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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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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方!小心!」張華容一喊,一個轉身舉劍替倒在地上來不及跑的十方擋下金剛精一擊後怒罵:
「臭小子你在做甚麼?下次分心別怪老子不救你。」張華容瞪了眼護在身後,一不小心就受重傷,差一點被金剛精殺掉的十方一眼,他的徒弟竟然被一隻妖傷得如此,真是太丟臉了。
收到師父那一季殺傷力十足的狠瞪,十方也只能苦笑,他一點都不想受傷呀,好吧,血都留了就不能白流……
十方從地上爬起,自胸前抽出符紙一張,食指沾了自己的血快速的在符紙上畫字,畫完後趕緊將符紙貼到淨滅劍面上,隨後雙手捏起法訣,口中念念有詞,一連串利所的動作後就見張華容手中的劍起了雷光,雷火滋滋作響,張華容趁機從金剛精面前跳開,配合著十方的雷訣,再加了一層冰訣。
嘖!雖然他是斬妖師,可有時候真的不得不佩服道士那套了,念幾個字、畫幾幅畫就能治的那些精怪哀鴻遍野,雖然他不喜歡用,可不代表他不會用,十方這孩子也好教,道士這一套他也很快就學起來了。
兩道咒令使得金鋼精瞬間不能動彈,抓緊時機的十方趁機從腰間的布包裡抽出銀針,扎向金鋼精最脆弱的雙眼,吃痛的金剛精疼的左右搖頭,一個重心不穩後重重倒在地上,張華榮手中淨滅在朝妖物第二弱點:心口,使力一插,結束掉這妖的性命。
不料,這麼一插,本該無堅不摧的淨滅竟然斷了!讓張華榮無比錯愕,角度錯誤?卻也不忘給倒在地上的妖物未死,仍是用手中斷了一截的淨滅狠狠地穿過金鋼精的胸口,結束掉這隻害他劍斷掉的妖物性命。
「呿,該死!」張華榮怒的又補踢了已死的金剛精幾腳,陪伴他十幾年的伙伴就這麼被那隻該死的東西搞斷了!
「師父,怎麼辦?」十方摀著胸前比較大的傷口,忍著痛問
「去找人修呀!怎麼辦。」
「唔……師父,我覺得我也需要找人修修……。」十方的視線已經開始模糊,卻依然忍著不肯倒下,師父年紀也不小了,要師父拖著他因該很難走,必須撐著跟師父一起去找大夫。
「確實,不過在那之前你可以先好好歇息。」說著,張華容拿了根十方腰包裡的銀針對著他的穴位輕輕一戳……十方整個人就這麼老老實實的昏過去了。
該昏倒時就不能硬撐,這是他的經驗,硬撐只會讓身體狀況更糟,更謊論身邊還有人在一旁可以照應,更不因該如此,十方這孩子也真是的,這麼死撐著做甚麼?
十方再次醒來,人已經在客棧中了,身上的傷口也被包的乾淨漂亮,這種包紮手法一看就知道是師父的,恩……看來他昏睡有一段時日了。
「師父……。」張開眼除了看到身上的繃帶,當然還有坐在床尾打著盹兒的張華容。
「喔?醒了,我們明天就走。」聽到十方叫他,張華容揉揉眼讓自己清醒些後,見十方氣色還可以,便說
「師父,我睡很久嗎?」十方問
「還好,你若還覺得累就繼續在這休息幾日也無妨。」張華容回
「沒關係,我們明天就出發吧。」十方摸摸身上的傷,雖然還有點疼,不過師父說明天就走,那麼就明天走吧,休息了這麼多日,因該也差不多了。
聞言,張華容反倒皺起了眉頭,說:
「你就不能撒個嬌,說你還想再多休息幾日嗎?你身體這種狀況,不要給我拖後腿就不錯了。」十方這孩子,小時候明明就很會撒嬌的,怎麼長大後變的這麼不可愛。
十方一楞,師父是想要他撒嬌嗎?呵,師父真是……
「師父,我們再多留幾日吧,傷口還有些疼。」雖然口氣好像有點不對,但是這樣師父就知道他的意思了吧?
「哈!唉──你果然長大了。」張華容起身下床走到他身邊,像小時候一樣摸摸他的頭,那一瞬間,他才真正感覺到師父老了。
「雖然你已經休息一段時間了,不過還是再休息幾日吧,等會兒小二會兒送點吃食來,好好休息。」張華容說完,逕直出了房間。
「我還以為你已經死在魔界了。」出了房間的張華容,忽然像在自言自語般對著空氣說
「你要在這裡,還是換個地方?」忽然出現在他面前的魔像是沒聽見他說的話,牛頭不對馬嘴地問
「你要是敢在這裡我立刻自盡!」
「位置?」魔簡潔有力地兩個字問他
「嘖,跟我來。」真是糟糕透頂了,要不還好現在夜以深,要不然還真不知道要躲到哪裡才好。
雖然要魔跟著他走,但他其實也不知道要躲去哪裡好,只能憑感覺走了……
「你就這麼怕被人撞見?」每次,魔都不明白為何張華容就這麼怕被見著
「你喜歡被人看見自己的醜態嗎?」張華容反問
「你就覺得這麼不堪?」
「我該覺得光榮?」讓他這麼羞恥的這筆帳到時也要一並跟那棵該死的松樹討回。
「你再走下去,等會兒你就不用自己走了。」魔對張華容提醒到,現在這時間點,他因該覺得渾身脫力、呼吸困難、胸悶……等症狀。
魔說完後,張華容也乾脆停下腳步了,確實,他現在很不舒服……
「快一點。」張華容低下的頭、欑緊雙拳,在在表示出他的不安。
「聽說,你放火燒了蘭若寺。」這會兒到是魔拖起了時間
聞言,張華容眉一挑,抬起頭來,就見魔那張掛著微笑的臉,實在很想揍!魔到底想要玩他玩到甚麼時候!
怒著回他:「與你何干!」
魔見他那張臭臉,笑得更開了,他就喜歡玩張華容更喜歡把他用到哭,可惜現在不能多玩一下,再玩下去會死人的。
收起玩心,魔的手拂上張華容臉頰不願使力強迫他,便說:
「頭抬高。」
「你就不能換其他方式嗎?」還死擰著眉頭的張華容就算問了不知幾百次,自己也知道換方式是非常困難的,對他來說沒有比這更快的方式,還是不死心的問。
「對你來說沒有比這個更適合的了。」魔也不厭其煩的一再回復同樣的話
「唔……」張華容眉頭一皺,雙眼一閉。魔也一如既往的將他的唇貼上了自己的嘴。
沒錯,這種方式就是魔替他補上妖氣的方式!被人看見真的會丟臉死……雖然知道保存妖毒最好的方式就是存在自己體內,但張華容寧願魔是用另一種他會比較難受的方式把妖毒轉入他體內,也不是用這種最輕鬆的方法……。
例行公事結束後,分離的雙唇彼此牽引出一條銀絲,隨即便被張華容大力抹斷,看到張華容滿臉不甘心的樣子魔就愉快,惡劣地笑著接著方才的話繼續說:
「沒想到你下的了手。」
聞言,張華容只是冷哼了一聲,轉身便要離開,沒想到這魔這麼煩人硬是拉住他,張華容一股怒氣不打一處來,轉身就是一拳朝魔那張討人厭的臉招呼過去,魔又是一笑,一手抓住張華容的拳頭,借力使力一把將張華容往懷裡帶,惡劣的往他耳朵裡吹氣,說:「我要再忙幾天,別太想我。」
說完,便放掉張華容,一如來時倏忽消失在空氣中。
「去死!」雖是已知魔走遠了,張華容雙頰也不知道是被氣紅了還是如何,紅著臉忿忿地朝剛才魔還站立著的地方罵到。
燒了松樹精的本體後沒有一日安的下心的張華榮繼續和十方一路斬妖殺魔賺錢養自己,反觀燕赤霞與黑山老妖過的那叫一個輕鬆遐意,兩個人自那日過後天天在黑山宅子裡泡茶聊天,那一整個悠閒的,不過那是外人看來的樣子。
「呦,想想你被稱為黑山老妖多久了呀?」燕赤霞一隻腳曲著踩在桌上一隻腳膝蓋順著桌沿垂直而下,有一下沒一下晃著,仰躺在涼亭裡的石桌上,擱在肚子上的手,手中一杯溫茶還透著香呢。
被問的黑山老妖還在沏第二泡的茶,手上的動作行雲流水,注入熱水、靜待佳機、緩緩倒入茶海後替自己溱上一杯熱茶,才回:
「忘了。」
「也是,你會記得才怪。」燕赤霞想了想,連他都忘了到底甚麼時候墨燐被叫成黑山老妖,算了,呀,沒記錯過幾天好像要到了墨燐的生辰……
「燐。」燕赤霞叫了聲
「怎麼了?」
「你幾歲了呀?」撇過頭看向泡茶的墨燐,嗯嗯,這都認識幾百年了,那黑髮還是一般的黑,那臉還是那臉樣,一點都沒變,唯一有變得嘛……
燕赤霞眼微微一瞇,打量打量了墨燐,渾身上下的妖氣也不知是因為長期和他這仙待一起還是怎樣的,一身仙氣越發濃厚,這太不正常了。
「我忘了。」
「呀,已經老到忘了呀。」燕赤霞調笑道
「你說的。」墨燐回笑了下,又替自己倒了杯茶
「當然是我說的呀!」燕赤霞腹部一使力從桌上坐起,乖乖坐回椅上,和他面對面,又問:
「你說,你不覺得身體不舒服嗎?」
「不舒服?」墨燐不解為何他要這麼問,他看起來不好嗎?
「你說你一個妖,被這麼濃厚的仙氣給圍繞著,不會不舒服?」燕赤霞挑眉懷疑著,就算墨燐是大妖,成天被著麼濃的仙氣給纏著,也該會有點感覺。
被他著麼一問,墨燐低下頭抿了抿茶水,長長的睫毛在臉上印出了漂亮的陰影,漂亮的跟他初次見到墨燐一樣,他就是被他這妖樣子給吸引的……罪過呀──他那樣子。
聞言,墨燐一口飲完手中溫了的茶,低低笑道:「呵,呵呵呵,我說你呀,我要是不習慣一身仙氣,怎麼跟你在一起呢?」
「也是。」燕赤霞也將手中涼了的茶喝完,將杯子拋還給墨燐順口問道:
「過幾日你生辰,想要甚麼東西不?」
「這都活多久了,我也沒想過生辰要做甚麼了。」墨燐收拾了茶具,低著頭回
「好吧,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隨便送囉。」燕赤霞兩手一攤,嘛,算了,這事本來就一直是他送甚麼墨燐好甚麼。
悠閒的過著日子,這就是他們兩人相處的關係,但,也就僅僅是悠閒的過著日子,心裡輕不輕鬆……那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