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梦集》晨曦小眠

5、半妖

　　一大早，十二号事务所便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神厨快步下楼开门，见门外是一身功夫装，英姿飒爽的江久羽，眼里的笑意瞬间漫了出来：“久羽，好久不见。”
　　“上星期我还来蹭过饭呢！”江久羽大咧咧地往里走，一面回头问：“黎雾人呢？我听说她请假了。”
　　神厨抬头看看时钟：“八点半，还没起床。”
　　“我去叫她。”
　　江久羽上楼直奔黎雾的房间，开门后却愣在了房门口，直到神厨也上来，才深吸一口气不确定地指着房里，结结巴巴的：“他他他……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的？”
　　房里毕瑟和黎雾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四周摆满了红红绿绿的小瓷瓶，密集得让人下不去脚。被闹醒的毕瑟睁了条眼缝，见是江久羽，翻了个身又睡了。
　　黎雾冲外边摆摆手：“一边玩去，刚睡着又被你吵醒了。”
　　昨晚从言家别院回来，两人没忘潜进元家采了元秋的一点血样回来。黎雾闻过她的血，确定她确实是有妖怪的血统，但是这品种她没有见过，而且并不全是妖怪的味道，她是半妖。
　　毕瑟道：“元家老爷子把他们父女两个赶出来，会不会是因为这个。”
　　回到家里，拿出自己多年来收集的各类妖怪血液样品大集合，看着黎雾万分崇（jing）拜（song）的表情，得瑟地笑了笑：“你不是没见过那个品种吗，一个个来，总有一个对得上。”
　　黎雾嫌弃地拿起一只小瓶晃了晃：“你这都是什么时代收集的，该不会都长霉臭了？”
　　“这瓶子里我刻了阵法，保鲜效果比什么防腐剂的强多了。”毕瑟把箱子扛到她房间，自己却很是悠哉地往床上一倒：“你慢慢来，不着急。”
　　黎雾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你这个万恶的资本家，剥削者！”
　　天快亮的时候，黎雾总算闻遍了他的存货，但依然不知道元秋的种类。没能叫醒毕瑟，黎雾实在撑不住，她本来就比以前嗜睡，这一晚没有休息，早就到了极限。
　　江久羽吃过早饭便一直在客厅里等着，和神厨一道看偶像剧，不时还讨论下剧情。到了十点半，毕瑟懒洋洋地叼着面包坐到沙发上，看着她问：“你怎么来了？今天不用考试？”
　　“下午才考试，我听说黎雾要休学所以来看看，她怎么了？”她是从叔公口里听说休学的事情，黎雾的身份特殊，入学时就是叔公给找的门路。昨天毕瑟打电话过来说帮黎雾休学，她知道后一早就赶了过来。
　　毕瑟咬了口面包：“她原来就不乐意上学，反正在学校里也就干点偷试卷的事。”
　　“呃，说的也是。”江久羽顿了顿，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我昨天在学校里遇见了怪事，不像是鬼魂做的，可能是有妖物。”
　　“还有妖有这种胆子？”后面传来黎雾的声音，刚起床又走到沙发上躺下，闭着眼迷迷糊糊地：“毕瑟立过规矩，C市妖物是不能进学校的。”
　　“是吗？”江久羽的神情依然凝重。
　　毕瑟敲了敲桌面：“我说江久羽，像你这种战斗力比黎雾都强不了多少的半吊子捉鬼大师，还是爱惜生命远离鬼怪的好。你们江家剩下的血脉里可没几个有灵能的，你还是小命要紧，鬼怪自然有鬼怪界的人去管理。”
　　“……”
　　江久羽走后，黎雾不解地问毕瑟：“你这是怎么了？”
　　“为她好，这次的事件和平时不一样，很危险。”他只能保护好黎雾，再来一个江久羽，说不准江家的血脉就真断了。
　　黎雾在房里来来回回的有点小不安，毕瑟在她眼里一直都是神一样的存在。事务所开了这么久，遇到的事千奇百怪，毕瑟一直都是轻描淡写的。那些在她看来难办的危险的，在毕瑟眼里只是凭他一时的好恶就能决定的。现在她的神告诉她这件事很危险，天，那得是什么程度的大事件。
　　“毕瑟，你今天打算做什么？”忐忑的黎雾撑着下巴看着他。
　　“等言续。”
　　黎雾紧张地吞了吞口水：“那我师父呢？”
　　毕瑟白了她一眼，这丫头又想偷懒呢：“我和言续出去办事，你在家待着，风灵说要检查你的功课。”
　　“生无可恋！”
　　“本来就是死人一个。”毕瑟把碗筷一扔，外套甩上肩，拿了车钥匙：“出门了，别想耍花招，你师父风灵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
　　黎雾捂脸低头，呜……她的功课，会被师父骂死的。

作者有话说

　　亲们，不要打零分嘛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