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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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量栉的能源指示慢慢升到三分之一的高度，牧殇终于收回了连着光能板的线。
一旁巴巴看着的叶重松了口气，吃掉最后一点百噬鼠肉，抹抹嘴道“牧，你简直是个无底洞，那么久连一半都没充满，这些能量都够我用十几年了。”
“温尼的话，足够用八年六个月零八天二十三小时，当然按照它的磨损率，半年后它应该已经彻底成为垃圾。”牧殇冷静的回道。
“……那你呢。”叶重幽幽问道。
“半年。”空间里牧殇把手上的资料放到一边，扫了眼一脸肉痛的少年，继续说，“我指的是正常活动，如果像温尼那样养老，可以用上二十年。”
“养老？！温尼没那么慢吧，我都能用它猎到百噬鼠！”叶重摸了摸中指上那枚黑黝黝的金属戒嚷嚷着，金属戒是温尼的空间钮。
“是么。”牧殇人性化地朝外面看了一眼，“还有二十七分钟就到一天里最适合你外出的时间，我和你一起出去。”垃圾星白天热的像沙漠，晚上冷的像冰原，一天里合适叶重出门的时间总共只有两小时三十五分。
“牧，你怎么知道我要出去捕猎！你在关心我吗？我刚才还在想，你要是继续充能的话我就得留你一个在家了。”叶重挠了挠头笑道，“肉干都吃完了，再不出去我就只能那难吃的流食，要知道从我学会捕猎后就再也没吃过那东西！”
牧殇的电子眼闪了闪，没有说话。
叶重也不在意，想了想拿出一根头部折断的钛杆递给牧殇，“这个就给你当武器吧，虽然没头，但断口我磨了好几个月，很锋利的。”
牧殇拿过钛杆掂了掂，七米多长，至少长度合适，他点点头。
“走啦，牧！”
时间一到，叶重就犹如离弦之箭般冲出了家门。这里离百噬鼠活动的地方有四十多分钟的路程，来回就是一个半小时，给他捕猎的时间不过一小时。
牧殇飞到叶重家所在的垃圾山的上空，锁定目标和下方的少年保持固定距离，闲庭信步般跟在他身后。
全息屏幕上映出叶重在狭小缝隙中穿梭跳跃的身影，少年就像一只敏捷的野兽，通道中突刺出的杂乱无章的金属枝干对他没有任何影响，比常人在平地上跑的都快，且即使速度那么快，少年的身体都保持着随时可以出手战斗的起势姿势。
垃圾山的出口比通道还窄上一半，叶重却没有丝毫减速，在出口不远猛的蹬腿，身体微侧穿过出口跃到半空，接着一把抓住横在空中的钛金属杆，腰臂发力，几个后翻落在垃圾山表面，脸不红气不喘地抬头朝牧殇咧嘴一笑。
空间里的牧殇支着脑袋把录下来的视频放进文件夹，控制光甲眨眼飞到叶重头顶，用脚轻轻拨了拨叶重的脑袋，在他脑中道，“全是破绽。”
少年立马一个踉跄，好险没有摔倒。
“有那么差吗？”叶重揉揉脑袋，摸着右手上的金属戒打算打算把温尼放出来。
“上来，我带你过去。”牧殇看到他的动作，忽然道。
“驾驶舱？”叶重眼睛一亮，“来啦！”说着伸手攀上光甲的脚尖，身形一荡落到脚背上，然后像某种猿类一般顺着小腿三下五除二就攀到驾驶舱的高度钻了进去。
本来想让少年坐在光甲脚背上把人带过去的牧殇沉默一会儿道，“带路。”
在叶重的指挥下，两人不消十分钟就到了目的地附近。
也没有想象中的快啊，叶重心想，不过为了牧殇的面子，还是没说。
“让我下去吧牧。”他在高空扫了眼地形和远处的五只百噬鼠，指着全息屏幕道，“等会儿你就拿着钛杆站到那里，等着猎物上门吧！”
少年一定不知道他脑袋里想的都能被听到。
迁就少年的速度竟然被认为是慢，湛蓝的双眸划过一道流光，牧殇不动声色的回道，“就站着不动？”
“对。”叶重肯定的点点头，爬出驾驶舱无声落到地面，轻声唤出温尼。
温尼也是人形光甲，不过只能声控，十米左右，光秃秃的脑袋，粗壮的四肢和身体，关节上有些尖锐的倒刺，黯淡无光的表面布满了各种伤痕，还能看出很多改装的痕迹。
叶重驾驶着温尼慢慢朝百噬鼠逼近，牧殇已经站到指定位置，并且拿着钛杆摆好了姿势，倒要看看少年说的能不能实现。
空间钮已经被少年戴到脖子上，因此牧殇不但能看到外面的景象，还能看到温尼驾驶室里叶重的举动。
他靠在椅子上，面前的全息屏幕根据他的念头分成两块，从两个视角统观全局。
叶重驾驶着温尼小心翼翼的在距离百噬鼠二十米左右停下，从他的动作可以看出他马上就要动手。
忽然他的表情一凝，猛的把速度提高到最大，朝百噬鼠冲了过去。
牧殇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动手。起风了，百噬鼠的嗅觉非常敏锐，闻到危险顿时化作鸟散。
镜头里的叶重表情不变，锁定其中一只百噬鼠就攻了上去，能看到叶重发亮的眼睛和微微发红的脸颊，还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这表示他很兴奋，他在享受战斗。牧殇觉得自己甚至能感觉到少年不断加快的心跳和上升的血压。
然而在接近百噬鼠的那一刹那，少年的呼吸一下子平稳了，他摆在主控台上的双手没有任何颤动。
这说明少年很冷静，牧殇点了点头，很快发现有一只仓皇无措的百噬鼠慌不择路地朝他这边跑过来，想也没想，手里的钛杆已经伸了出去，收回来时，上面就挂上了一只百噬鼠。
这时叶重已经操纵着温尼猛的掷出了一把匕首。
那匕首并没有刺中百噬鼠，而是落到了百噬鼠逃跑的路线上。
牧殇可不认为这是叶重没准头，因为少年紧接着只做了两个动作，那只百噬鼠就被一分为二了。
第一个动作：上前屈膝，因为匕首不得不转折的百噬鼠竭尽全力也没逃脱温尼膝盖上的倒刺。第二个动作：捡起匕首翻手一挥，挣脱倒刺想拼个同归于尽的百噬鼠来不及反应就主动撞到了刀刃上，眨眼就被剖成两半。
“嗨！”叶重捡起百噬鼠朝牧殇挥挥手，忘记之前的教训炫耀道，“怎么样？我的技术不错吧。”
“差劲透顶。”牧殇看到少年恼羞成怒的表情，继续补刀，“除了格斗技巧勉强可以算中等，飞行技巧，射击技巧，战术素养都极为粗糙，实战经验因资料不足无法判断。”虽然少年三步杀了百噬鼠看上去很有战术，但在牧殇看来，那不过是对方没有足够技巧和力道，因为第一下不能杀死百噬鼠而取的下策，如果有足够的能力，轻松一击就可以全灭五只百噬鼠才对。
“不可能吧！”叶重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这可是他最得意的地方。
“当然，判断失误的几率为0.3％。”牧殇耸耸肩，朝原路返回。
“你一定是嫉妒我，才故意这样打击我！”叶重驾驶着温尼在后面追着道。
“不存在这种可能性。”牧殇摇了摇手上的钛杆。
“那就是我驾驶的光甲太老了！”叶重看着自己和牧殇的距离越来越远，肯定道，“一定是这样！要不，哪天我驾驶你来试试？”
牧殇没有接话，只是微微放慢了速度。
扫到钛杆上的百噬鼠，他忽然问道，“一共有三十一条缝隙，你怎么知道会有一只从我那个位置经过？”
“嘿嘿，厉害吧，直觉！”叶重有些暗淡的眸子重新亮了起来。
“直觉？”牧殇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看到少年有些受伤的表情就觉得不妥，看到少年重新恢复神采的样子，他悄悄松了口气，用平静的声音道，“在战斗中，直觉是非常重要的东西，但容易出现错误的判断，你可以多做训练。”
“直觉也可以训练？！”叶重不解的问道。
“当然，首先你要有坚固的基础……”
“那你可以教我吗？”
“可以，但你的很多动作已经养成习惯，需要专业的设备，不然很难纠正。”
“这里哪来的专业设备啊。”叶重泄气道。
“可以先教你一些不需要设备的基础动作。”牧殇快速调取着资料库中的资料。
“我一定认真学，你说我将来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师士吗……”
……
两道身影在快要落到地平线以下的恒星映照下拉的越来越长，叶重家上方的脉冲中转站高耸的尖塔很远就能看到，它就像一道路标，无时无刻都指引着他们回家的方向。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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