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君容与

10、Chapter 9

　　Chapter 9

　　西弗勒斯·斯内普用他在圣诞节前的亲身体验证明了一点——斯莱特林的小蛇一旦巨怪化，那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消受得起的。

　　“阿尔布雷特，如果你脖子上的那个东西还能工作的话，那你就应该知道你可以放手了！”

　　站在菲尔绍城堡的壁炉前，西弗勒斯把每一个词都咬得格外有力和阴沉。

　　阿尔布雷特讪讪地松开拽着某人衣角的手，摸了摸鼻子，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西弗勒斯。他这不是怕好不容易拐到手的人跑了吗？就西弗勒斯那别扭的性子，指不定他一个不留意某人就改变主意了。【为什么这话听着那么奇怪呢(*/ω╲*)】

　　“阿尔，你回来了！”

　　每次阿尔布雷特回到菲尔绍城堡，第一个扑来的总是某只人形犬。

　　“莱布尼茨叔叔。”

　　难得没有挣扎，阿尔布雷特回抱了他一下，微眯着眼任由海因茨将他的一头金发揉乱。

　　只迟海因茨一步出现的路德维希看着这一幕虽然面无表情，但是眼神温柔得完全不像外面传闻的冷酷模样。

　　西弗勒斯近乎羡慕地望着眼前满溢着温暖的场景，只觉得自己这样阴沉的小蝙蝠（他人评价，没有“油腻腻”多亏某人督促）完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你就是西弗勒斯·斯内普吧，阿尔在学校里多谢你的照顾了。”

　　微微退却的脚步被一个人用身体阻挡，温柔的声音仿佛是遥远的快要淡忘的记忆中母亲的感觉。然后，西弗勒斯感到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抚上了他的发，一种母性的气息包裹住了他。

　　——还好今天他有记得洗头。

　　西弗勒斯脑子里莫名的只剩下这样一个念头，隐藏在黑发中的耳朵不知何时变得通红。就像是第一次和莉莉交谈的时候那样，他又一次感到了手足无措。

　　这样的慌乱与紧张在阿尔布雷特突然拉起他的手时消失了，

　　“索伦阿姨，这就是我最好的朋友西弗勒斯·斯内普。西弗，这位是索伦阿姨，那个不着调的是莱布尼茨叔叔，”然后，他拉着西弗勒斯的手走到路德维希·菲尔绍面前，“这位就是我的教父，教父，西弗可是你的崇拜者呢！”

　　看到因为自家教子的一句话就满脸通红的某人，路德维希体贴地没有对阿尔布雷特的话做任何反应和调侃，

　　“阿尔，你们一路过来应该累了吧，西弗勒斯的房间安排好了，就在你的卧室旁边，你先带他去休息一下吧。”

　　阿尔布雷特点点头，不再玩闹。

　　“瓦瓦，送我们的行李去房间。”

　　“是，小主人！”

　　“啪”的一声，一只家养小精灵出现在他们面前，鞠了个躬，又带着他们的行李消失了。

　　“西弗，请随我来。”

　　阿尔布雷特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便带着西弗勒斯朝三楼走去。

　　待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他们面前，海因茨窜到了路德维希的身边。

　　“怎么，后悔了？”

　　不满地看着路德维希，海因茨用手紧紧揽住他的腰，昭示着自己的所有权。

　　“别闹。”

　　只可惜，再怎样的霸气也不过是一秒，路德维希只是一句话，就让他瞬间恢复了狗腿模样。

　　“那个孩子倒是长的像他母亲，只可惜艾琳她……”

　　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身世并不难查，但若不是他和阿尔成了朋友，他也不会想起来关注这样一个人。只是没想到，当年那个女孩不惜与家族断绝关系换来的爱情，最后竟然变成了这幅模样。

　　“路德维希！”

　　明明知道自己在意那些他不曾参与的过往，却还是在自己面前提起，更是提起差点成为他妻子的女人！

　　“咳咳……”被某两只忽略已久的西尔维娅不得不提醒他们秀恩爱也要注意场合，不过——

　　“科瑞特大概又迷路了，我去接他和菲利回来。”算了，打扰人谈恋爱是要遭雷劈的。

　　西弗勒斯的菲尔绍城堡版圣诞假期就这么愉快地开始了，他不得不承认，那种温馨轻松的气氛，让他深深地贪恋与怀念。

　　他不是不曾有过这样的时光，在几乎淡薄了的记忆里，在家里还没有破产、那个男人还没发现自己和母亲的巫师身份的时候，他们也曾平和地坐在一起，谈笑与欢乐。可是那样的岁月已经过去太久了，从很多年前开始，家里就只剩下经久不散的黑暗与酒气，还有数不尽的打骂与侮辱。

　　还能享受到这样的生活，真好……

　　他小口小口地喝着菲尔绍先生命家养小精灵送上的热牛奶，看着对面正愁眉苦脸地埋头处理文件却偏要来自己这里找对照自虐的阿尔布雷特，嘴角划过一丝笑容。

　　这样真好……

　　很快就到了圣诞节，古老的城堡被节日的气息充斥，仿佛重新拥有了活力。

　　西弗勒斯早上醒来时，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收到了不少礼物，他大致地翻了一下，除了斯莱特林同学和莉莉送的东西以外，其他大部分都是这几天来城堡拜访过的阿尔布雷特的那些叔叔阿姨们送来的。

　　没有急着拆礼物，他先去找了阿尔布雷特，却发现他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有些奇怪于他今天怎么没有来叫自己，西弗勒斯独自下楼去寻他。

　　“父亲……”

　　还没有走到一楼，西弗勒斯就听到了阿尔布雷特的声音。他站在楼梯上望去，只见阿尔布雷特面前站着一个和他有七分相似的成年男子。阿尔布雷特叫他的声音是平静中隐隐透着雀跃的，然而脸上却不知何时已经挂满了泪水。

　　“阿尔。”

　　男子似乎没有看到阿尔布雷特的眼泪一般，拉起他的手，在沙发上坐下。

　　“阿尔，在霍格沃茨过的怎么样？”

　　“很好。父亲，我过得很好。”

　　西弗勒斯看到阿尔布雷特微不可查地挥动了一下他从不离身的魔杖，脸上的泪水消失，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脸埋进男子的怀里，一点一滴地描述起霍格沃茨的生活。

　　空荡荡的大厅里没有其他人，只有阿尔布雷特说话的声音和男子偶尔的几声回应传出。西弗勒斯看着这一幕发了一会儿呆，然后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父亲……”

　　低声地念着这个词，脸上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苦涩与茫然。

---

作者有话要说：　　纠结了，要不要让西弗和魔王大人近距离接触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