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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   一身长衫打扮的慕容沣看上去就是一位翩翩大家公子,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军人粗武。
      信之从震惊里回过神,大步过去“沛林,你,你怎么?”一时间这位医学博士说不出完整的话来,这里可是乌池,颖军腹地。
      慕容沣大力拍信之肩“不欢迎?”态度轻松。
      菡之瞧他那么用力免不得心疼兄长“轻点,我哥以后要救无数人的手金贵的很。”也是对他的突然到访有些不悦。
      慕容沣鹰眸擒住六月娇荷,看的那么紧,似要用目光将她吞噬。
      菡之毫无怯意,反视于他。
      信之见他们之间谁也不让,缓和“你来的正好,这里有好茶,芙蓉还要抚琴。”
      “手酸,不想抚了。”菡之觉得他听见了自己和信之的谈话,薄怒:肖军真是不得力,怎么敢让慕容沣入内也不通报,若是阿初在……
      信之拉他坐下,菡之则看见跟在他身边的只有沈家平这个副官,想必人马都留在外面了。
      “芙蓉,你这地方真是雅致。”督军府是西式建筑,但水榭却是古朴的江南建筑。
      “承军上下百废待兴,你倒得空来我这小院子。”菡之没有坐下,远远靠着水榭围栏“那边尹静琬借故拖延婚事,那边风流四少冒险入敌军腹地。”
      “我是来看看这六月君子,实在太喜欢了,想找一株珍品带回栽种。”慕容沣无视她的揶揄。
      菡之缩缩肩膀“这留得残荷听雨声的隆冬季节哪有什么荷花,漂亮兰花倒是有一株在乌池城的尹家。”
      “谁说没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慕容沣和信之一起坐下。
      慕容沣拿起茶盏先闻“好香的茶。”然后浅啄小口用味蕾细细品味“好茶。”
      信之想起“对了,恭喜你初战胜利。”
      “不过是互相试探,不能算的上胜利。”慕容沣没将那场小仗放在心上,放下茶盏目光就落在站在红梅边的姣美上。
      芙蓉抬手抚弄着身边一株红梅“这次试探之战有什么发现?”不信他只是来喝茶的。
      “颖军实力很强,反应能力极快,将士作战顽强。”慕容沣现在和她说这些很自然 “不过他们装备较差,补给也不够快速,给对手很大回旋余地;这个要感谢你,建立了强大的后备补给运输体系,还有你的战地医院也在这次里让人刮目。”
      “不是为了表扬我才来乌池的吧。”芙蓉眼眸一抬“有什么重要的事?”
      “谨之说你有一个斩首计划,特来赐教。”慕容沣真是的觉得芙蓉的军事知识就如同一座宝库。
      “在二军对战之时派出一支小分队直插敌人内部,干掉指挥所,打乱敌人的指挥系统。”这是最笼统的计划“这就是斩首计划的架构,至于怎么做需要由各种准确的情报制定,而且执行这个任务的人员也必须进行严格的挑选,你现在一无情报二无人员,就是知道有这种特种作战的计划又有何用?!”
      “这二样你都有。”慕容沣很肯定。
      菡之晙眸“我不会帮你,至少现在不会。”没心情替你灭掉任何对头。
      “我知道你有就够了。”慕容沣喝茶。
      菡之斜视,白眼很想扔过去。
      信之则更关心他的安全“你就这样过来了?”
      沈家平看似平静实则也焦心“我也劝过,可四少不听,还说这里有菡之小姐在安全一定没问题。”
      “若阿初在自然没问题,可现在我不敢保证。”菡之话是对沈家平说的,眼睛瞄向了肖军。
      肖军低下头,他以为慕容沣不是外人,所以才敢放他们进来,不过他也只放了慕容沣和他的副官二人。
      阿初!
      慕容沣心头一紧,未不露声色“怎么样?你身体好些了吗?”
      信之先答话,摇头“还好我跟着她,总算没恶化,但也没好几分;到了乌池才乖觉。”
      菡之转头:大哥真啰嗦。
      ◇◇◇◇◇◇◇◇◇◇◇◇ ◇◇◇◇◇◇◇◇◇◇◇◇ ◇◇◇◇◇◇◇◇◇◇◇◇
      回途中,信之说要去拜访一位老中医就先走了。
      慕容沣和菡之再次同乘一辆车,司机是菡之的人,前座是沈家平。
      程菡之目不斜视,沉默无语。
      慕容沣十分礼貌,并无僭越。
      车子停入她在乌池暂租的宅院后门,前门人来人往怕有人认出慕容沣。
      沈家平先下车。
      菡之可不想再陪他傻坐,从自己这边去开车门。
      “我听到了。”慕容沣未动“你对信之说的那些话。”
      “有话进去再说吧。”菡之打开车门。
      “我等你,芙蓉,虽然认识你这么迟,可我愿意等你。”等你抚平心中伤痕。
      听了这话,菡之关上车门重新坐回车中。
      “沛林。”这次她是平心静气的“别说你认识我,你不认识我,你不认识一个徒手就能杀人的我,更不认识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狠毒的我,我们可以互相信任的战友,却注定成为不了你想的那种关系,我自私无情占有欲极强;若是哪天必须因为利益或者父命而结合,你甚至可能时刻提防枕边人,思虑着:她既有这样狠毒的手段,是不是有一天也会用到自己的头上来?我想这不是你想要的生活,你需要一位高贵典雅的贤内助,为你安顿后宅,让你在外面血雨腥风回来后无所顾忌的好好休息,毫不是需要安抚这个太太,需要宽慰那个太太,更不希望自己的子嗣在后宅那些不见光的隐私中折损。而这些我都自认做不到,所以,天涯无处无芳草呢。”
      慕容沣侧眸“不是做不到,而是愿不愿意去做。自私无情?你明知道保下常家对慕容家有多危险,说出口的同时你必定要担下这份危险,可为了三姐你这么做了,事先你还对父亲言明最好不要让三姐知道,我看不出你的无情;你自己也说对敌人仁慈是对你的残忍,可有时明知不可为依然要为之。”
      “我不过是提供了意见,决定权在你。”菡之不觉有什么“雕虫小技上不得台面。”
      “可这因为一个小计,将局面改变了;我想不出这样的办法,在你昏迷的时候谨之气愤难挡再提议斩草除根,我犹豫过。”慕容沣坦言“但我觉得你肯定不会同意她的意见,我坚持了也证明你是对的,三姐是快乐的,孩子很好;我很难想像相反的场景。”
      “我会是你最好的同盟,这样就够了。”菡之希望他能明白“正事掺杂男女之事就不纯粹了。”
      慕容沣转头很认真的看她“谢谢你能够如此坦诚对我言明你的担忧,让我知道该怎么做;你怎么做做是你的事,我怎么做则是我的事。”
      菡之很想怒问他此话是不是意思她会沦陷在他所谓的追求之下!?但看见他疲惫的面容,压下了性子“你看起来很累,先好好休整一下,有什么话明儿再说。”
      慕容沣目光柔和下来“好,听你安排。”这次是他先了下来车,然后搀扶她也下车。
      菡之命人给他们准备房间,好好款待。
      晚饭时。
      丫鬟将慕容沣和沈家平一起请来。
      沈家平看见一桌子的好菜,同时桌上放着四付碗筷:这?
      “来者都是客。”菡之态度很好“在我这里没有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也没有督军副官的,坐,沈大哥。”
      信之也附和“是啊,家平你就一起吧。”
      沈家平虽然也算是慕容沣身边的红人,但从未受到这样一视同仁的礼遇,不由看向慕容沣。
      “别看我,今天我也是客人,客随主便。”慕容沣摆明不参加意见。
      “谢谢。”沈家平发自内心。
      慕容沣看见桌上有尾鱼“我还记得在谭师傅那里吃的鱼,你的手艺真是好。”
      “她懒的很,除非年节不然就是我想吃她都不肯下厨。”信之忍不住诉苦。
      菡之让人他们准备了江南特有的米酒“好东西也经不住天天吃,等吃腻了又说我手艺不好了。”在家人面前才显露不提防的神情“吃饭前,还是那句话,好吃呢是因为菜新鲜,大厨们今日状态特好,不好吃也看在厨师们辛苦的份上莫开言;好,请吧。”
      慕容沣忍俊不禁“信之,难道每次吃饭前她都要来这么一句?”
      “差不多。”信之点头。
      沈家平却觉得她这是对做这桌菜的人的尊重,就好像她对自己一视同仁一样。
      “这米酒不够劲。”慕容沣喝了一杯。
      信之不太喝酒,今天算是陪他“你别喝的那么快,这米酒后劲十足。”他就上过当。
      菡之则吃饭,陪酒的工作留给大哥。
      信之放下酒杯“沛林,待会儿啊我给你检查一下,家平也是。”
      嗯?!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菡之说的,看你们二个都脸色都不好,让我给你们二个都检查一下,千万别病在这里。”信之一时口快说出了方才兄妹间的私语。
      慕容沣目光转视低头吃饭的她。
      菡之没想到信之这么嘴快“哥,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大嘴巴。这不是让人平白误会嘛!
      信之觉得她是好意担心慕容沣安全,有什么不对吗?
      菡之没好气偷偷白他一眼,继续低头吃饭。
      沈家平解释“可能是一天一夜没睡,四少出席何奇峰的送别会后我们就连夜赶来乌池。”
      何奇峰!?这也是承军老臣了“他提出要走?”
      慕容沣淡然“是,我也答应了,保留了他的军权,将菖州给他做为养老之地。”
      现在不是父亲提出,而是这个何奇峰,也一样让他进一步聚拢了人心。菡之心中暗忖,这说明慕容沣的确有手段有能力。
      “这鱼味道不错,不过没有你做的好吃。”慕容沣放下筷子。
      菡之盛了一碗汤递给兄长“那时候是你饿了,所以吃什么都好吃。”
      “没我的份?”慕容沣看着那碗汤可怜兮兮。
      菡之被他装可怜态度逗乐“堂堂慕容家饭桌上会没汤,让四少现在如此垂涎?”
      “你知道我垂涎的是什么。”慕容沣是明示暗示一起来。
      菡之也不客气“要我盛汤不难。”摊开手掌“有来无往非礼也。”她料定慕容沣身上没有什么金怀表值钱物件,慕容沣不带那些金银首饰大家也都是知道的。
      慕容沣不慌不忙,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红色锦盒压到她故作贪婪而摊开的手掌中“给,现在可以盛汤了吗?”
      菡之单手捧着锦盒,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沛林,她和你玩笑。”信之觉得慕容沣是有备而来的。
      菡之打开锦盒,脸色一怔:锦盒里是一颗非常鲜艳的红宝石戒指,小时候她见过一次,就戴在慕容沣母亲手上,因为喜欢红宝石所以印象很深;这枚戒指据说是慕容宸特意订做的,是二人定情之物。
      “你喜欢红宝石,这枚戒指留在你这里也算是相得益彰。”慕容沣似乎只考虑到她的喜好。
      菡之合上锦盒“这个我不能要。”开玩笑,被谨之知道的后果她都不敢想,推回去。
      慕容沣看也不看她推回的锦盒“那你扔了。”
      慕容沣母亲的遗物谁敢扔啊,这个烫手山芋,接也不是扔也不对,他绝对是故意的。菡之拿起锦盒重重放到信之面前,然后将那碗汤放在了慕容沣面前“哥,这个就是你的了,好好保存。”
      强迫中奖。
      信之真觉得自己太无辜了。
      慕容沣斜眼扫她一眼,并没有表示出任何不悦,反而展颜“难得来乌池,明儿去和我逛逛。”高兴的是她给的是信之而不是说替谨之保管之类的。
      你是怕孙敬仪的枪打不死你的节奏吗!?菡之给沈家平使个眼色,让他劝说。
      沈家平偷偷耸肩,表示他真劝不了。
      菡之这个头昏:看剧的时候觉得这个沈副官挺给力的,怎么搁自己这儿就这么不中用呢?!
      “嗯?”慕容沣乘胜追击。
      菡之很自然暗扯信之。
      “沛林,太危险了;要是你有什么意外……”信之看了菡之一眼“我和菡之难辞其咎,你还是尽快回承州吧,那里也需要你坐镇。”
      “虽然你这次赢了,但按孙敬仪的性格他一定会扳回这局的。”菡之顺着兄长话语“居安思危,不可不防,你军务繁忙不便久留……”
      “我就是来看看你,明儿晚上就走。”他直言以告“看你无事,我便心安。”虽然心中挂念她,但他的确不可能丢开军务太久“自从爹出事后,我几乎没有空闲过,只是随便走走也不行?”
      对于他的低姿态,菡之无奈又无法:突然觉得他不是自己的商业对手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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