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 CCS ]凤凰的圣焰》塔沙提尔

58、飞行课．Flying Class (2)

　　抱著快浮的西莫压下帚柄，低侧闪过丁和荣恩的夹攻。

　　「抱歉啦，两位。」在荣恩和丁差点擦撞，西莫大笑著朝就快进入射程的球门飞去，「这一球分数是我的罗！」

　　「不见得吧。」冷不妨的声音自后方冒出，在西莫来得反应前，快浮已经自他腋下给拍落，「忘了我可不是什么好事喔。」

　　「哈利！？」

　　几秒前还在荣恩后面的人怎么动作会－－对了！他居然忘了火闪电的瞬间加速能力超强－－

　　在西莫还未反应过来懊恼著时，哈利已经冲刺飞到刚刚被拍开的快浮旁，眼看这球的分数就要是自己的－－

　　叩！

　　突来冲出的扫帚一个漂亮甩尾，在哈利只差个三公分就要拿到球前打上坠落中的快浮，但见深茶色的大球就这么笔直地划过无阻的空间射进圆柱球门，得分。

　　「好耶！」比了个胜利手势，荣恩高兴地在空中翻了个筋斗，「进得漂亮！这下子我就有四十分了，第一领先啦！！」

　　「喂喂！太扯了吧？！」不远的丁忍不住盯著球门瞠目，「哪有人用扫帚打球射门的？这样不算吧？！」

　　「算啦算啦，魁地奇里这又不算犯规。」西莫笑著飞来撞上荣恩的背，一手勾上他的脖子，「真有你的！没想到你居然偷学了木透的绝招，你该不会也想去参加这次学院球队的守门员选试吧？」

　　哇！这小子想勒死他啊？

　　拉住脖子上的手臂，荣恩脸上的微红就不知是因为运动还是因为西莫的手劲造成，「放手啦！我就不信你没有去丢报名单，还是说你想在球队徵选以前先趁机做掉我这会打败你的同学呀？」

　　「啧啧啧～很嚣张喔！不过才一时让你领先了下就傲起来啦！！」西莫笑骂著捶了下荣恩的肩，「等一下我也来真的，到时谁——」

　　一幕偶然瞥见的景象让西莫闪了神的话嘎而止。荣恩奇怪的看向似乎怔住的同伴。

　　「西莫？」

　　几乎是马上，荣恩得困惑就从丁得到解答。

　　「嘿，你们看那边。」也飞近荣恩他们身边，他指著有些距离外的看台，「那不是奈鲁吗？那几个在他附近的——是马份他们吧？」

　　奈鲁和马份？！

　　哈利才看了一眼，身体便下意识的行动。不过有所激活的也不单他一人而已。

　　「荣恩！？」

　　「没必要那么紧张吧？」不著痕迹骑浮在哈利面前挡住，荣恩平静的语气连西莫和丁都感觉有异，「那家伙是分类帽里的史莱哲林看上的人，就算他和史莱哲林的人有接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荣恩，马份他们是在找碴。」虽然还不清楚向来正义感丰富的荣恩怎么这次反应特别冷淡，不过注意到马份和他的跟班已经围起奈鲁，西莫皱眉，「木之本他——」

　　西莫话没说完，哈利的扫帚已经陡然一降，绕开了荣恩直接飞向看台。

　　「可恶！」低咒了声，脸色不怎么好看的荣恩也跟了上去。

　　※　※　※　※　※　※　※

　　给马份、克拉和高尔他们围住，再加上有些距离，让哈利看不清奈鲁的神态；然而心里的愤怒，却是实实的在眼见马份将快浮打向奈鲁手边同时，无抑而出。

　　哈利加快了火闪电的速度，在马份又想用快浮攻击之前冲向他们。

　　「住手，马份！」

　　赫然出现的厉怒声让马份顿了下。仅仅就在这短暂眨眼的瞬刹，一道迅捷黑影已然随风疾掠过他身边，连同拿在手上的快浮也给受力击飞。

　　「奈鲁！」

　　翻身俐落的自扫帚降到看台，哈利立刻来到奈鲁坐处，「你不要紧吧？」

　　「没事…」哈利明显于表的沉怒让奈鲁有些诧异。直到自己刚刚被快浮擦过左手给哈利拉起，奈鲁这才反应过来地阻止他的查看，「球没打到我，我没事的，不用担心。」

　　「哼哼，真是友爱哪。」

　　嘲讽的阴冷语气在看台栏外响起，哈利回头，瞪上马份那张苍白的高傲嘴脸。

　　「果然甘于舍弃巫师自尊的堕落者会相互聚集，你倒是很看重这个史莱哲林叛徒嘛！波特。」

　　「闭上你的嘴，马份！」哈利火大的反斥，「奈鲁才不是什么叛徒！你少拿分类帽的决定来当藉口找他麻烦！」

　　「找麻烦？你太看得起我了，波特。」马份冷笑了声，「像你们这种看不清情势的没大脑家伙会碰上麻烦根本就是自找的。明明毫无建树还自以为了不起，成天就只懂得和一些没落贵族或麻种们鬼混，我可不像你们那么悠闲——」

　　「那就带著你的狗屎血统理论滚远一点，马份！」

　　怒冲冲出现在马份后方的荣恩只听到后面几句话。不过单凭那几句当中难听的字眼，也够让他本来就标高的脾气更差了，「跟你这种价值道德观念败丧的家伙扯上关系才真的白痴到家！要不你的跟班也不会尽是一些空有体积脑子装的全是油脂的狒狒！！」

　　「你这家伙——」

　　「你们在做什么！？」

　　当荣恩的恶言激怒了一旁的克拉和高尔，骑著扫帚的他们正抽出魔杖冲上前，胡奇夫人却在这时候出现，耿正严肃的口气正好遏止了那两人意欲动手的举动。

　　飞近看台的她身后不远，还跟著正慢慢尾随而来的妙丽、以及西莫等人。

　　「把快浮扔到一旁，而且还拿著魔杖？！」

　　来到看台栏外，金色摄人的厉瞳一一巡过这群脸色难看的学生们后，看到克拉和高尔两人手上拿的东西，胡奇夫人语气也凝沉直下，「我记得只准许你们在球场自由活动，可没说你们能骑著扫帚在我的课堂上决斗吧？克拉先生、高尔先生？」

　　「是卫斯理开口污辱了文森和格瑞，胡奇夫人。」马份几乎是立即开口辩解告状，「他居然骂他们是——」

　　「你和克拉高尔两个联手用快浮攻击奈鲁！」哈利插话，口气相当火爆。如果不是奈鲁在后面暗暗抓住他的袍袖，他很可能也已经抽出魔杖指向马份，「如果你不先招惹葛来分多的人，根本没人想理你们！！」

　　「好了！注意你们的口气，两位级长。」

　　在看台降落下了扫帚，胡奇夫人警告著相看两厌恶的哈利和马份，直接看向应该就是造成这场争执的原由、如今却是立于哈利身侧后的奈鲁，「你说，木之本先生。刚刚是怎么回事？你和马份先生他们真的起了冲突？」

　　「没有，夫人。」

　　平静回视胡奇夫人的严厉，奈鲁暗中捉著哈利长袍的右手却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

　　「马份先生并没有真正伤害到我…事实上，我想马份先生和他的朋友们应该也没有出手伤人的意思，只是波特先生比较关心我，所以刚刚才会误解了马份先生的某些举动。」

　　奈鲁略略加深握住哈利手臂传意他稍安勿躁，在荣恩利怒的瞪视下泰然地说，「不过，我想马份先生的确在情绪上比较容易激动一点，才会先失控口不择言的说了些羞辱波特先生朋友们的措词——您知道的，就一些有关个人出身家庭背景那一类的评语。」平淡的语气中有著隐隐不已为然的停顿了下，「而刚刚过来的卫斯理先生也只是好心前来提醒他们现在还是上课时间，不过显然，马份先生和他的朋友们似乎都不大领情就是。」

　　原本就绷著一张脸的胡奇夫人脸色又沉了些。她当然听得出奈鲁所暗示的那『家庭背景方面的评语』是在指什么——而史莱哲林的学生的确从以前在血缘方面观念有著极难矫正的偏颇，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也不足为奇——胡奇夫人转向马份，「是这样吗？马份先生，你们真的又在说些血统方面的事了？」

　　恶狠狠暗瞪了眼一派坦荡的奈鲁，马份的脸色因为压抑著愤怒而涨红，「卫斯理污辱了文森和格瑞是事实，夫人！他分明——」

　　「我相信刚刚有看到情况的人不会眛著良心做伪证，夫人。」奈鲁插话，语气平淡却是沉稳的笃定，「您大可问问其他同学，可有人听到卫斯理先生说了任何污辱克拉和高尔先生的言词。」

　　「是真的，胡奇夫人！」方才就骑著扫帚一直停在荣恩后面的丁大声开口附和，举直了右手挥挥，「我和西莫从刚刚就都和荣恩一起，我们完全都没听到他说了任何骂人的话喔！」

　　旁边的西莫也点头，他之所以没出声是怕自己多嘴地坦白说出荣恩刚刚只是陈述了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实。

　　「我没问你意见！汤玛斯先生。」锐利的金眼一扫，丁的举手收回得比缩头乌龟还要迅速。

　　「不管出于任何原因，我不许我的课堂上出现任何参有私人恩怨的争执。」胡奇夫人看向仍彼此以眼神较劲的马份和哈利，「还有身为级长，你们几个都该更有自觉才是！克拉和高尔先生各扣十分，因为在课堂上取出魔杖试图攻击同学——别再跟我辩解，马份先生！你很清楚刚刚发生的状况，如果不想我全列举纠出来扣分就到此为止。」她在马份转头又想开口之前便厉声表示，让马份气本就阴沉的脸色更加扭曲。

　　「现在继续去练习你们的小组活动。」胡奇夫人摆手赶著逐渐围观过来的学生们离开，「通通都去——还有你，波特先生，」她对仍在奈鲁身边没有离去意愿的哈利说，「如果你已经不想打球，就麻烦你和格兰杰小姐去帮忙指点一下那边几个还需要练习的同学，我有点事要和木之本先生沟通一下。」

　　在胡奇夫人的强势下，哈利不得勉强点头，却仍看了奈鲁一眼。

　　微笑，他放开哈利袖子微退同时，以两人才听得到的音量低道，「下午的课，我会找你。」

　　所有当事与旁观的学生一一离开了看台，当然也包括了若有所思的哈利、以及愤然不得不离去的马份。而就算不再看向球场，奈鲁仍感受得到一些恶意的视线偶间断续地不断朝自己招呼而来。

　　…看来，不论自身的资质在这所学校当中是属于哪个学院，现实中已经确认的是，当场让似乎在史莱哲林中有相当影响力的马份吃了暗亏，自己这下，恐怕已然难脱让史莱哲林生排斥厌恶的未来校园生活了。

　　飘忽的难觉微笑若隐唇角，奈鲁敛敛微分了的心神，专注于和胡奇夫人接下来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