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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年夜迷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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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年关,天气倒逐渐暖和起来。寺门前的梅花开的正盛,薄衣便采了些,小年夜的时候,做成了梅花元宵。
白珞闻着梅花香而来,坐下后尝了一口,赞叹道:“嗯,挺好吃的。薄衣,自从你来,我都胖了不少。”
“你那还算好的,你看看三哥。”白冉从另一侧走进来,坐在白珞的对面。
此时,传说中的三哥已经坐在正席最中间的位置,鼓着腮帮子,一口一口吃着元宵了。
薄衣把所有的菜都上齐,在白珞身边坐下,看了眼白玉道:“他本来就瘦的只剩骨头了,现在总算好一些。”
白珞接话道:“三哥那是自己作的。一直都挑食,老是想吃很奇怪的东西,也就碰上薄衣你,肯给他做那些。”
此时,一身黑衣的白泽也默默地走了过来,拉开椅子,坐在了白冉的旁边。
终于开饭。
他们刚吃不久,外面突然传来奇怪的声响,白珞去打开窗户,才发现是山下的百姓在放烟火。
白珞流连地在窗户边看了一会儿,回来后道:“一般他们过小年的时候不都会喝酒吗,不如我们也喝吧。”
薄衣诧异道:“在寺中喝酒……不大好吧。”
“没事的。”白珞起身就跑开了,“我去弄些回来。”
原以为白珞会去很久,没想到不到一刻钟就抱着一坛酒回来了,她打开酒坛,找了五只碗,给每只碗都满上。
薄衣拿到酒碗的时候,便闻到了醇香味,她抿了一口,又觉得辣至心肺,不由咳了两口。
“大家一起吧。”
五人都举起酒碗,碗沿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第一个一起的小年夜,五人面对着拥起的酒碗,外面烟火不断,屋内各自心绪。
一坛酒一直喝到所有的菜都吃干净,薄衣坐在位子上,托着头,看起来即将睡着的样子。白珞已经趴倒在桌子上,时不时动一动身子。
白泽手中还举着酒杯,望着桌子发呆。白冉和白玉碰了一杯,把各自杯中的酒都喝完了。
“老四……”
“啊?”
“你把老六先扶回去吧。”
“好。”
白冉起身,把白珞从桌子上拉起来,白珞嘟囔着不愿意动,白冉便一把把她抱起来。白珞扶着白冉的脖子一直噌,似是感觉到舒服了,也便不动了。
白泽侧头看了一眼白冉和他怀中的白珞,把面前酒杯中的酒一口喝尽,喝完了之后把杯子举高,直到一滴也不剩。
“白玉……”薄衣痴痴道。
白玉看向薄衣,笑着道:“怎么了?你自己回不去,要我扶吗?”
薄衣也笑,“……呵,你需要我扶还差不多吧。”
白玉眼睛璨若明星,歪头看白泽道:“自己能走回去吗?”
白泽放下酒杯,“照顾好自己吧。”他起身扶了扶桌子,接着便沿着走道慢慢地走回去,身影萧索而孤独。
薄衣眨了眨眼,摸着酒坛晃了晃,“没酒了吗?”
“你还想喝啊?”白玉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微眯着眼看着薄衣。
薄衣点了点头,“一开始觉得辣……但是现在还挺想喝的,不想睡觉,就想继续喝……”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白玉道:“你今天不太高兴啊。”
今天薄衣做饭的时候,白玉去找东西填填肚子,进到厨间就看到她一个人看着窗外发愣。今晚吃饭的时候她也是,常常喝着酒发着呆。
薄衣乖乖地点点头,“是。”
“为什么?”
薄衣摸摸后脑勺,“我……其实没什么,就是有点想我娘了。以往这个时候,我都会跟我娘一起包元宵、置办年货、上山祭拜还愿,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人和她一起再做这些……”
白玉一直盯着薄衣的脸,看着她的鼻头逐渐发红,看着她眼中有一颗热泪迅速地滚下,但她很快拂去,只留下红红的眼圈。
薄衣并不愿意在这样的夜晚哭,她用手掌抹抹脸,笑着道:“好晚了,我们回去吧。”
白玉没动,仍旧看着她起身,然而下一刻,她突然没站稳,向后一倒!
白玉也没准备,下意识提起手,隔空便把她往回拉,她的身体就这样斜着悬在桌边。
薄衣闭上了眼睛,后背却没预想中的疼痛,她缓缓睁开眼时,白玉已经拉起她的手,道:“你这是表演什么杂技呢?”
“我……我刚才摔倒了吗?”
“呵……”白玉扶着她的胳膊起来,她立马捂住额头道,“别急,我有些晕……”
“晕是正常的,你就闭着眼吧,我带你回去。”
薄衣晕乎乎地就被白玉带着走,走道好像特别长,她走着都要睡着了一般,直到身子一拐,进了屋子。
白玉将薄衣先扶到桌子边坐下,自己坐在另一个凳子上休息一下。喝了酒,有些口渴,他熟练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正喝着,发现薄衣正一个人摇摇晃晃地往床边走。
真是自食其力啊。白玉正想着,忽然眼前那个身影一闪,直直地往前边的床扑倒。关键是她这个位置离床太远,往前扑,是头先砸到床沿!
白玉身形一闪,薄衣即将砸到床的时候,他就已经垫在了薄衣的身-下。
“啊呀!”
他不由得哀叫了一声,薄衣听到哀叫才醒过来。白玉揉了揉自己的背,一翻身,将薄衣直接甩到床上。
“啊……”
这声哀叫比起上一声,更加缠绵而哀痛,因为……
白玉转过头,竟然看到薄衣手中抓着一根雪白而毛茸茸的……狐狸尾巴!
那是他的尾巴!而且薄衣还只抓着一端的一撮毛。
一!定!掉!毛!了!
他激动地想。肯定是刚才他用了法力而且今天又喝了酒的缘故,所以他的尾巴刚刚才会冒了出来。
白玉攥着薄衣的手,想让她松手,然而薄衣这点倒挺执着,怎么也不松手,还越攥越紧。
白玉无奈地俯着身,隔着一段距离覆在薄衣的上方,手里还轻轻地拽着自己毛茸茸的尾巴,希望薄衣什么时候放手。
奈何他法力再高,被抓着尾巴还真的没办法。
“薄衣,薄衣,醒醒。”
薄衣此时正睡得迷糊,听到声音还哼了两声,然而并没有任何松手的反应。
白玉叹了一口气,如此俯着身,目光正好在薄衣的颈窝。因为刚才动作比较大,现在她的脖子露出了一部分,肤嫩如藕色,上面青色的血管看得一清二楚。
白玉看到血管,咽了咽口水。天知道,喝血这种事是会上瘾的,他已经有三四天没有喝薄衣的血了,而且他之前不是喝颈后就是手腕,还从来没喝过颈上的血。
舔舌头舔了一会儿,白玉终于轻轻俯下身,舌尖碰到了皮肤,他竟感到了微微的麻意。
薄衣还在睡着,呼出的热气抚在他耳尖,他伸出牙,轻轻一碰,血便窜进了嘴中。
薄衣微微皱眉,觉得脖子上有如蚂蚁咬。白玉趴在她的颈窝,贪婪地吸了一口,便立刻舔着伤处,伤处很快便愈合,只留下一个红色的点。
他继续舔着她的脖子,尾巴她手中开始轻轻摇了起来,薄衣的手不觉中由抓变成了抚。
白玉毕竟也喝了酒,此时意识倒有些迷离起来,他觉得尾巴被抚得很舒服,不觉摇得更欢。他的下巴感觉到了颈下衣服里散出的人体温的温暖,不由得想往下继续舔吮。
他伸出爪子,轻轻地拨掉了薄衣的第一颗扣子,下面越来越显雪白。白玉有些莫名地兴奋,手指上开始冒出狐狸的爪子尖。
他继续往下拨,刚一拨,薄衣突然哼了一声,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爪子竟将薄衣的那一块皮肤划了道口子,上面还冒着血丝。
白玉惊了一跳,在口子上轻轻地舔,不一会儿,口子也变成了一道微微泛红的印子。
看着这个印子,白玉总是清醒了些,他看着薄衣微敞的领口,脸上有些发红。他动了动尾巴,发现自己的尾巴已经从薄衣手中跳出来了,他也一下子跳了起来,将薄衣的领口拢好,扣子扣上,把一侧的被子往她身上一翻,转身就跑了。
回到自己屋里,白玉躺下,立刻变成了一只雪白的狐狸,他舔舔自己掉了些毛的尾巴,舔的时候却总是回忆起那双手在上面轻轻抚着的感觉,真的好舒服,他又回忆起那个美好的领口,意味深长的雪白。
老子当时傻啊,为什么不舔下去!用点法力不就能让她睡死了,到时还不想咋舔就咋舔啊!
不一会儿,一只狐狸用爪子捂着脸,尾巴围在自己的脖子上,仰天长恨状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