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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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放学后，陈思羽先跟徐志桥一道回家，将穿了一周的校服扔进洗衣机里，自己换上一身便装：白色T恤、牛仔衬衫、牛仔裤加一双板鞋，十分日常的装扮，配上陈思羽俊秀的面容和十六岁正值青春的年纪，使整个人额外有了一种干净的气质，如果出道的话绝对算得上是小鲜肉了。
虽然今天只是去“试、睡”一天，陈思羽还是收拾了一书包的东西：睡衣、洗漱用品还有半书包的作业。
闫奇默中午的时候就加上了陈思羽的微信，给他发了家里的地址。陈思羽将东西收拾好后便跟着手机地图的指引坐着公交车到了闫奇默家里。
陈思羽敲门的时候，闫奇默也才刚回家十来分钟，火箭班的几个班主任在每周放学后都要开个不知所谓的交流会来交流这一周的教学心得和遇到的问题，故而闫奇默才让陈思羽先自己回家。
闫奇默第一次见陈思羽没穿校服的样子，回想起来在初次见面的那个晚上，陈思羽约着韩姝颖去“开房”的时候都是穿着校服的，觉得这个男孩子有时候真是有些可爱。
换下千篇一律的校服后，陈思羽的容貌和气质更加凸显出来。陈思羽具有非常少年感的长相，肤色偏白，五官俊秀，纤瘦的鼻子，红润柔软的唇瓣，那双大眼睛既有少年的清澈，又蕴含着家人逝去的忧伤，这给陈思羽带来一丝忧郁的气质，看上去十分……惹人怜爱。
闫奇默只看一眼门口的人便将他的形象印到脑海中细细点评了，陈思羽从他旁边走过时，闫奇默看着对方微长的头发柔软的垂在脸颊两侧，一面想伸手揉揉，一面又想着作为高中生这头发有点长，以班主任的角度看该让他去剪头发了。
“吃过了吗？”闫奇默问。
“还没。”
“把东西放下，一起出去吃吧。”
陈思羽本想说自己会做饭，想了想就是来闫奇默家里当个陪、睡的，又不是来给人家当保姆。客随主便，自己也乐得清闲。
两人在小区外不远的商业街里找了家店随便吃了些，回到家后陈思羽从书包里掏出一堆课本、辅导书、习题集、试卷，闫奇默见了十分自然地做了件陈思羽刚进门时就想做的事：揉了揉对方的头，还恶意地揉乱了一些。
“你倒是还很认真，过来也不忘把作业带着。”
陈思羽“嗯”了一声，问道：“我去哪写？”
“书房吧，我在客厅坐着。”闫奇默边说着，边从他手中抽过来那两张试卷，反正面粗略地看了一遍，“数学这张，一个小时做完，做完拿给我检查。语文这张别先做了，出的题没什么价值，浪费时间。“
能从一名老师口中听到“不要做这张试卷了，浪费时间“的话让陈思羽感到一股浓浓的违和感，他也没吐槽什么，乖乖地将语文试卷放下拿着那张数学试卷和一些文具就进了闫奇默的书房。
闫奇默的书房本应是间卧室，作为书房来说面积倒是有些大了。一张黑色的大办公桌，上面只放了一架黑色的长臂折叠台灯，几支笔和桌角摆着的一堆改了一半的试卷。闫奇默这人在陈思羽心里本来非常不像是个老师的，看到桌子上的摆设陈思羽又觉得自己太狭隘了，无论如何对方在这个社会的定位中，在其他人的眼里，也都是一名普通的负责任的好老师啊。
书桌旁边是两个贴墙的大书柜，陈思羽看着里面有关于物理的各种专业书，也有诸如《教育学原理》、《教育心理学》之类的教师用书，中间靠近手边的那层却是：《奈特人体解剖彩色图谱》、《法医病理学》、《犯罪行为心理学：理论、研究和实践》等书，让陈思羽又有些无语，对方在这方面也很认真又考究的啊。
虽然陈思羽对于那本《奈特人体解剖彩色图谱》十分有兴趣，想到一小时内要做完的那张数学试卷还是把手从书脊放下，无奈地坐在闫奇默的转椅上开始解决那张试卷。
陈思羽做完试卷后，发现自己进屋的时候也没看时间，不知道做了多久，想着闫奇默一个小时做完的要求，颇有些惴惴不安地拿着试卷走到了客厅，那心态和自己拿着考砸了的成绩单去找家长签字时的心态颇为相似。
听着脚步声，闫奇默从手中的杂志中抬起了头，摘下了只带在左耳的耳机，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54分钟，这套题不难，还可以再快点”
陈思羽心说我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已经是非常专注的了，陈思羽不知怎么的一直有些怕闫奇默，一开始是因为目击到对方的杀人现场而害怕，现在两个人已经在一条船上了，还是多少有些畏惧感，大概这是常年在学校形成的，学生对老师的天然的畏惧感吧。
闫奇默一题一题地看过去，大概也就看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陈思羽站在一旁却倍感煎熬。好不容易闫奇默看完了最后一题，向旁边挪了挪示意陈思羽坐下，从茶几上顺手拿了支铅笔便给陈思羽指点他的错题。
陈思羽一边庆幸着自己的错题还不算多，一边认真听着闫奇默的讲解，看着他偶尔在试卷上的写写画画，讲的犹如醍醐灌顶般的透彻，让陈思羽几乎都快忘记了对方是个物理老师而不是数学老师。
讲完卷子上的错题和一些典型题目后，已经晚上九点四十了，闫奇默让陈思羽去整理一遍错题，一边从对方的一堆作业中又选了一张小的A4纸正反面的物理试卷，这次倒没有规定什么时间，只是说了一句
“做完睡觉”
陈思羽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来的目的是“陪、睡”的，恍惚间还以为自己是在什么地方补课，
待到陈思羽终于整理完错题又解决了那张物理试卷了以后，客厅的大灯还开着，闫奇默人已经在卧室的床上坐着看手机了，陈思羽拿着卷子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闫奇默缓缓地说
“去洗漱吧，明天讲。”
不知是不是床边那暖色的灯光效果的缘故，陈思羽觉得闫奇默看起来十分温和，甚至有些温柔，陈思羽默默地将这种温柔解读为长辈的慈祥，将试卷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从包里拿出自己带的洗漱用品钻进了卫生间。
陈思羽仅花了十分钟的功夫迅速地冲了个澡，用带来的毛巾擦了擦头发，头发已经有些长了，干的不是那么快，陈思羽便索性甩了甩头，试图通过离心力将头发尽快甩干，陈思羽在甩头发的功夫甚至走火入魔地回想了一遍向心加速度和离心力公式。
甩了一小会儿后，陈思羽见收效甚微，无奈去问闫奇默有没有吹风机。
“没有，我讨厌什么有东西对着脑袋”
陈思羽一时无语，这是怎样病态又新奇的想法，只能继续用毛巾擦了一会儿，或者说是搓了会儿，头发终于算是基本全干了。
将其他房间的灯都关上，陈思羽有些纠结地走进了卧室，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纠结什么。
无论陈思羽是怎样纠结，他也已经走到了闫奇默的床边，本以为对方抱着手机是在刷微博之类的，走近以后才发现对方是把手机横握着在打游戏，而且颇为沉迷的样子完全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陈思羽瞬间觉得闫奇默瞬间亲切了许多，不光是因为发现对方也和很多男孩子一样喜欢打游戏，而且闫奇默在玩的那个游戏他也在玩。
《九州》，有电脑版有手机版，两个版本是互通的，只不过手机版的功能少一些，大型副本和PK竞技场等游戏的精华所在都不开放，只是刷日常任务比较方便。陈思羽对《九州》熟悉还是因为之前他就是从这个游戏上勾搭的韩姝颖……
陈思羽绕床半圈，从床的另一侧迅速地钻进被窝，有点想和闫奇默搭话，问问对方哪个区的，什么职业，说不定可以两个人一起玩，却又没有说。
只是陈思羽也没拿手机过来，闫奇默正在旁边打着游戏，自己这个“陪、睡”的人也不好意思先睡，却也没什么事做有些无聊，便稍稍坐的靠近了闫奇默一些，侧脸去看他玩游戏。
闫奇默的手指停顿了一下，又继续专注于操作，打了一会儿后突然说了句
“今晚有活动”
“恩。”陈思羽也玩过一段时间了当然知道今晚有活动，只是不知闫奇默为什么突然要说这个，难道是在给他解释自己今天迟迟不睡的原因？陈思羽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点过于自恋了。
安静地围观闫奇默打完活动，陈思羽瞥了一眼对方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十一点二十了，对于陈思羽来说已经到了睡觉的点，对于闫奇默来说，他往往还要再看上一个小时左右的书才能睡着。
不过鉴于今天有陈思羽在一边陪、睡，闫奇默看着对方半眯着眼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漂亮的眼睛里微微氤氲了些水气，前天晚上那种难得的睡意再次席卷而来，让闫奇默心情愉悦了许多，打哈欠确实会传染不是？
闫奇默说了声“睡吧”，便关了灯轻轻拉着陈思羽的一条胳膊躺下了，陈思羽也随他一起躺下。不多时旁边的人的呼吸就十分均匀了，陈思羽转头看了一眼睡得比自己还快的闫奇默，知道自己的陪睡任务应当是完成的很顺利了。
虽然黑暗中已经看不清脸庞了，但是面对面的时候对方温热的呼吸触在脸上还是让陈思羽面色微红，又转过头去不再看闫奇默，也很快陷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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