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ˇ域之域》绺魇

5、蝶衣轻袅淼

　　一点伶仃璧燏暖，
　　一袭深情蝶衣轻。

　　总是，在梦里，看见那一只手，再被染成鸿颜色的夕阳下，微微举起的那只秀颀的手，手腕处当着轻柔的沿着一只皓镯的蓝丝巾，说着一句奇怪的话，方才真要谢谢你，方才真的很邪门。

　　蝶衣蝶衣，红颜色夕阳下的小碟衣。

　　啊！真是不知所言。

　　有人知道我再胡说八道些什么吗？

　　我知道有的，一定有的，是不是？一定有，至少有一个，是不是，是不是呢？

　　记起时正是忘记啊！你记起了？还是忘记了？

　　我突然想起，想起我是被想起者，并没有被忘记，而你根本与我在一起，在一起忘记。

　　忘记忘记，快说，忘，忘，忘。

　　为什么，为什么变成了，望，望，望。

　　望穿秋水的望。

　　望尽天涯路的望。

　　汪，汪，汪。

　　又一只小狗再叫么？为什么它要叫三声？

　　它是在说，在说，说我爱你吗？吗？

　　你爱我吗？爱吗爱吗？

　　爱又怎么样，不爱又怎么样？

　　重要吗重要吗？

　　是不是有一句话叫做，一切小小的小小的小小都是小小的微不足道的。

　　啊！记不清了。

　　其实，为什么要去记呢？

　　记起时正是忘记，怀念最浓时，没有了怀念，只有再见，像海在最汹涌澎湃时，没有了浪，只有惊天动地的寂寞。

　　为什么要寂寞？

　　记忆是不堪寂寞的吗？

　　我时说那座曾经憧憬过的钟。

　　如果说，有我陪它，它会寂寞么？

　　诸神诸神，你们寂寞吗？你们，站成了一尊尊小小的寂寥吗？你们站在那里睡着了吗？

　　我就站在记忆了，站啊啊，快要睡着，那只手，又出现了，上面都好像是布着一层灰呢！

　　灰灰灰，会多好多好啊！他们永远都不会寂寞，他们有好多好多小伙伴。

　　有灰的天空，阳光永远都不会寂寞，有他的天空，还是有伊的天空？

　　天空天空。

　　天堂又如何？另一天堂又如何？

　　我厌倦了。

　　厌倦一切地厌倦了。

　　人是会变的，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吗？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有何妨？

　　我要走，走向未知的美丽，未知的另一天堂。

　　明天是个没有爱情的小镇，
　　我将默默地捡起我的冬天，
　　不知我要走向何方，
　　再也见不到，
　　那片曾经放牧云朵的蓝天，
　　一日也许忽然发现，
　　再挥衣袖时，
　　身边早已没有了云彩。
　　美丽，
　　平安。

　　为什么要平安？

　　平安还有什么意思？

　　钟楼里，记忆里，有滴滴嗒嗒的响声。

　　钟并没有响，记忆并没有响。

　　那时液体地到地面上的呻吟。

　　是红红的，向红颜色的夕阳一样的颜色。

　　血。
　　从。
　　剑。
　　上。
　　滑。
　　落。

　　十年磨一剑。

　　我知道十年与多长。
　　十年生死两茫茫。

　　真的到了生死两茫茫的时候了。

　　我看到了那个孩子，他正冷酷地看着我。
　　他叫小跳，吓一小跳的小跳，夏小跳。

　　小跳的剑，慵懒地滴着不属于他、它、或她的鲜血，不可理喻地闪着隐隐的晓亮光，相识在笑，笑到永远永远，远道再也回不去，回不去回不去。

　　可是，应该回到哪里去？又有那里可以让我回去？

　　袅袅腾腾的团团悲凉让我看不见他眼中的阴霾。

　　你……

　　我没有说完，他，夏小跳，并没有让我说完。

　　我不允许任何人跟我分享我母亲的爱。她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她的爱只属于我！

　　他说，说的时候眼里的阴霾被那涌出的激情一扫而空。

　　我无法想象，想象他只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

　　我无法想象，这个吓人一小跳，或是一大跳的夏小跳，是如何将那柄慵懒得不可一世，慵懒得无可救药的剑刺入他亲亲生生的父母体内的。

　　其实又何需想象，想象有又什么小用呢？

　　空当但的钟楼里，回荡着一种震人一撼的天堂的味道。

　　其实，我一直就在天堂里，从我离开我孤寂得美丽的小岛的那一刻，从我第一眼见到密偕的那一刻。

　　天堂。
　　天堂的人也会死的你知道么？
　　他们死了，就会升入另一天堂。
　　其实死，并不可惧的。

　　就像夏初七和柳未舒一样。
　　只是他们死掉的理由让人觉得不可理喻，那个小小的凶手让人觉得不可理喻。

　　夏小跳杀死了他的老爸，因为他怕会有一天，爸爸会抢走妈妈，妈妈就不能爱小跳了。妈妈要把一半的爱分给爸爸，只剩下一半的爱给小跳了，小跳生气了，觉得爸爸抢走了妈妈的爱，这怎么能行呢？所以小跳杀死了他的爸爸。

　　夏小跳杀死了他的老妈，因为他知道，妈妈的肚子里有了一个新鲜的小生命，他怕有一天，这个小生命出世了，妈妈就会分一半爱到那个小生命的身上，这样自己也就只能得到妈妈的一半爱了，他不能接受这样的抢夺者的出生，所以在他杀掉那个还未出生的小生命时，不小心杀掉了他的妈妈。

　　可现在，他再也没有妈妈的爱了，再也没有了。

　　我想，他是个可怜的孩子，可怜的人。

　　其实，这个世上有很多可怜的人。

　　有一句话，叫做回天无力，无力回天。

　　回天，不就是回到天上吗？
　　那有什么难？死掉就是了。

　　只是逃避。
　　逃避，逃避吧！

　　快点，逃！逃！！逃！！！
　　逃一辈子又何妨？很锻炼身体啊！

　　那一刻，我死了。
　　那一刻，我哭了。
　　那一刻，我死了。
　　那一刻，我笑了。

　　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愿说。

　　结束结束了，一切一切都结束结束了。

　　为什么呢？

　　一点伶仃璧燏暖，一袭深情蝶衣轻。

　　死掉死掉，没有没有。

　　只是故事，故去的小事。

　　啰里吧嗦的故去的小事。

　　2005-05-15 14:27:56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