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同人』无人能够替代》百目鬼

4、第 4 章

　　第四章
　　打败高永夏的余热还没有完全在日本消去，塔矢又再度投身到其他一些或大或小的赛事中。职业棋士的生活永远始既枯燥又繁忙的。
　　在进藤的引导下，塔矢似乎也习惯了在中午时间吃饭。想想当初两个人还曾为了到底吃不吃午饭争论过很久，真是天真到近乎幼稚的时光。不过那样的争吵，却让人永远都不会厌倦。只是，今天的他们，很难再发生了。
　　今天本因仿循环赛初赛的对手是低段棋士，对手很快就中盘认输了，因此塔矢得以清闲地在棋院的餐厅用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连日的雨天在今天终于放晴，大家的食欲特别好，所以都不愿意窝在棋院那便当并不十分可口的餐厅，反正现在餐厅内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塔矢的味觉没有问题，只是不乐意出去而已。
　　不经意地抬头，看到正欲走进来的进藤。笑浮上了他原本显得有些冷冽的脸。 “怎么，今天没有去吃拉面？”
　　对于塔矢主动和自己说话，而且是以玩笑的语调，完全出乎了进藤的意料。他是担心那天的话会造成他们两个陌路的。而现在，终于可以放心了。
　　“干嘛说得我好像从来都不吃其他东西一样！”装成气鼓鼓的样子。
　　“你本来就是那个样子的啊。”塔矢一脸坏笑。
　　“喂，塔矢亮！”
　　仿佛那一刻，他们又回到了最初小学生争执的阶段，单纯而没有任何芥蒂。
　　塔矢轻笑，这样就足够了吧。如果能回到曾经自然的对手兼朋友关系，其他的就不再奢望，这样的关系，应该足够了吧。
　　和煦的春风，温暖的阳光，静静的沉默在两人之间无声荡漾。
　　手机有些煞风景地响起，塔矢接通了电话。
　　“有事吗，妈妈。”
　　“我已经说过不去了，我现在只希望好好下棋。”
　　“即使你帮我介绍的那个女孩子会一点围棋又怎么样呢，这与我无关吧。”
　　“对不起，我下午还有其他事情，就这样了，妈妈。”
　　挂了电话，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算太明显的不悦。

　　‘小亮，难道你…是为了进藤吗？’
　　进藤难以置信地回想起了那天在围棋会所门口听到的塔矢和市河的对话。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想起那样的一段对话呢？他几乎就快因塔矢和高永夏的对局把这段他无法面对的对话忘记了啊。难道这段对话对自己有那么重要吗？难道自己坚信这段对话不是玩笑，而是真的吗？
　　“你怎么了？”看他又是一副沉思状。
　　“你…不去见见那个女孩子吗？”说话时却没有看塔矢，是不想抑或是不敢，回答不了自己。
　　看向进藤，以一种从来没有过的陌生眼神。
　　“现在会围棋的女孩子可是越来越少了，你那么喜欢围棋，和那个女孩子在一起不是正好情投意合吗？”灿烂地笑着，阳光般的金色刘海讽刺地类似着外面的晴好天气，像是扫去了近日来的层层阴霾，“塔矢，你可千万不要放弃这样大好的机会啊！”
　　将目光从进藤身上移开，让人能忽略掉某一刹那他眼中泄漏的失落。 “我一直在想，你是不是已经听到了我和市河小姐的对话，看来你确实听到了。”
　　清晰地捕捉到进藤双眼里的慌乱。 “你在说什么啊，塔矢，什么你和市河小姐的对话，我…一点都不懂。”
　　低头，扯出一抹淡然的笑容，如他所料的答案。 “你果然是那么讨厌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毅然起身，从金发少年身边走过。
　　怔怔地站在原地，没有回头，口中甚至吐不出一句话来。
　　果然是多变的季节，窗外又开始下起大雨。
　　这场雨，模糊了全世界，似乎也模糊了进藤光的双眼。

　　如约而至，只是为了进藤的那句话才来赴约的吧。塔矢有时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孩子气。母亲和那个传闻中会下棋的女孩已经坐在了靠窗的座位上了。缓缓地走过去，即使对对方没有兴趣，但却已经准备好迎接初次见面客人时的职业微笑，这似乎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还没有看清女孩的面容，脑中却很突然划过一丝讶异，原因是预先看到了同样的职业笑容，恭敬却没有丝毫温度。
　　看到儿子终于来赴约，明子安心地笑了。相信年轻人是很容易交流的，况且两个孩子又都喜欢围棋，所以自己可以退下了吧。 “小亮，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去了。”
　　塔矢看了母亲一眼，最终还是不得不“恩”了一声。
　　“司，玩得开心点哦。”明子侧头对女孩说，显然对她满意至极。
　　“我知道，谢谢阿姨。”女孩却还是那种表面上恭敬，实际却空洞的微笑。
　　明子走了，留下的是她快乐的背影。
　　“结城司？”
　　“你终于记住我的名字了。”她得意地笑了笑，“那天我是慕名而去找你的，因为你迟迟不肯赴这个约。”
　　“很抱歉，因为最近棋院的工作比较多。”却并不显得特别真诚的道歉。
　　结城笑，她知道那是借口。
　　没有了话题。因为除了对待进藤，塔矢实在是个不善于与人在真正意义上交流的人。
　　似乎早料到了，她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个简便的小型棋盘。 “我们还是下棋吧。”
　　塔矢看了看她，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