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 CCS ]凤凰的圣焰》塔沙提尔

103、智能的选择．Contingent of Wisdom

　　「五行诀．木华乱舞！」

　　娇声一喝，歌帆手中的月铃散出翠绿光芒，周围的植物立刻受到召唤疯狂滋长，挥舞著藤蔓枝条扫倒成片扑击而来的魔兽；在她身后的妙丽也没躲著，防御阵法的施展还有击昏咒的不时发出，也撂倒不少偷袭的郊狼和泥石妖。

　　「勀拙拙矢！」

　　一口气放出散弹式的大型击昏咒击飞七八只群攻而来的黑妖精，妙丽喘著气低骂了声，「可恶，这样根本没完没了！我们从刚刚根本就没走多少路－－破心护！」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些魔兽都是被傀儡师从远方操纵，没有解决操纵者，它们只会像傀儡一样毫不畏惧的扑向敌人。」歌帆语气也很是无奈的严肃，「今晚的魔法波动受到天体影响很不稳定，对方也很机警的不断变换位置，我根本锁定不了施法的傀儡师方位…除了面对硬打，现在也没其他更好的方法。」

　　「可是这样下去，我们的体力和魔力消耗太大了！」

　　「我知道，不过我们的基本目的已经达到。」歌帆摇了下月铃，清脆的叮当声随著眼睛可见的空气扭曲震荡辐射出去，伴随一片魔兽的哀号。「现在只要等时机出现，我们就可以脱身。所以，再撑一下。」

　　「时机？」

　　没有能问得更详细或是解释的机会，四周突然出现的箭雨加入了歌帆的大面积木系魔法攻击中；好几名人马从树林窜出加入了战斗，使得歌帆与妙丽受到围堵的紧张状态终于暂时解除。

　　「月之巫女？！」一名人马来到歌帆与妙丽的附近，语气是带些迟疑的讶异，「是您吗？月巫大人？」

　　「如男。」一边维持著月铃的法术，歌帆对人马轻轻点头，「好久不见。」

　　「确实是许久未见…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是在这样的状况下。」如男悠悠叹息，「今晚是月亮休眠的时间，我以为拥有月之力的您不应该出现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人生当中总是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挑个好时间再来造访。」歌帆微笑，然而语气却是带著明显清冷的忧伤，「可惜的是，命运的引导总是出人意料，而且也总是很少施予我们选择的权利。」

　　「的确。」他看向歌帆身边的妙丽，「这位幼驹是？」

　　「妙丽．格兰杰小姐，我的学生。」

　　不知是因为刚刚的战斗过于激烈、还是出于和人马过于接近而紧张，妙丽脸色苍白的对如男点头致意，「你好，如男。」

　　「…我应该不是第一次见到你。」如男过了一会儿才说，「将近四年前有过一次，和海格与波特家男孩一起来到森林里的小女孩，那是你吧？」

　　对于如男认出自己似乎让妙丽稍微讶异了下，不过她还是如实点头，「对。」

　　「水星的轨迹受到天龙座吞噬而晦暗不明，智者行进的道路将出现考验。」如男淡淡的说了句，这才转向歌帆，「黑夜的使者正紧随著浑沌精灵。月巫大人，请告诉我，我能把您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归于巧合吗?」

　　「…这世间没有所谓巧合，有的只是因果。」歌帆平淡的回答，「我已经做出了我的选择，所以我才会在这里。如男，我知道今天晚上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不平静而危险，但我还是想对你提出请求－－如果可以，请你帮助我。」

　　如男本就显得凝重的表情，在听了歌帆的话后更显忧郁。

　　「看测未来却不介入，这是我们人马从祖先就发过的誓言。」如男叹息，「月巫大人您应该知道，当年独角兽王失落之后，人马一族就已经有退出这个世界舞台的觉悟，我们早将自己族群的未来奉献给上苍。如今我们只想静静等待『结束』的到来，而之所以会继续守护这里也只是尽我们留在这世界的最后义务…人类的未来与人马们无关。」

　　「你可以这么认定。但是现在，你们还是在这个世界里不是吗？」

　　近似谜语般的对话，饶是聪慧如妙丽也不禁感到有些难以理解；歌帆没有留意妙丽眉头越皱越紧的神色，继续和如男交涉著，「世界不会因为个体而停止运转。但是只要一个意识转变，世界的意义也会随之不同。」

　　紧抿著嘴，如男浅浅刨地的前蹄显露了他心理挣扎。

　　「拜托你，如男。」歌帆清冷的语气带了丝恳求，「浑沌精灵已经被支柱视为『键』，命运的巨轮风向也彻底席卷了一切，我们曾经看到的不再是必然。无论东方或西方，这个世界的『未来意志』也选择了那两个孩子──是人类也好，是人马也罢，现在都还不是失去他们的时候。」

　　如男垂下头，弯身屈膝。

　　「黑暗中的希望总是犹如令飞蛾无悔般的烛火。」如男叹息，「请上来，我带两位到最接近他们的地方。」

　　「麻烦你了，如男。」

　　没有多馀的客气，歌帆牵起妙丽，扶著让她侧坐到如男的马躯上后，这才坐了上去，「人马的移动速度很快。妙丽你记得靠紧我一些。」

　　如男的奔驰果同歌帆所言非常快速，妙丽几乎可以感觉到打在脸上的冷风都有些刺痛。她皱眉用手拢了拢袍领，突然感觉腰间一个拉力，旋即发现绒黑的长袍有一半罩到自己身上－－她有些讶异的看向环住自己的歌帆。

　　「第一次杀生，感觉不大舒服吧？」

　　「…还好。」妙丽抿了抿嘴。同乘又和自己不是很有好感的人这么接近，让她身体有些下意识的紧绷。

　　察觉到妙丽的不自在，歌帆眼中有些无奈的深沉。

　　「…你是个聪明坚强的孩子，妙丽。」歌帆的声音在风中显得有些断续，「…如果是你…我们都可以放心吧……」

　　「教授？」

　　歌帆没有回应，只是淡漠望著前方的幽暗飞景。而妙丽一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二来哈利和荣恩的安危依旧让她暗暗焦心，于是略显凝重的默然就这样横在她们之间－－直到几支只利箭射进了如男奔行的前行轨迹，逼得他不得不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