和夏克琳一组，就是和艾薇尔一组，但是自从林恩大战食死徒的消息上了报，林恩在斯莱特林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也就再也没有斯莱特林的学生愿意，或者说敢与她一组。四个学院统一上课倒是恰巧替林恩解决了这个问题，她可以和莉莉一组了。

　　当然，这样的组合更加令斯莱特林的同学生气，不过林恩显然已经破罐子破摔。一来即使她去“乞求”他们原谅，他们也未必肯，二来灭门之痛也让林恩不屑于去做那等卑颜屈膝之事。既然是破罐子破摔，林恩索性也不遮掩她与詹姆他们的友情了，她甚至应詹姆这个格兰芬多魁地奇队新上任队长之邀去看格兰芬多的训练（其实詹姆主要是为了林恩能把莉莉拽来）。当晚，这个消息就被流传了出去，很多斯莱特林的同学看她的脸色更黑了。不过林恩早已看开，她知道她的未来不在这群人当中，她只要仗着詹姆给她的守护项链无病无灾的坚持这最后两年到毕业就好。

　　唯一让她难过的是，艾薇尔现在因此对她冷淡了许多。做了那么多年的室友，林恩认为艾薇尔是女生当中除了莉莉外和她最为亲密的同学了，可是现在……
　　对于此，林恩也只能默默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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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中旬，开学后阿瓦隆的第一次聚会上，气氛凝重。夏克琳坚决不肯与莉莉、林恩和西里斯说话。现在阿瓦隆总共有十九名成员，而对大家来说，艾尔玛姐妹、夏克琳、西里斯和林恩，算是“元老”。元老们闹别扭，底下人真不好说话。拉文克劳姐妹花一开始还想办法缓解这一情况，可后来在夏克琳的坚持下只得认输。
　　聚会结束后，夏克琳把林恩留了下来。

　　“林恩，我从前真的小看了你，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你会成为令西里斯与家里彻底决裂的人。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让你加入阿瓦隆。”这是夏克琳一上来的第一句话。
　　林恩的脸有些白。除了艾薇尔之外，自己在斯莱特林，就数和夏克琳关系最好，可是这个人，现在说她后悔与自己交往。
　　“对不起，夏克琳，我没有想到，西里斯会因为我而被逐出家门。我知道你对布莱克家一直抱有很深的感情，我真的，很抱歉。”
　　“如果你真的抱歉，你可不可以劝西里斯回头？”夏克琳双目灼灼地盯着林恩的脸。
　　“回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觉得西里斯还有头可回吗？”
　　“他当然有！只要他愿意和你，和波特，和格兰芬多划清界限，并转学去德姆斯特朗，他就有机会被家里重新接纳！”

　　无言的寂静。林恩觉得四周的空气有些令人窒息。
　　良久，她开口，轻轻地问：“所以，你认为这是西里斯的错，而不是布莱克家族的错？”
　　“林恩，你想的太简单了，这不仅仅是对错的问题。你没有生在我们这样的大家族，你不会明白，家族对我们这样的人意味着什么。西里斯他一心想逃开家族的束缚，可他永远不可能。他的样貌，他的天赋，他的性格，都是布莱克家给他的，布莱克的印记，深深印在他灵魂深处，他永远不可能逃得开。一个人的朋友、爱人可以换，但是家人永远换不了，他放弃了布莱克的身份，最后就只有死路一条。如果你爱他，就不该害了他！”
　　林恩看着越说越激动的夏克琳，觉得心里很难过，替西里斯难过：“夏克琳，我想你搞错了，我们不是恋人，只是朋友。但是即使只是作为朋友，我也清楚，西里斯不是笼子里的鹦哥儿，而是天上的雄鹰，他勇敢、骄傲、充满勃勃生命力。而布莱克家，恕我不敬，它枯守着祖上的荣勋，对纯血论这一套盲目信从，对所有反对这一信条的人都严酷的打压。它对西里斯来说，早已不是助他高飞的悬崖，而是束缚他展翅的笼子。所以我认为，把他束缚在布莱克家族中才是害了他！”
　　“你不明白，你根本不明白，如果我告诉你，他不肯回布莱克家，将来便会有十二年的牢狱之灾，然后最后不得好死呢？”夏克琳厉声说。

　　林恩闻言，脸顿时煞白，她真的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了，声音颤抖地问：“你何以……要这么诅咒他？！”
　　“这不是诅咒，而是预言！”夏克琳拔高的声音里充满了仿如困兽般的焦躁，“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预言的天分，但是从西里斯入学到现在，关于他的所有的一切都应验了——分入格兰芬多，和波特成为朋友，与斯内普成为死对头，离家出走，被家里除名！你能想象我眼看着预言一步步成真时的心情吗？那种深刻的绝望与无助的心情？我知道，如果我放任不管，最后西里斯一定会走上预言的那个结局！我不能就这么看着，不能！所以我创建了阿瓦隆，我希望西里斯不要加入凤凰社和食死徒的任何一派，而是中立的纯学术派。我同意你进入阿瓦隆，也是希望多一个斯莱特林与他接触，他的思想不至于那么偏格兰芬多。可是结果呢，我真是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不但没能帮到我，反而还鼓励他离家出走！你要害死他吗？你要害死他吗？！”

　　夏克琳的声音，字字句句如同利剑，令林恩觉得心里被扎地生疼。直到，一声掷地有声的“住口”传来。
　　林恩看到，西里斯一步步地走过来，来到她的身边，并拉住了看上去马上想和她拼命的夏克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