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平》此木日尧

6、选秀（一）

　　李家，李家夫妻二人也正在说选宫女之事。李茂生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告诉项氏。“听说，是选十岁到十六岁的女娃，七品以下官宦女子和平民女子都要参选。届时各州县自己先选，后会由宫里委派的一名公公复选。放心吧，严着呢，选上难，落选还不容易。没事，我也不是那种把女儿往火坑里推的人。咱一家人和和乐乐的过日子多好。”听的丈夫的话，李项氏才放下了一颗心。就怕他被人一忽悠，慕那荣华富贵，要把女儿往那宫里送。那宫里能是好地方，贵人多的是，就算是当妃子，咱都不乐意女儿进去。“那族里怎么说，族长准备送那几个女娃娃去参选？唉，这几年，族里后生都不争气，连秀才都没过几个，就怕族长急了，走这条道。”“也不能这么说，二房家的三堂哥不是还任着道台吗，唉，不过这下面的就没个读书的料了，也怪不得族长急了。”
　　夫妻二人说着话，收拾完，吃过早饭，李家老爷出门去衙门当差，李项氏到东厢看过小儿子，把过屎尿，喂过奶，收拾好，将小儿子抱到正房的大炕上，拿了个拨浪鼓逗着小儿子玩了一会，就让他自己在炕上玩。捡起绣篮里，昨个绣了一半的肚兜，继续绣了起来。一边绣，一边等着三个女儿回来。
　　李悦染姐妹不多时就回到了李家，付过车钱，送走车夫，姐妹三人进了李家。看到姐妹三人回来，项妈妈赶忙从厨房出来，打发姐妹三人洗手吃早饭。“都饿坏了吧，赶紧洗，妈妈去把早饭端出来。”说着几人进到了正房。“回来了，看饿的，项妈妈，赶紧的，先吃饭。”李项氏放下手里的绣活，倒水，忙拉了小女儿洗手，又让大女儿，二女儿也赶紧洗。项妈妈早将早饭，稠稠的小米稀饭，三碟小菜，一碟萝卜，一碟酸笋，一碟炒得香香的大酱，以及一盘小花卷盘头端上了饭桌。姐妹三人大早上起来到现在，此时也顾不得许多，接过碗筷，就坐到桌旁吃了起来。
　　待吃好早饭，李悦染与二妹帮着项妈妈收拾了饭桌，被项妈妈从厨房赶了出来，让回去歇歇。才出了厨房到正房来与母亲说话。掀帘进去正好听到小妹在与母亲说路上听到的关于选宫女的事。“刚你们爹也说了，放心，咱家又不图那份富贵，再说娘咋也舍不得那你们送到那地方去伺候别人。以后呀，就近给你们仨找女婿，呵呵。给我小三找个俊后生，好不好？”李悦染虽在一边逗弟弟玩，却也竖着一只耳朵听母亲与妹妹们说话，听得父母都没打算送自己参选，到放下了心。别人都说宫里多好多好，要是能被皇上看上，能做妃子，绫罗绸缎，山珍海味，可自己缺不稀罕，只想守着父母，弟妹和和乐乐的过日子。待大了后，选一忠厚老实的男人，这一生就足矣了。看着边上躺着的弟弟，李悦染拿着拨浪鼓，“叫姐姐，叫姐姐，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