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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冷战 ...
宁书涵勒令清欢禁足两月,不得出学书楼一步。
柳氏听闻的时候匆匆跑过来想为清欢说上一两句话,但见向来脾气温和的儿子沉着一张脸,不免叹息一声,“清欢还小。”欲言又止,终是敌不过心中的疑问,“涵儿,你与为娘说,你和何家那姑娘......”
宁书涵此刻烦躁无比,可面对自己母亲,他不得不压着身体里乱窜的火气,温言温语道:“娘亲,孩儿与何家那姑娘真没什么,那银子,是她自己的。”他才不会那么好心地为何家的人花钱呢,当时何画梦发了善心想救人,但又觉得自己一个姑娘家拿银子买一青楼女子开了不口,郁郁地坐在他旁边,一张脸板得跟面饼子似的,时不时欲语还休地看他一眼,加上一群狐友起哄,他就顺手帮了一把,想着左右也是个机会。哪想这一帮,不巧,就被清欢看见了。
柳氏见他不愿多说,当下也不再逼问,走到窗前看了眼里面鼻子贴墙站着的孩子一眼,忧心忡忡地走了。宁将军见她这么快就回来,倒是不意外,给她倒了杯水消暑,“夫人,何家的姑娘,我们宁家还是别高攀了。”
柳氏不解:“为何?何家虽是皇亲,但若结亲,我们宁家怎么也配得起。”
宁将军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做解释,只道:“何家的人向来心高,这姑娘,我们的儿子未必消受的起。”
“但涵儿今年已经十七,该早作打算才是。”
宁将军接过她手里的杯子放下,“夫人呐,这事你就甭操心了,涵儿他自有主张。”
***
茴香拎着一笼蟹黄包子翻窗进来,看到里面直挺挺站着的小丫头,心中无比愧疚,“乖宝,过来吃点东西吧。”
清欢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茴香绕到她左边,弯下身,歉疚开口:“乖宝,是茴香哥哥不对,不该带你去那儿的。”更不该利用你去试探他。
清欢伸手指着地上蜷缩着的小兔子,无声地比划:“茴香哥哥,这事不怪你。清欢自今日才晓得,我不过是小爹爹捡来的野孩子,被人打被人骂,都是活该。”
小孩子心直口快,茴香听得皱眉:“乖宝,你这样说,就太伤你小爹爹的心了。他待你如何,不说我们这些旁观者,就是你自己难道感觉不出来么?”
清欢梗着脖子不再理人。
茴香见她这样,心知一时半会儿的她也听不进去劝,索性没有再说,心中暗叹着今儿闯了这祸事,不知如何才能避过一劫。哪想刚走到门外,就见那人站在院里的葡萄架子下,手中拎着个食盒。
宁书涵听到他的脚步声,头也没回地问:“她吃了么?”
茴香摇头,一想他背对着自己看不到,只好开口:“没有,这孩子倔的很。少宫主,属下多嘴一句,这个时候的孩子最需温和引导,你这样罚她站......”见人回头,恶狠狠瞪着自己,急忙住口,不着痕迹地后退,确定退到安全范围内后,呼口气,垂头,老实交待。
“少宫主,是属下错了。”
静默,静默。
茴香头皮都麻了,偷偷掀起一边眼皮看某人,一不小心被那阴沉的眼神扫到,又急忙垂下,装乖。
我天,是死是活大爷您给句话行吗?不怒不笑,是想闹哪样啊!小弟我胆儿小惊不起吓啊!
一声低笑传来,茴香浑身一紧,脊背僵住。
“我上次遇着南天,看见他小心谨慎地护着一位姑娘,他特意叮嘱我不要告诉你。”
宁书涵说完就走了,徒剩茴香一人在院子里迎风流泪。顾南天你大爷的,爷还没享用过,你就去伺候别人了,你大爷的,等你回来,爷定要扒光你,大战三百回合,战到你下不了床。
清欢禁足的两月里再也没有见过茴香。她从宁书涵的屋子里搬了出来,住到了五楼藏书阁内的一间小房间里。
烟雨看她收拾东西着急地劝,“小主子你这是做什么?公子回来若是不见你,定是要大发雷霆的。”
清欢停下手中的动作,对着烟雨缓慢地做口型:“他不会。”
那天秦淮河大闹一场后,她一直禁足在学书楼,后来婆婆过来看她,她无意中听到了婆婆与他的对话。她确实已经不小,整日赖在一个男人的房里是有些不像话。虽然她不懂,这有什么不像话的,但她不想外面的传闻将他传得越来越坏。
明明,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
茴香说的没有错,他对她有多好,她心里知道的紧。
这几天细想当日的举动,确实有些冲动过了头。但再来一次的话,她一定会更加狠狠地揍那个何画梦。
清欢将手里的衣服摔得啪啪响,烟雨看得眼皮子一跳一跳的,生怕她发起怒来将手中衣服都撕了,这些可都是上好的绫罗绸缎呢。
宁书涵夜里回来没有看到人,就问这几日来对自己一直不苟言笑的烟雨,“人呢?”
烟雨没好气儿地指指楼上,“下午的时候搬去藏书阁了。”
宁书涵:“......你怎么不劝着。”
烟雨难得地使起了脾气,“公子,她是主子,我一个做奴婢的怎么劝。”
宁书涵被质问得心口一堵,闷闷道:“你是听她的,还是听公子我的?”
烟雨端起准备送上去的糕点,“奴婢跟着谁自然就听谁的。”
宁书涵心里的那“堵”一下子被添得满满的,寒着脸拿过她手里的盘子,“我去瞅瞅那丫头,犟得跟头牛似的,这坏脾气也不知道是谁惯的。”
烟雨:“......”
脚步声急急远去,烟雨终于回神,捂着嘴憋不住笑,谁惯的,还不是公子爷您惯的。
阿临听到她的笑声,叹口气道:“烟雨你有时间好好劝劝这小祖宗,公子近来起早贪黑的,忙得饭都吃不上几口。”这十多日来,将军和公子脸色都不好看,怕是要出大事了。
宁书涵端着一盘糕点到楼上的时候,敲了声门没听到回应,心里思忖着小丫头还生着气呢。他便绕到另一边,悄没声儿地推开了一扇小门,弯身猫了进去,心中头一次觉得自己是真聪明,小时候临时起意在藏书阁旁边开扇小门还是挺有用处的。
藏书阁内点着一盏烛灯,摇摇曳曳,照得屋内半明半昧。黑眸细细扫过每个角落,没有看到人。他托着盘子往里走,掀开帘子,果见一人一兔缩在一张小床上。
他将托盘搁在床边几上,瞅着睡梦中都不安分在喃喃自语的小丫头,俯下身将人抱进怀里轻拍着安抚。
小没良心的,做错了事,小爹爹还罚你不得了?
温润的面孔在黑夜里透出几分疲惫和不符年龄的沧桑,眸中满是浓浓的不舍。
乖宝,你这一怒为兔子,小爹爹我少不得要去一趟北疆。届时一别数月甚至数年,谁能护在你身边?让谁护着你,我才能安心。
***
清欢的两月禁闭提前一个半月结束,她仍旧坚定地住在藏书阁的小房间里,坚定地不出学书楼,坚定地冷着小脸不理某人,不坚定地享受着某人带回来的各种好吃的。
她依旧每日卯时而起在院子里练剑,宁书涵一身清爽地从屋子里出来,总会微笑着在一旁指点一两句,“乖宝,这招不对。来,小爹爹给你示范一遍。”
不得不说,看宁书涵舞剑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情。清欢和烟雨并一只兔子一起托着下巴看得痴迷。
“会了么?”宁书涵收剑起身,问蹲着的小花痴。
清欢半张着嘴脸有些红,光顾着看人了,哪里注意那些招式了。
“你舞一遍小爹爹看看。”
清欢只好磕磕巴巴地舞剑。
“这里不对,手要再抬高一些,出剑速度要快。”手背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清欢极力抿着嘴不让自己笑出来,眼神却亮亮的,任谁都能看出她的欢喜。
宁书涵瞧着心里直乐:果然还是个孩子,我跟一个孩子有什么好计较的。就这样吧,大不了她闯了祸,他跟在后面收拾烂摊子就是。
两人以这种诡异的方式相处着,烟雨多次劝清欢,公子都做到这样了,您就行行好顺着台阶下呗。
清欢摇头,“小爹爹还没有跟我认错。”
烟雨:......这孩子咋这么拧巴。
多年后,当睡了三天书房的公子站在小主子门前低头认错时,烟雨不得不感叹:所谓御夫之道,必须得从小就树立妻主威严,制定妻主准则,并且严格执行,将妻权规则深入贯彻到对方骨子里,方显成效。
清欢和宁书涵的单方面冷战一直持续到了八月十五中秋节这一天。宁家父子二人去宫中参加宴会,清欢陪柳氏用完晚膳,回了小楼。
夜里忽起大风,院中传来东西被刮倒的声音,有仆人起来呼唤着其他人过来帮忙。清欢打开窗户刚想探头一睹院中情形,忽见一物垂落,长长地悬在眼前。
清欢惊得控制不住地尖叫一声,猛地拍上窗户,连连后退,推开门直往楼下冲。
院中正在整理物什的奴仆动作一顿,“刚刚是什么声音?”
“好像是女子的尖叫声。”
“不像是烟雨的,难道是清欢姑娘的?”
“你傻了吧,清欢姑娘可是个哑巴。赶紧干活了,这院子里到处都有人守着,出不了大事的。”
清欢慌慌张张地冲到宁书涵房间里,一直到爬进熟悉的被窝才敢松口气。紧绷的一根筋一旦松懈,浑身的力气有如被抽光一般,控制不住地发抖,心底的慌乱害怕全化作眼泪流了出来。
清欢不知哭了多久,昏昏沉沉地刚要睡着,忽地身上传来熟悉的气息,带着秋夜里的湿意。
“小爹爹。”清欢无声地哀唤,不及睁开眼,一下子扑进来人怀里,小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襟。
宁书涵紧紧地抱着她小小的身子,湿润的唇贴着她额际,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哄着,试图让她平静下来。
等到怀里的人不再发抖,宁书涵才脱掉外衣拥着她钻进被子里,“乖宝,小爹爹在呢。”
安心的力量自相拥的身体传递过来,清欢这才缓慢地“开口”,“有蛇。”
依旧是无声的话语,宁书涵看懂后,将她抱得更紧。
这一夜,宁书涵几乎没怎么睡,卯时两刻,他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拂了清欢的睡穴,然后披着外衣去楼上藏书阁查看。待看到小房间窗前悬挂着的一根麻绳时,双手不由地握紧。
只一根绳子就已经将她吓成这样,可见那件事在她心中的阴影有多深。她这样,他如何放心留下她一个人在这里,远赴北疆?
所谓御夫之道,啧啧,清欢从小就深谙此道。。
作为单身狗,表示羡慕嫉妒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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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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