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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   我把写完的一节小说传到了网上,看看时间已是凌晨3点,我却全无睡意。
      □□上有个头像闪动了很久,我点击开始与他攀谈。
      他第一句就是问,“你想尝试一夜情吗?”
      我吓了一跳,老实说我对这方面还是有兴趣的,不过只是单纯地对想玩一夜情的男女感兴趣。我想了解他们的心理,我想有机会也可以写写他们。
      我来了兴致,我没有回答想还是不想,只是巧妙地避过了这个问题。我问了他一些基本的问题,网上聊天就是有好处,谁也看不到谁,想问什么就问什么,一点也不必考虑什么羞耻心。反正我们面对的只是计算机屏幕而不是一张喋喋不休的嘴巴。没人看着你,更不需要脸红。
      他告诉我他已经结婚了,才一年,他还是很爱他老婆,可是工作压力太大。
      我问,“你说还爱着你老婆,却又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你不觉得矛盾吗?” 婚姻的保质期短得让我害怕。
      他比我冷静,“现在的工作压力太大,生活太枯燥,我只不过是想在平淡的生活中找点刺激而已。”
      男人永远怪女人不了解他们的压力,却做什么都已为自己找好了借口,出轨也一样。
      爱情和□□本来就是可以分开的?!
      我问他面对妻子时,有没有负疚感?
      他说,以前有,现在渐渐没有了。
      我叹息。我突然想起了那个自杀的同事,他在外面是否也有过一两个情妇?我又想起了我一般的男性朋友,他们是不是在扮演一个丈夫男朋友的同时也跟着其它女人缠绵床蹋?
      男人?我觉得了悲哀。我想起了男友,在深圳两个月,他是否也另有新欢了?
      现代人的压力确实不小,家庭,工作,爱情,来自各个方面的,可是压力大就可以拿来做出轨的借口吗?
      他们是不是觉得已经给了妻子爱,给了她家庭,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呢?
      现在的一夜情对男人来说,跟喝啤酒一样的随便。
      我关了计算机,拿了罐啤酒来阳台上吹风。
      天上的星星还有几颗,在朦胧的天色中一眨一眨。晨风拂面,带着清凉。
      他,我的阁楼邻居伏在窗下,点着豆大的灯火,在奋笔疾书。
      我看着他,突然来了疑惑,他是不是也会背着女友在外面搞女人?
      呵呵,我觉得自己要疯了,专想这么没皮没脸的问题。
      我看着他的眉目,看着他的衬衣,他真是个优质的男人。
      他是到现在还没睡?还是起得这么早?律师也不好混呢。
      晨风吹晕了我,我觉得头渐渐重了。
      我赶紧回房,还是先补个眠吧。我拨了闹钟,否则可能会睡到明天中午不可。下午,还有一点事情。
      现在是下午四点种了,我在殡仪馆,送那个跳楼的同事最后一程。毕竟相识一场。
      我始终有点耿耿于怀的,因为我的一句话,他们成了孤儿寡母。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妇人,她脸色苍白,却没有眼泪,想必是泪也流干了吧。她的孩子才六岁,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他的童年才开始却要结束了。
      我该对她说点什么的,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
      这里使我觉得压抑,沉闷,我想逃离,但不能。
      遗体被运到了火葬场,我看着那熊熊的烈火,心里反而归了平静。一切都随着这把火结束了,尘世纷扰此刻都归了尘与土。
      我突然有了恶劣的想法,如果,此刻,那个死去的人的外面可能存在的女人闹上了灵场那会是一种什么景况呢?
      哭哭闹闹,真是一场人生活闹剧啊。
      我想笑,可却不能笑。那么我只能快快离开了。我的想法对死者是不敬的,死者为大啊。
      回来时,碰到了楼下的邻居。和他认识是在网上,相谈才知道原来两人住同一大厦,好巧不巧的,他竟然就住我楼下。人生有很多巧合,很多很多巧合就成缘分了。我和他是有巧合,但不是缘分。
      “外面刚回来吗?吃过没,一起吃晚饭?”他说。
      男人说请你吃饭有时仅仅只是客套,不可以当真,现在我没有把他的话当真。
      “吃过了,下次吧。”我点头,向阁楼走去。
      阁楼的光线很暗,还没到天完全黑,阁楼里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我却喜欢这调调。
      刚进门,就听到了电话铃声。
      我拿起话筒,“喂。”
      “你手机又不开?找你比找国家总理还难。”男友口气不好。
      “你又找过国家总理?”我哈哈大笑“今天去参加葬礼了,所以关机了。”
      他问,“谁的葬礼?”
      他也没打算让我回答,接着说道,“明天我回来,到时候咖啡厅见个面吧。”
      我说,“好,要我去接你吗?”
      他说,“不用了,到时我给你电话。”
      末了,他又加一句,“你给我再关机试试,到时还找不到你,小心你的屁股。”
      我哈哈笑了。我挂了机却还在笑。
      他是个调皮的男人,有时更像朋友不像情人。
      无疑,我是喜欢他的。他很幽默很潇洒也很睿智。

      当最后一丝光线褪去之后,黑夜笼罩了大地。万家灯火亮了起来。
      明明灭灭的灯火间,管弦丝竹不绝于耳。
      藤王阁此时歌舞生平。
      藤王仰卧白虎毛皮铺垫的软榻,斜睨着眼前的嘤嘤燕燕,华光流彩。这些美丽的脸庞在灯火下明明灭灭,时而苍白,时而华丽。本是物华流芳,绝色女子,此时却是藤王阁的一件器物,一个摆设。
      藤王看着觉得累了,他一摆手,喝退了舞女。
      此时一个满肚肥肠的官员揪了时机上前,拱手道,“王爷,前些日,下官等从新疆地区招了一批舞女,个个美貌妖冶,舞技一流。今日特意安排给王爷助兴。”
      歌声再响起,随着幽扬的琴声一群美丽的新疆姑娘飞入了帝阁子。
      她们个个面缚薄纱,身材婀娜,红色的薄纱裙子欲夺人耳目。
      她们似群花色蝴蝶,在帝子阁翩翩起舞,衣袂飘飞之处自有一股妩媚芬芳。
      藤王看着眼前的女子们,那是来自大草原的邀请,那么奔放,那么自由。她们就是诗意的蛱蝶,集灵性与美丽于一身。好似要飞出这阁子,飞向广阔的天与地。
      藤王站了起来,他此刻也想与她们一起舞,宁愿也随了她们飞出了这阁子化蝶而去。
      可是,血却从这些美丽的蝴蝶身上流了下来。滴滴凝成了啜泣。
      藤王怔在当场,久久不能回神。
      整个画面顿时变得妖冶媚惑,鲜血蛊惑了人的眼睛。
      昏暗的灯光下,新疆姑娘踏着鲜血在跳舞。血从她们的脚上汩汩流下,她们没有停,带着某种欣喜某种快意某种痛苦在做最后一只舞。
      哪有蝴蝶,流了血的蝴蝶飞不出宫阁的高墙华壁。
      藤王镇怒,他把榻旁的琉璃宫灯摔个粉碎。
      一切都停了下来。
      众人诚惶诚恐,达官小吏跪了一地。
      “她们怎么流的血?你们都做了什么?”
      “下官有罪,下官有罪……”他们磕头如捣穗。
      “喝,有罪?”藤王身形晃动,几乎站立不住,上行下效,若真追究罪过,自己何尝不是有更大过错。他们只是揣度着自己可能喜欢,可终究他们是拍错了马屁。他们怎么了解,不过是看主子颜色行事的奴才,怪不了他们,怎么怪得了人呢?有错也是自己。
      “把她们的伤处理下,好生看着。”藤王觉得了疲累,他全身的力气此刻都抽离了。
      他趔趄着走出了藤王阁。

      “清儿,藤王差人让你晚上过府去。”老妈子对对镜梳妆的清儿姑娘道。
      清儿丢了胭脂,转身对老妈子道,“嬷嬷,你答应了么?”
      “人家是王爷怎么不答应!”老妈子道。
      清儿急了,“嬷嬷,你胡涂了,你没听见昨个传的那些话吗?我要去了都督府,还不知被那个放诞王爷折磨成什么样子呢?”
      清儿跑来扯了嬷嬷的衣角,“嬷嬷,你就替我回了他吧,我可不要像昨个歌姬一般弄地满身是血。”她打了个冷颤。“嬷嬷,你就依了我吧,大不了我以后多接点客人,不再跟你抬杠了。”
      老妈子有点动摇了,“可这让我怎么回他话呢。”
      小蝶端了茶壶进来。
      清儿眼波一转,对嬷嬷道,“小蝶这丫头,不是对王爷挺上心的么,连个白裘也抢着送,这下可好了。”她又转身对着小蝶,“小蝶,今晚你就替我回了王爷说我身子不舒服,不能负约了。”
      小蝶答了声“是”能见着王爷说什么也是甘愿的。
      清儿放下了心,她坐到了妆台前,细细开始画眉。她画了会,放下了眉笔,笑道,“小蝶,今晚去了,你可要小心。听说这个王爷为人很不正经,很邪恶的,昨儿个就把一群舞姬硬生生打得流血……”
      “他不是。”小蝶轻轻反驳道。
      “你说什么?”清儿不敢相信乖巧的奴婢也反驳她的话了。
      “他不是你们说的那样,他不是。”小蝶抬头看她,说得很镇定。
      清儿狞笑,她霍得起身,“你是越来越不象话了,为着这么一个混蛋王爷,你处处与我对着干,你好像忘了我才是你的主子。”
      清儿给了小蝶一巴掌。“你还敢说‘不是’试试看?”
      小蝶瞪着她,“他不是你们说的那样。”
      清儿扬起巴掌还想打,却被经过的嬷嬷制止了,“我的祖宗,你打她哪里不好,打她脸做什么,这样今夜她还怎样见人?”
      “嬷嬷,是她登了鼻子上脸,还了人家白裘,给人家端了姜汤,她就把自己当王爷那边的人了。也不想想自己是哪家的丫鬟。”
      清儿来了气用劲拧了小蝶的胳膊,边拧还边骂着“看你这小蹄子还敢不敢顶嘴!……”
      她打得累了,乏了。让小蝶外边侯着自己就靠着藤椅歇息去了。

      我合上了计算机,神经有点痛。
      写这样的文字真是头疼,小蝶,小蝶,你怎么就这么任人欺负呢?你不还手么?人家说藤王坏话你听过就忘了不好吗?何必还嘴招打呢?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不想有人污蔑他,你不想……你不想什么呢?反正他的名声早就臭了,千载留史,他也不过是个放荡胚公子,你辩了又留下了什么痕迹呢?
      我沉沉睡去了,耳畔却总是听到低低的叹息声,如真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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