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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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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有时候还真是难以预料,也许出生时家财万贯,没等到自己能花钱的年纪就家道中落;也可能是穷小子一朝得志就飞黄腾达了。我不是神,自然是不能预测我的人生的,我父亲也一样。当时没有人看好的拖油瓶我竟在何家位列二少爷之尊,是谁也想不到的,当然这是由我父亲的死作为代价的。所以我就光明正大地冠上了“何”这个姓,从此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虽然我承认我的确是有那么一点贪心,但自认本质上是甘于一辈子平凡的,你要真叫我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地过日子反倒让我觉得束手束脚,不如给我一笔钱打发了我干净。可为什么何老爷偏偏选择了收我做养子这种方式来表达对父亲的歉疚,我是不明白的:两个男人的没有婚姻的爱情,横竖扯不上为爱人照顾孩子这种事,难道一时情动会做得这样的无悔付出?我想不相信爱情的我是不能理解的了。
总之我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地过上了富家子弟的日子。曾听某位作家说,人若是甘于平凡是很容易做到平凡的;但我觉得恐怕是不对的,难道我们真的能够从那种瑰丽的浮华的阴影中走出来吗?未必。许多天生与芸芸众生不同的人抑或是我这样没办法去决定未知人生的人是不能轻易拥有别人视为天生拥有的东西的,即使有朝一日真的获得平凡与自由,恐怕是不愿甘于这样的平庸的——这并不是一种矛盾的心态,而是现实与理想的距离。我真心想要平凡,但是很难,也许现在的我是有存在意义的,要是铁了心想背离这样的生活反而会让人对这样的我更有兴趣,使得平凡离我又更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