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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9.同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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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同居
客厅里,微弱阳光斜斜的晒进来,给这个小窝添了不少暖色。
尾崎真泽无聊的趴在厨房的小角落里看野弥秋做饭,这是他第二次来泊高仑家了。先前的简约的装饰品、日常品统统被可爱的萌物替代了,他真的没想到仅仅一段时间,这里就会变化这么多。
或许他们谁都没发现这一切变化吧。尾崎真泽将头偏在手肘上,黑眸子又黯淡了,心口变得闷闷的。
“真泽,你暂时离开厨房好吗?待会儿我得给电饭煲放热气。”野弥秋转身对尾崎真泽说道,弯成月牙儿的眸子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明净。
尾崎真泽痞痞的笑着,起身作势要走,又突然抱住野弥秋,贴在他后背撒娇:“才不要呢。你别想用这个理由把我赶出去。”
“真泽,你放手啦。这样会影响到我。”野弥秋没有挣扎,无奈的说道。
“那就影响好了,我不会放手的。”
野弥秋叹了口气,继续用锅铲翻动着美味的食物,热气腾腾上冒,再加上尾崎真泽又贴的很紧,他额头上渗出了不少汗珠。
最近,尾崎真泽和泊高仑都了些有细微的变化,真泽损他的次数少了,仑和他相处的时间多了,不仅与他一起吃饭,偶尔还会辅导他写作业,三人相处很和睦,让他不由得将这幻想为家的感觉。
忽然,野弥秋下腹上来只缠人的水蛇,不停的左右徘徊。他一把拍开尾崎真泽的手,瞪着他说道:“把你爪子放干净点!”
尾崎真泽哈哈一笑,手转而攻向他粉嫩的脸颊,嬉皮笑脸的观察他的表情,暧昧的在他耳边呼着热气。
野弥秋浑身打了一个冷颤:“真泽,你最近怎么总是这样啊。”
因为,我或许会离开你啊。尾崎真泽笑了笑,没有将心里想的说出口,随意找了个理由答道:“因为,我进入发情期了!”
“那,那你悠着点……”野弥秋红着脸说道,随即扯开嗓子向泊高仑办公室的方向吼道:“仑,出来吃饭了。”
尾崎真泽眼疾手快在野弥秋腰上一掐,痛的野弥秋尖叫出来,泊高仑也在叫声落地时到了餐厅:不上来扯开我们么?
“混蛋真泽,很痛唉。”野弥秋像一只炸毛的猫咪般,连推带踹的推开了尾崎真泽。
“秋,对不起,是我没有分寸,让我看看伤处好不好?”
“好啦,只可以看看哦。”野弥秋小心的靠近,又转头对泊高仑说道:“仑,你盛下饭好吗?”
泊高仑听后,自顾自喝水,准备喝完后再去盛饭。可这一举动,又让野弥秋误会了,他轻哼一声回过头去。
尾崎真泽将望向泊高仑的目光收回,缄默不语,替野弥秋褪去围裙,解开衣服看伤口。 “有道小痕迹。”他抬头望着野弥秋,满带歉意的说道。
“没关系啦。”
“疼吗?”他用手指轻柔着野弥秋伤痕说道。
“有一点点而已。”
“哦。”他沉默着,渐渐没了声。
泊高仑这时将最口一口水喝进嘴里,转身走向厨房,却看到——看到尾崎真泽居然在舔野弥秋的伤口……
“咳咳。”泊高仑被水呛到,使劲咳嗽两声。
野弥秋听后,害羞的推着往尾崎真泽的肩膀:“真泽,我没事了啦。”
“嗯,不许逞强哦。”尾崎真泽优雅的站起身,一阵恶心感忽然涌上心来,又贫血了么?“秋,晚上我们做好不好。”他轻捏野弥秋的脸颊,亲吻着他的额头。用余光撇向泊高仑,眉心紧蹙,瞳孔骤缩,现在的你很不好受吧。
野弥秋像个木鸡呆愣在尾崎真泽怀里,想说的话还没开口,就被厨房里清脆的响声引去了目光。
泊高仑双手撑在餐桌上,背高高弓起,头部埋在过了背的下方。时间凝固半响,碎成片的玻璃杯静静的躺在地上,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你们继续。”泊高仑蹲下身,浏海漫过了幽邃的眼眸。他将晶莹的玻璃,一片一边拾起后,放在手心,与他们擦肩而过,走向厨房的垃圾桶。
“等等,仑。”野弥秋挣脱尾崎真泽的怀抱,拉住泊高仑衣襟的一角。“你,有没有伤着?先去客厅坐着吧,盛饭就交给我了。”
“没有。”泊高仑缓声说道,转身丢垃圾,淡淡甩开了野弥秋的手。“麻烦你了。”
野弥秋怯怯的将手收回,撑开手掌端详几秒,苦笑一声,垂下了手。
尾崎真泽站在一旁,淡漠的注视两人的一颦一笑,一种自己是外人的感觉莫名其妙的在心底迸裂了,如火山喷发后收不回的岩浆,深深灼烧着支撑他的信念。
夜幕彻底降临了,夜晚很静谧,疏星弯月,裹覆轻纱,朦朦胧胧,像极了纱幔后弹奏的《霓裳》的琵琶女。
第一次三人陷入了如此沉寂的氛围,野弥秋艰难的扒饭,咀嚼后吞咽,机械重复着,在他的记忆里,食物是第一次这么难吃,又酸又涩的。
“谢谢款待。”泊高仑放下碗筷,起身走向房间。野弥秋见状,歉意的看看尾崎真泽,又看看碗里剩下的饭菜,起身追上去。
尾崎真泽依旧慢条斯理的吃着,没有味道的食物,真的很难吃。
“跟上来干什么,你还没吃完。”泊高仑将野弥秋拉紧房间,随手关上门。
野弥秋不知所措的低下头,对于泊高仑讨厌浪费粮食的人,他是知道的,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做。
泊高仑将唱片放在唱片机里,调好声音,躺在床上,双手枕着头,闭眼聆听混合着风声的乐曲。
“别站着了,过来吧。”
“仑。”野弥秋眼里仿佛在瞬间装下了天幕星辰,亮了起来。他咻的飞向床,扑在泊高仑身上,头倚着他的胸口,闭上眼听他的心跳,听混合着心跳,风声的乐曲。
自尾崎真泽来那天,他就搬来与泊高仑同睡了,开始确实不情不愿,因为他是被威胁的,后来渐渐习惯了,觉得有一个人陪着,真的很好。
“仑,我们一直这样吧。”
“怎样?”
“在一起。”
“小孩。”泊高仑轻笑道,双手抱住野弥秋,在他额上烙下一个浅浅的吻。
窗外的风儿,吹起了轻纱,朦胧的月色亮了,泼墨般高高悬起的心空,有星儿,有樱花枝。
它们摇动着年迈身躯,向万物展现最后的美态。
久久不屑的樱花,在最近凋谢了。只不过对这一次花谢,野弥秋丝毫不觉得伤感,至于原因是什么,他也不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朦脓,才会美,柳暗花明,知与不知,合时宜自会大白,现在就安心享受这个过程吧。
野弥秋突然停住晃动的双腿,慢慢向上滑,用手肘撑在他的脖颈两旁,面对面凝视着泊高仑。
“仑,我们一起去参加烟火大会好吗?”
泊高仑沉默不语,用手环住野弥秋的腰,使野弥秋继续趴在他身上。
“这是,拒绝?”
“不是,到时候再说吧。”泊高仑摸摸野弥秋的头:“我给不了你什么承诺。”它只适合责任心的人,而我恰恰不是。
“不要!”野弥秋撒娇似的蹭泊高仑,开始放射自己超大电波眼:“我想和你去,我就要你答应!”
泊高仑依旧淡然的笑着,风轻云淡的,看的野弥秋心里那个不爽啊,电波眼对尾崎真泽失效就算了,到他这里居然一次都没起作用过!
“混蛋,不去的话老子剁了你!听到没有。”野弥秋锋芒必露,一把拽起泊高仑的衣领,叫嚣道。
泊高仑笑笑,用宽大温暖的裹住野弥秋的手背:“小孩。”
“果然,你果然是混蛋啊!”
泊高仑一手制住手舞足蹈的野弥秋,一手从枕下的烟盒里抽出香烟,叼到嘴里,随后在床头摸索打火机。
“不许吸烟!”野弥秋霸道的将香烟从泊高仑嘴里夺走后,远远丢在一旁。
“小孩。”泊高仑一手放倒了野弥秋,将野弥秋压在他身下。
“你要补偿我,小孩。”
“怎,怎么补偿啊!我,我可没钱!”
“谁要你的钱了。”泊高仑调笑着吻住野弥秋湿热的唇,用指尖沿着他凹凸有致的锁骨下滑,眼里的笑意越发明显。
“你只需躺好配合就行。”