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lamDunk/牧仙]天才的剧本》心草

3、章三

　　陵南一年级的相田彦一说过，仙道前辈是天生的领袖，不过仅限在球场上。
　　这话虽然是学弟恨铁不成钢的怨念，但反过来说，虽然仙道平时个性随和又无所谓，但是只要他的脚踏上球场，就自然而然得会展现出极具领导力的一面。
　　所谓的“当仁不让”，大概就是这种状态吧。

　　在开场的几分钟里，“海南组”凭着行云流水的配合打出了一波6:0的攻势。而清田这边的“混成组”因为水平参差、彼此也不熟悉，在几次传接球失误之下，无法找到得分的机会。

　　以“常胜”的旗帜而自豪的海南队员，即使是站在仙道这样顶尖的球员对面，也充满了战斗的意志。在陵南7号拉到外线担负起组织任务之后，盯人的武藤就放低了身位死缠仙道，防止他找到突破的机会。
　　虽然状况不利，但是仙道不是那种“即使是练习赛我也不会输”的强硬性格，他仍然一边观察着场上形势，一边气定神闲地指挥着低年级的球员。
　　“脚不要停下来啊，信长同学！”
　　朝天发青年连续打着手势，示意清田在禁区附近穿插跑动，拉扯对手防线。野猴子在场下虽然是连窜带跳的毛躁个性，但上了球场却踏踏实实地配合队友，毫不抱怨地做自己分内的事情，也并不因为失分而乱了方寸。

　　——不愧是海南大附属的正选，真是训练有素呐。
　　仙道对清田微笑了一下，他已经差不多看明白了对方防守的战术。

　　虽然是临时组队，阵型却也很稳固呢。
　　仙道这么想。
　　因为海南是以牧绅一为绝对核心的球队，通常持球的牧会凭个人能力切入制造得分机会，或者在打乱对手防线之后分球给外线的神。因为仙道在1号位上曾经和牧打个旗鼓相当，因此海南的队员们认为他会选择持球单打，因为包括清田在内的外线球员，中距离的准星都算不上特别好，所以他们就采取了巩固内线的2-3联防来应对。

　　这种打法，倒是激起了花形的好胜心，他对仙道做了一个要球的手势。
　　仙道会意，把球分给了侧翼的清田，野猴子晃了一下防守球员，把球传到了贴着底线插过来的中锋手里。
　　高砂反应很快，已经牢牢卡住了位置。花形用身体把他向禁区挤了一步，然后一探身做了个勾手投篮的假动作。高位的防守球员放弃了自己盯防的人，飞身过来包夹，他敏捷地把球往外一塞，传到了空位的二年级生手里，对方轻松地一个中投，得分。

　　这是个简单的内外线结合战术，但是却行之有效。高砂走过来安慰本方的防守队员，让他不要介意。

　　“前辈做得好。”
　　仙道对花形伸出手，翔阳的中锋却只是热情缺缺地碰了一下，就开口说道：
　　“你在犹豫什么，难道连武藤都对付不了么。”

　　真严厉啊。
　　朝天发的青年汗颜。
　　高砂望着花形的背影咋舌，但是接下来就和武藤相视而笑。翔阳被海南连续压制了两年，身为同年级生，他们三人在竞争和对抗中度过了高中时光，彼此非常熟悉，所以，对于花形直截了当的挑衅，这两个人一点都不介意。

　　接下来，“混成组”这边以花形为轴心，展开了反攻。而“海南组”的外线得分手神宗一郎在仙道的压迫下也难以跑出投篮的空位，几回合的拉锯战，比分交错上升，终于到了平手的状态。

　　仙道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想着牧大概快要回来了吧，在最后几分钟里，青年忽然燃起了玩一把的念头。他附耳对花形说了几句话。
　　斯文的高个子中锋露出了一脸“受不了你”的表情，但是，他还是配合仙道的意思，和其他几个人拉开了阵型，留出仙道单打防守队员的空间。

　　好像有点……不妙。
　　被花形牵制着，高砂本能地觉得有点危险。这会儿仙道已经不再进行内外线的来回导球，他快速地在身前运球，同时有节奏地晃动着身体。

　　武藤被他带得脚步有点乱，仙道抓住一刹那的机会，猛地蹬地启动，从他左手边越了过去。
　　……好快。
　　一瞬间，武藤似乎有种熟悉的感觉，他隐约想起来，被牧过掉的时候大概也是这样子的。

　　仙道突破进入禁区，低位的高砂却被花形挡了一下，没能跟上补防。朝天发的青年一个敏捷的跨步，做出单手上篮的姿势，他身前最后一个二年级的防守球员也只好跟着飞身跳起，但是仙道却只是用左手把球轻轻一送，向篮筐上方抛了出去。

　　紧跟他步伐的清田，本来是打算冲个前场篮板，但见到仙道这个抛传，他那两条弹簧腿立刻就凭本能一跃而起，单手抓住球向篮筐灌了进去。

　　篮筐发出了“哐当”一声响。
　　这个空接完成得有点勉强，不过围观的低年级学生当中，还是发出了一片“不愧是信长”的赞叹声。连高砂和武藤也替他鼓了几下掌。清田本人则张大了嘴，呆呆得看着落地的皮球，简直好像刚才扣篮的不是自己一样，过了几秒钟，他才头脑发懵地转了个身，看到仙道似笑非笑地站在自己面前。

　　“……做得好啊，信长同学。”
　　那个陵南的天才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一种调侃的语调说道：“我的技术比牧前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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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体育馆里打得如火如荼的时候，牧绅一正陪着高头力、还有三个湘北的女孩子走向体育馆。

　　高头向晴子打听了几句湘北的近况，他一向对赤木刚宪评价很高，因此就惋惜着说道：
　　“赤木同学不能来，也真是可惜。我本来还期待着今年混成球队的实力……如果，再加上那个实力刻意和阿牧平起平坐的仙道的话。”

　　“平起平坐吗。”
　　牧郁闷地看了自家监督一眼，对他老是刻意撩拨自己的好胜心感到困扰。
　　“哎，干嘛不承认，你不是也很欣赏那小子吗。”
　　“哼……虽然看起来低眉顺眼，其实也是个骄傲过人的家伙呐。”牧无意识地评论了一句。
　　“你那么想吗？”高头力看起来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是啊，毕竟，除去全国的赛场，已经再没遇到过全场都单防我的球员了。”
　　牧一边回忆着和陵南的那场比赛，一边替几个人拉开了体育馆的大门，但是，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抓狂的清田信长。

　　“哇呀呀呀呀呀！想和阿牧哥比你还早了一百年！你这个刺猬头——”
　　野猴子红着脸大喊大叫，上蹿下跳。

　　“喂……清田，不要对外校的同学那么没礼貌。”
　　看到这个场面，高头力郁闷了。但是他身边的牧完全被震惊到了，一时居然没出声阻止。

　　“哎，真是没眼看。”高砂叹了口气。
　　“好丢脸。”武藤跟上。
　　“…………”看到队友内讧的花形，已经直接到休息区找毛巾去了。
　　直到这个时候，牧才回过神，沉下脸快步走过去，教训道：
　　“喊什么！清田，住嘴。”

　　都是仙道的错啊！为什么我要……
　　看到自己敬仰的老大和监督双双到场，清田心里虽然憋屈无限，但也只好乖乖地缩了回去，但是，他看到神宗一郎脸上的表情之后，还是脱口叫道：
　　“神前辈你也笑我……”

　　清秀的男生摸了一下清田乱糟糟的长发，用随和的口气劝慰道：
　　“没有笑你呢，我只是觉得——清田这样对别人献殷勤，三年级的学长们都吃不消了呢。”

　　我、没、有、对、仙、道、献、殷、勤！
　　野猴子彻底泪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