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辈子》哈而乐

19、人这一辈子19

　　中二开始，学习就紧张些了。
　　陆陆续续地，不少□□也来到了学校教书。那些人道行蛮深的，学生们越来越想上课了，能听到东西啊。很多时候，一堂课，那家伙甩手一丢课本，天马行空的侃，底下就痴呆呆地听，考试嘛，随便就把答案先广而告之，按他们说法，这课本内容太浅，考试题目也不难，难的是向教务处交代，还掩耳盗铃样对我们说，答案我可没说啊，我只是列提纲，碰上是你们走运。其实那考卷就是他们自己出题。还不是一个这样。你可以想像得到我们幸福的中二生活了。
　　说课浅，那是老师的说法。在我们学生当中，已有很多不再来上学了。一是家庭困难，交不起学费，另一方面，不少人还是没能跟上趟，学不下去了。
　　特别是一些女孩子，唉，可惜了，不少长得蛮漂亮的，我们班，也有其他班的，还没看好向哪个下手，嘿嘿，就见不上几个好的了。中一时，那是每天都把看美女当成个大事来办的，这下好了，想看也看不成了，那就好好念书吧，不是说书中自有颜如玉嘛。
　　女孩子总是发育得早些，上中学的女孩子已是大人样，那怕家里再穷，人却是白里透红，或黑里透鲜，对我们这些才开窍的男孩来讲，那有话一比：瞎子吃肉，块块都好。到后来，剩下的一般般的女孩们，也被我们这帮色胆忒大的男生看得不自在，走过我们身边，那脸也低着，还带点红晕，我们呢，那就叫肆无忌惮啊，扫啊扫，扫头扫脸扫身段，她们顾盼之间长发飘飘，我们那头就跟着摇泼浪鼓，最令人淘醉的就是她们一飘而过，那身上散发出来的女性特有的香气，就想闭着眼，留住这香。
　　我有了一个目标，是我班数学课代表，家就住在那山包东面的山里，那个山村叫H庙，她排行老六。皮肤蛮白的，人也蛮聪明，一个不小心，我居然发现她常常偷偷看我。有门！我心里快活着，你不是看嘛，我就找机会到你跟前，让你看个够哦。
　　数学我还不错的，可机会啊，总要创造的嘛，故意装着题目不会做，叫她来教或我去她课桌边讨教。人在跟前的各自，哎呀，哪是教，哪是学啊，小心直跳哦，她也应该是吧。但是都没有明着说什么，肢体也没有接触过。
　　大概持续了两周时间吧，一天的中午吃完饭，我单溜到了那山包东面一片松林里，离路不远，手上还拿着本书装模作样在看，眼、耳都没闲着，这里是她到学校的必经之路，就在那等着她到学校上学拦住她。来了，哈哈。她也老远看见我了，只见她左顾右盼，是怕给别人看见了吧，再然后就是目不斜视地走过来，走到我呆的那个所在，突然一转，就进来了。
　　你也别说，少女怀春识人心啊，看见我就知道我是等她。山风轻轻地吹过，树梢随着风动发出相互碰撞的声音，很静。我一见她进来，转身就往林子深处走去，她也没说话，就跟在后面，俩人好像很默契。
　　走到大概外面看不清或看不见的地方，我停了下来，转过身，向她走过来的身子看去。平时没看出来，她还是蛮漂亮的嘛，大大的眼睛，白白的脸，粗长的辫子，胸前那突出的两块显出这已是一个发育良好的女孩。而我呢，嘿嘿，好像还没长全吧，有点软须了，地图也画过了，但应该还不算真长全，个子还没蹿过一米六五呢。
　　走近了的俩人，眼对着眼就那么看着，大概她被我看毛了，把头低下了，手也不自觉地拧着衣服下摆，脚底下踢着沙石土，也不说话。我可不老实，走上一步，手就拉住了她拧衣服的两只手，那手软软的，手心里倒也有几个老茧，那是干活留下的，山里的孩子哪有没干过活的，但总体来说，那手还是蛮软的，到底不是左手摸右手，没感觉。我一拉，她一颤，还下意识地往回抽，哪能让你抽啊，抓得更紧了，看见那小眉头轻皱了一下，手也不由自主地松开一小点点。
　　也不说话，没词啊，也没经历过恋爱，都一样啊。就这么手拉着手，傻呼呼的对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说话了，要上课了。还没说完，山包头的学校里传来了上课铃声。就这么走啦？还没怎么着啊！就听她说，你走这边，我走水库那条路。说完话就抽开了手，转身走了。
　　该死的，干嘛要上课啊！不过心情不错，不一会我就到了教室，还没开课，那铃声是头遍，予备上课铃，十分钟吧。老师进教室后，那个女孩才急急地到了教室门口，叫了声报告进了教室，她在我左前方一排，经过时，也没看见她朝我看，有点郁闷。这就是我的第一个约会，草草了事啊。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和她常常在那片松林里相聚，慢慢地，俩人说一些话了，同时林子里的活也跟着她学了不少，比如抓松鼠怎么抓，她带过来一个网罩，一根绳子穿在网罩四边，开了口挂在树上，人躲得远远的，手上绳子只等松鼠上树咬松果就一拉，网罩就合上了，看那松鼠可真笨啊，没一点鼠类的狡滑。还有就是找松子，那时候的松子一找一个准，没大会就能找一大把，蛮好玩的。
　　但时间不长，不好玩的事就来了。也不知道农村的女孩子是不是都是这样的，俩人还没怎么着呢，她就和我谈起婚论起嫁来了，可把我吓了一大跳！她说，你家是这里的大户人家，你看上我，会不会是就玩玩啊？什么门当户对的，我哪有想法啊？我就说，不是玩啊，我们不是都喜欢对方吗？这还不行啊？不行！她倒是很认真呢。你以后不许再找别人，光喜欢是不行的，我们以后要结婚。天啊。这这……我们不是还在上学呢么？我就这样说。上学是上学，结婚是结婚。哈哈，蛮不讲理啊。
　　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我居然说，行！我们以后结婚。她一听乐了，刚才还紧锁眉头，一调脸，那个笑啊，真灿烂。我情不自禁地就扑上去想亲她嘴巴，又是一句现在听了都想笑的话，不能亲嘴！要害娃娃的！我一吓缩了回来。你看这事闹的。不亲就不亲吧，手拉手总是可以的，就这么，俩人一直到她中二下半学期离校，都没再有进一步的……后来就一直没再见到她，听说是到CZ打工去了。
　　这应该算是我的初恋吧，无果而终。今年初，我去了趟M山，老人家的墓在那，正好碰上了以前的同学。谈起了这个女孩，她就在这里生活着，嫁了一个D士，过得好像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