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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终是折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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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客厅内烛火交映,酒席盈满,香气飘飘。
萧倾陌举杯将手中水酒,一饮而尽,他神情淡然,看不出喜怒。放下酒杯,他淡淡问道:“不知,大哥前来所谓何事?”
严子桓见萧倾陌主动开口,摆了摆手,屏退身后的侍卫,这才温和地道:“许久未见,想看看你。”
闻言,萧倾陌狭长的眸子微眯,唇畔泛现一丝意味不明的笑,端起酒杯,纤长的手指似有若无的摩挲酒杯,轻轻一笑,笑得淡漠而疏离。
“子桓,我们都不必再述旧情了,你来找我,恐怕是受义父的之命。”萧倾陌神态自若,嘴角轻扬,浮起一阵嘲讽。
严子桓瞪着萧倾陌俊美的脸,好半晌,他才开口道:“各占一半,爹前些日子飞鸽传书给我,他说你近来搬离了相国府,搬来了这旧宅,他不放心,让我过来看看。”
萧倾陌淡然一笑,轻靠椅背,连清润声音都也带着几分慵懒,很是诱人“是怕我惹怒相国大人,坏了大事。”
严子桓一顿,知道他心有芥蒂,就轻声劝导:“倾陌,我知道你心生不满,但是和洛府的联姻势在必行,这并不是要性子的个时候。洛相在朝中的势力对我们日后大有帮助,只要你潜入其中取得机密,早日成就大业,我们不就能早日相守。”
“哦,原来如此,我定不负你与义父厚望,但是日后之事现在说未免言之过早。” 目光回移,萧倾陌似笑非笑地看着着严子桓那张忽而变青的脸,仰头,饮尽杯中之酒。
严子桓俊眸微动,握着酒杯的手一紧,苍凉一笑。
萧倾陌似乎铁了心,不再理他,莫非他真的要怨自己一辈子么?
当然不会,因为他有自己的办法。
一抹暧昧的笑意浮现在严子桓唇角。
不片刻,桌面上都是空酒壶,而萧倾陌也已带醉意。
“倾陌。”严子桓上前扶住醉得有些步履拦册的萧倾陌。
萧倾陌带着醉意的目光扫过扶持着自己的严子桓,不自觉愕了一下,“……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他拒绝严子桓的碰触。
“倾陌,你醉了,我只想扶住你。”严子桓低声说道,眼神流露满是关怀还有讨好。
罢了,萧倾陌不再拒绝便让他掺扶着。
走过了一处院前,严子桓扶着萧倾陌拾阶而上。
恍惚中萧倾陌,觉得心身难耐,他从不觉得如此难受。
头晕目眩,身心像有团烈火把他燃烧着。这是什么,身体上的熟悉的悸动,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萧倾陌推开掺扶着他的严子桓,一脸不置信盯着他,咬牙切齿道:“你……下药了……。”
“我这不样子,我们还能回到当初么?”
严子桓苦笑,他沉默片刻,说出这话时,眸中的痴情让萧倾陌的心一振。
但转而想起他的背叛他眸中闪烁着强烈的恨意。
“休想。”
再次被背叛的的感觉让他的脸上交杂着浓浓的恨意和痛苦,身体上的不适让他几欲跌倒。
严子桓上前,欲扶住这让他魂牵梦萦的人儿,只是萧倾陌用尽力气推开对方。
“严子桓,今日你若碰我,我明日绝不饶你。”
“倾陌……不要拒绝我好么。”严子桓再次上前,抱住他,激动的亲吻着对方颈部,试图以挽回两人曾经的关系。
他闭眼,忍受着严子桓的百般挑逗,一抹情欲在他绝美的浮起,但很快一闪而过,萧倾陌咬牙很快冷静下来,再次推开他。“闹够了,严子桓为何你连挽留都这么无耻,这样子就是回到从前么,不要再做让我恨你了……。”语罢,握紧拳头蓦然的撑着几欲崩溃的身体愤然离去。
严子桓若有所思的看着,萧倾陌的身影。有些无力,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萧倾陌的性子,无法容忍一丝背叛,或许从他放弃他们感情的那日起,他们真的无法回到从前。
抬头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桂香四溢,迎风的荷花随风摇摆,花香清爽。
啊欢额头抵着树干,吹着这夏夜凉风,明日便是啊红的忌日,啊欢心中泛起无际怅惘的。
啊欢性子木讷有什么事情从来都是放在心上,世上也只有啊红,会知道她想沉默的性子在想什么。
啊红走后,啊欢就特别独单,但是啊欢知道,再独单也好,日子还得过下去,有的时候不让自己想得那么多,想多了那又如何。
只是徒增自己的烦恼。
忽然,隐约之间,啊欢似乎听见一些丝微的喘息声音,她环目四顾,却被惊得一跳,只见萧倾陌只身趴伏在花从堆后,他满脸带着红晕,以至那张绝美的俊颜显得更是魅惑,呼吸急喘,偶而发出一两声难耐的呻吟。
绝美的眉眼间的夹杂着赤裸的欲望。
这媚态,啊欢深知道他已中媚药。
这药没人比她清楚,往日在构栏院了,若是那个雏妓,不肯乖乖就范,那么绝对就要用上此药。再贞节的烈女也化为□□。
但啊欢很快速就冷静下来,想要把他扶起来。
“爷…爷…你怎么了…”她轻声唤了几句。
而萧倾陌只发出几句闷响,那双半眯的凤眸,带着浓浓的情欲。
“爷?能起来么?”啊欢一只手抱住他无力的身体,当她那凉凉的手接触他时,也让他舒服不少。
“把我扶起来……”他一开口,声音都有些擅抖,刚刚用真气才压抑药力走至这里,若是再不把欲望发泄出来,他一定会伤及内力。
他借助啊欢之力困难的半撑起身子任她搀扶着,他在啊欢的耳朵迷迷糊糊地低喃:“快…扶我回房。”
他呼吸在她的耳边如轻风般挑逗着她的神经,忽而,她的脸又红又热,心儿又乱撞。
但啊欢只是迟疑了一下,很快,她便回过神来。
萧倾陌身材修长挺拔足足高了啊欢一个半头有多的身高。
幸好,啊欢是个做惯苦力活的人,掺扶着一个如些高大的男人过程虽是艰辛,但啊欢在跌跌撞撞之间,还是吃力的把他扶回房中。
她不容易把萧倾陌扶安置床榻。
“爷…要不我给你去找总管,让他请大夫过来可好。”啊欢见萧倾陌难受的倦缩在床,有些担忧的问道。
“不…不用。”萧倾陌身体虽难难耐,但脑子却是清醒,若是找来大夫接下来的事情不就闹的人尽街知?
“你过来…。”他说话已有气无力道。
“是。”应了一声,啊欢走至榻前,萧倾陌却突然伸手把啊欢按倒在床榻上。
“呀……”啊欢惊呼。
啊欢抬眼,盯着上方一脸被情欲控制的萧倾陌。
“今夜,你留下来吧。”他说,带着沙哑的声音,少了往日的冷清。
啊欢意欲开口时,他温热的唇就印了上来。
这一夜,房内满室缠绵。
室外,桂花正香。
当啊欢睁开眼时已是清晨,啊欢茫然坐起身子,抬眼时,恰恰与窗边人那又无情无绪的双眸对上,心中一振,想起昨夜之事,啊欢有些尴尬,她人虽愚笨,但是深知自己的出身,她知道昨夜的错误,只是因为他身中媚药造成了春风一度,啊欢知道像自己如些肮脏的娼妓,若是在清醒的情况之下,萧倾陌又怎么碰她,像他这种完美若仙的人,怕是碰了也嫌脏了,也会成为耻辱。
她不敢痴心妄想,但却害怕看到从他眼中流露出来的嫌弃与轻视。
所以啊欢不敢看萧倾陌,也怕他以为自己赖着不走,下床拾起自己的衣物穿好。
见啊欢穿好衣物,那身着亵衣的男子,才从窗外的视线调回她的身上。
啊欢并不敢上前,更不敢与他眼神接触只是低着头轻声唤道:“爷,你没事,我先出去了。”她并没有等到萧倾陌的回应,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尴尬。
“那,那我先出去了。”
“昨夜之事,是个意外。”萧倾陌直截了当地开口说道。
啊欢怔了一下,脸色有些窘迫,紧张的揪着衣角。嗯了一声算是回应算是回了萧倾陌的话。
啊欢的沉默反倒让萧倾陌有些许惊呀,其实只要她开口,萧倾陌在金钱上会给予她补偿,毕竟昨夜也多亏她。
“爷,没事,那么先走了。”啊欢赶紧开口说道。
“嗯。”
萧倾陌脸色淡淡的看不出任何表情,可语气却异常的冷清。
啊欢这才如释重负的离开。
数日后啊欢便再也没有见过萧倾陌,其实那日之后萧倾陌便与严子桓搬去了洛相府弟,听闻萧倾陌这次便搬过去住,自然不会回这旧宅,听闻相国府上上下下都在忙着筹备婚事。为置办婚礼奴仆们忙上忙下的,相国府被喜庆缤纷笼罩,张灯结彩的装饰,满脸笑容的仆人,这一切也不一一显示着婚典的喜气洋洋。
其实像萧倾陌和洛绾绾才是天生地设的一对,这天赐的良缘,真是令人好不羡慕。
啊欢忙着手里的活儿,不让自己多想,让她这种低贱的娼妓怎么得上那天仙一样的人,现在能与他有过那一夜也怕是自个儿三生修来的福份吧,但是脑海里却不自觉想起那晚的事……
“啊欢。”“管家远远地叫着她。
“管家,找啊欢何事?”啊欢听见有人叫唤,这才回过神来放下手上的活儿,恭敬的应道。
“啊欢,小姐与姑爷最近大婚,相府人手不足,你和桂泅和陈大娘过去搭个手,忙活一阵。”
“是。”啊欢点了点头应允道
“记住前来祝贺的都是达官贵人,你们要记住自己的本份,别妄想天开,做好自己的份内之事自然有赏。”
啊欢随着问话将视线落在了那雕花玉窗门上贴着大红的喜字中,轻轻的应了一声。
“嗯,既然如此,那明日后你跟着陈大娘去相府帮忙罢。”
说完这句话,管家挥了挥衣袖,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