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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章 ...

  •   这个奸商!韩靖昙心想,面上却阴森森冷笑:"还真是我想错了,既然你不是想的那个,那就算了吧。"
      韩靖沧一愣,随后欢喜地抱住韩靖昙,力道之大,差点把韩靖昙的腰勒断:"刚才是骗你的!我是想的那个!不能算了!"
      "真是不能算了?"
      韩靖沧用力点头。
      "那好吧,"韩靖昙摸摸他的脸:"我说的那个,是你躺在下面,让爷我好好疼爱。"
      韩靖沧满脸黑线,怎么这么多年了,雪蓬还是有这种念头。
      "怎么样?"韩靖昙问。
      韩靖沧坚决摇头,说出来的理由让韩靖昙瞠目结舌:"你说过你只喜欢让我抱你,不喜欢抱我。"
      "什么?"韩靖昙再也冷静不了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个?"
      "就是我们第一次的时候啊,你还感觉很舒服呢。"
      韩靖昙当机立断捂住他的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韩靖沧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就用舌头撩拨他的手心。
      两人正在嬉闹,房门被人敲了两下,肖不拘在门外说道:"爷,楚公子来取货了。"
      韩靖沧很不情愿地放开抱着韩靖昙的手,整了整衣衫,说道:"你先在这里歇息,我马上就好。"
      韩靖昙推了他一把:"快去吧。"
      韩靖沧推门出去,韩靖昙无聊地躺在软榻上,吃酒枣。
      他这种懒人的吃法就是,双手举着纸包,向下倾斜四十五度,酒枣就变成自由落体,一颗颗落到了他的嘴里。
      这种吃法失败系数很高,第一,酒枣可能会直接掉到喉咙里,第二,酒枣掉不到喉咙里,但也掉不到嘴里。
      于是,吃到第十颗的时候,韩靖昙被逼无奈翻了个身——在身下的被子里找枣!
      他的两只手在被子里一阵瞎抓,酒枣没找到,竟然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本书。
      上面的三个字相当眼熟:"繁华集"。
      原来韩靖沧不让他看,竟然拿到这里来自己偷着看!
      还真是只许洲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韩靖昙一边在心里恨恨地想,一边翻开那本《繁华集》,打算重温一遍。
      打开第一页,韩靖昙就愣住了,上面一列列朱笔小字,分明就是韩靖沧做的标注。
      没必要看这么认真吧,韩靖昙在心里不以为然地想。
      但慢慢地,他的脸开始染上一层红晕。
      那些红字,都乱批了些什么!
      一首诗写娈童杨柳细腰的,韩靖沧批到:"定比不上雪蓬,雪蓬腰瘦胜杨柳,沈郎(沈约,美男,以腰细著称)见之应惭"又有一首诗写娈童眉目堪比巫山神女的,韩靖沧批道:"神女之姿容,宋玉描摹地出,雪蓬之姿容,宋玉描摹不出。(宋玉《高塘赋》《神女赋》写到巫山神女)"还有一首写娈童风华的,说即使连江左风华第一的谢混也自愧不如,韩靖沧批道:"雪蓬风华岂止仅可称霸江左?"
      诸如此类露骨的溢美比比皆是。韩靖昙看得脸红心跳,他把书合上,心里尤自乱得很。
      他从不知道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可以到这种地步。
      韩靖昙把书放回被子里,坐在榻上发愣,一直到回家,他都有一种茫然无措的感觉。
      吃晚饭的时候小原儿又赶着饭点回来了,跟他走在一起的还有梅荷清,一大一小打打闹闹,毫不客气地坐在饭桌上。
      "雪蓬,明天我要回去了。"
      "什么?"跟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韩靖昙还真有点舍不得。
      "我要回去啦,学堂的事我就不管啦。"
      韩靖昙这才想到他明天要"上班"。
      "该交代给你的我都交代了,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
      韩靖昙微睁着眼睛看着他。
      "怎么?"梅荷清调笑:"舍不得我啊?"
      真是舍不得,韩靖昙点点头。
      当下有一个男人黑了脸。
      梅荷清哈哈大笑。
      好不容易在梅荷清的嬉笑和韩靖沧的冷气下吃完晚饭,韩靖沧命人收拾了桌子,把小原儿塞给了奶妈,就拉着韩靖昙去了卧房。
      房间里足足点了十支蜡烛,灯火通明。韩靖昙看着眼前那个搔首弄姿的男人,满脸黑线。
      "雪蓬,这个姿势好不好?"尤在摆造型的男人问。
      韩靖昙面前铺着纸,手里拿着笔,差点把笔直接扔在了桌上。
      拜托,又不是画春宫图,至于摆地那么撩人嘛?
      男人很会看眼色,换了一个姿势:"这样呢?"
      韩靖昙表情扭曲地将嘴里的茶咽了下去。
      这么僵硬的姿势,估计画出来和僵尸没什么两样。
      再一次被韩靖昙否决,韩靖沧也有点灰心:"是不是衣服的问题?我再换一身衣服吧?"
      接下来就是一阵翻箱倒柜,那家伙似乎是拿出来了他最贵重的一套衣服,穿在身上,对着韩靖昙笑。
      之所以说那衣服贵重,不是没有理由的。油亮亮的貂毛大领,月白的狐毛里衬,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绸缎……质量上和重量上都堪称无敌。
      "怎么样?"韩靖沧忐忑地问。
      韩靖昙摇摇头。且不说这种暴发户的打扮,现在已经是春天了哎,虽然是夜里,但这样穿真的不会热吗?
      韩靖沧垮下脸,脱下衣服,坐在炕上,人生头一次为自己穿衣打扮发愁。
      韩靖昙把玩着笔,眼睛不经意地一撇,突然说道:"别动!"
      韩靖沧一愣,果然不动了。
      韩靖昙满意地点点头,提笔画了起来。
      眼睛,鼻子,嘴……一张生动的人物画像慢慢成型。
      韩靖沧盯着画上的人,是自己没有错,但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怎么样?很像忧郁的王子吧?"韩靖昙对自己的作品十分满意。
      韩靖沧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他虽然不知道"忧郁的王子"是什么,但以画上他自己的样子做标准,绝对好看不到哪里去。
      "雪蓬……"韩靖沧舔舔嘴唇。
      "嗯?"
      "你画的,会不会有点不……像平常的我?"
      "就是想捕捉一个很特别的瞬间啊。"韩靖昙理所当然地回答。
      "可是……"
      "你不喜欢?"韩靖昙挑眉。
      "不是不是!"韩靖沧急忙摆手,小心翼翼将画上的墨迹吹干。
      再仔细看看,似乎也没有那么难看,大不了以后再央求雪蓬画一幅。
      “后面也要题一行字。”男人无耻的要求。
      “好吧。”题字就题字,韩靖昙倒也随和。
      “我想想,写个什么好呢?”韩靖沧皱起眉头。
      “不用想了,我已经有了。”韩靖昙大笔一挥,在画上写道:“赠爱妻韩靖沧”。刚写完,就被身后的男人搂住腰,耳边传来一阵磨牙的声音:“爱妻?”
      “对呀!”韩靖昙笑眯眯地把字吹干:“送你了。”
      韩靖沧接过画,找个地方放好,转身将韩靖昙扑倒在文案上。
      “喂!”韩靖昙大喊,这是一个危险的姿势,他的双手被韩靖沧举过头顶,后背贴着文案,双腿悬空,眼睛上面就是韩靖沧放大的怒气冲冲的一张脸。
      “你干嘛?”完了,连声音都有些发抖,韩靖昙自暴自弃地想,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窝囊了?
      “不干嘛。”居高临下的男人笑得一脸邪恶。
      靠!韩靖昙的脸突然涨红,其实他问完‘你干嘛’就后悔了,按照事情的发展,韩靖沧应该说一句‘干你’,然后两人说不定就真的XXOO再OOXX了。
      可韩奸商一句‘不干嘛’,直接将他满脑子邪恶的想法打入了地狱。韩靖昙为自己的邪恶感到无地自容,羞得满脸通红。
      “脸红红的,真好看。”完全不知情的男人还在喃喃自语。
      “你……”可怜他韩靖昙一只童子鸡,到了这个时候除了能想到一句‘干你’,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
      “唔……”被亲了。
      紧接着,眼前一花:“唔……唔……”似乎高智商的大脑也只能提供几个发单音节的指令。
      “雪蓬……”头顶上的男人又在叫魂一样幽幽呓语。
      “啊?”
      整个身体突然悬空,韩靖沧把他抱起来,向炕上走去。
      “你……干嘛?”怎么又是这句话!韩靖昙差点没被自己晕过去。
      “做娘子的伺候相公就寝啊。”憋着笑的声音。
      “你……”一被放在炕上,韩靖昙马上翻身起来,对上韩靖沧的眼睛,又像被人看到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急忙低下头。
      在韩靖沧眼里。他的这一系列动作无疑十分有趣,十分……充满诱惑。他爬到韩靖昙身边,拉过他的手:“害臊啦?以前经常这么玩,你很喜欢的。”
      什么?!
      以前……经常……这样……玩?
      还真是有情调啊!
      “以前我们真的……经常这样?”韩靖昙不知怎么,就问了出来。
      “对呀。你最爱占口头上的便宜,不把你哄好了,一会儿那事,还怎么进行下去啊?”韩靖沧一脸坦然地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果然满脑子都是那件事!
      韩靖昙就纳闷了,按说他智力超群,又从没有开过荤,应该对那种事尤其期待吧。
      面前这个男人身经百战,一提到这种事还满面红光,喜气洋洋,像头一次见到骨头的狗一样露出那种饥渴地要昏厥的表情,怎么说也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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