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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懵懂不知情为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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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中午,翠薇堂里没有几个病人,只有学徒翩鸿在柜台上整理药材。
澜沫用手护着面纱,走到柜台前,对翩鸿说道:“翩鸿哥哥,师父在么?”
猛地抬头,对上那双清澈如水般的眸子,翩鸿高兴地从柜台里跑了出来。“浅浅,你怎么来了?我都好久没见到你了。”说着,翩鸿拉着她往内苑走去。
“我的人皮面具划破了,想请师父再帮我做一张。”见内苑没有旁人,澜沫取下面纱,塞进了腰间。
翩鸿看到她脸上的红痕,停下了脚步,心疼地轻抚着她的脸。“这是怎么弄的?是不是你继父他又打你了?”
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澜沫轻轻地摇了摇头。“不是的,是我不小心碰了一下。”
看她眸光闪烁,双眉紧蹙,翩鸿揽她入怀,柔声道:“浅浅,都怪我没钱又没权,不能保护好你。我……”
“翩鸿哥哥,这怎么能怪你呢?我现在挺好的,真的,不骗你。”澜沫轻轻推开他,不敢看他炽热的目光。
薄唇微翘,他轻点她的眉心。“你呀,还能骗得了我?好了,快去找师父吧。”说罢,翩鸿与她来到书房。
年近四十的宁谦从一大堆书籍中探出头来,看到推门而入的翩鸿和澜沫,起身询问:“清浅,你好久没来了,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吗?”
澜沫点点头,随宁谦在房中央的桌前坐下。“师父,我急着要新的人皮面具,你能不能帮我做一张?”
宁谦长叹一声,道:“好,日落之前一定给你做出来。”
“嗯,那我先去集市买些珠钗、胭脂,天黑之前来拿。”澜沫起身便要走,被站在一旁的翩鸿拉住。
“浅浅,我陪你去吧?你这样出去,多不安全啊?”翩鸿冲她调皮地眨了眨桃花眼,精致的面容上挂着满满的笑意。
宁谦轻咳一声,故作深沉道:“唉,徒弟算是白教了,师父出门也没见你这么关心?”
翩鸿不好意思地傻笑着,像小孩子似的拽着澜沫的衣摆求救。
澜沫看着他一脸委屈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她倒了杯茶,恭敬地递给宁谦。“师父,翩鸿怎么会不关心您呢?他每天都希望跟在您老人家身后,给您端茶递水,把您当父亲一样对待呢。”
宁谦一听,欣然不已,抿了口茶,便让二人去集市了。
街道上人潮如流,两旁的摊位上奇珍异宝数不胜数,叫卖声不绝于耳。澜沫被一个摆满了珠钗的小摊吸引住,拉着翩鸿挤到摊前。
众多的珠钗中,一支通体幽紫的兰花玉簪格外引人注目,精细的做工体现了制簪人的心灵手巧。澜沫问了价钱,因为太过昂贵,只能作罢。
看出澜沫喜欢那支簪子,翩鸿拉住她,对摊主说道:“老板,这支簪子我要了,给你银子。”说着,他从衣袖中取出一锭银子,递给了摊主。对上澜沫诧异的目光,他把玉簪轻轻地插到她的发髻中。
“翩鸿哥哥,这玉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澜沫急着要取下簪子,被翩鸿抓住了手。
他收起平日的玩世不恭,郑重地凝视着澜沫的眸子。“浅浅,让我照顾你吧,我想……”
一阵嘈杂声打断了翩鸿的话,澜沫循声望去,发现一群人往斜对面的月清阁跑去。一时好奇,澜沫拉住他的手,也随着人群挤进了月清阁。
素雅的大门与阁中极尽豪华的布置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仅一瞬间就领人进入了一处人间仙境。
金碧辉煌的画廊绕着一个圆形的大水池,中央是一个金莲形状的高台,与后室以小桥相连,淙淙的流水和着不知从何处传来的琴声,令人心旷神怡。澜沫和翩鸿上了二楼,在靠近水池的地方找了一个空位。
“浅浅,这种地方不适合你来,稍微看一下就走吧。”翩鸿倒了杯茶,递给了坐在对面、好奇地东张西望的澜沫。
“好好好,我看看就走。”虽答着话,她却一直盯着高台。
不知是谁喊了句“月舞姑娘出场了”,四周突然安静下来。着一袭月白色散花长袍,手挽屺罗纱,袅袅的身姿从后室中缓缓走出,伴着琴声迈出舞步。她肌肤赛雪,容貌绝丽,眉心的花钿平添了几分魅色,纤纤玉指轻拈衣袂,带动水雾般的裙摆。
众人皆惊为天人,目光再也不能移动半分。澜沫满是羡慕地看着高台上翩翩起舞的女子,却没发觉自己已被翩鸿握住了手。
在众多惊艳的目光中,女子突然脚下施力,一跃而起,凌空轻点水面,飞身上了二楼。
澜沫急忙转身,未料想一下子被女子拉住了手,脚下一空,便与女子下到了高台上。等到反应过来,她才发觉蒙在脸上的面纱已被女子拿在手中。
顾不得四下的惊呼,翩鸿忙跑下楼,走至高台旁,喊道:“浅浅……”无奈周围的诧异声淹没了他的声音,他只能焦急地看着澜沫,不知道那女子要做什么。
女子将面纱塞到澜沫的手中,笑吟吟地打量着她。“长得那么美,遮住了多可惜啊。不如陪我跳支舞,也算是交个朋友?”
“啊?”澜沫惊讶地看着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女子看出她的退缩,衣袂一挥,几名浓妆艳抹的舞姬从后室走出,在两人周围径自跳起舞来。“没关系的,来,我们一起跳吧。”女子拉着澜沫的手,随着琴声迈出步子。
高台之上,两名绝色女子,一秀一媚,宛如清荷牡丹相遇,倾世之姿令众人惊叹不已。
深情地凝视着那个身影,翩鸿轻扬起嘴角,眸光如星子般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