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的“偶然”》龙飘雪

5、必然的羁绊

　　回到北京，回到家里。三室一厅的房间只有我一个人，显得空荡荡的。站在小莫房间门口，我没有勇气打开那扇门。

　　小莫，你是不是也挣扎过，是不是也彷徨过……对不起，我这个朋友太笨，没有觉察到你的不安，你的惶恐，你的无助……对不起……

　　我知道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但我需要更快地去遗忘。疯子一样投入工作，每天让自己忙得没有喘息的时间，让自己麻木。

　　可是，停下来的时候，哪怕只有一秒，心情就会落向冰点……

　　这天深夜，加班到无力的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回走,发现楼下居然有搬家公司的车。心想,这么晚了谁大半夜的搬家？

　　时间太晚了已经没有电梯，我拾阶而上，一步一步走得很是艰难。这种时候突然出现在头顶的响声异常突兀，吓了我一跳，本能地停住脚步。很快，几个穿着搬家公司工装的男人从楼上走下，擦身而过。

　　这几个人看上去有些苍白，让我不禁想起莱茵特城堡里的仆人，心向下沉。有种不好的感觉。

　　走到家门前，钥匙还没有插进锁孔，门开了！

　　我的心明显地跳漏了好几拍！小莫站在门口，笑眯眯地对我说，“这么晚才回来，做了你爱吃的银耳羹。”

　　我木头一样被她牵进屋，木然地坐在桌前看着她忙前忙后，大脑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自己房间的，已然无法思考，瞪着眼睛躺在自己床上，死了一样没有知觉。

　　当第一缕晨光照进房间，我才意识到凌晨发生的事。风一样冲出房门，猛得拉开小莫房间的门。

　　两具……黑漆漆的棺材赫然停在房间里！

　　之后的生活似乎恢复了“正常”，我依然是朝九晚五，小莫还是昼伏夜出。冰箱里有她为我准备的早餐、点心；床边有她为我叠好的衣服……只是，我们很少说话，面对面的时候也只有她在说。

　　我一直没有勇气揭开那两具棺材，也一直在奇怪，明明有两具棺材，为什么只看到小莫一个人，那一个不会是……

　　累了一整天，我好不容易闭上眼，却突然感觉有人爬上床。

　　猛得睁开眼，莱茵特冰绿色的眸子正对着我，一脸灿然地笑，“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阳光，就以人类的身份和我在一起吧”，深蓝色丝制的睡衣敞着怀，银色长发滑过结实的胸膛，带着几分慑人心魄的蛊惑。

　　梦，一定是个噩梦！我的惊叫被他冰冷的吻堵在喉口，缠绵深入……

　　好久，他才不舍得放开我的唇，修长冰冷的手指顺着我的发际轻划，“你应该知道的，我们只要认准了一个人，就会一直缠着她，几十年，一百年，一千年……永远……” ，冰冷的气息拂过，连呼吸都要冻结了。

　　“Ich liebe dich”（我爱你），莱茵特在我耳边低吟，大脑里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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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Ich liebe dich”，德语“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