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霖铃（死神同人）》墨倾渊

79、Chapter 008

　　空座町冬季决战后的一个月后，内有瀞灵廷，外有现世，上至灵王宫，下至护廷十三队普通的队员，除了不想请的，全都收到了一张来自朽木家的婚礼请帖。
　　“真的假的，白哉小弟把零从那里带回来了？！”现世的浦原商店收到那张红色请帖的时候，夜一激动地几乎把浦原的脖子掐断，“哎呀哎呀，白哉小弟这么有出息都是我多年来教育得好啊……”
　　现世学校。
　　“诶？婚礼？”几个人被叫到了天台上，看着前来送请帖的露琪亚和恋次，“朽木先生和楠木小姐？”
　　“等等，露琪亚，你不是说楠木小姐被她家里的人带回去了吗？”一护疑惑地看着他们。
　　“哎你管那么多干嘛！”恋次一拳砸在了橘子头上，“朽木队长能请你你就感恩戴德痛苦涕零地去参加就好了！”
　　“嗯？”一护的眉毛挑了起来，那是要打架的前兆。
　　一左一右一个拳头，把俩闹事的人打去一边，露琪亚摁住额头上爆出来的十字路口，对着站在面前的井上等人说，“事情就是这样，穿界门已经委托了浦原先生他们，你们到时候和他们一起去就行了。”
　　灵王宫，接住了灵栖从尸魂界传回来的一个盒子，打开一看，十几张请帖，“千河，有你的份哦。”红莲挑出了十圣剑的，把别的吩咐人派送出去，却不小心抖落了一个意外的名字，他看着上面的字迹，寄回灵王宫的帖子，还都是零亲自写的。
　　“不去。”条案后侧身假寐的人眼也不眨地拒绝，万年不变的厌烦语气。
　　至于流晖，收到请帖的时候当场撕得稀巴烂。
　　瀞灵廷。
　　中央四十六席这两天和朽木家的长老来来回回见了不下二十次面，临近新年，时间很赶，但他们都想快点把这事儿给办了。
　　白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过问了流程和客人的名单后，其他的事情就交给别人了，中央四十六席代表王族和朽木家的长老交涉，方方面面的要求就让他们头疼去吧。
　　零是灵王宫的公主，这一消息自那天回到瀞灵廷后经由中央四十六席高层和护廷十三队总队长公开，瀞灵廷沸腾了，前五番队长居然是灵王公主，那可是尸魂界至高无上的王啊。
　　大战之前发生在这个女子身上所有的事情，天生高贵的气质，无可匹敌的灵压，甚至死而复生，全部说通了。
　　那些曾经质疑过零的贵族，收到那份请帖和随之而来的公开消息都震惊了，几次出入贵族庭院跟在朽木家当家身后的女子，竟有着如此身份，而如今，那两个人，要结婚了。
　　要结婚了。
　　零看着那厚厚的一打宴请名单，光从名字里认不出什么，只觉得有几个特别的名字看着眼熟，望着名册的眼似有感应地抬起，朝门边望去，直到那里渐渐出现一个戴着风花纱的男子。
　　因为空座町和流魂街对换后在现世留下了不少麻烦，瀞灵廷方面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进行空间净化，这一工作最近才完成，六番队也还有事情要忙，虽说不用队长亲力亲为，但是各地传回来的例行报告还是要由所属番队队长过目处理上交到一番队。
　　零没有回去五番队，一方面是因为现在她的身份已经公开了，再在死神面前抛头露面恐有不便，另一方面，回来后的第二天零在恋次的陪同下去过五番队，结果却出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头还疼么？”白哉放下了斩魄刀，坐到了零的旁边。
　　摇了摇头，前天昏倒之后白哉就没让自己再出门了，从那开始头经常时不时地刺痛，源于被刺痛的记忆，源于分散的魂魄。
　　离开灵王宫之前，一个零番队的死神告诉过白哉零的魂魄虽然经过缝合和将近一个月的调养稳定了不少，但还是不可以受太强烈的刺激，身体情况需要定期的检查和用药。伸手环住她伏案的身体，白哉轻声说：“等你身体好了，若有想见的人，我陪你去便可。”
　　仍是摇摇头，合上了那一册名字，零闭着眼顺势靠在了白哉的肩上，婚礼是在后天，这两天白哉虽然已经尽可能少的把事情留给她，但还是有各种各样的折腾。
　　听着怀里匀长的呼吸，白哉动作轻柔地换了个姿势揽着她，好让她睡得更安稳，望着熟悉的睡颜，他的眸子微微沉了下来，零，如果这个时候你还记得，应该是开心的吧……回首，一切仿佛昨日，那一天，他带她去绯真坟前，明知她心中有不快，却仍是把自己的困扰告诉了她。
　　第二十八代朽木家当家，朽木白哉，我以尸魂界第四王位继承人的身份下嫁于你，这是尸魂界王的旨意，你接不接受？违抗王命，可是会死的哦。
　　彼时月下的眼，敛尽风华，带着她卸下心防后露出的慧黠和羞涩，眼底的八重樱纷飞在眼前，他亦沉迷。
　　零，这是你答应我的，我替你完成了，可你却不记得这一切。轻轻贴上她微微清凉的额头，你怎么可以忘记……
　　婚礼当日，瀞灵廷上下全休，各队队长，各家贵族，还有其他或多或少和白哉或是和零有交集的人都应邀出现了，这也许是朽木家历史上第一次声势如此浩大的婚礼。
　　外面的世界几乎可以用人声鼎沸来形容，零的目光从庭前的枯枝上收回，慢慢地看向房间里整齐排列的侍女和架上的衣服。
　　她仍是住着白哉的房间，倒是房间的原主人自己在隔壁整理了一间卧室，一门之隔。朽木家的人不敢多言当家的事，故而除了这个院子的打扫侍女们无人知晓。
　　零嫁进朽木家，不穿无垢，不改姓，不献礼，不宣誓，贵为王族，倒也给婚礼省了很多繁琐的步骤。
　　“夫人，时间快到了，请您更衣。”领位的侍女恭敬地请零起身，并不是第一次服侍零更衣上妆，只是零不记得，看着那张闭目生花的脸在镜中的倒影愈发美艳，心里赞叹不已。
　　旁边的人离去，零慢慢地睁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旁边一双墨色的眸。今日他仍是一身白衣挺拔，金丝镶边，比以往更添了贵气。
　　轻轻揽过她的肩，白哉和她镜中的双眼对视，后者有些退却地低下了头，自顾自绞起了手指。
　　“白哉大人，出席主礼的客人已经落座。”朽木家的护卫从前院直接到了这边，恭敬地提醒道。
　　虽然婚礼邀请的人很多，但是进主场的人并不多，算上必要的大贵族、中央四十六席的六位席官长，朽木家的长老和亲族，山本总队长，以及灵王宫前来的十几人，一个大厅已经坐了五六十号人了。其余的人实在安排不下，所以就只能安排在各个宴厅中。
　　“零，准备好了吗？”轻轻询问怀里的人，白哉的视线专注，只有她。
　　淡红的眸子轻眨，视线落到了镜台旁的一个小盒子上，伸手把它捧了下来，“帮我戴上它好吗？”
　　那是一对红镯，看不出什么材质，只觉得那红艳的颜色像是流动的光芒，一入手便能察觉到一股暖流从中而来，握着零的手顺着纤细的手骨戴到了她嫩白的腕上，见她的目光似乎一直落在那上面，很不寻常，“这是？”
　　“母亲出嫁的时候父亲送给她的，刚刚喋羽前辈来过，说是父亲短暂醒来了一次，把这个东西交给了我。”零的眼眸低垂，似乎想起了红缨的事情，有些伤感。
　　扣住了她的手腕，缓缓抱住她，简洁的话语似有承诺的味道，“零，你有我。”
　　“但是……我忘记了啊……”眼睫合拢，眼角泛出了苦涩的味道，她无法体会他的疼爱，只能感受。
　　手掌收紧，心尖仿佛被刺入一把利刃，“没关系……”
　　忘了的，重来就好。
　　指尖颤动，一双绯眸轻睁，突然幽幽地说：“你以前一定很宠着我。”
　　五指拂过她的蓝发，就是宠着你，又如何。
　　房间里的人早就退了出去，等候在门口，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下属们打算再一次提醒当家到时间了的时候，白哉直接抱起了零瞬步消失在房间里。
　　离前院还有一段路的时候，风驰电掣的人才止住了身形，帮零理了理褶皱的衣襟，随便叫了路过的侍女在后捧着和裙的下摆就往前面去了。
　　白哉牵着零的手走入主礼大厅的时候，刚好赶上预定的时间，两旁的人都看了过来，站在正前方的人朝出现的两人一笑，红发如火，笑容如莲，温而柔，红莲。
　　流晖愤愤不平地听闻白哉邀请了红莲主持婚礼，干脆一赌气和千河一样留在了灵王宫，打发了其他人参加婚礼。
　　修祓，祝词，三献，礼成。
　　仪式完成，左手边的人站起来一个个和零握手道别，灵王宫的人不能在外久留，而且他们本就是秘密到的这里不宜全数抛头露面，参加完主礼就该离开。
　　这一点，白哉和零都知道，因而仪式完成后先是吩咐人把无关的人引领去了宴会厅，和零留了下来，毕竟，这些应该算是零娘家的人。
　　“零，今天你很漂亮。”喋羽的眼神上下打量，最后给了零一个热情的拥抱。
　　零微微一鞠躬。
　　“千本樱的主人，我们就把零交给你了，请好好待她。”暮白是十圣剑中看起来年纪最大的一个，很是严肃地看着他。
　　白哉颔首。
　　“零大人，流晖虽然没来，请不要介怀，他做的一切都是希望你能开心。”村雨朝零一鞠躬，与暮白相反，他是年纪最小的一个。
　　下巴轻点，示意自己知道。
　　“白哉，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红莲搭了一只手在白哉肩上，“有机会再切磋几刀，如何？”
　　“随时奉陪。”正合心意。
　　和尚领着零番队的人朝零一鞠躬，“零殿下，那我等就此告辞了。”
　　曳舟似乎又把自己吃胖了不少，挥挥手，“殿下，偶尔要回来看看哦。”
　　同样举起了手，挥了挥，零望着他们一群人消失在穿界门后，平静的眼神黯淡了下来，朽木家的仆人还恭恭敬敬地等在下面，等着家主和主母发话。
　　扶着零的肩，白哉淡淡地说：“走吧。”
　　一点头，回握住了白哉的手，跟着他走了出去。走进宴会厅，比之前更多的视线聚拢，有不少人朝他们招手，很是熟络。
　　这时白哉转身，附耳轻声：“若是觉得头疼，跟我说。”他担心这么多人一下子出现在零面前又会和那天在五番队一样刺激强烈昏过去。
　　嘴角牵动一个微小的弧度，眼波轻晃，示意她没问题。
　　即便如此，白哉仍是有些不放心，一直陪着零从这头到那头。护廷十三队的人依次敬酒，六番队队长结婚本就是大事，更何况结婚的对象还是前五番队队长，这早就公认的两队联姻导致到场的五六番队队员不在少数。
　　出于某些原因，假面的成员也接受了邀请，和现世来的人坐在一起，看到零和白哉走了过来，或点头或祝福。
　　猿柿日世里几个星期前就醒了，现在正活蹦乱跳地和平子一护在吵架，一见到那个传说中救了自己的人便安静了下来。接着热闹的就是夜一了，那意味不明的眼神上上下下看得白哉全身都不舒服。
　　“白哉小弟，可以啊你……”搓搓掌心，看着白哉旁边的零，“零，好久不见啦，你应该也记不得我了吧，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