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GL）》雪白—蘇瞳

47、還在天堂

　　此后的日子如此这般：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幸福的顶点是什么？也许我们应该也叫嚣着：没有最幸福，只有更幸福！

　　我成了一个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用干什么都不用想。在我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这个人，已经在不经意间安排了我的以后，左右了我的命运。所有的科幻玄幻神话鬼怪故事里都有一个不成文本的定律：一个人，不经意的动作，不经意的闯入，往往会改变很多东西。包括别人的命运，生死，也许，甚至是一个朝代的更替。凤凰当家花旦薇的新书，一个人至少会改变五个人的命运，大概是这个意思吧，记不大清了。我想我们曾经彼此相恨，因为也许我们的命运因为彼此而改变，而这改变不见得是我们喜欢的。我们曾经都对彼此说过：我真的希望从来没有认识过你。那是怎样的恨？那恨又是由怎样的爱而酝酿？在云淡风清的日子里，我知道自己是心甘情愿被改变，在我们最爱的时候我们彼此牺牲彼此互溶，无声无息的溶，在彼此的生命……
　　如果当时没有和她出来住，就不会如此依赖，不会如此惶恐怕不能一夜到白头，不会快乐堕落要抛弃自己，不会把自己的未来命运都和这个人联系在一起，不会在失去后觉得自己便没有了未来，没有了以后……好吧，我承认，我只是在为自己现在什么都不想做找一个借口而已……

　　回去后我连东西还没收拾好她就叫我了。慌慌张张收拾好，洗漱后换了衣服就出门了。我们回她的宿舍放下她拿给我装行李的大包便出去吃饭了。
　　写到这里我突然觉得很想笑，有太多的人见证过我们的幸福和痛苦。比如：食堂的员工。我刚来这个城市的时候还不习惯吃面食，于是经常去大食堂的二楼吃炒米饭。我是一个很无趣的人，固定了一个习惯后就懒得去改，于是一直吃下去了。在我们之间还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我们就经常在这个柜台遇见，也许她和我一样，从此就上了心，我们每天都会在这个地方碰见。可能我太常去容易混到脸熟，每次吃饭我的菜和饭都比别人多很多。宿舍的人每次吃这家的东西都会让我带。所以，我吃不完。然后就给她拨很多。那时候我最常吃鱼香肉丝的，她就吃牛肉的，一个标准的肉食性动物……如果我吃牛肉的她就要腊肉的，反正有两个味她就最高兴。那个四月后我再没有去过那个地方，一直到这个学期开学我们才一起又开始去吃。那个柜台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旁边的男孩年说是学校的学生在勤工俭学。他们关系很好，男孩子在的时候女孩子总是笑的特别开心。我们再去的时候男孩问年为什么不换一个口味的，我们还没想好怎么说那个女孩已经用很有深意的口气对男孩说“这就叫专一啊！”……当时我很不好意思，年却很高兴，觉得有人欣赏了。在我大三的时候那个男孩也许就毕业了，偶尔去只剩女孩一个人，总是郁郁寡欢，看见我们也不再开玩笑说很多话。看到她那个样子突然会很难受。一个人，不经意的来不经意的去，永远不知道会对身边的人带来多大的影响。而那些快乐和心碎便成了一个秘密，一个自己和旁观者都知道的秘密，不知道的，是那个给你快乐让你心碎的人……

　　吃完饭我们就出去逛街了。这是我第一次和她这样正式出来，好像约会，那时候的我不知道像不像一只小鸟……先去吃了麻辣烫。那次我被感动坏了，从头到尾她都没怎么好好吃，。一直在照顾我。最后我笑着说吃的真的很开心，她说以后都会这样照顾我。当时的心情，怕是任谁都忘了吧？除了深感幸福的我……
　　那天也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去看电影。《泰坦尼克》不知道成全了多少情侣，我们无缘赶上，只好退而求次，去看《珍珠港》。说实话，里面对于战争场面的描画比感情戏好看多了……这只是我的感觉，当时我一定不会这样说。那次之后我们就约定，每个月都去看一场电影，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约定……
　　慢慢往回走，走了三站掏钱买东西，发现钱包不见了。那个钱包是她在我们那的藏饰店买来送给我的。我没有带包就装在她的口袋里。她大惊失色，非要回去找。我倒是无所谓，从小到大很少丢东西，丢了也不会去找，这是我一贯的特色。这种心态导致的一个很可笑的结果就是一次在公车上觉得有人动我的包，想来是要偷东西吧？没管，下车果然放在包包暗袋里的钱包不见了。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
　　因为怕被人捡走还专门打的回去找，果然，在电影院的椅子上。一同觉得好笑，为了一个三十块钱的钱包还花十块钱车费去找……曾经觉得那么珍贵的东西，现在也不知所踪。是不是珍贵的感觉只能是一段时间？过了也就无谓难得不难得。我，曾经也是如此珍贵的吧？呵呵……

　　回学校后她居然不让我回宿舍，让我和她一起住在她们宿舍。我没什么意见，回去面对洲毕竟是一件累人的事情。在外人面前奄奄一息在我面前狰狞嘴脸我也实在是受够了。也许也是因为这样所以在年告诉（不是询问）我我们将要出去住的时候我没有异议便同意了。
　　第二天我们去找房子，因为没打算和家里说，所以决定找便宜的民房自己负担。学校对面就有很多，挑了一间扬给推荐的。我是第一次去那个地方，晚上，很热闹，是一个小型社区。学生占了百分之八十。所以觉得亲切没什么害怕（因为年对我说要小心这里都是吸毒的和混混）。有四层，我们住在顶楼，一共有四户。旁边还有一户是年的朋友。觉得什么都好，就算是现在看来，也是什么都好的。
　　花了一天打扫，去买了很多泡沫垫子，我们都喜欢榻榻米，打算弄成那样的。还买了三张非常巨大的草席备用。

　　我的背包带终于派上用场了。先在房子的中间拉了一根粗的，把一张席子挂了上去，当隔断。里面的一半全铺上垫子。因为我报道的时候是爸爸送的，所以就多买了一床褥子，怕我睡不舒服。刚好拿了一床出来，然后加上年的被子一起放到下面做褥子，我的被子自然还是做被子喽。枕头也用我的，不过我就没怎么睡过了，因为都睡她胳膊上。所以四年下来枕头一边低一边高……我巨大的床帘也刚好有了用武之地。一扇还做窗帘，一扇挂到右边墙上，既干净又漂亮。左边墙上还是挂了一张草席。右边靠墙放了我们的书和我的盒带，左边放着我们的小装饰品。有她送我的一对稻草人，一盏她的初恋送的精油灯，还有我送她的淡米色的瓷杯……草席上我们也做了很多装饰。我送她的八连环，一只欢喜佛的挂饰（当然是她的），我的手链项链什么的，还有一些干的玫瑰花。都用粉色的缎带扎好编进草席里。
　　外面一半用细的在右边也拉了一个小隔断。放了我们的脸盆，水桶还有箱子一些杂物。绳子上可以挂毛巾晾衣服，大件的自然不行，只能挂在外面了。左边的墙上还是一面草席，下边放了她的竹子凉席。每次在我们其中一个还没有起床就有人来的时候就可以让客人坐在这里。后来买了一只大的玻璃花瓶，每次星期都会买一大束花，有的时候是勿忘我，有的时候是太阳花，或者非洲雏菊，最多的就是白玫瑰。摆上一两天花就盛放了，摇下一些花瓣就撒在花瓶前面别有一番风味……
　　这就是我们的第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我们的家。我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讨厌自己为什么不喜欢照相……

　　在她和我回宿舍打包的时候洲不在宿舍，我是松了一口气。虽然不是我做的决定，可还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老公”的旧爱，让她亲眼看见我是如何出去和那个人双宿双飞的……还是兰帮我打的包裹，宿舍其他的女孩也不过是暗里激动看热闹外表仍旧冷冷淡淡。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相处方式了……
　　外面有小雨，过马路前，公用电话前，洲，在打电话。年没有反应，我自然也不能有什么反应。走了没几步，洲居然撵了上来，还用伞戳了一下我的背算是打招呼。从上次谈话我们再没有说过话，这个自然不是冲着我来的了。我想她应该很希望可以一下把我戳倒在地吧……加在她们之间我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快被炙热的目光穿透。“出去住？”我点点头。年拉着我过马路，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以为……

　　我记得，我们是二零零一年八月三十一日住进那个房子的。我们还在墙上写了名字和日期，就像前面住过的人那样。同一天，点点也从家里过来了，不想回学校，我就叫她来和我们一起住。没住多久她就走了，不过每个星期还是会来看我，我们一起去洗澡，一起吃饭，一起出去玩。
　　就在那一天我们第一次不愉快。她对我坦白了一切，包括就在暑假和我那样了以后，回来在军训前我不知道的日子里：她仍然和洲接过吻。当时没什么感觉，不知道生气，不知道有什么理由争吵。只是问：“为什么都和我这样了还和别人接吻？”她就只有一句话：“是她主动的。”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不再说话。突然想刷牙。
　　“为什么不说话？不能原谅我吗？”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她爬起来，跪在我身边，说我不原谅就不起来。我其实不生气，更谈不上原谅。却还是说不出来话，只好沉默。她如是。
　　看看表，要五点，快天亮。拉下她，“睡觉吧。”还是抱在一起，也许各自清醒入睡……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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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毕业前打包行李，有整整一箱是公仔。我们买了很多公仔，每买一个之后我都会说归我哦，年会笑着说：“都归你，全都归你。”我们的第一个公仔是一个十块钱的粉色小猪。胖嘟嘟的，一字眉，又傻又可爱，我们叫它阿呆，说它是我们的大女儿。很多时候因为它的体形就被当成了枕头。
　　第二个是一只毛线牛。是她给我的赔罪礼物。记得是十月。晚上和点点一起逛街，她突然对我说十月有一个纪念日。和洲的纪念日。当时有点回不过神。怎么还在说这个？为什么还要说？我们才在一起多久，这样开心的时候都可以记起来自己还和另一个女孩有纪念日。不说话，和点点漫无目的的往前走。年突然拉住我往一边走，一家公仔店。问我喜欢哪个，看见这只牛。黄色的身体绿色的耳朵，黑黑的眼睛，很可爱。指指它。年就给我买了。呆了很久，抱着这只大大的牛。突然开心，抱着它跑出去给点点看。被鄙视。因为它很扁，所以叫它小扁。它身上还发生过灵异事件哦！
　　我们买了一盒一千块的拼图，是一个穿着和服的古代女子。说着一起拼，我到底是笨，只在旁边指手画脚一番便作罢了。年对连环拼图这些东西兴趣最大，一个人花了三天拚完了。报社的社长sunny住我们对面，常常一大早跑来骚扰。完工的早上他一来就看上了这个拼图，非跟我们要。当然不会给。不过灵异事件发生后还是给他了。
　　那个时候我在给年织围巾。一次晚上来了很多朋友，陆晓、suuny、我们班长小朱，还有姜，大家一起出去吃饭。回来后发现小扁坐在房子中间，一只眼睛上插了我的一只毛线钎子。大家都不承认是自己干的，那还了得！买的时候不知道，拼好了才发现居然是荧光的，晚上会发出绿色的荧光，好恐怖……年也害怕却不承认。只是每次起夜都要开灯，我都不用唉。我们商量后决定还是把拼图送给社长这个色男了。他欢喜，我们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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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早上年都会比我早起，她会给我挤好牙膏，对好洗脸水，然后才叫我起床。真的很幸福……每天一起去上课，一起回家。有的时候我没有课就会睡懒觉，然后坐在水池旁边等她下课。远远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回来，对我招手，看着她气喘吁吁的跑上来然后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一时不见，如隔三秋……
　　住在一起后我开始插手给她洗头，看着这个家伙微笑享受，我就很吃亏的说以后她的头都由我包了……晚上天热睡不着，她就会去用开水烫了毛巾给我擦，然后给我扇扇子。记得一次下雨天冷，我的脚很凉，从小的毛病，自己都习惯了。她摸到后想都没想，把自己的衣服撩起来把我的脚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终于体会到会流泪的幸福，躲在年的怀里，眼泪肆无忌惮。我是你的宝贝吧？那个时候，我是你的宝贝吧？……
　　晚上睡觉前我们都会聊天，有一次年说：“老婆你等着，我会给你一个儿子。”微笑，如果我们有一个孩子，我希望他可以像你。眉毛像你，眼睛像你，脸蛋像你，耳朵像你，只有嘴巴给我；温文尔雅如你，坚强自在如我；博学多才如你，博闻歪才如我……我们的孩子。你说要我等十年，我给得起，你呢？你，呢？……

　　年的家里知道她出来住了，看了环境，坚决不同意。于是各自跟家里说，终于同意出来住。我们也开始着手找好一点的单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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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你的名字写在烟上
　　点燃吸进你心脏静的地方
　　我会用歌声缓解忧伤
　　抽着你的烟画你的模样
　　不需要灯光
　　我会尽情的幻想
　　对面沙发上残留的香
　　把你吸进你心脏静的地方
　　就将你往身体的每个平方
　　分解你的含量
　　麻醉痛的伤
　　就能熬到天亮
　　还以为你会陪我看地老天荒
　　原来背景电影结局都一样
　　长着刺的糖
　　在体内游荡
　　凝固着一滴泪
　　老在心上
　　划一概火柴点亮欲望
　　用它的温度赶走凄凉
　　我会用沉默代替迷惘
　　挽留烟雾中你的模样
　　不需要偏方我会用烟来疗伤
　　孤单落地的船
　　朝你的方向
　　把你吸进你心脏静的地方
　　就占领我身体的每个平方
　　（z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