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楼》夏天の冰

1、初章

　　我叫王祥，我之所以活着，是为了保护凤楼，保护凤家。这个信念直到我死的那一刻，一直都没有变过。我和苦娘一样都是一辈子为了保护凤家的人。

　　我出生在旧社会，所以像我这样的平民子女，只能被卖去当大户人家的仆人。更何况我家里还有四五个兄弟姐妹。爹娘无法养家，就在我10岁的那一年，把我卖给了凤家。但是，我离开娘的那天，娘哭了，我没有。也许人的命运是被安排好的，遇上分离，只是一切的开始，而我的命注定是凤家的。

　　我是在那年冬天，被苦娘带到凤楼的，随行来的还有和我同龄的穷孩子。苦娘是凤家的仆人，一个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去凤楼的路上，天下着雪。年纪小的我，穿着一件蓝色的棉袄，背上有个洞，棉絮扬扬洒洒。我的脸冻的通红，小手已经有些僵，皮肤有点开始泛紫色，而且很干燥，仿佛一碰便是一个伤口。我哆嗦着走，速度要比别人慢的些，渐渐的有些跟不上了。

　　苦娘看到我的样子，来到我跟前。蹲了下来。用她的那双手，捧出我的手，呵了一口气，然后搓了搓，拉起我的手。
　　“走吧。”

　　我从小没有被母亲这样搓过手，心里暖暖的，那是我从母亲那里所没有感觉到的，苦娘给了我。

　　我喜欢和苦娘在一起，那时我心里是温暖的，感觉不到寒冷。
　　我们到了凤楼。

　　凤楼的大门，是黑漆漆上去的，显得十分庄严。门的两边延伸着墙，把凤楼围了起来，像是在围着什么东西不让他外泄。雪还在下，凤楼的天空上，雪看上去似乎有一点浑浊，暗暗的。

　　苦娘上去敲门，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头儿。他长得很干瘪，很瘦，但看上去线条很直，很硬。他的脸上的轮廓好象是用刀削出来的，眼神儿很凶，留着胡子。脸上的皱纹很深，很深。
　　“你回来了。”那个老头说。
　　“嗯。”
　　他们的对话，很短。我看这开门后，露出来的阁楼，阁楼很暗，只有中间的一方空地,是个天井，雪从方形的口中，落下来。
　　看上去很暗,像个黑洞,仿佛陷进去就很难再出来,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