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的女儿》羲鱼儿

9、结拜

　　两个声音几乎是异口同声道：“小心！”
　　杜老大手握着亮铮铮的匕首猛然间向着那个小点的少年刺去，小点的少年快速一闪，杜老大的那一刀落了个空。大些的少年猛然一脚上去踢翻了杜老大手中的匕首 ，眼露寒气：“本还想留着你这条狗命，不过既然你还这么不珍惜那就算了吧！”
　　“大爷，大英雄，你们就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一屋子的人等着我的喂养~~~”大些的少年没有听杜老大的辩解，扬眉道：“去跟阎王老爷说去吧！”“九哥，别。快去救人，刚刚那个小姑娘跳河了，我不会游泳，你快点去救她！”小点的少年喊道。
　　大些的少年猛一回首，见到后面的河岸上空落落的，而茫茫河水好似有一个粉红色的身影在沉浮。只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道：“还真没用！”说着一个蓝色的身影已经先他一步跳进河里去救人。
　　回首再看，那杜老大不知什么时候已然跑掉了，大些的白衣少年冷哼一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说罢，把目光注视在起伏不定的河流中，那个蓝色少年已经靠近了粉衣小姑娘身边，可是粉衣小姑娘死命挣扎，好似并不想让蓝色少年救起。小些的青衣少年笑地一脸满不在乎道：“看来这个小姑娘是真的想找死。九哥，你不去帮帮吗？”白衣少年冷哼一声道：“需要我帮吗？”青衣少年挑了挑漂亮的眉毛，道：“我不才信九哥你没看出来，那个救人的蓝衣人游泳也是个半吊子。”
　　白衣少年笑着摇了摇头，缓缓地脱下外套，解下腰带，脱了靴子。一旁的青衣少年的眼中闪过一丝焦虑，但依旧笑着道：“九哥，你快点好吗？别人都快淹死了。你还这样慢吞吞的。”白衣少年眼中闪过一丝好笑道：“急什么，反正那个蓝衣人还能撑一会儿，我这么早下去干什么。”
　　青衣少年瘪了瘪嘴道：“你还真冷血。跟我一点都不像，看看，谁会相信我们是两兄弟？”白衣少年耸了耸肩，无所谓道：“反正都不是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有所不同，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青衣少年气得快吐血，道：“是，不奇怪，不奇怪。麻烦你了，九哥，快下河救人吧！再不下去恐怕就不行了。”
　　白衣少年也不再耍嘴皮子了，纵身一跃，跳入河中。
　　无数的河水袭来，苏莞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父皇母后皇兄皇姐，不要嫌弃昭仁，昭仁来陪你们了，昭仁不要独活，昭仁来陪你们了。缓缓合上了眼睛，忽然，她感觉到一个温暖的怀抱，好暖和呀！是炯哥哥的怀抱，是炯哥哥来接昭仁了，是炯哥哥来接昭仁了。
　　感觉到眼皮越来越沉重，苏莞微微一笑，昭仁来了，昭仁来了！
　　朦胧中，她好象听见了两个对吵的声音。“你无耻，你无耻，竟敢欺负本姑娘！”“谁欺负你了，我怎么知道你是女的，是女的就不要穿男装，我眼神不好，可分辨不清。尤其是你这种长得不男不女的。”“你！”“我怎么呢？难道是你看上我了，算了算了吧！你的心意本少爷心领了。不过不敢接受！”“你去死！”苏莞渐渐睁开了眼睛，是谁在吵架，现在不是已经死了吗？
　　“你醒了？”一个温文的声音响起，苏莞抬头一看，是一张帅气无比的脸还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看着他的下颌滴答滴答滴着水，苏莞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她知道，她没能死得成，为什么，她只差一点点了，只差一点点就可以和家人团聚了。为什么要救起她？
　　“你还这么小，有什么想不开的，为什么要跳河呀？”再睁开眼时，一位蓝衣少年，不应该是一位蓝衣姐姐，她披散着头发，全身湿答答的问着她。站在她身边的是一位青衣少年也用好奇的眼光看着她。
　　苏莞微微一笑，滴下一滴两滴三滴眼泪~~~用冻冰了的手指比画着告诉他们：我想回家。我想我爹我娘我哥哥我姐姐~~~
　　苏莞不知道他们看不看得懂，不过心底还是不希望他们看得懂，毕竟懂得太多也不是好事。可惜，事与愿违。那名白衣少年皱了皱眉头，把苏莞刚才的话翻译给另两个人听。蓝衣姐姐眼睛内有些怜悯的，问着苏莞：“你的家人都去世了吗？而且你是哑巴？”苏莞轻轻点了下头，继续比画着：他们都不要我了，都不要我了，哥哥说过还要听我弹琴给他听的，为什么，为什么他不遵守诺言，为什么又要只留下我一个。、
　　蓝衣姐姐从白衣少年身边接过苏莞，轻声安慰道：“乖，别害怕，他们并没有只留下你一个人呀！他们留在你身边看着你，只是你看不见他们。他们一直一直都守护着你呀！”
　　苏莞愣愣地望着蓝衣姐姐，比画着问：真的吗？蓝衣姐姐望了望白衣少年，白衣少年翻译着：“她是在问真的吗？”蓝衣姐姐搂抱着苏莞道：“当然了，他们一直都在看着你。”苏莞望了望天空，万里无云。他们一直都在看着我，都是看着我。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过了半晌，蓝衣姐姐突然抬起头来问道：“如果我说让我们结拜成姐妹，让我照顾你，你可愿意？”眼神中包含无比坚定的真诚。苏莞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哎，我说，是我们把你们救上来的好不好？不可能你们结拜没有我们的份呀！”青衣少年嬉笑道，蓝衣姐姐恨眼一瞪道：“又不是你救我们的，是刚刚那位公子救我们的，关你什么事！”
　　青衣少年不服笑着道：“那个救你们的是我九哥，怎么不管我的事，又怎么没有我的份。不会是你对我一见钟情，不想跟我结拜成兄妹，想做我媳妇吧？”“你！”蓝衣姐姐刚想着怒骂，忽然感觉到苏莞扯了扯她的袖子，用手比画着说：我想要哥哥，想要哥哥。还没等蓝衣姐姐开口，白衣少年便自动翻译出了她的话：“她说她想要哥哥！”蓝衣姐姐顿时心软了，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小姑娘，牙一咬，便答应道：“好吧！”
　　青衣少年笑吟吟地问白衣少年：“哥，你参不参加？”白衣少年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青衣少年道：“难道你会放过我吗？”
　　“当然不会了。”“那你还问我！”听得出来白衣少年的声音里已经压抑着怒气了。
　　青衣少年粉无辜地眨了眨眼，接着开口道：“我叫艾博，我哥叫艾林。你们叫什么？”
　　蓝衣姐姐白了一眼艾博，没好气地吐出两个字：“宛如。”
　　艾博在口中念了两遍，转头欲问苏莞的名字。“苏莞。”艾林轻轻吐出这两个字，艾博一脸诧异地问艾林：“哥，你怎么知道的？”
　　艾林一脸头痛的表情道：“她用手语说的。难道还是我自己猜的吗？你还真是苯得无可救要了。”
　　远处的宛如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艾博，艾博一脸无辜道：“哥，你怎么能够这样说你弟弟呢~~~~~~”
　　最后，在艾博说得口干舌燥的时候，结拜仪式终于开始了，“我，艾林。”“我，艾博。”“我，宛如。”苏莞用手比画着，艾林顺道也给她翻译过来了：“我，苏莞。”
　　“愿结为异姓兄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他们当时绝对不知道，他们这个近似玩笑的行为，给以后的生活带来了多大的变动。如果，但是，没有如果。
　　“我，艾林。是大哥”
　　“我，艾博，是二哥。”
　　“你个死家伙凭什么比我大！我，宛如，是三姐！”
　　苏莞比画着，我，苏莞，是小妹。
　　最终结拜仪式完成。
　　苏莞微笑着看着三姐和二哥斗嘴，是老天爷开恩吗？让她重获家的温暖。忽然，一只温暖的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苏莞抬起头来看，是艾林，他温文地笑着道：“小莞，以后要叫大哥，知道吗？”
　　苏莞，重重地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