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 诈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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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默洛尔德感觉自己仿佛睡了至今为止最长的一个觉，她睡得很沉，然而很不幸，这一觉并不能包涵在酣睡的范围内。
麻醉药的效力显然还没完全褪去，她还没法获得手臂的全部控制权，但这并不妨碍埃默洛尔德做一些别的什么事——例如喝水。
她的床头已经被人很贴心地提前摆上了一玻璃杯的水，埃默洛尔德一睁眼就看到它了。加之经历了手术以及漫长的一大觉，本就渴得要命，因此在见到水的一瞬间她也就自然而然地萌生出了想要喝水的冲动。
她小心翼翼地侧过身，把完好的那只手伸向了水杯，但也许是受高度的限制，两者之间虽然就差这么点距离，但在此时的埃默洛尔德看来却是那么得遥不可及。
受伤可真不方便。她无奈地只能放弃，但这扭曲的动作还是不可避免的牵扯到了她的伤口。即使麻醉还有残留，可刺痛感还是轻而易举地袭向了埃默洛尔德。
妈的！自持如她也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脏话，却又忍不住反思自己的莽撞——她这次实在玩得有些过火了，毕竟她本可以避免受到现在这种程度的伤。
见自己确实是够不着水，埃默洛尔德不得不又躺回到原来的位置。却立刻又被人扶了起来，这一次，她没感觉到任何的疼痛感。
“你可以让我来帮你。”汉尼拔一手扶着她，一手将床调节到了一个舒适的角度。
“你刚刚在打盹。”
“你大可以把我叫起来，如果你有需要的话。”他越过埃默洛尔德，从床头拿过的那杯水，将它交到了她手中，“你还只是个孩子，有权利向别人撒桥。尤其是在生病的时候。”
“……”
“要吃苹果吗？受伤后可得补充点维生素。”
埃默洛尔德点头，但情绪却显得很失落，“我很抱歉，汉尼拔。我不该麻烦到你的。”
“我可从来没把这些事当做是‘麻烦’。”
“我明明可以避免受伤的，可还是躺在了这里。”她就着杯子抿了一小口水，“这种失败让我觉得……让我觉得自己辜负了你的教导。”
她的仿徨还没达到不易察觉的地步，但汉尼拔此时却选择了暂时的忽略，反倒是另起了一个话题：“他怎么伤的你？”
“在书房，我在看书，他就从背后袭击了我。他好像一开始就躲在那儿了，我……我没能察觉。”
汉尼拔对于她的回答报以了不置可否的笑容，“接下去FBI应该会接手这件事，你好好养伤就行。”他说着将切好片的苹果放在了小碟子里，搁在了她的腿上，“不过还算幸运，如果再差个几毫米打中骨头，你这手估计就废了。”
他说得如同在阐述一个事实，这让埃默洛尔德一下子有些拿不准他到底有没有发现这伤口是她自个儿故意为之的，不过好在，汉尼拔没有再问一些别的内容，而是在等她吃完苹果后，回到了一旁的座椅上专心看起了那厚厚的一沓资料。
不用多久，FBI的人员估计就会来找她问话，真到那时候大概不会有什么空闲时间了。埃默洛尔德无奈地想着，拿过了一旁的手机——汉尼拔很好心地把它放在了枕头边。甫一打开手机，无数条消息便纷至沓来，那清脆的消息音引得一旁的汉尼拔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埃默洛尔德不得不把手机搁到了静音，这才解了锁一条条地浏览、回复每个人的询问信息。
“阿莫斯小姐，”然而，来客的拜访却打断了她的动作，“能不能占用你一点时间？”
埃默洛尔德抬眼瞅了瞅她，回以了微笑，“当然可以，布鲁姆小姐。”虽然口上表示了同意，但她还是迟迟没有松开手机，反而是朝对方晃了晃，“不过，能否稍等我片刻，等我把剩下的几条消息给回复完？我的朋友都很担心我。”
“当然！请便。”棕发女人态度极其温和，自然也不会拒绝埃默洛尔德这个小请求，可在看到坐在窗边的汉尼拔时，她的神色却变得有些犹豫。
埃默洛尔德看到了，汉尼拔自然也看到了。
“我先出去。”他收起了资料，冲女人点头致意后，便拿起被他挂在一边的长大衣，“我一会儿再来看你。”他说道，在临走前不忘给埃默洛尔德掖了掖被角。
“你们以前认识？”也许是终于安抚完了朋友们的心绪，埃默洛尔德终于放下了手机，转而带着些八卦意味的语调问道。
“额……是的。汉尼拔他以前是我的导师。”
“你想必是个很自律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对于她的评价，阿莲娜有些不解，“不过，我确实也被不少人这么说过。”
但埃默洛尔德却只是微笑，“直觉而已，”她回答得极其含糊，“汉尼拔总说我看人还挺准的。”
“虽然有些冒昧，不过你和他是……”
“兄妹,”面对阿莲娜的疑惑，她继续解释，“没有血缘关系的，但可以说我算是他抚养长大的。”
“这可真是……有些出乎意料。”
“看来他只把我两的关系告诉了克劳福德先生。”
“什么？”
“否则现在来问我话的绝对是那位先生，而不是您，小姐。”埃默洛尔德又喝了口水，“如果这次不是汉尼拔暗地里劝阻他，我想克劳福德先生一定恨不得直接撬开我的嘴，得到所有他能得到的信息。而很幸运，是由您代替他前来。”
对于埃默洛尔德的暗讽，阿莲娜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个事实，“我很抱歉之前给你留下了不怎么愉快的回忆。但我们认为你的这次遭遇应该同那起案件有点关联，所以还是寄希望于能找到一些线索。”
“我明白，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这次的事八成会直接被警察归为入室抢劫什么的。”埃默洛尔德扬起一个柔和的笑容，“我能理解，也会努力配合。”
面对她的合作，阿莲娜对目前的局势也多少表达了她的无奈，“这次的案子确实拖得太久，受害人也太多了，BSU很希望能尽快将犯人捉拿归案。”当然一直纠结于此也并不怎么好，于是她又重新把话题转回到了之前的，“那么，你为什么搬到这来了？”
“我很早就离开家，自个儿跑出来读书了。”
“他就这么任由你独自离家？！”这一发现显然让女人感到不可思议与不赞同，“你还只是个孩子。”
“那是我自己的选择。再说，好歹我现在也是个研究生，自理能力完全没问题。”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在我看来这种做法实在是欠妥当。”女人皱着眉叹息，而后突然扬了扬手，一脸懊恼，“很抱歉，聊了一些有的没的。我可不能继续消减你宝贵的休息时间。”
“那没什么！”埃默洛尔德弯了弯嘴角，“了解我的生活状况也是必要的，不是吗？”
女人灿笑，拿出了随身带着的纸和笔，“那么让我们正式进入正题吧！”她搬了把凳子过来，在靠近床的地方坐了下来，“你还能记起当时的场景吗？比如对方的行为举止或是话语一类的。”
“是越详细越好是吗？”
“当然。”
“emmmm……我那天是照常时间回的家，上好晚课出来到家的话应该都会在7点到8点左右这样子。”埃默洛尔德略作停顿，似乎是在回忆当时的情景，“我一般回到家会先去书房规整当天的资料的，那天也这么做了……但我一点儿也没想到家里已经溜进了人。”
“他就是在那儿攻击的你。”
“是的，就在书房，用的枪。”
“FBI的探员捡到了那把枪，你看看是不是它？”说着，递给埃默洛尔德一张照片。
“对，我记得是一把左轮。”
“我们已经把它送去鉴别指纹了，应该不出多少时间就能出结果。”阿莲娜接过了埃默洛尔德交还的照片，把它夹回到了册子里。
“对了，他在攻击我之前还对我说了一些话。”
“说了什么？”
“他说……”埃默洛尔德皱了皱眉头，貌似依然对那人的话感到不解，“他说，‘你喜欢他们吗？’”
她的话让阿莲娜立刻变得严肃起来，“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他的问题实在太奇怪，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再加上家里突然有个陌生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冒出来用枪指着你，谁还会去认真思考。”埃默洛尔德苦笑道：“我想跑，然后就中了弹。”
“他开了两枪？我们在现场还看到另外一个弹道。”
“不，还有一枪是我开的。我趁他不注意夺来的枪，汉尼拔以前教过我一些自保用的动作。”
“但是没有打中他？”
“没有打中，他逃走了。”埃默洛尔德露出了歉意，“对不起，如果我更沉稳些，可能就能抓到他了。”
“这不是你的错，再说我们已经得到足够多的信息了。”阿莲娜安慰道，见该问的也都问得差不多了，她便起身打算离开，把时间留给埃默洛尔德以方便她继续休息。
可在临出门前，她却又被埃默洛尔德叫住。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错觉，”女孩欲言又止，在反复整理过措辞后她才继续，“但我见过那几具尸体的实物或是照片，头几具并没有什么，可近期的却越来越让我有一种感觉……”
她的喉咙动了动，显然接下去要说的话让她很不适。
“他们都和我有一些相似之处！”她说道。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诈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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