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相公》云沄

18、第五章 初次告白

　　明白了自己对夏离卿的心意后，万书馨当天夜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小姑娘苦恼着自个这下究竟该怎么办？她本来是一直立志要打败她的师祖爷爷神难救，做江湖上最顶尖的毒仙，可如今一付心思大半竟系在了一个男人身上，连毒药都不怎么感兴趣了。

　　呜……夏离卿他比毒药还让人上瘾。

　　她有些不甘地认清了这个事情，心里又有点兴奋和好奇。此时，在她脑海里，研究夏离卿成了最最紧要的事。她回想着夏离卿的一笑一皱眉，回忆着他昏迷时任由她摆弄的样子……

　　万书馨的小脸一忽儿傻笑，一忽儿娇羞，表情变化得比她收藏的药材还丰富。

　　“夏离卿，你好好玩哦。”想着想着，她突地对着床帐，出声轻嚷了一句。一双小手紧抓着锦被，眼睛亮得犹如宫中的夜明珠。

　　世上的人这么多，偏偏就这夏离卿入了她的眼。她不知，不是夏离卿真的好玩，而是她自己的心被情丝网住了，已经无法从他身上拿开目光。

　　“嗯，我明天去找你玩……”她终于沉沉地睡去，美丽的容颜上带着少女初开情窦的懵懂和期待。

　　她决定了，既然她想他，她就要去找他！她才不是被关在皇宫里的金丝雀呢！

　　“夏离卿！”

　　夏离卿微微侧首便又看到万书馨那一脸灿烂如花的笑容，不自觉就嘴角漾了一道笑纹。

　　“公主。”这丫头每次看到他有这么高兴吗？他不禁有些好奇。为什么呢？

　　他知道小丫头似乎对他有着异乎寻常的热情，但他没想到这其实一种喜欢，只是以为她是小孩子心性，大概是一时对他比较好奇。而他也以一种兄长的心情来看待她。

　　“今天——要出宫吗？”看她一身宫城卫兵的打扮，他不禁轻摇了摇头。是凌寒和行云太宠爱这个公主了吗？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弄来的衣服。她大概根本不知道她是扮什么，不像什么吧。宫里的人实在是太由着她胡闹了。

　　“是啊，夏离卿，你好厉害！一下就知道了！我都还没和你说呢……”万书馨已经习惯对着夏离卿发一会傻，“夏离卿，你今天穿得好帅哦！”

　　和她一样，也是戎装打扮，但人家那气宇轩昂的感觉，她承认，自己是怎么也比不上的。不过，她也没差啦。她对今天自己的样子有信心！虽然夏离卿刚才有摇了一下头……他应该不是不喜欢她的样子吧……凌寒说还好看的啊……

　　好吧，她万书馨再次承认，她有点被夏离卿刚才的否定动作给伤到了！

　　“夏离卿，你觉得我这个样子好看吗？”她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夏离卿本想直说不适合，但见她眼中生怕遭批评的期翼，竟无法说出口：“……公主什么样子都好看……”这不是违心之论。只是衣服不合适，不代表小公主的美就被掩盖了。

　　万书馨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一时羞红了脸。夏离卿说她什么样子都好看耶！她觉得自己的心要飞到云层里去唱歌了！

　　“夏离卿，我是要出宫找你啦。我们一起走吧。”说着，她上前挽上了他的手臂。

　　夏离卿被她的靠近弄得心头微怔，随后笑着道：“公主，你忘了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了吗？”

　　万书馨呆呆地抬头看他的笑脸，目光却全集中在了他那薄厚适中、菱角分明的唇上。她想起来了那意外的一吻……

　　那是她的初吻耶！呜……当时她光顾着紧张尴尬，都没好好感受下是什么滋味……他的唇真好看……或许，她该再试一试……

　　正当她痛悔自己初吻吻得马虎、浮想联翩的时候，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离卿，他是谁？”

　　夏离卿看了一眼退朝后又跟来的华辕华尚书，没有理他。他低头关心地问万书馨：“公主，你怎么了？”她的小脸红得如火烧艳霞一般，而抓在他臂上的小手好像也是有点烫。

　　“啊？啊……我我没事……”万书馨知道出了糗，干咳着笑了笑，目光转向那个突然多出来的人，“这位是？”她心中暗暗骂了自己了一句：要死，她真发情了！

　　同时，华辕惊讶地叫道：“公主？”他还以为夏离卿是跟个美少年拉拉扯扯呢，原来，竟是和公主。他细瞧了一下万书馨，随后又震惊地道：“皇上？！”

　　不能怪华辕这么惊诧，朝廷中许多官员都还没有他这份幸运，能一睹当朝公主的真颜。一来，万书馨极少在宫中；二来，就算她在宫中，也极少在官员面前露面。而大家虽然都知道公主和皇帝同胞姐弟，但总觉得一男一女，应该没有那么像，而两人衣服打扮都非常不同，所以，也让人忽略了他们的相像。

　　华辕一时误把万书馨看成皇上，这让万书馨很开心。这样说来，她还是能装一下行云那小子喽。

　　“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华尚书吧，”万书馨对着他笑了笑，“我听行云，呃，听皇上说你很厉害哦。”

　　“啊？”华辕闻言有些不好意思，“臣参见书馨公主。谢公主和皇上的夸奖！”说完，他斜眼撇了一眼夏离卿，仿佛在和他说：看，他厉害吧！皇上夸他了哦！

　　夏离卿在旁微笑着，没有开口。

　　没有意外，满怀好奇的华辕又厚着脸皮硬和夏离卿他们同行。他非常想知道夏离卿和书馨公主之间有什么牵连，看书馨公主对夏离卿一脸仰慕的样子，他心里还蛮不爽的。好歹他才是苍穹皇朝第二美男啊，没道理公主会不分点注意力他。

　　只是，看着那张和皇朝第一美男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他的自信有点动摇。说也奇怪，这付天颜竟然宜男宜女，稳稳当当占住了第一绝色的位置，老天真是偏爱他们龙家。不过皇上和公主姐弟俩长得如此相像，气质倒是截然不同，一个阴柔中带霸气，一个娇美又天真，仔细看就可以分得很清楚。

　　“公主，你今天出宫出哪玩吗？”他瞄了一眼夏离卿，笑容满面地问万书馨。

　　万书馨已经规矩得和夏离卿保持了半步远的距离，听到华辕的话，她兴奋地说：“嗯，我要去夏离卿府里玩。夏离卿，你不可以不欢迎我哦！”她笃定地看向夏离卿，两脚蹦跳着前行了几步。

　　“去他府里玩啊……”又没什么好玩的。不就几间空屋子，几杆破竹子，一点也没将军府的气势。华辕心里嘀咕了几句，但嘴里倒是一点不拉下：“公主，我正好也要去，咱们一同去。”反正他也去习惯了。

　　夏离卿好笑得看了看他们俩，然后温言对万书馨道：“公主，私自出宫不甚妥当，下次臣再招待公主，好吗？”

　　“夏离卿，你醒过来后很像老夫子耶，”万书馨微嘟了小嘴，“人家跟你说了好几次，不要叫公主，要叫我书馨啦，你怎么都不听的！而且，我本来就不住宫里，不算什么私自出宫啦……”再说行云他们都知道。

　　“公主……”夏离卿有些无奈。

　　“公主，臣也觉得夏将军所言极是，你还是回宫吧，一个人在宫外挺危险的。”华辕也开始附和夏离卿，觉得让个娇滴滴的公主随便出宫不是个好主意。但他不知万书馨其实是惯走江湖的，仗着自己的本事，根本无视危险的存在。

　　“我不管！我今天就偏要去你夏离卿的家！你们别想拦着我！”万书馨赌了气。她不是爱发脾气的人，然而一旦认定了某事，很难回心转意。如今见自己喜欢的夏离卿对她推三阻四，心里莫名就觉得委屈。

　　说着，她大力踩着步子，朝着宫门奔去。夏离卿和华辕连忙跟上。

　　因为凌寒的吩咐，所以守门的卫兵也没有阻拦万书馨，问也不问就放她出去了。后面的两个男人一见这场景，也知道万书馨不算是偷偷出宫，两人都微微叹了口气，去追那个气呼呼的公主。

　　万书馨见夏离卿追来，心中暗喜，原先的那口气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没等夏离卿出声说什么，她就先开了口：“夏离卿，这是你的马吗？”

　　每天早朝的时辰一过，官员们各府里的仆人都会将自家主人的坐骑或软轿带到宫门前等候。万书馨一眼看到那匹金棕色马，就觉得像夏离卿的。那马的眼睛好漂亮，好有神……

　　夏离卿心中有点诧异，闻言点了点头。周围还有好几匹马，他的马在其中并不显得有特别的地方，而小丫头竟一眼认出来了。

　　“呵呵我就知道！”万书馨开心得笑了，她跑到那马前，一跃身就跨坐在了马背上，“马儿马儿，你好乖，我喜欢你！”她喜滋滋得俯身揉揉了马脖子。

　　“哇！离卿，你的马什么时候这么‘平易近人’了？”华辕惊讶地问道。想当初，他想骑它，结果，没等踩上马镫，就被摔了个四脚朝天，好惨！这马不会是重女轻男，看美女上马就这么柔顺吧？！可恶！

　　不过，话说回来，书馨公主骑马的样子真迷人……一下子有了股英气，连那身本来有点不合身的戎服也立刻变得很有样子……

　　夏离卿也是心底又是一讶，但他脸上倒没什么表现。他上前替万书馨整理好缰绳，微笑道：“慢慢骑，当心点。它认路，你随它走就好。”

　　“你不上来？”万书馨奇怪地看着他，不是很明白。难道他把马让给她一个人骑吗？他们又不是没有共骑一匹马过。呃……虽然，那时候夏离卿他昏迷着。

　　“臣走回去，”夏离卿知道她天性纯真，想必又是忘了男女授受不亲这回事，他笑着对她说，“公主不用担心，臣很快就跟上。”

　　“这样……”万书馨知道他也是个固执的人，不愿意和她共骑。她虽有些遗憾，也不勉强他，心想：总有一天，咱们会一起骑马的。

　　“那我也和你一起走好啦。”说着，她就要下马。

　　夏离卿阻止了她：“别下来了，公主你骑慢点就好，臣跟得上。”

　　“是啊是啊，公主你骑着马吧，离卿府邸不算远，我和他一起走路，在旁护着你。”

　　“哦……”万书馨看了看他们，点了下头，“那好吧，我骑马技术很好的，可以跟你们一样慢哦。我们出发吧！”

　　于是，他们三人一马向夏离卿的府邸进发，优哉游哉的，一路谈谈笑笑。

　　没劲！真不好玩！

　　万书馨甩着从夏离卿府中折下的柳条，百无聊赖地坐在宫墙上，望着远处错落有致的民居。

　　柳条上的叶子随着风一片一片落下，而万书馨的情绪也越来越低落。

　　这几天，她几乎每天都跑去夏离卿家报到，可是夏离卿对她总是淡淡的，让她总觉得在被抗拒。尽管夏离卿也没说不喜欢她去，可是，回回和她说话都不超过十句。她有再多话，也会说完的时候啊，他为什么不另外说点什么，让她不尴尬嘛！

　　每次气氛静谧，两人都沉默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的心像小兔子一样在乱跳，脸不知不觉就会发热，手足无措。看着他，她脑子就会胡思乱想起来，然后过了好久，才在他清明的询问目光中醒悟到自己的走神，真是好尴尬！现在演变成她话越说越多，越说越离谱，最后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想起夏离卿那微著笑意的脸，她不由紧紧皱起了眉头。他是不是在心里偷偷笑话她呢？

　　哼！他要是敢笑话她，她就让他——让他……

　　她发现已经对夏离卿很难狠下心了。要是放在以前，她一定会弄点好玩的毒招待招待对方的。

　　该怎么办呢？这么下去，她要郁闷死的！

　　万书馨拿柳条狠狠地抽了一下虚空，认真考虑起怎么让夏离卿对她改变态度。

　　“有了！”笑容又回到了她脸上。她跳起身，兴冲冲地跑出宫去。

　　此时已近黄昏时分，霞光遍布京城。在万书馨出宫后，有一个身影随即跟了上去保护。

　　“呀！夏离卿，你在吃晚饭了啊！”

　　夏离卿一眼看到是这个上午才来过的丫头去而复返，有点惊讶：“公主，这么晚了，找臣有什么急事吗？”

　　“啊？那个……”万书馨傻笑了两声，在他身边坐下，顾左右而言它，“这菜看上去很好吃耶，我好饿，夏离卿，我可以在你这里吃饭吗？”

　　其实，她是来向夏离卿告白的，可是，一到了他面前，舌头居然打结了。嗯，肯定是刚才路上跑得太急了，呼气有点不顺，所以心才慌慌的，说不出那个话来。

　　待会吃完饭，她一定可以的！到时夏离卿知道了她的心意，以后肯定不会那样冷淡她了！

　　夏离卿接过仆人送上来的碗筷，放在她面前。看着万书馨一付饿极了的模样，不由笑道：“慢点吃，别噎着。”小丫头原来是个急性子。

　　“啊？嗯，咳！咳！”

　　刚说别噎着，结果立刻她就噎着了。夏离卿忙一手扶住她的胳膊，一手轻拍她的背：“深吸气，慢慢咽，对，就这样，好点了吗？”

　　万书馨满脸通红，点了点头。她的脸红一半是被青菜噎着憋的，另一半却是为夏离卿体贴的举动。

　　她一双美眸望着他关怀的神情，当下坚定了告白的决心。

　　晚饭后，夏离卿要送万书馨回宫。万书馨死赖着不肯走：“还早啦，夏离卿，你你你——陪我赏月好不好？”

　　“赏月？”可是今天……

　　没等夏离卿说完话，万书馨已经生拉硬拽着他往他家后院走。

　　只见后院黑漆漆的，不要说月光，连个灯笼都没有。

　　“咦？今天没有月亮吗？”万书馨望了望夜空，嘟囔了一句。

　　“公主，今天初一……”夏离卿看着小丫头失望的脸，笑着解释。她硬拉着他来赏月，是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没月亮，也没事啦，”这样正好，她告白的时候就不会很害羞了。万书馨忘了他们俩都是练武之人，而夏离卿的武功更已是登峰造极，不靠月光，也能清晰得看清夜幕中的一切。

　　万书馨暗自深吸了一口气，抓着夏离卿的手臂，抬起亮晶晶的眸子望向他：“夏离卿，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啦！”

　　“嗯？”

　　“我要说了哦，”万书馨小脸瞬间已经涨得通红，一个停顿，像是在鼓足勇气似的，最后，终于又开口，“夏离卿，我喜欢你！”

　　“呃？”夏离卿一愣，“公主……”

　　“我喜欢你，”万书馨加重了语气，“我喜欢你啦，夏离卿！”

　　说着，她踮起脚尖，将红唇覆在了他的上面，闭上了眸子。

　　又是一触而过。

　　夏离卿微一转头，避开了万书馨的唇。

　　“公主，时候不早了，臣送你回宫吧。”他微笑，声音温和，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万书馨睁开眼，望着他古井般平静的目光，心里顿时又气又恨：“你！什么嘛！”人家是在向他告白耶！他居然给她这么若无其事！

　　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

　　“我不要你送！”她难堪地跺足跑开。

　　夏离卿轻轻叹了口气，追了出去。他发现宫中有人在暗中保护她后，就回去了。

　　万书馨回到寝宫后，衣服也不脱，直接拉起被子，把自己蒙了进去。龙行云一听侍卫说公主一路哭回来的，很快赶来看她。他悄声屏退了左右侍从，坐到万书馨床边。

　　“姐，怎么了？”龙行云抚着被面揪心地问。他的书馨姐姐可是从不轻易落泪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万书馨听到自个弟弟的声音，原本使劲忍住的眼泪立刻又泛滥了。她猛地起身抱住他哇哇大哭起来。

　　龙行云见她如此，忙也回拥住她：“姐，是谁让你受委屈了？我帮你教训他！”

　　万书馨并不答话，只顾着呜呜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鼻涕都往行云的龙袍上乱蹭，终于，好一会后，她红着鼻子，推开他，难为情地对着自己弟弟笑了笑。

　　“我没事了。”声音还一抽一抽的。

　　“这样子还说没事？！姐，你到师叔府里去了？发生什么事了啊？”真是急人。难道是……

　　龙行云瞅着万书馨，认真地问道：“姐，不会是你跟师叔表白，被师叔拒绝了吧？”

　　万书馨顿时双颊生嫣，吞吞吐吐地承认了：“是啦……他都不理我……”随即她想到夏离卿的样子，又伤心了，眼眶里再次水波荡漾。

　　龙行云见果然如他所料，仰头吁了口气，庆幸事情不算严重。他笑她：“姐，被师叔拒绝一下就哭成这样，那你以后还怎么嫁给他啊？要是我是师叔，也不会喜欢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泪姑娘的！”

　　“来，笑一个嘛，我的书馨姐姐笑起来最倾国倾城了。”

　　万书馨听了他的话，边擦眼泪边笑了出来：“臭行云，你胡说什么！我哪有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

　　“嘿，姐，我这不是夸大一下嘛，”龙行云掏出袖中的绢帕递给她，“姐，你放心吧，我一定站在你这边，帮你把师叔追过来当我姐夫！”

　　万书馨斜瞟了他一眼：“谁说我要嫁给他了！你要他当姐夫，我还不要呢！”若是龙行云不说，她还真的还没想到以后要嫁给夏离卿。她原先是孩子心性，想着喜欢就是喜欢，根本没想嫁娶之事，只是凭着心意想亲近夏离卿。

　　龙行云憋住笑，装着语重心长地说她：“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喜欢师叔不想嫁给他，怎么能随便去和他表白呢？师叔那么古板的人，万一被你撩动了心，你怎么对他负责？”

　　“你乱说，他才不会动心呢。”话虽是这么说，但万书馨心里已经有了动摇。她想起夏离卿确实有些古板。

　　“这可难说哦，”龙行云相信自己姐姐的魅力，“不过，姐，不管师叔动没动心，只要你没对他真动心就好。你也不小了，要不等我大婚后，我请爹爹作主给你找个好夫婿吧？”

　　万书馨皱起眉：“你敢！我才不要！你管好自己的事就好了！”

　　“行云，你的婚事怎样了？朝廷里还有人反对你娶炽月公主吗？”

　　“说到这个，姐，你要准备好哦，很可能下个月就会动身出发去凤火山。”

　　“这么快？舅父都还没回来呢。”

　　“舅父明天就到京，”龙行云兴奋地笑了起来，“到时我和你一起出发，路上再分开。”

　　万书馨狐疑地看着他：“行云，你老实说，你决定娶那炽月公主，说到底是为了让你好去江湖玩两个月吧？”

　　“嘿嘿，姐，还是你最了解我了！”

　　万书馨好笑地看着他的讨好样，哼了一声：“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