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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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要教叶重，牧殇回去就行动起来。
他调出资料库里的基础步伐数据，输入叶重组装的全息投影器，编辑成一个小游戏。
“叶子，你先按这条线练习步伐。”牧殇指着投影器投影到地面的绿色弧线说道。
“就这么走？”叶重半信半疑的踩上弧线。
“用你最快的速度走一遍。”牧殇平静道。
那还不简单，绿色的弧线上还有几个红色的节点，叶重一个没落踩了过去，抬头朝牧殇咧嘴。
“看你头顶。”空间里，牧殇坐在办公桌前抬起头。
“嗯？”叶重抬头，看到自己头上竟然悬挂着一条白色的长条，上面写着死亡两个字，最边上还有一个数字0。
“这是什么？！”
“清空的是你的血条，数字是成功记录。”牧殇解释，“出现一次错误或者超出时间，血条就会清空，在规定时间内毫无误差的完成，上面的数字才会变成1，关闭游戏前可以看到你的成功率，站到起*点，游戏重新开始。”
“血条可以移动吗？”叶重若有所思地回到起始点。
“可以，你想放到哪里？”
“就面前吧。”
牧殇替他调整了血条的位置，“这是光甲最基础的规避步伐弧形步，每天三小时，等熟练后再教你下一个动作。”
叶重点点头，一言不发的开始训练。
空间里，牧殇看着桌面上的白纸，随着他的目光扫过，白纸上快速出现一个个字符。
他在尝试破解脉冲信号中转站的局域网。
这颗垃圾星既然能被外界定位到，那就一定有进入虚拟网的窗口。
垃圾星上也只有登陆虚拟网才有让叶重进行专业训练的设备，而且他自己对虚拟网同样很感兴趣，那里或许有他曾经遗留的痕迹。
单一的步伐练习其实非常枯燥乏味，叶重却坚持了下来，而且每到这时候他会变得格外专心，让牧殇有种延长他训练时间的冲动。
除了睡觉、捕猎和练习，其余时间少年都会习惯性的自言自语。
虽然知道这是长期一个人生活的后遗症，如果不对自己说，少年的语言能力很可能会渐渐消失。
“牧，这个东西装好了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么。”叶重从一堆捡来的零件里拎出一个齿轮，照着牧殇提供的结构设计图继续组装，“屏蔽百噬鼠的感觉再用次声波攻击，要真成了能节省好多狩猎时间，话说这些图纸都哪来的啊？好多方法连我老爹都不会……老爹会的都教我了，你以前的伙伴难道比老爹还厉害？”对在垃圾星上长大的叶重来说，这些零件就是他唯一的玩具，加上老爹高世昌的倾囊相授，在机械方面已经算得上是专家。
“资料不足，无法做出判断。”牧殇依然在尝试入侵脉冲中转站，这些天下来他总算有了点眉目。
“你那么厉害，还能自己驾驶光甲，那你会设计或者修理光甲吗？”叶重手上的装置以极快的速度成型。
“只有30%的部位可以进行自我修复。”牧殇非常不明显的顿了一秒，“无法设计光甲。”
说完他眨了眨眼睛，蓝眸中闪过一丝疑惑。理论上来说，光脑不能创新，因此不可能完成设计光甲的任务，但叶重练习用的游戏程序完全是他自己编程，资料库没有任何重复的代码，他正在进行的入侵活动的代码也一样。
“那你的手臂在那个30%的范围里么，唉我问的是什么蠢问题，那么久了你都没行动，肯定是不行，牧你就把这个任务交给我吧，我一定会帮你修复的。”叶重装上最后一个零件，‘咔哒’一声轻响，装置完成。
“要修复我，你还嫩了点。”牧殇淡淡道。
活动手指爆出几声骨骼碰撞的脆响，叶重笑嘻嘻的说，“嘿，我又没说现在，我说的是以后，一年不行两年，两年不行五年、十年、二十年，总有一天能成功的！”
少年的声音活力而朝气，一双黑眸盛满了坚定，牧殇歪头想了想，没有告诉少年光凭垃圾星上这些低级金属，再一百年都不可能做出承受得住他引擎功率的机械臂。
“等时间到了就出去试试这东西有没有成功。”叶重也不在意牧殇的沉默，翻着剩下的一大叠结构设计图，自顾自道，“要是能做一个防噻防寒的装置，以后出去的时间也自由了，我想想……”
*
“牧，这都快一个月了，我给你清理下怎么样？”做完一天训练，躺在床*上休息的叶重忽然坐起身。
“我有防尘功能。”牧殇坐在床边，电子眼有规律的闪烁着。
“可沙子吹进里面你也看不到，你引擎都露在外面了，驾驶舱也有破洞，我帮你擦一擦？”叶重期待的看着牧殇。
“谢谢你的好意，防尘罩功能完好。”牧殇淡淡道，幽蓝的电子眼静静看着少年。这些天叶重看完了他给的图纸，已经对那些一眼就能看懂，两眼就能做出一模一样的装置的图纸没了兴趣，就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来。
不得不说少年在机械方面的天赋非常出众，教授他的老爹高世昌也是真正有能力的人，偶尔冒出来的念头和想法让牧殇都不禁赞叹，不过他的引擎绝对是大师级作品，要看懂可不容易。
“那我帮你把引擎外面补补？”这么露一点在外面简直是勾引他。
“现在是法尔时间二十一点三十二分十三秒，叶子，你该睡觉了。”牧殇投影出时间，关掉灯，“剩下的明天再说。”
“你还没回答。”叶重在床*上躺好，卷着被子滚到床的外边，把手轻轻搭在牧殇身上。这是他这些天养成的习惯。
“这么想看我的引擎？”牧殇忽然反问道。
“当然想！”叶重说着哀叹了一声，“你就给我看一看嘛，我想理由想的头发都要掉了。”
“我内部存储着完整的引擎示意图，你想看，明天就可以给你，作为交换，你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牧殇瞥了眼少年和自己相触的地方，静静的道。
“真的？”叶重惊喜的抬起眼，在黑暗中都能看到那双晶亮的双眸，“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为什么不直接问我要引擎图？”牧殇问道。在从属关系上，少年是他的主人，如果直接要求，作为光甲，他不可能不给。
“老爹说过，引擎是光甲的心脏，你是我的朋友，我想看你的心脏，当然要询问你的意见。”叶重侧头看着牧殇，“那些简单的图纸我真的已经吃透啦，挑战高难度才能激发人的潜力不是吗，我也想看看我和外面的天才差距有多大。”
“睡吧，晚安。”
空间里的牧殇把手放在心脏的位置，半晌才从毫无波动的胸膛移开，看着悬浮在面前的引擎的全息投影，眸中闪过一串串数据。
这，真的是他的心脏？
*
第二天叶重一睁眼，牧殇就把引擎示意图放到他手里。
“牧，你的效率真是太高了。”叶重一跃而起，攀到光甲的肩膀上蹭了蹭他的脸颊，接着翻身越到地面，拿着引擎示意图就跑去洗漱，直到吃饭手里都没把图放下。
牧殇一如既往的站在屋里的固定位置，专心致志的入侵脉冲中转站。
之前发现的漏洞在这些时日的侵蚀下渐渐变大，很快就能成功。
叶重很早就问过，知道牧殇在做什么，但一直就没抱什么希望，“牧，你不用白费功夫了，脉冲中转站哪有那么容易入侵，想当年我老爹也试了很多次，到死都没成功。”
牧殇没有理会少年，之前没说也是怕他失望。看着越来越大的入口，他想，今天或许能给少年一个惊喜。
叶重还在那边盯着示意图絮絮叨叨，“牧，不是我说你，这种绝不可能成功的事就不用试了嘛，你有时间不如来指导一下我啊，这张破图我都看了半天了，看得我头都大了。不过设计这张图的人可真是天才，啧啧，了不起，了不起……”
蓝色小方块的空间里，漆黑的破洞渐渐变成一扇精致的大门，牧殇望着上面法尔星域的标志开口道：“入侵成功。”
“什么？入侵成功？我说牧，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开玩笑了？哈，不错不错，有进步有进步！不过牧啊，没成功就没成功嘛，像这种根本不可能成功的事，你没成功也是理所当然，所以，没有人会笑话你的……”少年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牧殇打开那扇大门，迅速载入上面的数据，无数小方块从门里飞出来，他随便挑了一条新闻念道，“法尔星系本周要闻，新兴太空浮卉昙浮于本周一开始迁入新住民，首批入住的新居民将享受以下优惠政策……”
“你，你真的成功了？！”
叶重不可置信的声音传来，牧殇切过画面，看到少年手脚僵硬的样子，静静道，“毫无疑问。”
“你确定？”
“我确定。”
“哈，哈哈，我终于可以知道外面的世界了，我终于可以知道外面的世界了……”
空间里的牧殇看着叶重激动地撞到天花板都没察觉到的样子，面部泛起几分柔和的线条，但只是一闪而过，转眼间便回复到平时的模样。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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