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当年(子世代篇)》霁随心

15、第13章 舞会

　　“我觉得你是怕知道真相。你怕真相是你不愿意相信的那一种。”德拉科听到加德妮娅这样说。
　　一口老血梗在喉头的感觉……德拉科有那么一瞬间想对加德妮娅发火，可看看她放在桌子上的那一篮子夜宵……
　　于是他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然后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不提那烦心事儿了。对了，下个月霍格沃茨要举行圣诞舞会，我妈已经把我舞会的礼袍寄来了，是黑天鹅绒的高领礼袍。你的礼服是什么样的？可别跟我的不配，千万别是那种五颜六色艳俗的。让我想想……最好是白色或墨绿色的。你要是没有合适的，我下次去霍格沃茨亲自给你挑一件。”
　　加德妮娅微微睁大了眼睛：“你这是……想要邀请我做你的舞伴？”
　　“当然，你是我女朋友，我的舞伴不是你还能是谁？”
　　加德妮娅有些踌躇着说“可……我们不是说好了，先不公开的吗？”
　　“我当初是答应你先不公开，可现在我们已经交往一年了，感情也已经稳定了，有什么不能公开的？难不成你要我舞会和别人一起去？”德拉科瞪着眼不满地看着自己的女友。
　　加德妮娅眉头微蹙，为难地看着德拉科，缓慢地说：“德拉科，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是个骨子里很传统的人，之前不公开也就罢了。如果公开了，你……你就别想再甩掉了我了。”
　　“我什么时候想要甩掉了你了？难道一年的交往竟让你连这点儿信任都不能给我？”德拉科真有些恼怒了，天知道他选择这个话题只是为了忘掉那些不快，可谁能想到加德妮娅竟然是这样的反应。
　　“你现在当然不会有这个想法，可我指的是一辈子，你敢说你有认真考虑过将来会娶我？”
　　德拉科目瞪口呆，谁四年级的时候谈个恋爱会考虑到婚姻那么遥远的事情啊？
　　加德妮娅看着德拉科明显不以为然的样子，失望地摇摇头：“瞧，你根本就没做好一辈子的准备。德拉科，我喜欢你，所以你说你想和我交往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可我自己的家庭我自己清楚，说白了，我们门不当户不对。若你愿意许我婚姻，我还可以鼓足勇气去面对这种世俗的压力，可如果你压根儿没考虑过一辈子……”加德妮娅说着说着眼睛开始泛红了。
　　德拉科有点儿慌乱。他喜欢她，就对她表白，和她交往。可他很清楚，他将来的婚姻，不可能只与爱情有关，更何况，他甚至不确定自己对加德妮娅的喜欢是否已经浓烈到可以称之为爱的地步。他没有想到，加德妮娅会把这件事看得这么重。
　　他想了想，郑重地对加德妮娅说：“你说我们门不当户不对，那就和我说说你的家庭吧。”
　　加德妮娅一愣，随后嘴角泛起了苦涩的笑：“也罢，如果你真的想知道……”

　　一个小时之后，加德妮娅从德拉科的寝室中出来，去休息室里叫克拉布回屋。此时克拉布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休息室壁炉里的火焰几近熄灭，克拉布在睡梦中把自己抱成了一个球。
　　“速速回暖！”加德妮娅举起魔杖朝克拉布喊道，克拉布立刻被这声音吵醒了。
　　“谁……额，加德妮娅，你和德拉科聊完了？那我回去了。”克拉布睡眼惺忪地起身。
　　“嗯，晚安，文森特。”加德妮娅点了下头，就往女生宿舍走去。
　　“等等，”克拉布突然在她背后喊道，“你眼睛怎么红了？”
　　加德妮娅身子一僵。“没什么，一个失败了的咒语而已。”然后匆匆地走了。
　　文森特·克拉布看着加德妮娅的背景，一时神情莫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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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风：
　　第一个项目结束了，比赛内容是从火龙身边取走金蛋，哈利面对的是最为危险的匈牙利树蜂，但他完成得极为出色，我用魔法录像机拍下了他比赛的过程，随信附上。
　　第二个项目的线索就藏在金蛋里面，哈利说他这次想先自己解解看，我就给了他一个月的时间，到时候解不开大家再一起研究。
　　有关于你上次提到的伯莎·乔金斯失踪一事，我翻了好几天报纸才找到那条新闻。老实说，若不是你提醒，我都忘了当年在霍格沃茨有这么一位同学了。那则报道在报纸上也不过是个小豆腐块，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注意到的。
　　有关于阿尔巴尼亚，我知道坊间一直有传言说伏地魔还活着，而且就藏身在阿尔巴尼亚的森林里。我找邓布利多了解过这件事情，邓布利多说他多年前听到这个传闻时就曾去那里探查过，那儿确实有黑魔法的踪迹，但最后被他抓出来的只是一个专门诱骗森林里猎人的女妖。邓布利多抓到她并送交当地魔法部以后，那片森林就没再发生过什么特殊的怪事。
　　其实就算乔金斯的失踪真的与伏地魔有关，就像你推测的，他从乔金斯口中得知了三强争霸赛的事情，派卡卡洛夫来陷害哈利，若我们没有证据，也没办法拿他怎么样。
　　我雇佣了多比，就是我之前和你提过的那只被哈利解放的家养小精灵。我让在他不需要在厨房忙活的时候，就帮我盯着卡卡洛夫的一举一动。工酬按小时计算，每小时一个银西可。赫敏那孩子听说了这事儿以后连连夸我‘有觉悟’。
　　多比一直视哈利为偶像，我跟他说这事儿很有可能关系到哈利的安危，倒不怕他不上心。不过到目前为止，他还没发现卡卡洛夫有什么异常之处。若有，我会立刻通知你。
　　另外想跟你说，现在第一个项目刚结束，我给哈利的‘特训’放了十天假，我打算用这段时间研究一下我们以前通信时用的那个加密药水。老实说，配方我现在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当初就主要是靠莉莉，我也没怎么仔细记，现在自己研究，也不知道能不能研究成功。我提前告诉你，就是希望如果你某天收到了一封空白的信件，不要觉得奇怪。
　　话说，下个月霍格沃茨要举行圣诞舞会，我今天上午去趟霍格莫德给哈利挑礼服去了，可哈利到现在连舞伴都还没有，真让人着急。
　　多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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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林恩着急的哈利现在觉得他很郁闷。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宁肯再和火龙搏斗一次，也不愿面对找一个姑娘跳舞的挑战。事实上，自从麦格教授告诉哈利他作为勇士必须要开舞，所以必须有一个舞伴，他就陷入了惶恐之中。很多女生都以能和勇士共舞为荣，截止到舞会前的那个星期，已经有不下十个女生来主动邀请过他了，那真是环肥燕瘦，什么样的都有，甚至还包括一个以前从未与他说过话的五年级。那女生看起来比他高了一英尺都不止，要真和她跳起舞来还不大出洋相？
　　然而他却一直没找到机会，去邀请他真正想邀请的对象。

　　“所以，你们两个心里究竟有没有谱？别等到好姑娘都被邀请走了你们才知道抓瞎。尤其是你，哈利，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林恩一边用变形术帮罗恩修改他那件惨不忍睹的舞会长袍，一边问办公室里的两个小伙子。
　　然后两个人都支支吾吾了起来。好半天，哈利才说出了一个名字，说他还没想好怎么邀请她。
　　林恩有些诧异地瞪着哈利：“秋·张？哪个秋·张？大的还是小的？”她知道五年级的拉文克劳有两个华裔姑娘，坑爹的是两个人还重名，都叫秋·张。尽管也许从中国人的角度来说她们长得并不像，可架不住这俩人身高相似，还都有一头长长的黑发，这太容易让她这个非华裔人士犯脸盲症了。她花了整整一个月才能堪堪把这两人区分开来。（注：另一个秋是位穿越的修真者，见我的另一篇hp同人《斯内普自述》）
　　“当然是大的那个。小的那个一向是对斯内普‘教授虐我千百遍，我待教授如初恋’，我怎么会想要去邀请她？”哈利一脸“你有没有搞错”的神情看着林恩。
　　有关于小秋·张的这件轶事，林恩倒也略有耳闻。谁也不知道这个传闻是怎么来的，可它就是存在着，无论斯内普怎么想摆脱都摆脱不掉，算是霍格沃茨里一个不大不小的笑话。当然，没有人敢当着斯内普的面讨论这个笑话就是了。
　　“额……如果你想邀请的是那位大秋·张，我不得不很遗憾地告诉你，已经有人邀请过她了，而她也同意了。”
　　“什么？”哈利吃惊地把嘴张得能吞下一整个鸡蛋，“是谁？”
　　林恩觉得答案很残酷，但还是据实以告：“塞德里克·迪戈里。那天魔法史课下课，他就在教室外面邀请的她，我亲眼看见的。”
　　哈利干巴巴地说了声“哦”，完全没有隐藏他那失落的表情。
　　“老实说，当时那女孩儿看起来很惊讶，两个人不像是过去就有深交的样子。如果你早一步邀请她，她大概现在就是你的舞伴了。唉，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你怎么就不能跟你老爹学学，詹姆几乎是一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莉莉就开始追她，虽然追人的方法令人不敢恭维，但也好过你这么……这么拖泥带水的。”林恩真是恨铁不成钢。
　　“这怎么叫拖泥带水？我怎么会想到塞德里克竟然动作那么快！”哈利不服气地嘟哝着，“西里斯当初更是万人迷，你还不是一直没对他表白，直到毕业才等到他对你表白？”

　　……林恩表示自己想暴走！西里斯那个混蛋和哈利通信的时候到底都在讨论些什么啊？！

　　“这能一样吗？啊？能一样吗？”林恩磨着牙说，“我和西里斯当年那是各自知道彼此心意，才一切尽在不言中。你倒是给我说说，你和那个秋·张有哪门子的心有灵犀？还有你，罗纳德·韦斯莱！你就尽管在边上幸灾乐祸吧，哈利好歹还有个目标，你连目标都没有。长袍你拿回去，等找到舞伴再来找我修吧。”
　　罗恩在一旁看好戏看得正起劲儿，闻言顿时脸一垮：“别呀，林恩。您……您先修，我……我回去就找，不行不是还有赫敏和金妮嘛。”
　　林恩看着罗恩，一脸同情：“真是抱歉，她们俩也已经有舞伴了。”
　　“什么？！”这回轮到罗恩口能塞鸡蛋了，“是谁？”连问话都和哈利一模一样。
　　“这我可不能说。而且我也不知道金妮的舞伴是谁，只知道她已经答应了别人的邀请。至于赫敏，我答应了她要暂时保密。你们到舞会那天就能看到了。”
　　罗恩哀嚎了一声，神色比哈利的还要萎顿。
　　林恩看着这俩难兄难弟，表示心里的感受真是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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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斯莱特林的某寝室内。
　　“妮娅，我……我已经邀请了潘西。”德拉科眼神闪烁，不安地说。
　　对面的黑发女孩儿眼睛微睁大了些，可又马上垂了下去：“可以理解……她是最合适的，不是吗？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的，毕竟，是我先坚持不肯公开我们的关系。”
　　德拉科有些恼怒，但还是把女孩儿拥进了怀里：“妮娅，你干嘛总是顾虑那么多。”
　　加德妮娅在德拉科怀里，面色忧郁：“你的家庭，我的家庭，我们之间差距那么大，我怎么可能不顾虑。”
　　德拉科有点儿激动：“谁说我们之间差距大，只要你母亲愿意……”
　　“德拉科，你答应过我不说的，我妈妈她不想回来！她只想过平静的生活！”加德妮娅大声说。
　　“这儿也不行，那儿也不行，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难不成真要一辈子搞地下情？”德拉科发飙了。
　　“你……你让我再想想吧……”加德妮娅说，结束了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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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舞会来临了。知道邀请秋·张无望的哈利，最终邀请了一位同院的印裔女生，而罗恩的舞伴正是那位印裔女生在拉文克劳的双胞胎姐妹。然而当他们到了舞厅，却不幸地连连受到惊吓——先是克鲁姆的舞伴竟然是赫敏，再是赫敏变得漂亮得几乎让他们认不出，再然后，林恩的舞伴竟然是疯眼汉穆迪！
　　好吧，哈利早知道林恩和穆迪大概是以前就认识，可看到他们这对组合还是觉得无比得违和。他见过以前西里斯和林恩跳舞的照片，虽然林恩就相貌来说比不得西里斯那么出众，但两个人跳起舞来确实是合拍无比，而林恩和穆迪就……说实话，那场景令哈利脑补出一副小红帽和大灰狼跳舞的景象。

　　而就在哈利努力想把小红帽和大灰狼从脑袋里赶走的时候，林恩正在走神儿。
　　她是在某节课下课后前去往礼堂的路上遇到的穆迪，她其实从未料到，穆迪会主动邀请她。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态，她答应了穆迪的邀请。然而在悠扬的音乐中，她的心绪渐渐回到了十几年前。
　　她想起了她和西里斯曾经错过经年的舞会，一次次阴差阳错，让他们直到七年级毕业，才成功牵手，然而那样在众人面前牵起心爱人的手翩翩起舞的美好场景，到如今，已成为了一种奢求。

　　“你在想什么？”穆迪的话打断了林恩的追忆。
　　“没什么，在想我学生时代时的舞会。”
　　“学生时代……”穆迪咂了咂嘴，“我听说你曾经做过小巴蒂·克劳奇的舞伴。”
　　林恩有些惊讶地看着穆迪，随即又反应了过来：“你竟然连这个都知道。这也是你们当年对傲罗训练营学员做人际关系调查时发现的？”
　　穆迪“嗯”了一声。
　　林恩苦笑：“你是不是觉得，我找舞伴的眼光真不怎么样，一个小巴蒂，一个西里斯，都成了黑巫师。”
　　“我没这么想。”穆迪的声音瓮声瓮气地。
　　“你知道吗，我从来不后悔，不论是小巴蒂还是西里斯，我从来都不后悔，曾做过他们的舞伴。小巴蒂，在莱斯特兰奇他们对我施钻心咒的时候，一直在试图救我。而西里斯，我知道全英国魔法界的人，都认为他是叛徒，是伏地魔的走狗，但是我从没有一刻怀疑过他，他不是，绝对不是……”
　　穆迪看着林恩，脸色乍青乍白，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林恩的这番话。林恩本以为穆迪会吼她一声“时刻保持警惕”，然而穆迪什么也没说。

　　两人跳了三首曲子，林恩借口累了，走下了舞池。身后，突然传来了穆迪粗重，却带着迟疑的声音：“你……你还爱他吗？我是说布莱克。”
　　“当然，哪怕是在我疯了的那段时间，直到现在，我从没有一刻停止过爱他。”
　　“你究竟爱他什么？”
　　“全部。”林恩回过头，一字一顿，异常认真地说，“他的任性，他的坚强，他的脆弱，他的骄傲，他在最黑暗的环境下都不曾被磨灭的赤子之心。除了詹姆，大概没有人会像我一样和他那么密切地相处过，所以我了解他，了解他绝不是卖友求荣的人，了解他对于伏地魔的痛恨和对光明的向往。我知道，你从不曾完整地相信他，但没有人有权利阻止我爱他，阻止我相信他。”
　　林恩转过身，留下一个背影给穆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