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霖铃（死神同人）》墨倾渊

22、Chapter 021

　　【有够粗糙的打法，主人，始解吧。】朱红色的长刀仿佛在和零对话一般，剑八的每一次攻击都让零举刀的手一阵一阵酸麻，在那毫无章法的攻击下零的身形仿佛被固定住一般只能一味防御。
　　零冷着眼，到底是在打人还是在打沙包，侧身闪开了剑八紧随而来的下一剑，脚步一挪，突然落到了剑八落剑的正上方，一脚踩了上去。
　　……
　　居然踩住了更木剑八的剑。
　　细小的眼睛和那双绯色的眸子对视，低沉地开口：“你想干什么，女人，觉得这样就行了么？”
　　锋利的灵压从脚底传来，零身下一用力，同等程度的灵压悉数敬上，深红和金黄的灵压绞缠在一起，离得最近的人可以听到剑上传来的哀鸣。平静的语气不变，“接下来就轮到我了。”从尖端缠绕盘旋而起的灵压迅速包裹了零手中的刀，携着破空之声猛然劈砍向剑八近在咫尺的身体。
　　又是一阵烟尘，不过这一次倒退的更木剑八！
　　一甩手中的剑，他看着不远处轻飘飘落地的零，一丝血痕从他的侧脸上缓缓出现，双眼危险地眯起，“有点意思……”
　　灵巧的身形始终和他的剑锋保持一定的距离，因而得以扩大了自己的活动空间，战斗的能力是继承自身体里另一半的自己，那双没有任何温情掩盖的无情的眼，才是零真正的眼，柔弱外表下强大的灵魂，才是零真正的力量。
　　场外的人看呆了，那个有鲜花绽放之美的女人原来身上有如此强烈的气，居然能和更木剑八打到这种程度，果然能当上护廷十三队队长的人都不是能惹的人。
　　“很强……”场边能看得懂这场战斗真正亮点的人不由得感叹出声。
　　双方都没有始解斩魄刀，单凭剑术和灵压扛到现在，剑八的剑势越来越凶猛，他完全被面前的猎物勾起了兴趣，而零呢，从上场开始表情就没变过，剑八的灵压强一分，她便跟着强一分，他弱一分，她便收敛一分，始终都把灵压控制在相衡的水平。
　　十五分钟的时限到了，零听到了结束的铃声，心里一松，虽然勉勉强强没有始解归零，不过这个更木剑八还真是难缠，刚打算放下手中的斩魄刀，却发现面前的人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更木队长？”举刀驾着剑八手中狂乱的剑，比一开始凌厉了好几倍的剑气抖落下来，削断了几丝蓝发，语气冷了下来，“时间已经到了，结束了。”
　　“结束？”剑八的嘴一咧，“你不是还站着么，怎么算结束？你还没用出你的斩魄刀吧，给我看看。”
　　糟了……队长们心里都飘过一个很不好的念头，纷纷站起来时刻准备出手，更木剑八今天恐怕是不肯罢休了。
　　零终于皱起了眉，不按常理出牌的队长还真的是很难搞定，这么想的时候归零又受到一道重重的剑击，一丝细微的裂缝出现在光亮的刀身上。
　　【主人。】
　　“回归吧。”零的眼底滑过一丝血光。
　　围观的死神们踮着脚尖朝仍旧在对峙的两个队长看，突然结界内的零身上掀起一阵红色的狂潮，一瞬间充满了整个结界，明黄色的结界不堪重负地摇晃颤抖了一阵，砰然碎裂，冲天的光柱消失后，面前的一幕惊呆了他们的眼球。
　　零手中持着一把断剑刺入剑八的肩胛骨，钉入地面，凹凸的剑锋嵌入她的皮肤，嫣红的血顺着银白的剑流了下来。她屈膝跪压在了剑八的胸口，另一只握着自己的刀柄，归零鲜红的刀身吞吐着化一切为虚无的气息，锋利的尖端就悬在那双不战不休的眼睛上面。而除了他们所在半径两米的范围内，所有战斗结界内的地面全都消失了，留在周围的是深不见底的坑洞。
　　剑八手中的剑居然被齐根砍去，落在了零的手中。
　　几个身影快速到了那残存的地面上，“楠木队长，更木队长，都住手吧。”
　　“零……”卯之花握住了零持着归零的手，把它微微挪开，要是被归零伤到，就算是她也没办法救治。
　　恍惚松了口气，零站了起来，低声道了句“得罪”便退到一边。
　　普通的死神都惊呆了，看着那个自始至终都平淡如水的女子，厉害……
　　零把归零拿在手里看了一下，掌心轻轻抚过那道被剑八砍出来的裂痕，马上就光滑如初，把它插回了刀鞘，几滴鲜血在洁白的羽织上落下鲜红，看了一下左手里深深的剑痕，战斗结束了才意识到有多疼。
　　一条白纱飘落到零鲜红的掌心，视线微微怔住，看向身边的人，后者正用冷淡的眼神看着自己。
　　零看着正在给剑八的肩伤止血的卯之花，低头便也用风花纱把自己淌血的掌心缠了起来，鲜红漫过一层层薄纱，终于在一片纯白之下失去了踪影。
　　京乐看着周围极深的凹陷，忍不住拉着外面的花褂子唏嘘了一句，“楠木队长，你也是挺厉害的。”
　　“京乐队长你想体验一下的话我可以在你的身体上开一个和虚一样永远也复原不了的洞。”零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带任何感情地说。
　　“呀呀呀这就算了，开这么深的洞得有多疼……”京乐的脸一抽，仿佛他好像真的被开了一个洞一样。
　　“今天就这样吧，我……有点累了，先回队舍，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队里的三席好了。”零拍了拍衣服上落的灰尘，轻飘飘地落到了正常的地面上，在一群人震惊敬畏地让开的道路中平静地离开了赛场。
　　这样就不会再有问题了，更木剑八再想找自己打架也不会再给他机会，又给自己立威又维护了正常的比赛，接下去会省心很多。回忆起今天赛场里五番队每个人的表现，浅川的实力，还有山崎，零抬眼看着那个碰巧从队舍里朝自己激动地扑过来的女孩，星野由美，这还真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蓝染还真是留下了一大堆问题。

　　队长候补的选拔赛确实冒出了几个灵压和资质相当不错的死神，但是在零咨询他们本人之后，事情的结果就并不那么尽人意了。
　　既然不愿意当队长，那就不好再强求了。
　　就在山本比预期回归的时间多出一个星期的时候，那熟悉的气息终于出现在了正在召开的队长会议上，运气好就好在，久违的更木剑八和涅茧利刚好也“驾临”了一番队队长会议室。
　　零皱着眉站到了会议室的中间，朝着头顶突然虚空破开的一个黑洞，怎么来的不止山本一个？
　　从破开的空间之门中沿着延伸出的台阶滚下一条红地毯，极尽华丽，刚好延伸到零的脚尖，两边流水沿着通道潺潺而下，却未曾濡湿会议室的地板，水中偶有活物出现，却如同神龙摆尾一晃便不见踪影。
　　拄着拐杖的老人先是出现在门边，看了一下此刻会议室里的情况，嗯很好，每个都在。他哪里知道今天本来是更木剑八伤势恢复的日子，人家是兴致冲冲地找到队长会议来挑战零的，而涅茧利，自然是为了炫耀他已经完美修复了断界云云。
　　“总队长阁下！”
　　“老师，您回来了！”
　　会议室里的人露出喜色，群龙无首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长长地嗯了一声，山本客气地说了一声：“诸位辛苦了。”显然在瀞灵廷发生的事情他在灵王宫那边也知道的一清二楚，这段时间大家都受累了。
　　眼神飘忽，零和缓缓走下来山本交换了一个眼神，便知道有个人是真的来了，站到台阶的下方，她慢慢单膝跪地，闭目垂头，“恭请王兄。”
　　“嗯……”门的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随即一双白底金纹雕花布沓出现在了门洞的另一边。
　　听到声音，零把头低得更低了，蓝发顺从地垂到了地上，不见表情。
　　零的王兄？会议室里的其他人都怔住了，随即在山本扫过来的严厉视线中低下了头。
　　周围的阴影褪去，墨发束辫垂在了左胸，衬着月白色的华美和服，步沓一阶一阶地拾级而下，从下面的角度可以清晰看见，他的腰上系着一条和零初次露面时挂着的一模一样的玉佩，没想到那就是王族的象征。
　　“千年未见，抬头，让我看看。”一把折扇轻轻托起零低垂的头，那动作，明明是那么具有调戏意味的动作，愣是被做出一股风韵。执扇的手，修长白皙，看得出主人每日都在精心保养。
　　零不情愿地抬头，看进一汪墨绿色的海洋，片刻后视线就落向了别处。
　　整齐梳理好的发辫因为斜刘海的关系没能盖住右眼眼角下一颗小小的泪痣，真是一双多情似水的眼睛。淡色的唇同零一样噙着笑意，只是不同于零的那种客气疏离，这是温柔妩媚的笑，诚然这在一个正常的男子脸上也许不那么合适，但在这个人的气质使然下这一切却又浑然一体。“起来吧。”桃花似的眼一眯，递上了自己的手，身后的通道轰然闭合。
　　零老老实实地攀着他的手站了起来，转身退到了他的身后。
　　兄妹俩短暂的礼节过后，山本才清咳一声，“这位是灵王宫的第三王子，夕流晖殿下。由于中央四十六席的席官还在物色中，因此为了维持瀞灵廷的正常运作，灵王陛下直接派遣了流晖殿下来瀞灵廷协助大小事务。”
　　身边的男子笑眯眯地直接揽过了零的腰，“总队长也别说的那么严肃，我只是想念小妹故而来尸魂界探望而已。”
　　不着痕迹地逮住那只爪子然后拽住省得他乱摸，零淡淡哼了一声。
　　“最近一段时间我会驻留在尸魂界，大概延续到新四十六席上任为止，在此期间诸位瀞灵廷的队长，我将和零一样跟你们共事。”流晖站在一干队长面前谈吐自若，没有给别人带来王的压力，难道王族都是这样的吗？“本来有零在瀞灵廷中协助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最近零番队在对现世的监控中观察到了异常的灵压反应，由于其中牵涉到的事情较为严重，所以特派我来此。”
　　在断界封闭的这段时间，瀞灵廷对现世的监测也受到了干扰，但不妨碍灵王宫对现世的关注，特别是重灵地的空座町。在这段时间，几个特殊的外来灵子干扰了空座町的魂魄秩序，自然是引起了上层的关注。
　　“特别的人类，不老不死，以活人的魂魄为食，被吸食的魂魄会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不会进入下一个轮回，这种人类，我们称之为灵魂狩猎者。他们的存在会致使魂魄大量损失，就目前看来还没有新的魂魄源泉可以产生新的魂魄，也就是说所有位面的魂魄总量是一定的，他们这样吸食着，会使流动的魂魄越来越少，最后会导致毁灭。”流晖一脸认真地说，却不肯放下背地里握着零的手，让后者很无奈，这么多队长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