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五十四章 元旦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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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村庄里一片宁静，不远处有隐隐的狗吠传来。
突然，一阵“乒乒乓乓”的东西掉落声从一户的厨间中传来，骤然打破了夜的沉寂。
一个人影立在锅台边，夜风掠过他的袖口衣摆，显得身形尤其单薄。他刚刚放下刚才捂住耳朵的双手，无奈地看着这一地掉落下来的锅碗瓢盆。
自己不就是想拿个碗喝口水吗——那个丫头干嘛把所有的碗都堆在这么高的地方。
他从地上捡起一个只豁了一个口的瓷碗，从旁边的缸里随手舀了碗水。毕竟是冬天，水凉得让他不禁打了个哆嗦，一口饮下碗中的水后，他才把碗放在桌子上，胸口微微的起着似在喘气。
“怎么了……”
一个脆脆的女声传来，才醒过来，说话声还含糊着。他扭过头，看到小羽扶着门站着，手持着烛台，呆呆地看向屋内。
她揉了揉眼，将烛台放在水缸边，低头才看到这一地的狼狈，好一会儿没说话。
白玉刚想说话，她已经蹲下身，捡了两个还没完全碎掉的碗盘和水瓢，又将两双筷子捡了起来。
“我收拾吧。”她将扫把拿了过来，背过身弯腰用扫把将瓷片都归到一起。碎瓷片与地面发出“刺啦”的摩擦声。
等小羽将厨间里都收拾完，抬起头惊讶地发现门前的人影还立在那里，只不过仰着头在看天上的月亮。
“我……弄完了，先回去睡了。”
“等一等。”他回过头来，不知为何，烛光映照下，脸上皮肤愈显秀白，倒像那种娇生惯养的公子爷，“以后叫我白玉就好了。”
白玉……小羽在心里暗暗琢磨，呃，那以后总不能直呼大名吧……
小羽抬起眼睛悄悄瞅他，他看着越来越年轻了，叫个叔伯倒有点奇怪，可是他毕竟是收养她的长辈，虽然都两年多了，两人也并不怎么亲近……
“听见没？好，回去继续睡觉吧。”
小羽乖乖地进了屋，将屋门轻轻合上，低下头看了看手中烛台，没有吹熄，放在了大堂的桌子上，便转身进了自己的小屋子。
看着屋内缓缓关上，白玉才走到大门边，将大门一拉，夜风突然灌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站在门口的人。
徐言之。
他的目光也夜色里显得忽明忽暗，本来下意识而握紧的拳头也慢慢展开，“果然是你。”
白玉嗤笑：“这么晚过来，就是为了看是不是我？”
“我之前碰到过你的弟弟妹妹，他们都在找你。”
白玉随意地靠在墙上，没有答话。
“我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他顿了顿，目光瞟了一眼门内，“阿九怎么样了，你救活她了吗？那个小羽……”
“没有。”
徐言之直视他的眼睛，白玉说：“你问题太多了，这本来就不关你的事。”
“或许我也可以帮到一些忙，多一个人总多些可能。”
“如果你不想明年的今天是你的忌日的话，就不要再管这些事了。”
“我只问一句，就一句。”他语气不再强硬。
白玉看向别处，沉默了一会儿才重新看回他，徐言之心领神会，便就此时机问道：
“小羽是她吗？”
白玉歪头看他，他的表情行为一向乖张难以捉摸，徐言之等他回答，心中阵阵紧张。
还好，白玉没有拖很长时间：
“不是。”
他回答。
白玉转身进了门，反手准备关门的时候，突然停下，又回过身来，看着徐言之。白玉眼中仿佛映着月光，清寒而明亮，他对徐言之一字一字道：
“你明白吗，她已经死了。”
合上门的瞬间，白玉声音清冷：“还有，你以后不要再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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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一起来，窗户上都结了霜，雾蒙蒙一片。
小羽出屋子的时候，白玉已经不在了。他一向这样，早出晚归。
打开门，看见院子中的小窝旁蜷缩着的白色的一团，小羽连忙跑过去，脸上绽出了笑：
“你来了啊，哎呀，外面冷不冷啊。”
这是一条皮毛雪白的小狐狸，算是小羽的朋友了，经常来这里串门。她之前还以为是哪家养的狐狸丢了，可是后来见它晚上还会跑回家，而且皮毛很干净，像是有人在料理，便也放了心。
小羽抚着他耳朵上长长的绒毛，小狐狸别过脸去，低头挠着她围巾上的毛球。
“走，我们进屋去，我给你找吃的！”
……
中午，徐言之忙完，从瓷器店里出来的时候，正遇见小羽怀里抱着什么，正在门外跳着步子，偶尔朝外看看。
她怀里抱着的是……
“徐大哥！”
小羽已经看见了他，冲他挥了挥手。
徐言之把目光从她怀里的白狐狸上移开，“小羽有什么事吗？”
“徐大哥！嗯，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小狐狸……”她摸摸手中的狐狸的头，狐狸不配合地咬着她衣服上的球，别着脸，，“小狐狸把我给它买的窝咬坏了，天又很冷，我想问你会不会修那个……”
她刚说完，小狐狸一下子咬在她手上，她吃痛地叫了一声，小狐狸就从她怀里窜了出去。
徐言之看了眼瞪眼的小狐狸，突然明白了什么，抬起头，对小羽微微一笑道：“好，你等我一下，我马上跟你一起去。”
小羽将带徐言之带进了院子，回头看脚边龇牙瞪眼看她的小狐狸，如果它是小狗，恐怕现在都要叫出来了……
她蹲下来，飞快地将它抱走，到了大门口，压着声音对它说：“嘘，你怎么了，从早上就开始闹脾气……”
小狐狸不安分地想从她怀里挣脱，她压住它的脑袋，吓唬它道：“再这样，我就不给你吃的了，以后也都不给你吃的了！”
“呜——”它愤怒地从嗓子里挤了两声，然后就扭过脸不动了。
“嘿嘿，马上给你吃排骨哦！”
徐言之修好之后，小羽已经在饭桌上摆了几道小菜，热腾腾的，红绿俱全。
“徐大哥，在这吃吧，我都弄好了。”
她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平时白天应该就她一个人吃饭吧……徐言之又看了眼一桌饭菜，点点头。
吃完午饭，徐言之走了之后，小羽在院子里到处找，也没找到小狐狸，只好把剩下的排骨都放在锅里热了起来。
谁想它一下午都没有回来。夜幕即将到临时，她听见门在响，跑去开门才看到是白玉。
“回来了……”
她还没说完，白玉就从旁边进来，直接到了自己的屋里，连饭都没有吃，屋里灯就熄了。
小羽暗暗地想，脾气果然古怪啊……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元旦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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