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龙吟为卿华》清都无我

32、第 32 章

　　“疏楼龙宿，这是你住的地方？”跟着龙宿一路走来，宵看着与凝晶雪峰，与他出生时睁眼看见的黑暗阴沉截然不同的地方，麻木的脸上依旧麻木，只是眼中不自觉的少许露出了几分人性的色彩。

　　“你喜欢么？”龙宿点着头，带着俊雅的浅笑，两颊边此时隐现的梨涡竟为他向来疏淡的笑脸平添了一分真实。

　　“喜欢是什么？”

　　龙宿摇着扇子，不觉莞尔一笑：“你想留在这里么？还是更想留在凝晶雪峰？”

　　宵认真的想了想然后问道：“你在这里么？”

　　“这是我的住处，我自然是在的。”

　　“那我想留在这里。”

　　龙宿挑眉，但对着宵懵懂的表情，口中的话却是一顿，一时间倒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喜欢’这两个字了。

　　“疏楼龙宿，你还没告诉我喜欢是什么？”

　　面对宵的锲而不舍，龙宿只道：“喜欢是一种心情。”

　　“心情？”

　　“就好像你想了解‘人’是什么一样。”

　　宵似懂非懂：“那‘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你为何想知道‘人’是什么？”明明记忆和常识一片空白，龙宿实在有些不懂宵为何对人那么执着。

　　“你不是人么？”

　　对于宵的反问，龙宿表情有些奇特不过还是应了宵的要求：“好吧，我带去了解什么是‘人’，跟吾来吧”

　　人这个物种用说的，那是肯定说不清楚的，最好的教导方式就是让他直接去面对人，所以龙宿破天荒的带着宵走入了市井之地。

　　“他们在做什么？”宵指着不远处正在吹吹打打满脸喜气洋洋的人问道。

　　“这是在娶亲，他们脸上的表情就叫做高兴。”

　　“成亲是什么？为什么成亲他们会高兴？”

　　“两人相悦，可为一双，自此不离朝夕，故心欢悦。”

　　“悦？”

　　“就是喜欢。”

　　宵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只是他不再发问反而跟着娶亲的队伍走着，龙宿便也任他一路相随。

　　百姓淳朴，尤其是在好日子里，宵虽面无表情，但那张好看的脸给为他加了不少分，又兼龙宿随身在侧，儒门龙首一身华光儒雅温润，主人家语笑晏晏的将两人请入喜堂同庆佳期。

　　一场喜事，宵沉默却不错眼的从头看到尾，甚至是闹洞房他都没有错过，待一夜归寂之后，宵又开始了每天必做的事情，盯着龙宿发呆。

　　就在龙宿闭目要浅眠过去的时候，宵开头突然问道：“疏楼龙宿，你有相悦的人么？”

　　相悦的人么，龙宿脑海里闪过了佛剑和剑子的面容，虽不情投相锲，但这两人于却是唯二特殊的存在，只是……悦么？或许有，也或许没有吧，古尘、佛牒都是当世救世之剑，唯有紫龙不为世间种种所挥，终究殊途不同归……

　　“没有。”便有，也不过枉然，龙宿在心中嗤笑起了自己少有的执妄，到底心有不甘意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