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霖铃（死神同人）》墨倾渊

63、Chapter 062

　　和白哉对视一眼，零无奈地说：“这是山本的命令啊。”
　　没法再抱怨下去了，京乐认命地低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零殿下。”背后恭敬地跪下一身白衣。
　　其他队长噤声，零转头，“怎么了？”
　　“发现貘爻刀制造者霞大路家臣云井尧觉已死，霞大路家当家不知所踪，部分家臣遇害，其余已被控制，此外……”背后再度落下一名灵卫，手上带着一个人，“发现霞大路家相关贵族一名，他说有要事和护廷十三队队长们报告。”
　　一松开钳制，蓝衣的少年急急忙忙跑上来了，有些人认得他，就是霞大路家的年幼当家霞大路琉璃千代的未婚夫，“各位，是死神的队长吧？”
　　“为何你是独自一人，黑崎一护和朽木露琪亚呢？”稍微皱眉，零知道这段时间这个少年一直和那两个人在一起，不妙，刚刚在宅邸内也没发现这两人的灵压。
　　“请去帮助一护他们吧！”少年惊慌失措地说，“一护他们追着琉璃和天贝队长去了总队长那里！”

　　一番队队舍内的灵压疯狂地增长着，至少两人散发着卍解以上的灵压，离得越近零越觉得有些不适，脚步慢了下来，捂着胸口眉心紧皱，那是黑崎一护虚化后的灵压。
　　“零！”
　　“没事。”强压下心头的躁动，零低垂着眼，“适应一下就好。”
　　“别勉强。”白哉紧扣住她不断渗出冷汗的手腕。
　　摇摇头，倚着他的肩站了起来，朝停下的诸位队长说：“我们走吧。”
　　“白哉，你带着楠木队长慢一点上来，我们先去。”浮竹考虑到了零的体质，示意白哉让零不要硬来，其他人也是一点头。
　　“好。”白哉把零带进了怀里，免得她强撑着走，等诸位队长都到前面去了，才稍微责怪了一句，“抵抗不了就先回去，我会把黑崎一护赶回现世。”
　　零无奈地说：“只是突然直接接触了他卍解加虚化后的灵压，过会儿就能适应了，没关系的啦。”就算黑崎一护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灵压而已，和前次王印转移出来的虚群根本没法比。
　　白哉见零确实说话没刚才那么无力，但还是很不放心地把她带在怀里小距离地瞬步走，等他们到一番队舍附近的时候只望见上面冲天的火光，却不是山本的流刃如火，那是天贝的卍解。
　　“山本的灵压一动不动，是发生什么了吗？”零抬头担忧地望着坍塌了半截的建筑。
　　“要上去了。”见她点头，便干脆地把零打横抱起，脚尖点地，身形跳跃在逐渐攀升的屋顶上，最终落地。
　　如月秦戌，山本曾经的弟子，以前山本数次想要介入调查霞大路家，但是始终被中央四十六席以治外法权拒绝，最终他的弟子请命潜入调查搜集证据却被对方抓获做了貘爻刀的人体试验，最后沦为貘爻刀的牺牲品失去了理智被山本斩杀。
　　误解了这一真相的天贝以为山本和霞大路家勾结杀死了偶然发现他们“阴谋”的他的父亲，故而处心积虑地安排了一切，只为复仇。
　　“十分抱歉。”山本看着知道真相后愧疚万分的天贝，以往严厉的视线松弛了下来，“你就是如月的儿子吗？长得真相。”当初确定队长人选的时候，他只觉得这张脸给自己无比的熟悉感，没想到，居然真的是如月的儿子……
　　山本，你也有徇私的时候啊。零的目光稍微怔住，继而垂下了视线，轻轻推了白哉一下示意自己能站稳。
　　“元柳斋……阁下……”天贝跪倒在了山本的面前，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都是因为他肤浅了，只看到眼前的仇恨，他的命运……已经全部被貘爻刀支配了。手中的斩魄刀举起，再度刺入地面，然而这一次火焰没有包围其他人，却是包围了他自己。
　　“你……你要干什么？”一护察觉到了一丝不安，为什么天贝的表情那么决绝？
　　“算了吧，黑崎一护。”零和白哉走上去拦住了他，“有尊严地死去，总比作为叛逆被抹杀死去要好得多。”
　　“他也是个当上队长的男人，最后的一刻，让他自己做主吧。”京乐叹息了一声，视线瞥向零，如果天贝不自绝，恐怕会死在零的手上。
　　火焰冲天而起，染红了天上的云彩，天际流火带走了一颗愧疚的心，也带走了三番队的新队长。
　　“山本，你没事吧？”零走到了那个有点沧桑的老人旁边，他不说话，但是零能感觉到他此刻的悲伤。
　　这时队舍周围的废墟上出现了很多白色的身影，无一不是白色覆盖全身，把这里团团包围。
　　“什么……什么人？”黑崎看着这些个个散发着不弱灵压的人，而且不穿死霸装，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人，瀞灵廷有这样的人吗？，更加不安的情绪蔓延在心头。
　　服饰上稍微有些特别的人恭敬地跪在零的身后，“霞大路家的貘爻刀已经收缴完毕。”
　　走到天贝消失的灰烬上，捡起掉落在地的那把音叉状的刀具，放到那人呈递出来的双手上，“这是最后一把了。”在人群中环视了一眼，最后视线落到了那头跪坐在地上的一个小女孩身上，双眼一闭一睁，已完全换了一种气势。
　　一步一步走到了那小女孩面前，还没开口，橘黄色头发的少年已经拦在身前，“楠木小姐，你要做什么？”
　　“黑崎一护，让开。”零的双眼微合，语气是不容拒绝。
　　“楠木小姐，琉璃千代她也是受害者……”零的眼神让一护觉得她会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
　　“黑崎一护，让开。”
　　“白哉……”
　　“黑崎一护，退下。”日番谷的脑门蹦出一个十字，那个笨蛋不知道他面前站着的人到底是谁真的好吗？
　　“一护君，让一让吧，那个……你站那儿不太好。”浮竹也想说点什么，但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碍事的人被拉开，随即两旁就各站了一列白衣的灵卫，防止再被搞破坏。
　　“您……您是……”小女孩左右的人有些惊慌地看着零，这么多人的场合下，没有任何人阻止这个女人，而她此刻身上散发着上位者的压迫感为何如此强烈，竟让与之对视之人有种下跪行礼的冲动？
　　“我名为楠木零，护廷十三队五番队队长，此外，我的真实身份是，尸魂界灵王之位第四继承人。”不给其他人反应的时间，从旁边的人手上接过一卷特令，零的声音清寒，“在此传递灵王旨意，霞大路家因触碰禁忌制造貘爻刀就此收回铸造刀剑的技术管理，剥夺治外法权的保护，判处所有涉嫌人员死刑，当家及一干家臣暂押，念其年幼保留贵族身份和家宅，从今往后深思悔过，恪守贵族本分，如若再犯，必定严惩。”
　　“楠木小姐是王族？！”
　　“楠木队长是王族？！”
　　其他人略略一呆，在队长们的视线一番轮转下立刻收起了不该有的疑惑，当做没听见。
　　零的手持着那卷特旨，直直地看进那双翠绿的眸，“霞大路琉璃千代，你可接受？”
　　冷汗涔涔地爬上后背，为何那双眼如此可怕……琉璃的手微微一抖，下意识地接了过来，“是……是。”
　　在琉璃犹豫的时候两侧灵卫按上腰间刀剑的手在她接旨后放了下来，零的神色稍柔，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转身，当然没漏看几个惊呆了的表情，队长们还好，阿散井恋次的嘴巴张大得可以吃下一个鸡蛋，露琪亚惊讶得瞪眼，他们两个没事，反正迟早也会知道的，一护就算了，知道就知道也不是会乱说的人，那个吉良……眼神一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晕过去了啊，嗯，还好。
　　震惊过后回神，一护还想上前，因为琉璃那一副受到惊吓了的表情让他很不安，虽然刚刚的指令中并没有什么会威胁到琉璃的，但是……
　　示意两侧的灵卫退下，不再阻拦，看那橘黄色头发的少年朝那小女孩跑过去，眼神稍微收敛，“到底还是个孩子，上位者的气还不能承受呢。”
　　“身为当家就要有所承受。”白哉淡淡地说。

　　天色渐晚，瀞灵廷里各队还在处理霞大路家的一堆叛党，身为贵族专属六番队队长，白哉的事情稍微多了一点，回家的时候正好看到白天的时候跟着零的那个灵卫近侍长跪在零的面前很恭敬地报告着什么。
　　察觉到白哉的灵压，零挥退了旁人，朝他走了过去，“事情都忙完了吗？”
　　“霞大路家的家臣都已经隔离调查了，问题不大。”白哉握住了她递过来的手，提起了另外的事情，“今天说过的，你要回家是真的吗？”
　　“这个……我还没想好……”零低下头去，今天灵卫刚出现的时候她问过灵王宫的事情，但是回答只有四个字，一切都好。
　　她并不觉得那是能让人放心的回答。
　　“如果要回去就告诉我，我陪你一起回去。”拥住了面前的人，深深地凝视着她的双眼。
　　轻轻一点头，灵王宫内的灵子浓度是瀞灵廷内的几十倍，白哉的话，应该是能够承受的，“父亲前天来信也说了想见你。”迎着白哉微微疑惑的目光，她稍稍一笑，“貘爻刀的事情我往家里写了一封信，所以……提了一下。”
　　白哉不语，只是抱紧了怀里的人。
　　第二天露琪亚和一护要返回现世的时候，被卯之花叫到了四番队，看到在那里的零，“那个……卯之花队长，楠木队长，有什么事？”
　　这两个人见到刚刚知晓王族身份的零有点惊慌，零对此淡淡一笑，“黑崎一护，你介意我对你的身体做个检查吗？”
　　神经一绷，一护脑后挂了一滴汗，为什么……
　　“啊啦，黑崎先生，难道你比较喜欢在十二番队做检查吗？”卯之花笑得眉弯眼弯。
　　脑海中飘过一张阴阳怪气的脸，一护心里一阵恶寒，再看着面前两个笑眯眯的女人，怎么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呢？
　　“不是很好吗，一护，听她们的吧。”紫红色的马尾出现在了一护身后，把他朝前一推，“零，拜托了。”
　　“去那里躺下。”零一指病床。
　　在三双笑眯眯的眼神下，一护求救似的看向露琪亚，后者退了几步，留下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夜一不由分说把一护摁到床上，旋即左右两边各一个女人走了过来，从头发检查到指甲尖，一护想挣扎，马上被零升起的灵压给恐吓了回去。
　　无色的【眼】专注地检查着一护的魂魄构成，多重灵力混杂，本想尝试一下引导，不过看了现在的环境，想想还是算了，万一又体内力量外泄把四番队给掀了就糟了。
　　黑崎一护的手上绘了一个蓝色的符文，大概就是夜一所说的浦原提炼了零头发里的灵力之后浓缩到药水里画下的镇压术式，它能暂时扼住虚的意识，使得死神的意识占据身体的主导。
　　“黑崎一护，你还得再变得强一点。”零的手指滑过那个符文，淡淡地说，“确实你的死神力量在增强，但是虚的意识越是压制反扑的力量也会增强，你体内的虚和你一起在成长着，随时都有可能打破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