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手中之剑》蛞蝓吞噬者

4、尾声

　　罗梅纳斯回到迈贝拉时，就得知因为王子被谋杀，王后精神失常，本来就重病的国王一命呜呼。于是王位只能由刚被释放的西里尔来继承。

　　他很快就接到了调职令，带着年轻的副官离开了这个边境小城。当罗梅纳斯赶到法拉提里斯的时候，正好下过一场大雨，整个城里到处都是泥浆。他把副官打法出去了，自己一个人前往王宫。

　　等他到的时候，靴子上满是都是泥点。几个王家侍卫喝得烂醉如泥，和妓`女滚作一团。
　　当他皱着眉头试图叫起这几个侍卫时，国王寝室里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一个红色头发，脸上带着雀斑的妓`女赤身裸`体的跑了出来。连滚带爬地跪倒在他脚下，“大人！求求你救救我！大人！”

　　罗梅纳斯走进了西里尔的卧室，一片漆黑，只能勉强看到一个人影躺在床上。
　　“她出去了？”未来的国王声音里带着点苦涩。
　　“是的。要我点亮蜡烛吗，陛下？”
　　“真是可悲。点上它们吧。”

　　罗梅纳斯点燃了蜡烛，他可以看到床上躺在的那个人，或者说勉强维持一个人形的人。枯瘦的四肢，深陷的眼窝，头发和胡子因为生虱子都被剃掉了，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潮红。虽然上了药，可还是不停溃烂的遍布全身的脓疮。前胸，腰部，大腿上都是可怕的伤疤，即便已经愈合，可也能想象的出当初是多么严重。因为意图谋杀前任国王——自己的兄长，西里尔被关押在黑牢里整整十三年。所有这些日子都在肉`体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他还记得少年时西里尔英俊的外表。那时候他带着家里一匹老马，作为一个奥泰尔公爵一个小封臣的儿子，怀揣着出人头地的渴望，在战场上同西里尔并肩作战。
　　王室的变故发生得太过突然，人们都窃窃私语，明里暗里说是西里尔这个试图弑兄的人为了王位杀死了无辜的孩童。大臣们也都各怀鬼胎，轻蔑这个刚被赦免的囚犯。

　　“过来，到我身边来，罗缪。”西里尔命令到。

　　罗梅纳斯脱掉自己的靴子和斗篷，坐在床边。

　　“罗缪，罗缪。”西里尔反复叫着他的名字，“我还活着，没有变成疯子。这人生，多么痛苦。罗缪，别让我孤单一人。”

　　罗梅纳斯没有回答，只是摘下手套，用满是伤痕的左手握紧了西里尔干瘦的手指。

　　西里尔二世无论是和自己的妻子还是情人在一起的时候，都不曾展露自己的身体。当然他的宠臣罗梅纳斯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